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诸人都点头答应玄青子心中却不禁,贤宇方才的一举一动其都看的清楚。虽说此刻贤宇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其上早已受了重创。如今这般模样不过是其用法术强行压制住身上的不适而已,其还真担心若是几人非要今日比试该如何是好。毕竟在众人看来他也是代玄然宫来取天地圣药的,若是一味偏袒贤宇的话倒显得有些不正常了。左右思量了一阵后玄青子却对身旁的三身真君道:“三身道友,你觉得我等与这两位小友比试定在何时为好?我看不如就今日吧。”说话间其玩味的看着三身真君,三身真君见此却也是微微一笑。
只听三身真君笑着道:“依老夫的性子恨不得此刻就将这两个小辈收拾了,而后我等这帮子老东西再出手争夺金阳梅。”其说到此处先是转头看了看孔鸿仁,孔鸿人仁此刻却是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其见此,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接着其又看了看贤宇。贤宇正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似乎对何时比试毫不在意。三身真君见此目中却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只听其接着道:“可这位贤宇小友也实在了得,以一人之力连战五十余人,其中还有六位缥缈期的道友。如此英勇之人在后辈中着实难得一见,即便老夫说明日比试下方诸多小辈不服气。虽说明里不敢对我几人说些什么,但心中定然会说我等几个老东西以大欺小,实在不好。”
玄青子听闻此言心中自然一喜,除妙儒谷几人外其余数人也纷纷点头称是。玄清气见多人都赞同三身真君的说法,便疑惑的问道:“那按道友的意思我等何时与这两个后背斗法好?”其余几人听闻此言也都望向了三身真君,目中满是询问之色。
三身真君见此低头想了一阵后才开口道:“老夫看不如让贤宇小友歇息七日,七日后我等在与其比试,诸位觉得如何?”三身真君说罢却是面带一丝笑容的看诸人。
诸人思量了一阵,其中一位看上去面容极为普通的女子点了点头道:“如此也要,若是只给这小辈三四人光景那也不够其恢复修为的。七日就七日吧,那怕十七日我等也也等的起,说起来这两个小辈与我等斗法可是必败无疑,我等也只是按自家说话的去做而已。要说争夺这天地圣药,最终怕还得是我等几人。这些小辈,呵呵呵,与天地圣药注定无缘了。”此女可说是根本没将贤宇两人放在心上,在其看来贤宇两人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得到天地圣药的。
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也觉颇为有理,就连孔鸿仁也忍不住的点头称是。见诸人并无异议,三身真君便对贤宇道:“贤宇小友,方才我等之言想必你也听清楚了。接下来你二人有七日工夫打坐调息,至于这七日你二人究竟能恢复到何种地步,这就要看你二人的造化了。”
贤宇闻言连忙对三身真君等人行了一礼道:“晚辈谢过诸位前辈厚爱。”其心中倒是颇为感激三身真君,此老虽说嘴上总说天地圣药绝不会让给贤宇,但此刻分明是在帮贤宇说话。
“奴家非男谢过诸人前辈,嘻嘻。”非男见面前都是些窥仙境界的老家伙自然不敢造次,也学着贤宇的模样对诸人行了一礼,诸人见此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显然也觉得这非男极为别扭,但身为长辈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勉强一笑的点了点头。
玄青子见此事定了下来便转身对下方诸人道:“诸位道友,七日后我等中的两人将与胜出的两个小辈比斗一番,诸位道友若是此刻想离去的大可离去。若是想留下的也可留下,现下诸人就先散了吧。”听了玄青子之言下方诸人便默不作声的散了开去,这些人纵然有许多心中不服的,但也绝不敢在玄青子等人面前放肆,那可是窥仙境界的存在。
贤宇向玄青子一干人告了声罪便飞身下了高台,那非男竟也跟着其下来。贤宇刚走没几步便听一声娇呼:“相公!”而后其便觉一阵香风袭来,接着便觉怀中一软。却是东方倾舞见贤宇平安无事等不及贤宇走近便扑了下来,说起来此女方才昏死了过去还真以为贤宇就此去了。但南宫诗雨等人方才却将其救醒了过来,见贤宇无事此女自然心中极为欢喜。
贤宇拍了拍东方倾舞的玉背道:“好了,为夫无事,莫要哭了。”
不远处的男见此却道:“呦呦呦,瞧瞧瞧瞧,这青天白日的二位悠着点成不成。奴家可是还未经历过男女间的情爱,难不成两位道友想气死奴家不成嘛?”
