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门总裁一起重生了_74
云秋的精细老师为他设计了专门的训练课程:把精细动作融入到厨艺、手工中,比如让云秋学着做程序复杂的菜,比如往藕片里面塞糯米,学会去骨刨皮、自己做蛋糕,抹奶油等等,都是让云秋感兴趣的东西。
社会课程则有时需要云秋到校外去,体验一下当小时工的感觉,自己出去赚工资,又或者参加公益活动,接触各种各样的人。
云秋白天上课,出乎意料地接受良好,并且迅速地跟许多老师和学生家长打成了一片——他的情况最好,和人的交流也是最正常的,渐渐地,家长们都知道了医生名下“那个姓云的小孩”是个高功能,而且恢复的程度快要赶上正常人了。
也有人疑心过,“他不会就是五年前那个手术的小孩吧?”
医生为了避免云秋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勒令云秋三缄其口。萧问水那边也直接跟进了,配合学校的情况进行了一次专人采访,在采访中,将云秋的性别扭成“Beta”,并声称做手术的小孩已经出国念书了。
这之后,校园里的家长们才没有给云秋过多的关注,只是提起来的时候,只会说:“这孩子命好,病情不算严重不说,还是个Omega,以后都不愁吃穿的。”
这话听在云秋耳朵里,让他有点迷茫。他记得医生和助手私下讨论他时,说他“命不好”,这时候却有人说他“命好”,总之好不好,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一周上学结束了,云秋适应情况良好,并且学会了做糯米藕和藕夹。
他每天都要给萧问水交一篇日记,同样,每天晚上他独自睡觉,害怕的时候,萧问水会给他打一个视频电话。
两个人基本不说什么,云秋的麦克风一直被关着,就让他看萧问水在那一边办公,偶尔会往他这边看一看。这种感觉像他小时候蹲在小浴缸里洗澡,洗着洗着会听见萧问水叫一声他的名字一样,让他安心安宁,可以稳稳地入眠。
只是周五晚上,他拼了命都想要说话,萧问水好像正好有空,开了他这边的麦克风:“你说吧。”
云秋说:“你明天一定要来接我哦!我学会了好多东西,想给你看!你一定要来接我,大哥哥,我进步很快的。”
萧问水在那边轻轻地笑,说:“好。”
第三十六章
一大早,云秋就起了床,准备给即将到来的萧问水展示他学会的东西。
他自己去了精细矫正班,在他平常的座位上开始切菜,准备做烤藕夹。
学校里的休息日其实主要是开放给教师用的,自闭症患者无所谓有没有休息日,反而是在学校、家里两个环境中多次往返,会触发孩子们的不适应性。所以即使到了周六周日,也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家长仍然照常带着孩子来完成课程练习。毕竟一部分指导教师回家休息了,还有受过培训的家长和机器人看护。
此时云秋的精细老师没有回家,精细矫正班里也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进行训练。大部分是串手环、剪刺猬一类的小训练,也有跟他一样学做饭的。
云秋喜欢这门课的原因是同学多。他其他的课程都是高阶的,经常只有他一个人上,即使有时候有同学一起,他也是完成的最快的那一个,而其他人需要重复接触练习,进度会被他远远地甩在后面。只有在精细班,他会觉得很热闹,很开心,也有更多的大人愿意陪他讲话。
这天医生和萧寻秋去他的宿舍找人,发现这个小东西居然不在。查了监护机器人的方位之后,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跑过去上课了。
云秋说:“我给你们做烤藕夹吃哦。”
萧寻秋说:“你不想回家吗?小秋,我们先不上课了,带你出去吃,啊?”
可是云秋不肯,他说:“我要大哥哥来接我,我才会走的。”
医生和萧寻秋就笑他:“你看你看,我们还叫不动你了,行吧,你等先生来,我们就在那边的办公室等你,好不好?”
云秋一脸严肃地同意了。
他把手机放在自己的桌上,等待着萧问水什么时候来给他打电话,顺便就开始烤藕。他害怕烤箱,也不信任电磁炉,自己用了个小酒精蜡烛在那儿架着烤,一个小时过去之后,他终于做好了三块,可是萧问水还没有来。
他咚咚咚地跑过去找萧问水和医生,问他们:“你们可以给大哥哥打个电话吗?我给他做的藕夹烤好了,他可以来接我了。”
云秋看见,办公室里还站着那天那个锋利漂亮的女alpha,Susan医生。她今天一身日常装扮,画着淡妆,非常耀眼夺目,见到他来了之后,还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小云秋,记得我吗?”
云秋怕生,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有点害怕,还有点好奇。
Susan见他对自己没有印象,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冲他笑了笑:“问水他昨天凌晨处理几个突发情况,估计还没来得及脱身呢,可能要晚一点来接你啦,小云秋。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打电话呢?”
那边医生慢悠悠地开口了:“小孩子拿乔,我们可不能让先生知道我们在等他,还给他做了烤藕夹,是不是,云秋?”
萧寻秋跟着起哄:“就我哥一个人有藕夹吃,怎么我们没有呀小秋?”
云秋嗫嚅着解释道:“我答应给大哥哥烤的。”
医生说:“你烤了又没人吃,不如先给我们吃,你再去给先生烤不就得了,小偏心鬼,从今以后你就是小偏心鬼。”
云秋从他们的话中听出了几分促狭和善意的打趣,不太愿意理他们。他跑回教室把那三块藕夹盛起来,啪嗒一声放到他们的办公桌上,给每一块藕指定了分配对象:“这一块给哥哥,这一块给医生。”
还剩一块,他抬起眼睛看了看Susan,又不好意思明说这一块给她,忸怩了一会儿就撂下盘子,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