贤宇记得逍遥廉洁曾与其说起过一些圣祖皇帝之事,圣祖逍遥正德虽是人皇也极为圣明。但其却不爱坐庙堂听政事,而是喜欢走访民间。时常一出皇宫就三五年光景,朝中之事都交给其手下大臣打理。有一次逍遥正德外出回归之时身上却穿着一件素服,并非龙袍。何谓素服?十万七千年前除了龙袍穿在皇帝身上的其他衣物均称为素服,而当时逍遥正德所穿回的素服却只是一袭青色长袍而已,身上的龙袍却不见了踪影,这使得诸人很是奇怪。
逍遥正德出宫从来都是身着龙袍,并不微服。对其而言龙袍便是常装,只不过做过精细一些而已,其上多了几条龙而已。其几乎从未穿过其他衣服,对修行者而言一切污垢都无法近身,更无替换衣物的说法。即便是贤宇也是如此,其身上多数时候都是一件月白色道袍而已。逍遥正德身上龙袍不翼而飞穿着一身青袍回宫,这在旁人眼中甚至有些不可思议。就好比一个人原本是六只手指,数百年来都是这副模样,但其突然少了一只手指怎么都让人觉得奇怪。也有些胆子大的问过逍遥正德,可逍遥正德却只说了一句重做一套,而后就不提此事了。皇帝发话下头的人自然不敢多问,用了数月工夫有做了一套龙袍,与先前的一模一样。
此事原本不过是逍遥廉洁与贤宇谈天之时随意说说的,贤宇当时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可如今听一阳道人说出圣袍二字其立刻就想起了十万七千年前逍遥正德不见的那身龙袍,心中好奇之意大生。贤宇面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只听其淡淡问一阳道:“宝物不宝物的且不去说它,单单是圣祖皇帝御用之物那就是我等后辈子孙该加以珍惜的。”说到此处其话锋一转目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三位道友说起此事究竟有何用意,该不会是随口说说的吧?”
在贤宇想来三人既然口口声声说那件圣袍是宝物就不可能轻易让人知晓,如今说出了此事必然是有什么目的。一阳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玩味一笑道:“殿下果然聪慧,我三人确有所图。不过此事对天下来说可是轻而易举的,只要殿下答应与我三阳观联盟,庇护我三阳观,凡我三阳观有大事之时鼎力相助,我三阳观便甘心情愿将那宝物献给殿下,殿下觉得如何?”
贤宇闻言却并未回应一阳之言,而是盯着其看了片刻后接着问道:“本宫倒是好奇的很,既然那圣袍是宝物,那三位道友为何甘心相让?本宫相信圣祖皇帝留下之物定不会是什么凡品,尔等即便没有逍遥皇朝做盟友想必也足以自保,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一阳闻听贤宇之言面上却显出了无奈之色,其还未开口说话那老三却先一步开口道:“那东西虽说不是凡品,但于我兄弟三人却没多大用处。那东西无人触碰之时便发出耀眼金光,甚至还隐隐有九条金龙在其上游走,但若是伸手触摸便会立马奇景全消,金龙金光化为无用。我等也试着用法力催动,却无丝毫作用。此等鸡肋之物放在手中实在无什么用处,最多也就是个摆设罢了,你若答应我兄弟三人之请那东西就归你了,到底是圣祖皇帝之物,给了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老三说此话之时一阳与二阳都对其传音不让其全盘脱出,却已来不及了。贤宇听了三阳之言面上却满是玩味的笑容,这笑容看在三人眼中却有些寒意刺骨的味道。
一阳原本以为贤宇听了自家兄弟之言心生怒意,张口就要再说几句,却不想贤宇却先开口道:“如此说来那东西倒还真是件宝物,既然这样本宫倒想看看那件圣物,几位意下如何?”
