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三下……
老头儿已经不知道敲了有多少下，甚至后面不断地加大力度，再这么下去，连一些菜鸟都能看出来这里面在动手脚了。
可是骰盅里面的骰子却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是变成大点数，哪怕是连晃一晃的感觉都没有。
怎么回事？
老头儿的额头已经见汗了，这一把下去，那要赔得可就多了啊。
这点钱还在其次，以他的身份，一把赔掉更大的数额都是有的，可是关键在于今天的事情太过诡异，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外。
而且这么下去，要赔的只有这一把吗？那帮已经红了眼的家伙，会果断地收手？
不，绝不可能！
赢了还想赢，输了永不服，这种人心里的赌性一上来，根本就挡不住。
以前都是他们巴不得对方一直玩儿下去，可今天，他，包括场子里所有的“自己人”，恐怕都想要把那种赌性给打死。
“开啊！”
“怎么还不开？”
“不是输不起吧？”
“卧槽，啥意思？你们这是打算赖了？”
看着老头儿一直都不开骰盅，不管是下注没下注的，统统都喊了起来。
姜小山这会儿倒是一点儿都不关心，悠闲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好似他不是把全部钱都押在桌上，而只是在看别人耍猴一般。
“开！”负责人一咬牙。
老头儿已经不知道试了多少次，这会儿也实在是无奈了，只好依言把骰盅打开。
“1点！”
“卧了个大槽的！”
“牛笔，真24k牛笔！”
现场的人简直都要疯了，下注的都要乐疯了，没下注的都要悔疯了，看热闹的也都要惊讶疯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此时的姜小山，那就是扛着母牛骑母牛，从上到下都是牛笔。
“赔钱！”
也不知道是谁开口嚷了一句，这算是开了头，全场都一起大喊。
庄家这回是真的慌，今天是咋了，输个没完，还是通赔，这买卖能干？
“各位稍等，马上就会把款项给大家结清，咱们向来都是讲信用的，这点大家放心。”
负责人连忙稳住场子，同时朝着仝向东使了个眼色。
“混蛋玩意，这特么是咋回事？那个小子啥来历，你从哪儿整过来的？”
两人来到楼上的包间里，一进门，负责人就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仝向东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小子也没啥来历，就是上回在咱这儿输挺惨的那个尤铁柱的小舅子，我寻思这又是一个冤大头，就……”
“冤大头个屁！”负责人头发都快要气着火了。
那犊子是冤大头？他们自己是冤大头才对！
“人是你带过来的，你负责把他弄走！”负责人又骂了一句，“还好老板娘走了，要是让她看到这种情况，我的饭碗保不住，你特么也滚蛋吧。”
仝向东本来还想要诉诉冤屈，可一听老板娘这仨字，连忙点点头：“是是，我马上想办法把那货给整走。”
说完，扭头就跑下楼去。
说啥这事儿也得阻止了，要再玩儿下去，他们这个场子就得把这段时间的收入都输干净。
就他们上楼几句话的功夫，姜小山那群人在底下又已经赢了两把。
两把全是豹子，毫无疑问，又是被姜小山猜得准准的。
而这两把跟着他下的人又变成了百分之百，也就是说，庄家这两把都是按照十倍赔的。
刚才老头儿还只是额头冒出细汗，这会儿再看，脸上已经没有一个干的地方，全都是大汗珠子淌过去的痕迹。
一滴流下去，又一滴冒出来，再淌完这一滴，还有八滴……
反正新的汗水源源不断，再这么下去，钱还没有输完，老头儿都能淌汗淌得脱水了。
“小山哥，玩儿得尽兴了没？”
仝向东看着老头那苍白的脸色，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连忙凑上前，巴结似的地道：“小山哥真是无敌神勇啊，一来就能大杀四方，走走走，今天赚了这么多，咱也该去好好享受点别的乐子了。”
“是啊是啊，人家……人家都有点等不及了呢！”小红收到信号，连忙把身子像狗皮膏药一般粘了上去。
一双桃花眼不停地眨巴着，里面的媚星子能把人给闪瞎，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那是急着要干啥。
“啥乐子？我觉得这玩意儿就挺有乐子！”姜小山挥挥手，跟没看着一样。
得！仝向东恨不能打自己两耳光，这是那红酒的劲彻底上来了，连特么女人都不要，非要杠在这桌子上。
要是平常，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现在……
“哈哈，看小山哥说的，男人嘛，赚钱还不就图个乐吗？”仝向东坏笑着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小红小翠那技术，嘿嘿，保证让小山哥试了一回想两回，试个三回，连神仙都不想做了。”
“东哥你真坏！”小红小翠嗲嗲地回应，又一起拽着姜小山，“小山哥，快点嘛，一会儿人家困了，可就发挥不好了。”
姜小山撇撇嘴角，冲着周围看了眼：“这俩美女说让我出去玩儿，大家说我去不去？”
“不去！”
“让她们滚！”
“别特么碍着爷们儿赚钱！”
周围的这帮人可算是尝到了甜头，哪会舍得让姜小山走，立刻留人的留人，骂妮子的骂妮子。
看那副样儿，这俩小破妮儿要是再敢撺掇让姜小山离开的事儿，他们能立刻就把她们撕了。
这帮子也都是男人，要平常的话，俩小妮子发发嗲，他们也腿软，可今天不一样。
小妮子啥时候找不行，碰着财神爷，赚钱的事儿是随便啥时候都能有的吗？
再说了，有钱了啥小妮子找不着，想起这些，那精神头儿，立马就比喝咖啡，打鸡血还要旺盛。
俩小妮子也被吓了一跳，以前可没发生过这种事，那些男人见了她们，哪个不是流着口水讨好，现在可好，一副“你们再不滚就得挨揍”的样，真是太吓人了。
“别激动，别激动，我不走不就成了？”
姜小山笑呵呵地从桌上抓了一把钱，看样子足足得有一万，拽开小红的领口往里一塞，同样又给小翠来了一把，让俩妮子的胸口更加高耸：“来提提神，这回等到啥时候都不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