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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

史上最穷捉魂师 左木茶茶君 6983 2024-06-30 07:16

  “认罪?认什么罪”

  许是被石烂逼得失去了理智,江卫国看了眼在周围飘的老太太,脑门上的青筋不断的鼓动着,面色略涨红地冲石烂叫道。

  “认你该认的罪。”

  石烂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周围被江卫国声音惊醒的病人们纷纷看向缩在角落面带惊惧与愤怒的江卫国。

  “辣椒你别叫唤。”

  “现在是我休眠的时间,别打扰我,否则我会召唤我的宠物要了你的命!”

  “……”

  病人们的疯言疯语并没有让江卫国的恐惧减少,石烂给他的恐惧就像是一座山,他除了石烂外,看不见别的。

  而那些人似乎看不见石烂一般,被惊住的值班护士找人将江卫国带离了房间。

  路上,江卫国指着旁边和他们一起走的石烂,冲着那些人叫道,“你们都看不见吗?!这里有人!有一个大活人跟着咱们!”

  那些人面色淡然的继续前行,甚至有护士拿出了针【筒,见此江卫国立马闭上了嘴,那里面是镇定剂。

  他被打过。

  那种滋味不好受。

  被扔进小黑屋的江卫国绝望了。

  他也不指望老太太能帮自己,看她那鬼模样和生前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真是做了鬼,还是个傻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认罪,我和你母亲都不会为难你,”石烂的声音依旧淡然,可江卫国却一点也不想听见。

  黑暗的环境让他毫无安全感所言,他顺着墙壁缩到角落,双臂环住双腿,顺着石烂的声音看过去,明明同样身处在黑暗之中,可他看向石烂那边时却能看清对方的模样,而自己的老母亲他只能听见对方时不时发出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声音。

  “……你要让我说多少遍,我妈妈不是我杀的,对,我包庇我那杀人犯的父亲是有错,可那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江卫国一脸无奈,“失去妈妈后我就只有我父亲这么一个亲人,你难道要让我把我最后一个亲人送进监狱吗?我没那么大公无私,我只是个小人物,我有私情。”

  看着江卫国解释了大半天后,石烂咽了口气,很是失望地看着他,“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江卫国抿紧唇,“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真的没有什么隐瞒的了。”

  闻言,石烂伸出手,一道光从他手上来回穿梭,接着那光像是一张纸一样腾在空中,缓缓拉成四方形,光亮布里面开始出现黑色,那明明是黑暗原本的色彩,却因为光亮的原因,看着像是一支笔在纸上画似的。

  很快那四方形里便出现了一个人,那是个姑娘,十五六的模样,瘦得很,面色发黄,一看就是没怎么吃东西造成的。

  可即便这样,这姑娘的模样还是不错的。

  看见那姑娘后,江卫国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是鬼还是神?”

  “江卫国,这个姑娘你认识吧?”

  石烂一挥手,那画面便消失了,周围又是一片漆黑。

  “我说过,你和你父亲是流着一种血的人,改变不了的,你看不起你的父亲,却又做着和他一样丧良心的事儿,真的很恶心,鉴于你一直不悔改,所以我得给你一点惩罚。”

  惩、惩罚?

  江卫国感觉到危险,下意识的就往旁边跑,他也不知道在这么一个狭小的地方自己能跑哪里去,又怎么可能跑得掉。

  很快他便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什么东西举了起来,腾空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安,惊叫声很快便从嘴里飘了出来,值班护士看了眼小黑屋的门,叹了口气。

  辞职,一定要辞职!

  周围黑漆漆的,江卫国倒在泥地里,浑身又疼又冷,十分的不好受,他努力睁开眼,却发现自己面前还有一个男人!

  雨越来越大,那男人的动作却未停下,他、他在脱衣服!

  “你、你在干什么?!”

  江卫国用双手撑起整个身体,努力眨眼让雨水不遮挡自己的视线,可刚开口,江卫国便发现了不对劲儿,他、他这声音怎么是女声!

  正恍惚时,他被重重的推倒在地,那光‘溜’溜的男人覆盖上来,在江卫国反抗的时候,对方用手扣住了他的手臂,迫使他只能承受着……

  冷,疼,那种耻辱感以及绝望感深深的包围着他,他像是个破碎的娃娃,整个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江卫国被折磨了一晚上,天亮时,那男人背着他穿好衣服,在江卫国死死地盯着对方的后脑勺准备用石头砸死对方时,那男人转过了身,他对上了那男人的脸。

  怎、怎么会!怎么会是自己!

  “江卫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接着从怀里拿出几颗糖扔在他身上,“哥哥答应给你吃糖,哥哥做到了,吃完糖哥哥送你回家。”

  这话……勾起了江卫国藏在深处的记忆,那是他出去上班前的时候,被父亲拉去选媳妇因为害怕逃回了家,第二天又被拉着去隔壁村喝喜酒,在吃席的时候,他被一个女孩吸引了。

  那女孩叫秀丽,已经十八了,可看着还和孩子一样,她虽然把脸抹得花花的,可江卫国能看出来对方的五官是漂亮的,他故意和对方搭讪,秀丽是个很文静的孩子,也是个很老实的。

  她妈妈去世后,父亲再娶,是个寡妇,带着儿子嫁过来的,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很快秀丽在家里就过得十分艰难,干很多活儿,却吃不饱饭,这次跟着后娘过来吃酒,其实并不是真的吃酒,她年龄到了,可以嫁人了。

  后娘想给她找个好人家,要一笔彩礼,给儿子读书。

  秀丽很久很久没有吃糖了,席面上分到的糖被她弟弟拿走了,她只能干咽口水。

  所以当江卫国拿出糖表示可以给她吃的时候,秀丽心动了。

  她看着面容微俊的江卫国,觉得对方是个好人。

  可谁知道,对方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我、我没想杀人的,是她不老实,我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居然想暗算我!”

