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就由着她。
走廊另一端闹出轻微的声响,长影的轮廓被风吹出一道的金色的发梢。
宋疏迟看见了,准确的说是早就看见了,他敛了那点神色,轻描淡写地问: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jolene的高跟鞋声踩得很响,她挪出来的步伐是经过精心算计的,深v开衩到胸前的曲线和脸庞那种甜美感完美结合。
萝莉,又恰到好处能激发男人恶劣的点。
她说了今晚的第一句中文:
“我看到了,你们。”
jolene都有点说不清自己这般冒进是为什么,她对男人向来不会如此直接,因为得到的越快,对他们来说越没有珍惜的理由。
她把这一切归根结底为他。
从今晚见到他的第一眼和刚刚的模样,截然不同的,那种冷情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也会卷起浓重的占有欲,独独的,只对她一个人的。
好像他所有一切隐藏在外表下的暗流,都只为她知晓。
这种带劲的感觉,很难、很难不让人激起骨子里想征服的欲望。
摧毁或占有,哪个都好。
jolene继续,意有所指:
“我想跟你。”
室外的雨滴转小了,敲在落叶上的动静也转得微不可闻,静谧无人的走廊是最隐晦而放荡的场所,好似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静静地。
男人漫不经心地的笑了声,眸底的神色匿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到底有几分情绪。
可能是今晚见到她的心情太好,他的语调谈不上有多恶劣,那点暧昧印在颈间的口红印,更衬出几分贵公子独带的优雅怠懒,缓缓,还莫名些炫耀似的意味。
“看不出来吗?”
“我是她的。”
作者有话说:
夏夏:可!给你!骄傲!坏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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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双更]“欢迎你坠落我的夏天。”◎
酒会现场, 逢夏正跟在导演后面结识人脉,她懂得挑着人喜欢听的话说, 也没有那种国人那种“过分”的谦卑和含蓄, 一是一二是二,交谈起来氛围轻松又欢快。
她观察过导演的心情指数阈值判断,用身体不舒服当借口想走,导演看她一眼笑着说好让她回去早点休息。
逢夏准备功成身退之前, jolene的高跟鞋好像要踏出火星子似的走进来, 开口就是一句“where are you going?”
jolene拿着桌面那边烈酒碰过她的酒杯, 说这么好的场合就应该继续喝。
大庭广众的, 这一下就给逢夏架在那儿了。
逢夏看得出来, jolene很明显是带着目的来的,她平时不是这么锋芒毕露的人。
她轻懒地打量过她, jolene那件深v的礼裙往下了几分,曲线迷人, 她眼睛泛红眼睫毛往下压塌, 像是哭过补过妆才来的。
她倒是很好奇什么事儿需要jolene哭完来找她的麻烦。
jolene知道她在看, 大大方方甜笑着, 特地贴着她的耳畔,亲昵又暧昧地落下一句带颜色的英文。
“――your boyfriend is fucking amazing.”
她说话时气音很重, 勾人的呼吸特地停顿在fucking amazing上。
逢夏轻笑了声,玩味地扫过jolene的表情。
她说怎么这么大火气。
宋疏迟惹的。
jolene声音微哂着说她笨,我有你这样的靠山,就不会心甘情愿当一个女三号。
随约莫是预想中逢夏的反应该是大发雷霆,现在她饶有兴趣的笑, 反倒让jolene应对不急, 眼神稍微不知该往哪儿放。
逢夏身高没有jolene高, 今天踩得八厘米恨天高正好和她的高度齐平,在对方反应不及的时候贴上她的耳畔。
她难得也说句露骨至极的荤话,一字一顿地――
我上他的时候,不是这个时长。
少女狐狸眼轻眨,明媚恣意的笑,一眼便是上位者的游刃有余,似是觉得有些无聊,略带遗憾地帮她整了整要走光的礼裙。
“手段太低了。”
“你不是第一个想泡他的,也不是最后一个,fuck没fuck到你心里没数吗?”
没管jolene的反应,导演问她们在说什么私房话,她这么开心。
逢夏暧昧地笑着说了句秘密,碰过她的递来的那杯白兰地一饮而尽,道过别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她决定继续拍这部电影前就问过,电影资方是宋家没错,但是她是实打实递资料选角上去的,是《flipped》带来的连锁效应敲角,所以整个剧组没有人知道她和宋疏迟有所关联。
不想惹麻烦,也并不代表她怕麻烦。
jolene这样挑衅,对逢夏来说没有半点效果。
走出门口,这会儿室外的雨已经停了,还未开春的时节冷风一卷,混杂的酒意便开始慢慢在神经上蹦迪。
她打量了眼外面的车海,没见过宋疏迟今天开什么车来,她也就凭直觉感受哪辆的压迫感最猛烈,便径直地打开后座上车。
男人松散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纯白的文件翻动,开门时浓稠的光影摇曳到他那双深邃而缱绻的眼里,暖光漾出他眼底总是含着的那点若有似无的温柔。
就这么睨向她。
只要他一点点的光影,就足够吸引女孩大胆地飞蛾扑火。
哪怕只要最璀璨而灭亡的刹那,不用长久,只要有一瞬的占有。
逢夏摇了摇头,默念了句他才是最祸水,上车。
“你和jolene说什么了?”
他顿了会,似是思索过后脑海里没有这么号人,温声问:
“夏夏在说谁?”
“就是长得跟洋娃娃似的那个美女,”逢夏补充,“是今晚,想,上你的那个,美女。”
宋疏迟淡淡地笑了声,将手边的蜂蜜水递给她喝,说的语气也淡,像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她说她会的比你多。”
这里指的是什么就很好懂了。
逢夏目光扫过他冷白颈侧的那道绯色唇印,心情好点儿了,问:“然后呢,你怎么回?”
他没说话,隔着斯文矜冷的玻璃镜面投过来的眼神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
也可能是那道暧昧的唇印加持,衬得他现在斯文败类的意味浓重,这点笑,像含了许多浪荡的意味。
“我说。”
“我只对你有兴趣。”
他这模样里的“兴趣”,也很好懂是哪个xing。
逢夏移开眼不自然地咳了声,有点抵不住他这天然撩,想把话题带过去了:“然后她就结束了?”
她其实也不信jolene是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人。
“没,她想脱了。”
宋疏迟说得儒雅而温润,这语调和形容外面不下雨的天气没有区别。
“我劝她自重,不要玷污城市风景。”
“……”
逢夏很难描述自己这瞬间接受到的冲击,她虽然问之前就知道是有什么情节,但这个起承转合是真够难猜的。
他用这种清冷平静的外表,在那个情况下劝人自重。
确实……很打击人。
逢夏说了句厉害,jolene给她的那杯是混酒,她今天喝得太多了这一杯混酒上来后劲很猛。
她靠在座位上有些昏昏欲睡。
“宋疏迟,要泡你的女孩儿多不多?”
她感觉已经听到好几次了。
那天大半夜来找他的妹妹,要脱bra的,像方欣那种一眼便知对他有意思的高门贵女,是很多少女铺在他身上的白月光,他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惊艳过许多人最刻骨铭心的心动时刻。
好像,连他自己都习惯了。
宋疏迟把她不想喝的蜂蜜水放一边,似是觉得后座两边隔着的距离太远了,伸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揽在怀里,看着她跟毛茸茸的小动物似的自己找好舒服的位置。
他轻笑了声:
“说什么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