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简伯轩看他脸色有变化，随口问了一句。
姜小山耸耸肩微笑道：“没什么，看到一个熟人，没想到他也在这里。”
简伯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姜兄弟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这是巫蛊门专属铺位，你这个熟人是巫蛊门的人，亏我刚刚还替你担心呢。”
“其实跟他的关系也算不上特别好。”姜小山笑着解释。
“哈哈，这年头，关系不够熟怕什么，喝两次酒也就熟了。”简伯轩搂着肩膀就跟他一起过去了。
俗世里，多个朋友多条路，修行界中，多个朋友也多个帮手。
尤其是这种大门派的弟子，平时套套关系，混个脸熟也是挺好的。
“是你们？”栾玉海本来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发呆，看着姜小山走过去，立刻就跳了起来。
“呃……”简伯轩略微诧异的转头看看。
这不像是遇到了熟人的样子，倒有那么一点……仇人的赶脚……
“好久不见，别来无漾啊。”姜小山朝那货打着招呼。
“托你们的福，侥幸没死，还当了巫蛊门的弟子，”栾玉海缓过刚才的震惊，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顿时大气起来，“耿郁佳这个小表子还跟着你呢？每天还是当牛作马骑很舒服吧？哈哈，我可是尝过滋味的，啧啧，到现在都忘不了。”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当初的你，也就是我的一条狗，”耿郁佳丝毫都不变色地回应，“一条狗，却在吹嘘自己骑在主人的头上？你以为我真是铲屎官吗？”
“别特么跟老子说从前，老子就算是以前被你耍了，你以为现在还能再被你耍吗？”
栾玉海瞬间就爆炸了：“现在老子是巫蛊门弟子，还是长老的亲传，你现在呢？成了这个男人的牛还是马？不要脸的玩意儿。”
周围不少人都朝这边扭过头来，看到是巫蛊门铺位的弟子在骂人，纷纷看起了热闹。
大家也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惹这种新近崛起的宗门。
老牌的大宗门已经过了要立威的阶段，反而大多会展示自己大度的风范，不会那么容易惹起麻烦来。
相反的，越是这种新崛起的宗门，越不好招惹。
他们急于要在江湖上面立起不好惹的威名，谁要是不识相，还傻乎乎地撞上去，那就等于是给对方送上门去立威的。
“呵呵，你看看，我就说跟他也不是很熟嘛。”姜小山笑呵呵地冲旁边解释了一句。
简伯轩都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这尼玛叫不是很熟？你特么是对不熟有多大的误解？
要不是放不下面子，他这会儿真想一甩脸子跟他来一句：“我不认识王八蛋，别乱攀关系啊！”
他正懵着，姜小山已经转过头去，再次说话：“你是问郁佳的身份吗？我可以告诉你，她现在是巫门首席大弟子，掌门亲传，不好意思，刚刚好比你要高了不少。”
“主人！”耿郁佳惊讶又感动地望过去。
有这一句话，就等于她的身份再也不是仆女，以后将会是姜小山的弟子，唯一的弟子。
“怎么样，愿意做掌门的弟子吗？”姜小山玩笑地眨眨眼，很正经的掌门。
“郁佳愿意，一万个愿意！”耿郁佳忙不迭地点头。
曾经她什么都不是，靠着一点下三滥的蛊术赚黑钱，是这个男人打破了她的好梦，又给了她另一种生活。
那时候她只想要活下来，却没想过会越活越有人样。
而现在，她又要有更新的生活，未来好像都在发光了。
耿郁佳的念头一闪而过，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姜小山隔空一挥，她便怎么也跪不下去，拜师礼可以有，但是不用选在这个时候。
“巫门掌门？我呸！”栾玉海开始被震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不会是就你一个人的光杆儿宗门吧？还掌门亲传，你就是太上掌门亲传有个鸟用？你问问，巫蛊门谁不知道？巫门呢？算个屁！”
“是吗？”
姜小山环顾四周，傲气凛然：“以前没有人知道，可是在今天之后，巫门的名声就会超过巫蛊门，武道大会之后，大家就只知道巫门，没有人在意有没有什么巫蛊门了。”
“你特么信不信……”栾玉海挽袖子就要动手。
挽了一半突然想起来，他虽然是那什么长老亲传，可是入门毕竟太晚，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学会几招，要跟这个货打，明显不是明智的选择。
偏偏这会儿就他自己一个，那些师兄啥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快活去了。
不行，不能硬来。
可……不打的话，袖子都挽了一半又秒怂，这不是把巫蛊门的面子都丢光了吗？
一时间，进还是退，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问题……
“咦？这是巫蛊门的丹药吗？”一个男人没有注意到这边尴尬的气氛，看了一下铺上的招牌，“请问有养元丹吗？我几年前买到过一次，简直是神药啊，可惜后来一直都没有机会买。”
这人一看就是个普通人，不过衣着打扮上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商。
“那你就来着了，这就是巫蛊门的铺位，养元丹是吧？这瓶里面有五颗养元丹，一瓶二十万，需要的可以拿一瓶。”栾玉海连忙把注意力扭转到这边，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不是我怂，是咱有职业道德，先以宗门的生意为重，多好的弟子啊！
“要要，那肯定是要的！”
对于富商来说，二十万只是毛毛雨，终于碰上了这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我能多要几瓶吗？”
“这样啊……”
栾玉海故作犹豫：“行吧，本来是每人只能买一瓶的，看在你也不容易，要几瓶，破例给你了。”
“那我要五瓶！”富商激动道。
“没问题！”
栾玉海得意一笑，转头望向姜小山：“看着了没？这就是大宗门，别的不说，就这丹药，就不是一般的小宗门能吃得起的，就像你们这种，趴在山里啃石头去吧。”
姜小山也伸手拿了一瓶养元丹，倒在掌心里一颗，黑乎乎的，刺鼻而浓郁的药气散发开来：“就这种黑东西，要两万一颗？”
“小伙子你不知道，药可不能光从外相看，这药吃了是补元气的，普通人吃了能延年祛病，刚入门的修炼者吃了也能迅速补足元气，对身体有很大好处的。”
姜小山摸摸下巴：“我要十瓶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