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夏维没有回家,跟吴浩两人在宾馆过了个整夜,这事非常冒险,如果杨问天半夜来接她回家咋办?
“不用管他。杨家现在就一疯人院,你干嘛回去让他们作践。”吴浩想到杨佳佳这么欺负夏维,越想越气,想到夏维除了忍受外别无他法,更是心头滴血,恨不得主动上门去找茬发泄一顿。
吴浩侧着身子,躺在夏维身后,一手撑头,另一手伸到前面,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胸/部,两人下面越贴越紧,“宝贝,我现在真是巴不得杨问天一脚踢进门来捉/奸,我就当面做给他看。大家都鱼死网破,我们好公开在一起。”吴浩把夏维压在身/下,后/入式的开始抽/插。
杨问天晚上并没有找过夏维,倒是第二天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下班后来她下榻的酒店,接她回家。
两人一下车就愣住了,房子门口满地狼藉,到处堆着一小堆一小堆的泥土,被折断揉碎的枝条绿叶,打破的花盆碎片,肇事者为了发泄还在上面踩了无数脚,很多叶子都被跺成绿泥了,糊在地上像一团团墨绿色的血污。
夏维嘴唇颤抖,轻声说了句:“我的栀子花。”忽然拔脚就跑,飞速冲进房子,奔上二楼,进了自己房间就门反锁上了。
杨佳佳正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一看夏维跑了上去,不由得大为得意,高声喊道:“喂,狐狸精,欣赏够你的花了没有。别跑啊,要不要我把这些残花败柳送你房间去。”
杨问天脸色铁青,走进房子,看着女儿,杨佳佳笑容更灿烂了,可以用狰狞两字形容。杨问天低下头去,放下公文包,脱掉西装外套,挂入门厅壁橱,然后默默一言不发的上了楼。
杨问天走到夏维门前,侧耳听了听,房间里有模糊的低泣,杨问天敲了敲门,夏维在里面鼻音浓重的说:“请别进来,我想一人呆会。”
杨问天走到自己房间,取了钥匙,回到夏维门前,开门进去。夏维伏在床上,听见杨问天进来,没有回头,但是不哭了,只剩下肩膀还在微微颤动。杨问天依旧锁好门,慢慢走到她床前,坐下。过了会,夏维肩膀也不动了,就脸朝下静静躺着。杨问天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搂了起来,抱到自己怀里,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夏维垂下头,避开杨问天的亲吻,把脸贴在他衬衫上,轻声说:“这是这幢房子里,仅有的属于我的东西。”
杨问天长叹一声,默默抱紧了她。
栀子花在江南潮湿温热的气候中很容易生长,它喜欢梅雨天气,需要酸性土壤,北京气候干燥,土质呈碱性,非常不好种。夏维为了种着几盆花没少费心思,用酸性肥料改良土质,用喷雾器给叶子喷水,天天定时定量浇水,既不让它太干脱叶,又不让它太潮发霉,为了让它制造花蕾,每天固定钟点抱到窗边让它们晒太阳。
精心伺候下,这几盆花长得叶子墨绿如玉,肥厚无比,从春末到整个夏天都在不停的开花。栀子花期长,花香浓烈,特别在室内,汹涌的暗香几乎令人窒息。杨问天也喜欢这花,这个夏天没少请吴卫国吴乾来打麻将,就是想显摆这排山倒海般的花香。
杨佳佳这一刀很聪明的捅在夏维心窝上了。
第二天,杨问天将夏维送到机场,他为她订了去多伦多的单程机票。
夏维过安检前,杨问天依依不舍,温柔的拥抱她:“阿维,在那里多住些日子,等事情过去后再回来吧。圣诞节我会去看你的,春节也会再去。”
夏维心不在焉的亲亲他的脸:“好的,问天,我在多伦多等你来。”一面说一面漫不经心的用眼睛扫射杨问天身后的人流。
杨问天头也不回,把夏维拥紧,低头长吻她。夏维发窘了,用手推他:“问天,这是在中国。”很多人在偷偷在打量他们这对老夫少妻,机场还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
“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老婆。”杨问天干脆摘下眼镜,闭上眼睛把舌头伸进夏维嘴里深吻,时间之长,程度之热恋,让所有过路的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