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
“刚刚这些都不算什么!!!!”
“就因为她,当年她非闹着她爸妈回家,就为了赶个凌晨过生日,结果当天飞机遇到空难。”林隽清噼里啪啦地说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啊,你不知道他们家当年怎么回事儿?”
江淮北没说话。
他只隐约地记得葬礼上,小姑娘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这么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两具尸体。
连哭都没哭一声。
“不过,我还听说这别家大小姐长得很有姿色。”
江淮北啊了一声,问他:“我让给你?”
“给我?”林隽清是挺想知道别家大小姐长什么样的。
但是有别朝跟别暮两个哥哥,他还是收了心好一点。
林隽清飘了:“我娶倒是没什么,就是别朝跟别暮,太麻烦了,娶了我还怎么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可不想成了残废,为了一棵小破树放弃一片儿森林,我又不傻。”
江淮北轻笑一声,没有把这件事当真。
林隽清在他旁边继续念叨着跟别家结婚的优劣之处。
似乎结婚的人是他,竟然比当事人还要上心许多。
脑海里忽地跳出一张脸,滚烫的身子贴在他身上,带着果酒味道,含糊地跟他说话。
他的心脏不知怎么竟然一空。
他从来没有想过结婚,也觉得跟谁结婚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他知道别家跟江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江家一半以上的商圈全都是建立在别家的地产之上,两家联姻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所以他也没有拒绝老爷子提出的要求。
但是,又想到那张漂亮到不能再漂亮的脸,还有她看他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倒是你,”林隽清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上次来的小美人,你还没断呢?”
江淮北:“嗯。”
“说起来她们都一个姓啊。”林隽清琢磨这两个人除了姓,差别都挺大。
他跟他开玩笑:“别的渣男都给个统一称呼什么宝宝老婆的,你不用,你就喊小别得了,反正她们听不出,还专一,不会叫错名字。”
“不过你腻不腻啊?都几个月了,劝你也趁早断了,不然别家两兄弟指不定怎么你呢,”林隽清笑他,一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意味:“不过也是,给我我也愿意――”
“给你?”江淮北原本没打算搭理,这么一听才扫他一眼,冷箭又放过来:“你怎么样?”
“没!我能怎么样?”林隽清身子顿时僵住,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气压有些低,身子迅速撤退,双手举起:“我哪儿配啊?我不配啊。”
“哦,”江淮北点开通信录,恍若未闻:“很久没联系伯父伯母了。”
林隽清:“……”
他都承认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你是小学生吗!怎么还告家长的!!!!
-
别稚怕耽误剧组的进度,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又重新回了剧组。
她的番位虽然是女三,但是戏份也不少,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感情戏和爆发戏,因为耽误了些时间,这次回去她特意带了许多的小零食和点心,一个一个的分给剧组的工作人员们。
“小枳!”舒见月从一边儿跑过来,抱住别稚。
上次的事情他也觉得做得过分了一些,小姑娘刚进娱乐圈什么也不懂,她一时把话说的重了些,沈清让又私下跟她再说过。
再加上因为她的缘故,又让她进了医院,舒见月心里自然是过意不去。
“你身体好点儿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我怕耽误大家进度……”别稚举起剩下的几盒点心:“给你们带了点心吃。”
下午的戏份是舒见月和叶之恒的。
叶之恒是近几年新晋的流量演员,因为长相极好,一双无辜眼,人送外号小奶狗,因此更是收获了一批妈妈粉和姐姐粉。
戏里的叶之恒是个口无遮拦而且神经大条的神族二殿下,虽然知道熙初和容与早有婚约在身,但还是喜欢熙初,而且想要与容与争抢熙初。
即使熙初与容与一同下凡历劫,他还是没有放弃,反而以天上仙的身份总是保护熙初,又知道在凡间的容与遇到麻烦,更是抓紧一切机会,借着帮忙找容与的借口,努力陪伴熙初,培养他们的感情。
戏里虽然叶之恒在找沈清让的麻烦。
但一放到戏外,叶之恒当之无愧是沈清让的一号迷弟。
“让哥!让哥!!!”叶之恒到处乱窜,一头撞到了舒见月,还到处张望:“见月姐!你有没有看到让哥!?”
“小让迟一点过来。”
“啊。”满满的低落。
“怎么了?”
叶之恒拿出剧本,欲哭无泪:“让哥肯定生我气了!我就知道!上午跟他讨论戏的时候!我就觉得了!他的脸色特不高兴!”
