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人认得以来,宋渊便唤沉鱼姐姐。眼下宋渊蓦然亲亲热热地唤了沉鱼几声晈晈,竟教她心尖痒痒,不自觉生了几分遐思。且适才宋渊一边吻她,一边说道“我的晈晈”……沉鱼听得,心中便是一动,遂微微张了嘴纳进宋渊舌尖,与他唇齿缠绵。待双唇分了,沉鱼方睁了眼,只见宋渊双眸在暗中隐生亮光,如月下暗潮,波光潋滟,教人迷醉。
沉鱼如此默默看了一会,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皮,喃喃道:“你就像海。”
宋渊知沉鱼自幼于泉州长成,泉州无海,沉鱼自是未曾见过海。
思及此,宋渊便握了她的手道:“我以后同你去南海。”
沉鱼听得,灿然一笑,先是应了一声,复又轻轻咬了咬宋渊嘴唇,“阿渊,你也是我的。”
她语声刚落,推了原来压着她的宋渊起身。二人便于塌上两股相迭,相对而坐。此时两人身上虽尚且穿着中衣,然而沉鱼隔着那层衣料仍察觉抵在她腿间之物已是滚烫不已。
在情事之上,宋渊向来比她会拿捏分寸。沉鱼觉着宋渊今夜似是格外动情,便握紧了他的要害处,轻轻抚弄,问道:“阿渊想到甚么了,怎地似是份外得趣?”
这时宋渊把沉鱼抱在怀里,一边揽住她的腰一边揉弄着她的臀尖,半瞇了眼任由沉鱼弄他,嘴里却不住叹道:“晈晈……姐﹑姐姐。”
那厢沉鱼见了他神思不属的样子,便故意拿虎口(1)往肉物前端挨擦。沉鱼好剑,手掌虎口之处便磨出了一层薄茧。而男子阳物前端却最是敏感,宋渊被那薄茧一磨,身子忽地绷住,前端竟是冒了许多滑腻前液,沾得沉鱼手心一片湿濡。
沉鱼闻得宋渊动情低喘,自觉也是情动,便把头靠在他肩上,逼问道:“你说呀。”
宋渊闻言,似是才回过神来,“……说甚么?”
“你今晚怎地份外得趣?”
宋渊听罢,默了会方回道:“我从小便住这屋子……若无前事,想来这也该是我娶世子妃的新房。”
沉鱼听得一阵轻笑。此番她的头正枕在宋渊前胸,笑意便一波一波地传到宋渊身上,“可你这床塌也小了些。”
宋渊原来还有几分伤怀,听得沉鱼浅笑,便也笑着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道:“床虽小,用来睡晈晈也是够了。”
宋渊说着便挺了腰在沉鱼手心往上戳刺,直顶向她软绵绵的肚皮。然而沉鱼却是不依,拿另一只手挡了挡道:“不,今晚我来睡你。”
宋渊闻言,抿着嘴笑了笑才应道:“……晈晈姐姐轻些睡,莫要弄痛弟弟了。”
沉鱼忽地听得宋渊自称弟弟,心中一跳,脸上悄然生晕,“嗯……我轻轻的。”她说着,便褪了身上的中衣中裤,只余一个樱色抹胸裹住双乳。接着她又伸手解了宋渊裤带,把憋在亵裤中的阳物放了出来。
此番沉鱼见着那肉物前端吐着水,周身肉筋微绽,模样甚是狰狞,便叫她想到这肉筋寻常如何硌在自己的软肉上,教自个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思及此,沉鱼便轻轻嗔了句,“丑东西。”又转而去揉搓那垂在底下,沉沉的两个囊袋。
那厢宋渊原被她弄得舒爽不已,却忽地失了抚慰。于是他便焦燥地往上乱顶,直顶得沉鱼腹前的抹胸沾得一片暗色仍未停下动静。
沉鱼难得见了宋渊毛毛躁躁的样子,心中一动,伸手把抹胸掀了起来,却是把宋渊那根硬挺的阳物藏在抹胸之下。待藏好了,沉鱼便抱紧了宋渊,任由那阳物夹在她的肚皮与抹胸之间上下厮磨。
这回虽尚未入身,沉宋二人却都觉着如此作为别有一番快意。未几,沉鱼只觉宋渊身子忽地绷紧,一股湿濡之物便溅了在她肚子上。
沉鱼知宋渊是泄了身,伸手便把他推在床塌上,自个却骑在他胯间,缓缓地前后摇晃起来。宋渊虽是刚泄了精,但阳物还是半硬着。他如此卧着看沉鱼骑在自己身上扭腰送臀,不一息,刚发泄过的阳物又是蠢蠢欲动。
沉鱼察觉,轻轻抬了腰,伸手往身下探去,把微张的玉户撑开便吃进了一小截阳物前端。
宋渊未成想沉鱼手脚这般利落,敏感的前端忽地被那窄穴含住,不意间便喊道:“姐姐!”
