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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穿书后我所嫁非人 凤久安 6889 2024-06-30 07:00

  “算是和好了吧,女孩子都是这样,平日里吵几句嘴,过会儿就又好上了。”云念念笑道,“姐姐刚回,不如与我一起吃饭去?”

  李慕雅摇头道:“你自己快去吧,你夫婿等在外面许久了,他定是与你一起吃,我就不去了。”

  “今天是酥油香鸡,他不沾荤腥,不会吃的。”云念念挽住李慕雅的手,“还是姐姐与我一起吧,不然也没人说话,怪没意思。”

  云念念打定主意,要让李慕雅提前知道自己有孕一事,所以软磨硬泡带上李慕雅。

  出了春院,果然见楼清昼等在不远处。

  云念念提起衣裙飞奔过去,胳膊肘撞了撞楼清昼,高兴道:“来接我?够意思。”

  楼清昼低声问道:“你叫她来做什么?”

  云念念小声说:“我想保她的孩子,等会儿帮我叫大夫来。”

  楼清昼目光越发柔软,摸了摸云念念的头发,柔声道:“我知道了。”

  楼家送来的午膳一样样摆在了宁春亭中,楼清昼则飘然离去,这让李慕雅万分愧疚,迟迟不落筷,拘谨道:“是因我在,他才离开避嫌吗?”

  “没有,姐姐多心了。”云念念给她布菜,笑道,“他是去请郎中了。”

  李慕雅这才想起,云念念尚在病中,忙帮着祈了两声福,道:“你别忙我了,自己多吃些。”

  “姐姐是去年春嫁的吗?”

  “是……”李慕雅小口吃着菜,夹起一片酥油香鸡,却忽然没了胃口,蹙起了眉。

  “一年多了呢。”云念念给她倒了杯梅子汤,见她夹着鸡肉蹙眉,笑得更开心,“姐姐喝这个爽口,那酥油香鸡要是嫌腻不吃也罢。”

  楼清昼带着朗中悠悠回来,端起一杯茶,自己又飘然踱步出去,远远倚在栏杆旁品茶。

  李慕雅不解:“他不来用饭吗?”

  “他不饿!”云念念把手腕递给了郎中。

  楼清昼耳聪目明,听见云念念“他不饿”那三个字,微微抽了抽嘴角,无奈摇头。

  不饿?他都要饿疯了,却只能每晚抱着她贪婪吸取她饱食后的魂气充饥。

  郎中看完,说道:“我观少夫人精神尚好,饮食无恙,想来这病已是无碍……”

  正说着,李慕雅忽然干呕一声,咳了起来。

  云念念抚着她的背说道:“姐姐怎么了?郎中在,顺便也给这位夫人看看吧。”

  李慕雅红着脸道:“我无事,我向来肠胃虚弱,这几日换了床睡,有些不适,昨夜又着了凉,只是不太舒服罢了……”

  郎中听云念念给李慕雅叫夫人,又见她这副打扮,称道:“我观这位夫人的气色,夫人的身体底子怕是不厚,还是诊一诊脉更好。”

  “请。”云念念把位置让了出来。

  李慕雅怔然片刻,把手腕放了上去。

  郎中换了左右手,诊了好久,才慢悠悠收回手说道:“这位夫人确实受了凉,不过这些按下不提……还是要恭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两月有余。”

  李慕雅愣住:“我……吗?”

  云念念:“恭喜姐姐!”

  李慕雅愣了好久,呆呆道:“有孩子了?”

  她忽然落下泪来,又怕云念念笑她,背过身去擦了泪,抑制不住的笑着:“真的吗?”

  郎中:“夫人最近未察觉癸水不至?”