贤宇怀里的东方倾舞闻言却眉头微皱的抬头看去,当去其见到非男模样之时心中却是一跳,接着面色变的古怪起来,显然其也看出了非男的不男不女身份。而飞男看清东方倾舞面容之时心下也是一跳,当即便愣在了原地。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微微一笑道:“在下原以为兄台是想做个女子,但如今看来兄台还是个男子啊,恐怕是变不了的了。”
非男听闻贤宇之言却是白了他一眼嗲声道:“去你是,奴家原本就不想做什么男子。”其又仔细打量了东方倾舞一番才接着道:“只是这位姐姐生的太过美艳了些,让奴家好生羡慕啊。”其说着便走进了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此却不由朝贤宇怀里靠了靠。
非男见此却是嘻嘻一笑道:“奴家这下可是知晓贤宇公子为何不肯要了奴家了,原来贤宇公子的道侣这般美艳,真是羡煞天下男子了。唉,也不知奴家何时能像姐姐这般美艳。”其说话间脸上满是黯然之色,看在贤宇与东方倾舞眼中倒还真觉得其是羡慕东方倾舞。
贤宇方才早就对东方倾舞传音说了这位非男的来历,东方倾舞听了之后对其倒不是很惧怕了,但看起来还是觉得极为别扭。若论修为东方倾舞自然不会惧怕非男,但要紧的是此人模样性子都太过诡异些,莫说与其动手,就是与其说话都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
贤宇自然看出了东方倾舞的心思,莫说东方倾舞,就是他又不想与非男多说些什么。其当即对非男拱了拱手道:“方才你我大战了一番,道友想必也很是疲倦了,不如就此在不远处建造一间房舍,七日之后再见吧。”说着其也不等非男再说些什么便领着东方倾舞一个闪身远去了,非男看着东方倾舞与贤宇两人的背影,面上却泛起一丝阴厉之色。
待到贤宇两人消失在自家阁楼中时,非男却猛的喷出一小口鲜血来。其抹了抹嘴边的血看着贤宇二人消失之处嗲声道:“你最好是能得到那天地圣药,如此奴家才能如愿啊。”说罢其便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当其再次出现之时身形却已到了百丈外。
此时的贤宇已随东方倾舞回到了自家的阁楼之中,刚一踏进阁楼大门贤宇便身子一晃的跪倒在地上,口中也喷出一口鲜血来。东方倾舞见此惊呼一声道:“相公你这是怎地了?!”
南宫诗雨几人见此心中也是一跳,连忙上前想贤宇扶到了主位之上。贤宇见诸人一副紧张之极的模样便笑了笑道:“你等无需太过担忧,我只是中了那疯子的毒而已。稍稍调息个两三日便无事了。唉,真没想到今日居然遇上了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说话间其面上不由泛起一丝苦笑,其是真没想想到天下间居然有此等疯人,居然要将自家转了性。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微微皱眉道:“相公,我总觉的那人有些邪气,你可看的出此人修习的究竟是何种功法吗?”其对非男所修功法倒是颇为的好奇,真不知这天下有何种功法能将好端端的一个男子变作一个女子,雪武几人听了东方倾舞的问话也看向了贤宇。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嗯,那人修的乃是修行界极为偏门的一种功法,毒法。若以功*之,此人多半是在修行界为数不多的毒修之一。”
所谓毒修乃是善于用毒的修行之人,此等人自家本身便是极为可怖的毒源,浑身上下皆是毒物。据说毒修的一根头发丝便可毒死数千凡人百姓,修行界中可谓是谈毒色变。莫说是同辈中人,即便是高出毒修一两个大阶的修行者听闻毒修之名一般也不愿意招惹,真到了不惹不成的地步,多半也会小心翼翼对付。贤宇想到方才与非男斗法的情景,心中还有些后怕。
说起来若非其有皇道之气护体,此刻多半已死在对方手中。即便大幸不死,一身修为恐怕也剩不下几成了。若论凶险,方才一战看似容易,但却算的上贤宇入道以来极为凶险的战事之一。不但如此,其甚至怀疑对方并未尽全功与其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