沉鱼身下咬住宋渊,却不再深入,只轻轻扭着细腰问:“阿渊,要吗?”
“……要﹑要的。”宋渊说着,待要挺腰刺入沉鱼,却先被她按了胯。
“姐姐?”
沉鱼听得,瞇着眼道:“你往后还许旁人亲你吗?”
宋渊未料她还吃着叶婉萝的醋,一时失笑,却也不敢惹她着恼,便乖顺地道:“……不敢了。”
“还敢点我穴道吗?”
“不敢了。”
沉鱼见了宋渊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一阵得意,腰肢微微往下沉,便任那粗硕之物顶进身下湿热的甬道之中。然而沉鱼于床笫之间向来甚少做主,前事便做得略为不足。此番那窄穴蓦地含进了半根粗物,二人均是一阵吃疼。
沉鱼被顶得腹中难受,不禁咬了唇抱怨道:“……好大﹑好大的坏东西。”她说罢,看向宋渊,见他也是有些难受,便又捏了捏他大腿,“以后还敢使坏吗?”
宋渊听得摇了摇头,求饶道:“姐姐轻些……要﹑要给你夹坏了。”
沉鱼闻言,伸手摸向二人相接之处,学着宋渊的手法轻轻揉捏玉户前端微突的软肉。不一息,那穴里便泌出更多湿腻,把宋渊的肉物完全浸泡在一汪暖水之中。沉鱼如此动作了一会,待得穴内松动了些,便当真骑着宋渊,上下肏弄起来。
这时宋渊再也不能隐忍,撑起了身,抬手便把沉鱼那樱色抹胸扯了下来。抹胸方扯落,宋渊便见得一双软乳上的尖尖已是又肿又翘,他情不自禁便捧了在手中把玩。
然而沉鱼那厢却已是不耐,竟挺了胸脯,把双乳往宋渊手心里送,催道:“阿渊来吃我。”
“吃甚么?”宋渊问着,眸子却盯住那两枚红果,喉间也不觉滚了滚。
沉鱼知他明知故问,啧了一声,却是捏了一只乳送到他嘴边,又拿尖尖处轻轻蹭着他唇瓣嗔道:“吃。”
这时宋渊也不再拿矫,张嘴便把那雪白的乳含进嘴中,又舔又咬。
沉鱼被他吃得身子一紧,脚下一扫,不意间却踢到一冰冷之物。她低头看了看,却见那物什正是宋渊私藏的法宝,照妖镜。沉鱼心中一动,偷偷摸摸地拿了镜,映向正在欢好的二人——只见镜中的自己是人首鱼尾,那银光闪闪的尾巴正屈在宋渊双腿之间。而宋渊胯下的肉物竟似是肏进了细密的鱼鳞之中。
那厢宋渊原在忘情之际,眼角忽地见得一阵银光闪过。抬眼一看,却见铜镜里的自己正与鲛人交媾。只这一眼,便教宋渊心跳如鼓,不能自恃。
“姐姐!”宋渊粗喘着喊了一声,把沉鱼手中的照妖镜夺了过来抛在一旁,复又把她压在身下。
“阿渊。”沉鱼应着,双腿缠紧了宋渊的腰,让他的阳物入得更深。那厢宋渊也顺从着她,胯下用着劲,一下比一下深。
此时两人都合了眼,沉醉在癫狂的快慰中,然而镜中景象却终究在脑中徘徊,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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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虎口:挴指与食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