舒见月琢磨一下,根本没想出戏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上午?”
“嗯,”叶之恒立马翻开剧本,指了一处:“就是讨论这里的时候!戏里我要搂住见月姐,努力跟见月姐制造暧昧气氛,我说了以后感觉到让哥的脸都黑了半个度了!”
“清让哥才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生气呢。”别稚忍不住替沈清让澄清。
“关你――”什么事。
叶之恒抬起头,刚想反驳,声音被吞咽进肚子里,一下子变成了舞台腔:“哦!我的助理,你去了哪里?”
别稚:“………”
兄弟,你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吧?
叶之恒脑袋懵了一圈,他进娱乐圈一年多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是眨眨眼睛,就让他红了脸。
浑身烫烫的,叶之恒也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到底多红。
只想赶紧辩解刚才的失误:“我助理,姓关,名妮。”
“我绝对没有想说关你什么事!”越描越黑了。
叶之恒不知道今天说话能不能过一过脑子,赶紧转过身,朝后边儿挥了挥手,扔下一句我去找让哥,就先溜之大吉了。
“咋咋唬唬。”舒见月见他走了,搂过别稚:“还得等一会儿开工呢,姐姐昨天让助理给你买了点药,你带回去?”
别稚:“好呀。”
剧组比平时开工要晚一些,叶之恒已经换好了妆发。
以为别稚还要几天才能回来,所以才没有安排她的戏份,但这么早回酒店也太过无趣,别稚索性就留在了剧组,站着一边儿帮剧组举一举反光板之类的小忙。
原本剧组都因为别稚回来挺高兴的。
只是,叶之恒的目光总是会忍不住飘出镜头。
重拍了已经不知道几次。
钱导实在忍不了了,剧本一扔,拿起桌边儿放的大喇叭,开始骂人:“叶之恒,你他妈看什么呢看?”
叶之恒垂下头,当然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
他前些天因为有通告没有进组,回来以后,别稚又病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见别稚,他怎么能想到对方这么好看。
况且拍戏的时候别稚一直都在旁边站着,他想不看都很难。
“你他妈还能不能演?不能演给老子滚蛋,整个剧组在这场戏上卡了多少次了?熙初在你旁边,你他妈喜欢她,要看她,懂不懂?”
“镜头外边儿是不是有仙女呢?还是你他妈演瞎子呢?视线都对不住,你他妈盲人?”
别稚站在一边儿,即使骂的人不是她,她还是忍不住害怕。
太可怕了,比课堂上老师发怒还可怕一百倍。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演完瞎子开始他妈的演哑巴了?不会说话?”钱导气得直接把大喇叭往过摔。
用力太大,没成想却算差了地方,一时间失了手,竟然砸在了别稚腿上。
气氛比刚才还要尴尬,钱导一时间也愣住了。
小姑娘带病回来,还帮剧组的忙,现在又被他砸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怒火消了一大半,钱导缓了一缓,使了个眼色给一边儿的助理让他去看看,从旁边拿了盒烟:“休息十分钟。”
钱导刚走不一会儿,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围了过来,想看看她有没有被砸伤,最不好意思的是叶之恒,明明都是他的错误,但是承担的却是别稚。
“对不起。”叶之恒红着一张脸,抱歉极了:“你、你有没有伤到?”
“没事的呀。”别稚不在乎。
冬天本身就穿得厚,即使大喇叭砸在身上,她也没觉得有多疼。
叶之恒猜想她是在安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谢好,极为郑重:“反、反正,今天的情小爷都记住了!”
“………”
“以后小爷罩你!!”
别稚:“………倒也不必。”
晚上,别稚正在喝小许给她新定的白粥。
门突然被敲了好几下,都十分急促,她还以为小许是忘了什么东西,打开门才发现是满脸通红的叶之恒。
“别、别枳,你吃饭了没?”
别稚回头看一眼:“正在吃。”
“你、你吃什么呢?”叶之恒磕磕巴巴,连话都说不清楚:“够、够吃吗?我、我也给你买了饭。”
他不知道别稚喜欢吃什么,所以乱七八糟都订了一点,又在房间里准备了好久台词,没想到一见到她,自己还是这样。
他提起手,果然手里提了两大袋子的饭,什么都有一点:“我、我怕你不够吃。”
那也不能买这么多菜呀,少说也够四个人的饭量了。
难道把她当成猪一样喂吗,而且还有好多辣的,她最近都忌口不能再吃。
别稚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无话:“我叫见月姐和清让哥来吧,我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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