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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女配是大佬[快穿] 大白牙牙牙 6376 2024-06-30 07:11

  【那特务处的处长是傻子吗,你送过那么多图纸资料,送过那么多秘密情报让对方立下大功,结果你态度表露得那么清楚了!!!他居然什么行动都没有!!!】

  “他不是傻子哦。”衡玉还有心思和系统说笑,“他只是太精明了,精明到不愿意得罪人。”

  “你说,他这种态度在政府高层是个例,还是常态呢?”

  轻飘飘说完这句话,衡玉显然不期望从系统那里得到答案,她转而给谢世玉寄了份信,让谢世玉去银行取一百万美金。

  看到那封信,看到信上的数额后,谢世玉十分激动。

  他在书房里连着转了好几圈,还是没能压下自己脸上的喜色,激动得都维持不住自己一贯的形象,对着空气赞道:“摇光先生,当真国士是也。”

  ――

  与此同时,东北沈阳的几大军营正在进行着大清扫。

  军营的军事布局泄露严重,韩兴学开始进行调整,甚至督促其他军营一并进行调整。

  东北各大军营一旦清扫完毕,东瀛人花费巨大人力物力收集到的资料就成了一堆废纸。

  本来就野心勃勃的东瀛人被清扫行为一刺激,也知道华夏已经变成一块难啃的骨头,干脆不再按捺。

  今天的夜晚格外星光黯淡,弯月挂在天际,懒洋洋照明着下方,但根本没什么用。

  派上用场的还是军营里的照明设备。

  夜间巡逻的队伍也比平时扩大了三倍,在营房到处走着,尤其是装有军火的库房,那更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除此之外,还有站在营地高处的士兵,手里持着崭新而威力巨大的枪械,精神抖擞站在高台上吹风,目光炯炯有神目视前方。

  营地已经进入沉睡时间,各大营房都熄了灯,寂静的夜里除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只有青蛙在呱呱叫着,发出一些动静。

  夜越来越深,从晚上十一点,一直到凌晨两点,三点。守夜的士兵已经换了两拨,现在正准备进行第三波更换。

  站在高台的士兵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就在他走神之时,额头突然多出了一抹血色。

  这时候是夜最深的时候,军营里绝大多数人经过一天的艰苦训练后都陷入沉沉昏睡之中。

  季复礼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外面的枪声和呼喊声一响起来,他就立马睁开眼睛从床上翻身下来。

  这段时间他都是和衣而睡,一穿上鞋子,直接就往营房外跑。

  冲锋号已经被巡逻的士兵吹响,其他营房不断有士兵冲出来,手里端着枪,边往外跑边拉扯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不远处的房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季复礼转过身,行了一礼,“老师。”

  韩兴学快步往参谋处走去,“跟上。”

  参谋处里已经亮起了灯,靠角落的地方摆着军用电台和电话,通讯员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电台和电话前,现在正在和其他军营取得联系。

  韩兴学推开门,快步走进参谋处里。

  参谋处的人都在忙,场面乱中有序,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都能稳得住。

  韩兴学手撑着腰,往主位走去。季复礼左右环视一圈,往通讯员那里走去。

  很快,季复礼走回到韩兴学身边,手上还握着一张纸,“老师,五大营同时被炮火袭击了,东瀛人投入了大量的军队。”

  韩兴学神色微冷,又问:“政府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

  “怎么不说话?”韩兴学将季复礼手上的纸抽出来,看完信后,瞳孔一缩。

  ――

  东北以极快速度陷入战火之中。

  相关报道也以极快的速度见报。

  第二天早上,衡玉是在街口报童那句“卖报卖报,昨夜东瀛军队大规模入侵沈阳”的吆喝声中醒来的。

  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洗漱之后下楼。

  订阅的报纸已经被报童送来,衡玉翻开报纸,头版头条就是讲述昨夜沈阳五大营的艰苦战斗。

  但因为事发突然,报纸上还没什么详细的内容,就只是简单介绍了昨晚的战斗。

  下一版内容则是东北守将贺将军的迷惑发言。

  他先是严厉谴责东瀛方的作为严重损害了华夏军队的利益,下一刻笔调一转,说起自己命令军队采取半抵抗半和谈的态度。

  “半抵抗半和谈?”衡玉蹙起眉。

  再往下看,即使这位贺将军的发言再含糊其词,衡玉也读出来他的用意了。

  ――其实就是不坚决的抵抗,想着用和谈把这件事解决掉。

  谢家书房,谢世玉气得脸色一黑,“这么好的反击时刻,这么好的收服山河的时刻,和谈什么和谈!!跟那些侵占我们国土的豺狼虎豹有什么好和谈的!!”