  李慕雅声音小了些许,羞涩道:“我向来断断续续……”

  郎中道:“夫人身子骨薄,加之体虚畏寒,脉象已有不稳,还是静养为上,少思虑,多加留心养胎才是。”

  李慕雅双手小心放在腹上,喃喃道:“是,我该好好养着……可,书院刚开,我父亲又是主持,我怎能……”

  “姐姐,孩子重要。”云念念劝道,“书院人多嘈乱,还要专心功课,盘旋来往于各家学生之间,像今日秦香罗和程叠雪的事,若是姐姐在旁,被磕到碰到,可怎么办?我这就着人通知乔大人。”

  李慕雅:“念念……”

  “姐姐,安心静养,养好了身子,孩子才能好。”

  李慕雅垂下头去,思忖良久,松了口:“我去与父亲商量。”

  云念念让郎中写下药方,给了一张银票,让人抓了药给李慕雅送去。

  送走李慕雅,云念念长吐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这才坐下来,放开了吃。

  楼清昼慢悠悠走进来,道:“心安了?”

  “等消息,等她真的退出书院,回家养胎,我才能真的心安。”云念念大口喝了酸梅汁,咂嘴道,“舒爽啊……终于不按剧本走了。”

  楼清昼捏起醉虾,剥了送入她口中,云念念嚼得喷香。

  楼清昼垂眼看着她鼓着腮帮,唇红齿白,眯着眼一副满足的样子,可爱至极。

  他展眉一笑,倾下身去,轻轻吻住了她。

  云念念一吻定身,一动不动。

  楼清昼起身,若无其事道:“我饿。我也该是一日三餐,和念念一样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云念念,当心司命阴你。

  云念念:怕什么,导演是我亲妈!

  (暂时无题库,大家养精蓄锐)

  第40章 黑影危机

  算学开课前, 李慕雅前来辞别。

  “我本应该留下做个表率,父亲起初也是这么打算的,我有孕是京华书院一喜,若能坚持学业更好不过……”李慕雅拉着云念念的手,边走边说,“但我夫婿坚持让我回府去安胎, 说是头几月,应好好将养。真是让你见笑了, 他这人年岁大了, 在这件事上未免有些过于紧张。”

  “这是好事,我也建议姐姐回家静养。”云念念道。

  她知道李慕雅的意思, 原文中李慕雅被发现身孕时, 已三个月, 李大人虚荣心作祟,坚持让女儿留在书院读书, 借女儿身孕还坚持学业一事请奏皇后, 得到了嘉奖。李慕雅的夫婿劝不动丈人, 又因皇后嘉奖已下, 便不好多说什么。

  李慕雅道:“我虽与你相识不久,但很是投缘,从前未曾相交, 对妹妹多有误解。”

  她摘下发上的合欢梳篦,放进云念念手中:“妹妹是福气人,嫁过去后, 夫君病愈,夫妻和睦,我这次有孕,也算是沾了妹妹的福气,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这样马虎的人才能察觉到……我也无别的东西相赠,这是我出嫁时的合欢梳篦,若妹妹不嫌弃,就收着吧。”

  书中有写,这里的女人们若是想与谁做好友,就会赠对方梳篦。

  云念念没准备,红着脸翻找着衣袖,总算摸到了一把精巧的金梳篦。

  李慕雅推道:“这太贵重了……”

  “姐姐都夸我福气了,我送的福气,岂有不接的道理?”云念念塞给她,说道,“姐姐好生养着,等课业结了,我一定去乔府看望姐姐。”

  送走李慕雅,云念念彻底舒了口气。

  回去上课的路上,她提着裙子,踩着石桥过溪,脚步如心情般轻快,嘴里念念叨叨:“终于舒爽了。垃圾文学一写到女人勾心斗角就要拿怀孕小产开刀,真是没有良心,司命没有心!”

  楼清昼站在对岸,手中摇着一把白面纸扇,笑眯眯听着。

  “你倒是胆大,司命都敢骂?”

