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只不过是刚有一个想法而已,”重光不动声色的佛开她的手,“天界还有这许多的事情未解决,天后不要多想。”
*****
绯颜与姒鸾回了魔都,就见锦歌立在小竹林前等着他们。
绯颜笑笑,“锦歌就一直站在这里?”
“父尊,母后,”锦歌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有事发生?”绯颜皱眉。
“也不是什么大事,”锦歌挠挠头,便把暮浅二人来过的事情说了一番。
“此事无妨,”绯颜拍拍儿子肩膀,“你回去歇着吧,父尊知道了。”
“真的没事儿吗?”锦歌疑惑,趁父尊不在的时候来了奇怪的人,难道不应该彻查一番?
“真的没事儿。”绯颜笑笑。这事儿略微一想就能知道来的是谁,暮浅...你是来地界寻那小丫头的魂魄了吧,迷路的毛病倒是与重光一样。
“我看锦歌说的对,”姒鸾想了想,“咱们还是不能大意,趁你不在跑咱地盘上来八成是天界的探子。”
绯颜“......”
“都回屋吧,我也累了。”绯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姒鸾很是贤惠的去厨房煮了一碗解乏醒目的汤水给绯颜,端进屋的时候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绘了兰花的白色瓷瓶,姒鸾顺手拿起来看了看,心里腹诽,又把安神丸到处乱放,随手打开便倒了几粒进汤里。
“给,”姒鸾说,“趁热喝了吧,安神解乏。”
绯颜接过,将汤放在身旁小桌上,“你不必专门去厨房做这些。”
“我乐意行了吧。”姒鸾翻了个白眼,谁让自己就是喜欢眼前这人呢。
绯颜无奈,“奔波了一天,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别总这么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样子,”姒鸾说,“看着你把汤喝完我收了碗便去。”
绯颜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姒鸾“......”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话说现在天君也算是有求于你,你怎的不趁机开口要人。
“喏,”绯颜将空碗给她,“喝完了。”
姒鸾接过碗,转身出去。想想锅里还剩了些汤,便给自己盛了一碗,也加了几粒儿“安神丸”进去。
当夜,锦歌想着今日贸然闯进魔都的两个人辗转难眠,既然不是地界之人,那...便应当是天界的,可他父尊却又说无妨,来人到底有何意图?
锦歌披上件外袍走出卧房,躺在屋顶上看着天空,地界是没有日月星辰的,有的只是漫天黑暗。锦歌闭上眼睛想象一下,满天星光是何等璀璨,何时...才能看见?想着想着,脑海里不自觉又浮现出今日来人的那张脸,还真是阴魂不散,锦歌挥挥手想要将这画面挥散,却突然听见一丝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楚。
锦歌听的脸红心跳,虽然还未经人事,人界的话本子却也是偷偷看过的。锦歌默默走远了一些,还能听见,又远了一些,直到退出魔都范围,锦歌方才松了口气。
他父尊同母后不是今日刚吵过架吗,怎的还能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锦歌摇摇头,真是不懂。
*****
“你昨晚给我喝了什么?”第二天一早,绯颜一脸寒意的看着姒鸾。
“解乏的汤水,”姒鸾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接了一句,感觉还没睡醒,头晕。
“解乏的汤水?”绯颜看着她冷笑,“我竟还从来都不知道,魔后扯起谎来是这般的行云流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姒鸾从床上坐起来,锦被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点点红痕显得更加耀眼。
“你知道。”绯颜将一件外袍扔在她身上,眼底是一片深不可见的黑暗。“穿上你的衣服,出去,再也莫要进这个房间。”
姒鸾气急,瞪着眼前这人,前夜还如此情浓蜜意,怎的能转身就翻脸不认人?“绯颜,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若还想安心的做这魔都的女主人,”绯颜将她的脖颈掐在手里,“便最好给我安分一些。”将人一把推开,绯颜转身离去。
“父尊这是怎么了?”看着绯颜黑着一张脸锦歌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边,昨晚不还好好的吗?难道白日里吵架更有助于夜晚发挥?
*****
两个月后,魔都传出消息:魔后又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