  清醒过来的江卫国发现自己被挂在墙上,而钉住自己脊梁的东西是铁钉,太疼了,江卫国嚎叫了半天也不见石烂有半分表示后,才忍着疼道。

  “知道吗?”石烂走到他面前,“现在网上流行这么一句话。”

  “什、什么话?”

  江卫国能感觉自己背后有什么东西流在地上,那滴答滴答的声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自己很可能会交代在这里,交代在这个自己不认识的青年手里。

  “男人,只有被挂在墙上时才会老实。”

  石烂微微勾唇,“你看你刚被挂上墙就老实了,祝你接下来的日子在监狱过得愉快。”

  他举起录音器,里面录下了江卫国刚才亲口说的杀人经过以及抛尸地点。

  江卫国仰起头,冷汗不断的从额间冒出,他已经开始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了,肯定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真操,蛋。

  可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垂下头,嘴角不断扩大,“可是你忘了,我是个神经病!我就算杀了人,也不犯法!”

  “哦是吗?”石烂按下键,“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所以没结束录音呢,那么,再会。”

  说完,石烂便准备离开,江卫国大骂道,“我们能在哪儿见?是在监狱里吗?因为你杀了我!”

  “不,”石烂转过头微微一笑,“是在地狱,毕竟你这种人,只有去地狱的份。”

  江卫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是被钉子钉穿了背脊失血过多而死的,可当他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手上戴着手铐,正被人审问。

  jc手里举起那个录音器,“所以你为了掩盖另一个案件,所以故意装疯想要躲过一劫是吗?”

  江卫国没理会他的话,而是大声道,“我是被逼迫说的,我背后有伤!有人把我挂在墙上想要杀我!这一切都是他逼着我说的,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是无辜的!”

  jc嘴角微抽,放下录音器,“可是我们已经联系了你老家当地的jc,根绝你的录音,我们也确实找到了那具骨骸,江卫国,你无从抵赖。”

  “至于你说有人把你挂在墙上……你现在再怎么装疯也是没用的,带回去。”

  “是。”

  江卫国绝望了,可让他更绝望的是他被带出审讯室的时候,看见了走廊上的女孩。

  女孩面带青黑色,此时正对着他笑,那笑狰狞极了,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先生,您这次出去心情不怎么好啊?”

  石烂回到小院,巫友民便端上阴茶,见石烂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巫友民担忧问道。

  石烂端起茶杯,眼眸微深,“友民,为什么这世间的悲大过于喜?”

  巫友民闻言一愣,“人类就是这样,这或许就是人生。”

  “人活着难道不能让自己高兴一些吗?”

  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好好爱自己爱的人,好好被人爱着。

  “每个人想要高兴的事儿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就喜欢犯罪,他们觉得那就是他们高兴的事儿。”

  第168章

  “不过这世界上的善意总比恶意多,”巫友民举了两个列子,“比如,我们周围的邻居,大多都是善的;再比如咱们在拥挤的地方不小心踩到了别人,道歉后大家也都能理解,表示原谅,甚至还带着笑。”

  石烂闻言掀开眼帘,看着面带回忆的巫友民,语气清然,“友民,你是人,感受到的东西、情感比我多,而我不管怎么做,还是看外在多一些。”

  他永远都是一个旁观者,无法将自己代入其中。

  “可是先生,”巫友民听到这话笑了,他放下茶杯,满脸认真的看着石烂,“您现在不就是在修心吗?早晚都会有那些情感的,再说当您想起您哥哥时,您就在其中啊。”

  石烂愣在原地,良久后,才看着那已经失去温度的阴茶勾唇一笑,“你说对。”

  “茶凉了,”巫友民笑着拿过他面前的茶杯,起身重沏。

  石烂却起身,“不必了,陪我去看看床吧,买不着看看也是高兴的。”

  巫友民:……

  常舰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家中,在开门的那一刻他便感觉到不对劲儿。

  玄关处黑漆漆的一片不说,就连客厅沙发上也没有那熟悉的身影。

  他将公文包重重的放在玄关柜台上,呼吸加重打开灯环顾了一周后,解开领带往卧室走,可当他握住门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打不开门。

  门被反锁了。

  常舰深深地吸了口气,松开手,沉声道,“开门。”

  他不信对方这么早就睡了。

  毕竟自打结婚以来,每天晚上古丽都会在沙发那儿等自己回家,把自己和孩子都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样的妻子确实让人挑不出错,可再好的女人,在一起五年也会腻的。

  今天早上出门前,他们因为一个过熟的蛋发生了争执,其实也不算是争执,因为不满的以及发牢骚的只是他而已。

  古丽一直默默承受着,出门前她还为他理了理领结,温婉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怨气,可不想晚上回来就面对这样的场景。

  这是古丽以往不曾有过的“反抗。”

  里面没有动静,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半了,除了玄关的灯亮着外,周围都黑漆漆的,他因为愤怒而加重的呼吸声也显得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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