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没有注意到苏锦荣的样子，此时听到了凌蓉和姜小山的话，再去观察一下，立刻就明白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哇擦！”
不少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苏锦荣，大丈夫啊！
还不是一般的大丈夫，一般的都做不到像这样屈在凌蓉那个身板之下。
得亏是内劲大成的高手，否则就昨天一晚上的攻击，怕是已经被压散了骨头。
“杀了他！”苏锦荣自然注意到了这些异样的目光，心里对姜小山的恨再重了一层。
虽然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住，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光了一样围观，他还是格外恼火。
“放心，这次他绝对没办法活下去。”凌蓉自然也知道刚才那些对话的意思，只不过她并不在意，只是单纯地要杀了姜小山，完成一个承诺而已。
毫无征兆的，猛然翻起一掌，周围的气流都被她的掌力吸引，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气漩。
气漩在掌心里迅速成型，却没有急于去进攻，她并不屑于去偷袭。
“内气外放，原来凌蓉真的已经成就宗师了！”
很多人都并不知道凌蓉已经是宗师的实力，还以为对方仍是从前那个堪比宗师的横练大成。
原以为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决，现在看来，恐怕要变成碾压局了。
谁都知道，凌蓉这个横练大成，没有晋升宗师时，就已经有了能够在短时间抗衡宗师的实力，而现在成就宗师之后，对于普通宗师都会是碾压的。
“屈从于强者之手，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只不过我是个女人而已。”凌蓉庞大的身躯屹立，冷淡地说着，“你嘲笑我的男人，那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姜小山一摊手：“我说的是实话，而且你说的代价，怕是没那么好拿。”
“那就看吧。”凌蓉没有再废话，直接一掌拍了出去。
气漩化成一道掌影，没有半点花哨，眨眼间就已经飞到了姜小山的面前。
姜小山并没有闪避，单掌一竖，切入了那道掌影。
没有丝毫碰撞的声响，掌影倏忽之间就已经消散不见。
嗯？
众人都在惊讶，宗师的内气外放竟然这么没用吗？
凌蓉也微微诧异，但她并没有迟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身形已经随着掌影的消散而欺身到了跟前。
她是江北横练大师凌蓉，她最强的手段，从来都不是内气，而是她强悍如钢铁的身体。
砂锅大的拳头挥起，重如千钧般朝着姜小山迎头砸去。
面对这威势无匹的一拳，不少人都已经不忍心去看了，纷纷把头扭到一边。
惊呼声骤然响起，扭头的人立刻都扭了回来，发现姜小山并没有被砸成烂泥。
他举起一只手，挡在了那个拳头前，看上去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可是那个砂锅拳头却被生生地挡在了外面，没有办法再压下去。
什么情况？
姜小山打散了内气外放的拳影也就算了，连凌蓉砂锅大的真拳头也能接下来？
他也是横练大师加宗师吗？
可不像啊，看看凌蓉的身板，足足能装下三个姜小山了。
就算是比起普通的武者，姜小山都显得有些“文弱”，看上去还带了几分学生的气质，可就是这个文弱的“学生”，竟然接下了凌蓉的铁拳？
“能接得下我一拳，你也足够自豪了！”凌蓉却没有半点退缩。
另一只拳头半空一拧，全身都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在给身体换档一样。
下一刻，恐怖的气息轰然爆发，凌蓉的拳头叠加而来，朝着姜小山的头顶砸去。
横练大师的手段，就是这么简单且粗暴。
周围的尘土瞬间飞扬，让人看不透中间的一切。
可是没有人怀疑，姜小山怕是再没有可以逃脱的机会了。
宗师之下，凌蓉第一，果然是名不虚传。
从今天开始，怕是这个称号也要变了。
以凌蓉的强势，就算是在宗师范围内，也肯定能算得上强者吧？
尘烟散去，众人看到一个挺拔的人影，只是……有点瘦？
等到人影彻底显露出来，大家不禁万分惊讶，竟然是姜小山，他没有倒！
而他们一直以为，可以在宗师境也算得上强者的凌蓉呢？
顺着姜小山脚踏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块头，被生生嵌在地面下。
这……
凌蓉，横练大师加宗师的凌蓉，竟然被姜小山打到了地面之下？
“你怎么可以……”凌蓉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却像是始终差那么一点点。
“你晋升宗师，用的也是邪路吧？”姜小山看着她，“横练大师？你不配，宗师？你也不配！”
凌蓉脸色骤变。
他怎么知道？这是个秘密，谁都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姜小山，你敢伤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凌蓉依然强势道。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的弟子，似乎她从一开始就是横练大成，横扫江北的形象。
可是任谁都也清楚，一个人不可能是生来就是横练大成，也不可能是自己修炼成了这个样子，必然有一个师父。
此刻她亲口提起，大家也想到，能教出这么恐怖的弟子，那个师傅恐怕更加可怕吧？
“你师父教你用这种阴毒的法子来晋升，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姜小山抬脚，狠狠踏了下去。
凌蓉来不及再说什么，已然一声惨叫，彻底瘫倒在地面的大坑里。
废了？
围观的武者们都是心下一寒，这就废了？
他们不清楚姜小山在说什么，似乎是说凌蓉晋升宗师的法子很邪恶，只是不管怎么说，随手就废掉了一个宗师，实在也是让人咋舌的手段啊。
“法是邪法，有伤天和，我不杀你，去做一个普通人，让你自己也体会一下，不能左右自己生命的痛苦。”姜小山转身向远处望去，立刻又皱起了眉头。
刚才还在观点的苏锦荣，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是又不管凌蓉的死活了。
“恭喜姜宗师！”
“恭喜姜宗师大胜！”
“徐家徐秋，代家主贺请姜宗师大胜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