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此刻对于日番谷来说是一个无比沉重的概念,甚至都没有和身边副官讨论的机会,他的思绪已经完全占据了整个大脑,如果说整件事情都和他推算的吻合的话,那么背后所隐藏的内幕,也将超越每一个死神的想象。
“甚至直到我们强行来到这里,十三层的防卫依然是紧闭状态,没有任何入侵的迹象……看来影是在那之前就被杀害了,所以,从那之后四十六室下达的所有决定……”
激动的情绪让日番谷渐渐无法保持用心声表达这一切,同时他也没有必要和身边的副官隐瞒什么,尽管松本乱菊听到这真相之后,几乎惊讶的合不拢嘴,但日番谷还是明白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全都是假的吗!”
问题的某一面开始明朗,可在日番谷的内心还是存在太多太多的疑问,这件事本身就充满着,让人无法靠近的疑云,究竟凶兽是谁,可只是依靠一个人的力量,在不被察觉之前,就杀光所有四十六室的人,还隐瞒到如今……
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如果不是早有预谋,甚至存在帮凶的话,日番谷几乎是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渐渐变得脆弱的心脏了。
可就在这时,一种致命的巧合也就此发生,在日番谷已经忍不住开始思考这件事背后的猫腻的时候,却也出现了一个熟悉,而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声音。
“你果然也在这里啊,日番谷队长。”
在那四十六室的另一端,正好和两人相对的走廊尽头,出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如果不是仔细辨认的话,日番谷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震惊的也不只是他一个人。
“怎么会……”
松本乱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说出那个名字,然而对方的眼神明显要比日番谷和身后的松本镇定的多,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切一样。
那种态度,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吉良!”
日番谷却没有太多顾忌,他和对方的交情,远远不像是身后的副官和吉良井鹤一样深厚,所以他自然不会放弃这样一种推测,在自己怀疑着谁是帮凶的时候,就出现的这样一名倒霉鬼。
“这不会都是你做的吧!吉良!”
刷!然后那瞬间冰冷的眼神,却是吉良井鹤唯一的答复,这种态度有些暧昧不清,毕竟这时候做该做的,肯定是第一时间澄清自己的嫌疑了,毕竟对方原本就已经算是待罪的立场,如果继续胡来的话,下场甚至比露琪亚还要凄惨。
只是如今连四十六室的所有重要大人物都被杀害,如今的规则和制裁,真的还和过去一样有分量么?
“哼……”
冷笑声就像是一剂强心针,瞬间就刺激到了日番谷的灵魂深处,这时候对方很快就开始迈动脚步,飞速的移动在虚空之中,渐渐连身影都变为了一道残像。
“!可恶,快追上去!松本!”
无需太多解释,日番谷已经感觉真相就在迫近,尽管双极山脉那头还传来过一阵,恐怖的令人发指的气息,但不管是死神之间的内斗也好,还是那些旅祸带来的麻烦本身,都远远不如眼前的事情重要了。
、
如果真是这样,如果一切都和眼前潜逃的男子有关,或是存在所谓的幕后黑手的话,那么露琪亚的罪过,简直就是子虚乌有了,或者说每一个死神都从未觉得,她应该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
如果说,背后支撑这一切制裁和规则的本身,四十六室都完全崩塌的话,这件事瞬间就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了。
忽忽!走廊之间,松本乱菊出现了瞬间的呆滞,却还是很快给出答复,身躯随着身前的队长开始狂奔,瞬步的使用几乎到达了一种,不计算灵压的地步。
“是!”
乱步之间,时间在飞快的转动,渐渐连气氛都紧张到了一种极致,这时候悠长的走廊简直很久是对日番谷的一种残酷折磨,他甚至想要直接抓住对方,来质问对方这件事背后的所有隐情,好让所有因此受到冤枉的人,重新得到清白。
“站住!吉良!你快告诉我!”
日番谷渐渐冲出了那四十六室的范围,同时他也完全将自己的目标锁定在了身前的男子之上,吉良井鹤过去和他的交集并不算多,但他却几乎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冲动,想要用手中的那把冰轮丸,彻底冻结,甚至是疯狂贯穿对方的身躯。
“杀害了四十六室的人……是你吗?”
日番谷厉声说道,身边的风声几乎都快要越过他的声音,由此可见两人的速度已经到达了何种恐怖的地步,然而吉良井鹤的回答,却有些让日番谷一阵抓狂。
、
“不是。”
如此冷静,却充满了隐瞒的态度,瞬间就让日番谷感觉到,这件事远远不止是自己看到的四十六室的那些大人被暗杀那么简单,这是一种,生于死神而存在的本能!
“我只是,比日番谷对战先一步来到合理而已……当然了,从里面把锁打开,好让你能够进入地下议事堂,这也是我该做的事情,不是么。”
吉良井鹤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冷静,却也不乏讽刺,甚至被误会和这件事本身有关,还是追究他本身背负的罪行,都已经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让我能进去?是谁!你究竟在说什么!”
而这种回答,显然是超出了小正太的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