听了贤宇之言三人心中皆是一喜,对三人而言那件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件寻常的龙袍罢了。如今能用一件鸡肋之物换取与逍遥皇朝结盟的好处,三人自然觉得很值。只听开口道:“殿下想要看那东西自然是没什么不可的,只是我三阳观与逍遥皇朝结盟之事怎么说?”其如今倒是不怕得罪贤宇,其手中有贤宇想要之物,不怕贤宇不就范。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道:“方才说的事本宫做主依了几位道友便是,左右我逍遥皇朝也不吃亏。三位道友,不知本宫何时能见到圣祖皇帝圣物?本宫可是个急性子啊,不然本宫随你等去取吧。”说着贤宇便要站起身来,三人见此情景却是连连摆手阻止了贤宇的举动。
贤宇见此情景自然停住了动作,一阳见此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贤宇若是跟去他总觉得有些不妥,其连忙开口道:“殿下莫急,我兄弟三人这就回观众将那圣袍取来,不牢殿下亲自前往了。这样,三阳观距此处还有些剧烈,我兄弟三人三日后便带着圣袍面见太子殿下。”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再等上几日,不过三位最好快些,本宫打算一月后离去。若三位一月之内不归来,那本宫恐怕也无法多做逗留,我等所说之事也只好作罢了。”一阳听闻贤宇之言嘴角忍不住再次抽动了几下,心中一阵腹诽,却不敢当面说贤宇的不是。贤宇倒是没对三人说假话,他原本就打算丹药炼成后离去,没想过再多做停留。
三人又与贤宇客气了几句便告辞离去,等三人出了议政殿东方倾舞便开口问贤宇道:“相公,我看你好似对那圣袍很有兴趣的模样。难道相公你真觉得那三人手中有圣祖遗留之物吗?”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接着其将十万七千年前的怪事说了一遍,听的诸人啧啧称奇。
魔姬歪着螓首想了片刻便柔声道:“此事也真是其特了,真不知圣祖皇帝为何将那龙袍留给他人。不说其他,只说那件圣袍能在尘世流传十万余年,足以看出其是不凡之物。”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嗯,无论那东西是否是宝物,即便是寻常之物为夫也要将其收回。圣祖皇帝乃我逍遥一族始祖,其所留之物理当供奉。况且再过五十年便是皇帝陛下七百寿诞,为夫也要送些东西聊表寸心才是。如今就将此物献上,想必皇上定会欢喜。”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是连连点头称是,李俊卿想了想问贤宇道:“臣有一事想禀告殿下。”见贤宇点头李俊卿接着道:“唐州与三阳观其实并无什么密切干系,只是这三阳观自家送上门来臣父王不想生出什么事端这才答应与他们结盟,却没想到这三人居然如此厚颜。”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这就是了,本宫想来唐王也不会与此种人打交道,不过既然三阳观喜欢做逍遥皇朝的奴才那就收下好了。其若是老老实实逍遥皇朝自然会加以庇护,若是敢生出什么事端来灭杀了也就是了。身为逍遥臣子我逍遥皇朝自然不会包庇,犯了不该犯的事当依法处置。”其说到此处拍了拍李俊卿的肩膀接着道:“你且留下这三阳观,若无必要就不要搭理他们。遇上旱灾该寻他们就寻他们,白白送上门的奴才不用白不用。”
李俊卿闻听贤宇之言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贤宇见此间事情已了便出了议政殿。其并未立刻回炼丹室,而是在这王宫之中闲逛了起来。这王宫虽说乍一看与逍遥皇宫一模一样,但其中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的。贤宇看的倒是津津有味,其凭着记忆将此处于逍遥皇宫做起了对比。李俊卿见此心中却多少有些坎坷,生怕贤宇治他个僭越之罪。
看贤宇良久不说话李俊卿鼓足了勇气走到贤宇身前道:“臣这就将王府改到别处。”贤宇闻言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开口说什么,李俊卿见此却长出了一口气,其清楚贤宇的意思。
贤宇等了三人却并未见三阳等人前来,其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安。等到第四日还是无人前来,直到第七日三阳中的二阳才现身。其一现身就告知了贤宇贤宇一件让其极为恼火之事,二阳苦着脸对贤宇道:“殿下,那件圣袍被……被人盗走了。”
贤宇闻言眼角不由的一阵抽动,其沉默了半晌后才淡淡的问了二阳一句:“是何时发生的事?又是何人所为啊?”其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如此情景却让二阳心中更加坎坷。
“是在四日之前,我等来王宫的路上。至于是何人,在下却并不清楚。”二阳无奈的道。
贤宇闻言却是沉声说道:“没看清何人所为?这事倒也怪了,凭你三人修为居然连对方的相貌都未曾得见?你三人该不会说谎话欺骗本宫吧?若是如此这事儿就更有趣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