  衡玉的想法和谢世玉如出一辙。

  为此,她以“天玑”的身份连着给政府领袖写了两份信,深刻而细致的分析了国内和国外的一切形势,并且对采用不同的作为会出现的后果,都做了有理有据的推测。

  谁想结果也很让人窒息。

  倒不是不抵御外敌,就是态度不够坚决。

  比起抵抗外敌,政府那位领袖,似乎对于内战更感兴趣。

  一时之间,报纸上都是混乱骂声。

  衡玉合上报纸,立刻出门,去公共电话亭给孙钱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道:“孙钱,你立刻去买最快前往东北的火车票,我要亲赴东北。”

  战局千变万化,她需要待在东北,才能以最快速度就时局变化做出判断。

  挂断电话,衡玉走回季家。

  家里只有季曼玉在,衡玉用南下金陵参加朋友画展为理由,成功忽悠过季曼玉,立刻收拾行李离开季家。

  在去孙钱家之前,衡玉先随便找了家理发店把自己的头发剪短,然后去买了几套男装。等她来到孙钱家时,已经是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模样。

  孙钱看到她时,都生生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儿才把人认出来,“小姐?”

  衡玉点头,边往里走边问道:“什么时候的车?你安排了几个人同行?”

  火车在今天下午六点,加上衡玉一共有六个人同行。

  另外五个人都是保镖,腰间微鼓,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装着手枪。

  孙钱买的车票是火车一等座,衡玉一行人上车时,顿时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五个彪形大汉,一个俊秀少年,这个组合确实引人注意。

  衡玉脸上做了伪装,倒不担心别人认出自己来。只是往里走时,她突然瞧见一个熟人――

  曾经《新公报》的副主编,地下党人,柳余生。

  她脚步没停,一直往里走,很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火车刚启动时,衡玉还有心思整理资料,但没过多久,她的脸色就难看起来,硬逼着自己吃下简陋的晚餐。

  “少爷?”一个保镖低声道。

  衡玉抬手,示意他无需多言。

  这趟火车的最终目的地是锦州。

  从地理位置来说,锦州与沈阳接壤。

  第二天中午,火车停靠锦州火车站。

  衡玉一行人跟在柳余生身后下车。

  一下火车,柳余生将压低的礼帽微微抬起,左右环视一圈,很快找到他的朋友,笑着迎上前。

  衡玉站在原地,瞧见这一幕,朝她身边一个跟踪技术最出色的保镖挥了挥手,“跟上他们,我要清楚他们的落脚点,以及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去哪里,和哪些人联系。”

  保镖领命离开。

  保镖离开没多久,一个管事模样的老人笑盈盈走到衡玉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佣人,

  “少爷!少爷您可算到锦州了,家里人已经提前联系我,让我今天过来火车站接您。”

  “麻烦王叔了。”做少年打扮的衡玉笑意盈盈,那双月牙眼微弯,笑容无比灿烂,“我们快些回家吧,我要饿死了,在火车上伙食特别差,您看看我的脸色多难看,真不想受这份罪啊。”

  她虽然是笑着,但脸色的确苍白难掩。

  话语之间,将一个有些娇气的公子哥形象塑造得很好。

  王叔不再多说,很快领着衡玉一行人上了车。

  坐上柔软的车后座,衡玉微蹙的眉头才松开一些。

  一旁的王叔道:“小姐,我是东北地区的负责人王三,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东北。”

  衡玉点头,“有些事出乎了我的意料,只好过来亲自坐镇。你先和我说说沈阳那边情况如何?”

  “不太理想。”王叔蹙眉,“有东北军从沈阳撤到我们锦州了。这些天里,学生一直在游行,不明白政府为什么不坚决抵抗,而是用什么暧昧的半抵抗半谈判。”

  有军队撤了?

  衡玉轻轻蹙眉,这是一种很不好的信号,说明有军队出现溃败了。

  “东大营的军队呢?”

  这是韩兴学将军领导的军队,季复礼现在就在里面。

  “一直顶在前面,韩将军果然无愧猛将的称号啊!”王叔忍不住赞了一句。

  衡玉眉头没有放松。

  东大营多数是新兵,她有些担忧季复礼此刻的处境。

  车子往前行,在路过一条街道时,衡玉耳边隐约传来学生游行的呐喊声。

  她扭头看向街道外面。

  有很多人拖家带口出现在街道上,共同特征都是推着小推车,车上放着大堆行李,满脸风尘仆仆。

  ――沈阳的百姓往锦州逃亡过来了。

  车子从他们身边路过时,一个年轻妇人怀里的婴儿哇哇哭起来。

  哭声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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