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穷可怜兮兮地用爪子在水面点了点,呜咽了一声。
容不渔冷酷无情:“怕水也不行,趴好。”
白穷几乎要哭出来了,但是又不敢出来,只好两只爪子扒着盆沿,蔫蔫地垂着头不敢再动了。
没了身后的追兵,马车一路畅通无阻――除了颠簸得让人想吐――顺利下了山。
马车终于不再颠簸之后,犹襄将车停在了一处破烂的亭子下,让众人缓一缓。
时尘和九重葛脸色惨白,整个人还有些晕,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晕头转向半天,啪叽跌地上了。
容不渔从车上下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咱们要往哪边走?”
犹襄知道和他说东南西北说不清,随手指了个方向,道:“左边。”
容不渔点头,见到两个少年爬都爬不起来,无奈笑了。
“好些了吗?”
时尘捂着嘴,艰难道:“勉强,还活着。”
此时,逐鹿从马车上跳下来,见到两人难受得要吐的模样,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容不渔道:“刚才你做什么去了?”
逐鹿疑惑道:“喝了口水,睡了个回笼觉,发生什么事了吗?”
容不渔:“……”
这人的气运竟然好到这种地步吗?
天道真该挨雷劈啊。
第42章路遇怪人
时尘休息了一会,才将几乎泡蔫了的白穷洗了洗,用干巾擦着放在门旁的木台上晒太阳。
容不渔垂眸漫不经心摸着白穷的头,道:“我们在此停一刻钟便启程。”
时尘:“这么快?”
容不渔随意指了指四周:“已有活尸朝这里过来了,多待一刻可能就走不了。”
时尘想起那活尸狰狞的模样,立刻道:“快快快,走走走,不休息了,现在就走。”
众人在长亭里又休息了片刻,才上了马车正式启程。
从云归城山下去,便是一条已荒废多年的官道,两边全是枯树巨石,一路蔓延至远处。
方才被颠得太过,时尘和九重葛全都趴在木台上瘫着,白穷也学着他们趴着,尾巴和小翅膀在微微摇着。
逐鹿睡饱了,正捧着杯子喝水,瞧见他们蔫不拉几的模样,疑惑道:“我是真的没有感觉到颠簸,你们莫不是在骗我?”
两人一兽懒得和他说话,不约而同翻了个身,不理这个被天道庇护的宠儿。
容不渔坐在旁边饮酒,腿悬在马车外轻轻晃着,看着远处飞快倒退的枯树,不知想到了什么,偏头道:“逐鹿。”
逐鹿抬头:“嗯?”
容不渔喝完最后一口酒,伸出手,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枝花来,眨了眨眼睛,道:“买花吗?”
逐鹿接过来随意看了看,疑惑道:“卖给我?”
容不渔道:“那是自然,难道你想白拿吗?”
逐鹿立刻递回去,道:“那我不买了,你卖给我叶子我可能会考虑买一点。”
容不渔斜睨他一眼,强买强卖:“你都接过去了,哪有还回来的道理?少废话,拿钱。”
一旁的时尘对着九重葛窃窃私语道:“容叔八成酒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