  他突然出声,把云念念吓了一跳,脚一滑,差点掉到水里去,还好她反应灵敏,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岸,只是踏湿了鞋袜。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们那边可是连天都征服了,司命为何不敢骂?命运不公就骂写命之人,没有改不了的命,只有向命运认输的人。”云念念磕了磕湿掉的鞋子,说道,“我去上课了。”

  楼清昼讶然:“你不去换衣服?”

  云念念:“来不及了。原文里的云念念因为想争奇斗艳引六皇子注意换衣服耽误了时间,在算学课上迟到,被那夫子罚站了一节课。”

  她小跑而去,楼清昼伸出手指,夹住她的衣袖边,拽在手里:“我送你。”

  云念念倒过去走,拉着嘴角扮了个鬼脸:“你走太慢!”

  楼清昼微微一笑,展扇跟在她身后,看起来慢悠悠走,可云念念却怎么也甩不掉他。

  “你!”云念念,“腿长了不起?!”

  楼清昼笑眯眯道:“倒不是了不起,相比之下,你累了吧?”

  腿短就意味着,同样的路,云念念走的步数多。

  算数,也就是数学课,在秋院的圣人堂,云念念人踏上板桥时,张夫子恰巧也到了,云念念小雀一样,广袖鼓着风,张这手拍拍紫色的“翅膀”,从他身旁飞了过去,如紫色风影,咯咯笑着,消失在板桥另一端。

  张夫子先是感慨了年轻就是好,而后板起脸嘟囔道:“这是哪家的小姐,怎如此出格?”

  他刚嘟囔完,就听头顶悠悠传来一句:“何处出格?”

  张夫子转头一瞧,浑浊的老眼就像被灯点亮了,瞪大了眼睛从上到下将楼清昼扫了一遍,见他一身紫衣,气度非凡,心下已了然,问道:“是圣上钦点的讲道先生吧?”

  “楼清昼。”楼清昼报上名字后,指着云念念离去的方向,又问,“我想问先生,我夫人何处出格?”

  张夫子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赔罪:“我不知那是你夫人,既然是已嫁人的夫人,那就不是我能说的了,多有得罪。到钟了,我去讲学。”

  楼清昼一拂袖:“先生请。”

  张夫子擦了擦汗,卷了卷自己的胡须,背着手踏进圣人堂,环视一圈,见那年轻的紫衣夫人已经落座,就猫在角落,算盘和空白账簿已整整齐齐摆放好。

  张夫子清了清嗓子,走到主讲位,先对着墙上挂的算数祖师的画像拜了几拜,这才盘坐下来,道:“诸位学生,那么……”

  这个时候,秦香罗和程叠雪牵着手走了进来。

  这二人早上刚吵一架,下午就和好,本就令人好奇,加之两个人的形象转变极大,好多学生转过头去,那目光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二人携手坐下,亲亲密密,似乎还有意瞥了云妙音一眼,浑身冒着要跟云妙音一争高下的劲头。

  秦香罗这姑娘还故意对着云念念笑了笑,效果极佳,女学生们忍不住交头接耳,灵敏地嗅出了风向。

  张夫子颇是看不惯这些娇滴滴的小姐们梳妆打扮倦怠学业,当即摇头晃脑背了几句劝学的酸诗,让两个姑娘站着听课。

  此话一出,云妙音垂头笑了,然而还未等她的笑容收敛,就有男学生起身为两个人求情。

  云念念兴奋不已,没想到,罚的人不同,待遇也不同。

  起来说话的是广平将军庶子傅南景,因原文从没着墨过,云念念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如今看,这些脸谱路人角色,也都开始书写自己的支线了。

  张夫子不知从何处摸出个惊堂木,拍了拍,又摇头晃脑背起诗来。

  傅南景说不过张夫子,但又不想退让,他看了眼程叠雪,心疼不已。

  就在这时,又一位男学生站起来说话,话说得漂亮,并不像是给两个姑娘开脱,但细细品来,才发觉他是在给张夫子递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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