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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纨绔心很累 七杯酒 8986 2024-06-30 07:17

  沈嘉鱼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又酥软的厉害,还不得不强撑着,她冲琢玉招了招手,两人奋力把半昏过去的魏寄荣架到河边,她本想给他一簪子了解,奈何死士已经追了上来,她们只好先跳进河里,朝着对岸游了过去。

  ……

  晏归澜出宫之后,原是想直接回晏府的,他却无意中瞥见了卢湄身边的侍女和宫里人说这话,他拧了拧眉,上回卢湄调换了她衣裳的事儿,她已经全都告诉他了。

  他对跟她有关的事都格外留心,心下一动,转头问门客:“节宴之后沈三娘子去哪了?”

  门客愣了下才应答道:“按照惯例,应该是去山上供奉花神娘娘了。”

  晏归澜道:“叫好人手上山。”

  第47章

  沈嘉鱼水性平平,加上身子又乏力,险些在河中沉了底,幸好琢玉水性不错,奋力扶着她游到了对岸,又轻轻拍着她的脸:“娘子,娘子您没事吧?”

  沈嘉鱼身上又酸又软,她勉强撑起眼皮:“没事…”

  琢玉松了口气:“幸好您没事,方才您真是厉害,用了根簪子就把那姓魏的制服了,我方才快吓死了,幸好咱们得救了。”

  沈嘉鱼撑起身子,一身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山间本来就冷,她打了个哆嗦,摇头道:“没这么容易,这河又不宽,魏寄荣的人一会怕是就要搜过来了,咱们得赶紧跑。”

  她虽然把魏寄荣弄的死去活来,但经历这样的事儿,脸上还挨了一巴掌,尤其是魏寄荣还那样恶心地对她,她心里没有不慌乱的,而且马车坏了,沈家的护卫也被打昏过去,后面还有追兵,她心跳地越发急了,这时候脑海里却浮现出晏归澜的脸来。

  晏归澜…可是他这时候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就像阿娘说的,求人不如求己,沈嘉鱼甩了甩湿哒哒的头发,和琢玉互相搀扶着往林子外的大道上跑,现在怎么说也是大白天,只要有人马经过,她们就算是得救了。

  两人跑着跑着,两人突然听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她连忙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就见为首的一骑正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她见到晏归澜,连方才的后怕都忘了,高兴之余又有些被折腾了一通的委屈,忙抬起手招道:“世子!”

  便是不用她出声,晏归澜也早都瞧见她了,他在她身边稳稳立住,这才看出她浑身湿透,形容狼狈,尤其是娇嫩的脸颊上还有个明晃晃的巴掌印子。

  他眸光狠厉,忙翻身下了马,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裹上,又轻轻碰了碰她红肿的脸,语调里带着几分戾气:“谁干的?”

  沈嘉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见到他觉着既高兴又安心,忍不住出手搂住他的腰,吸了吸鼻子,神情跟刚才戳完人丁丁又戳人菊花的狠厉判若两人:“魏寄荣打的…”

  她不等他发问,自己先哇啦哇啦说了出来:“方才我在马车上点了一块驱蚊香,刚点没多久就发觉不对,我连忙把香熄了,这时候马车居然坏了,然后魏寄荣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我…”她愤愤地闭上了嘴。

  晏归澜想了想才回想起魏寄荣是谁,剩下的半截不用她说他也能猜出来,他瞧着她肿起的半张脸就觉着心疼,目光越发狠厉,却还是摸摸她湿透的鬓发,柔声哄她:“我来了,已经没事了。”

  他话音才落,魏寄荣带来的死士已经追了过来,而魏寄荣也已经醒了过来,正一脸怨毒地往前赶着。他恨的失了神智,眼里只有沈嘉鱼,也没瞧见晏归澜,狠狠道:“娼妇,竟敢这般对我!我要干死你之后扒光你的衣裳,再将你扔在城门口帮你好好地扬一扬名!”

  晏归澜眼底的冷意几乎能冻死人,也不知他如何动作的,冲在最前面的魏寄荣就已经斜飞了出去,他凄惨地嚎叫了声,脸上涕泗横流,听起来更是比方才还惨了数分,四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向后弯折着,肩膀处更是塌了一块下来。

  他想到魏寄荣的污言秽语,脸上的冷厉没有减少分毫,手里的长剑堪堪向他身下一插,他又给活活疼醒了,如果说方才被沈嘉鱼扎了之后他还能抢救一下,那他现在只能在太监堆儿里再就业了。

  他下这样狠的手,把沈嘉鱼都吓着了,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他见她一脸受惊神色,这才随手把魏寄荣踹给手下,冷冷吩咐:“除了魏寄荣,再留两个活口下来。”

  要不是还留着他有用处,晏归澜真想把他剁碎了喂狗。

  沈嘉鱼眼看着魏寄荣倒地,心里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一手还牢牢拽着他的前襟,身子却忍不住一软,倒在他怀里。

  晏归澜怕她冻着,干脆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再小心放在马车上:“身上可还好?还有哪里疼?太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他瞧着她身上已经湿透,伸手就想解她衣襟:“先把衣裳换了吧,千万别着凉了。“

  他这时候只心疼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并无半点旖旎念头,沈嘉鱼别扭地看了他一眼,他才回过神来:“我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不方便的立刻叫我。”

  他特地过来只是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知她真的出了事,更没带女子的衣裳,只好把自己放在马车里的替换衣裳递给她:“先穿这件吧,我等会儿叫人一并买来。”

  沈嘉鱼先让琢玉自己换衣裳去,又闻到衣裳上是他常用的沉水香,忍不住抬头瞧他一眼,很快又缩回马车里换衣裳了。

  晏归澜把其他人都打发远了,自己只在车外守着,他堂堂一大都督,居然真的在马车外给她当起守门的侍卫来,且心里并无半点不耐。

  沈嘉鱼身上还擦破了几处,穿衣裳的时候难免碰到伤处,她疼的痛呼了声,晏归澜正听着车里的一举一动,闻言立刻就跳了进来:“怎么了?”

  他的襕袍要宽大许多,沈嘉鱼只穿好了一般,前襟还松松敞着,粉软的丘壑浅浅露出个轮廓,圆小的肚脐更是全露出了出来,让他被晃了一下眼。

  她吓了一跳,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还是晏归澜主动帮她遮挡好衣襟,难得没有别的心思:“别冻着了。”

  沈嘉鱼没说话,却下意识钻到他怀里。

  晏归澜被她难得的主动弄的怔了怔,只当她还在害怕,搂着她缓声安慰:“魏寄荣我不会留他了,余下的人我也会查出来,可是还在怕?”

  沈嘉鱼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正要说话,马车外有人报道:“世子,魏寄荣的手下留了两个活口而且沈三娘子来时乘的马车已经找到了,香炉里找到了参与的两欢香,和驱蚊香参在了一起,定是有人提前放置好的。”

  晏归澜神情阴冷至极:“把两欢香全喂给他,让他尝尝其中滋味。”

  外面的人想到魏寄荣的惨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还有件事,您是否有伤及魏寄荣的…后处?我们也好处理此事。”

  晏归澜不解地蹙了蹙眉,沈嘉鱼却知道他说的是哪里,这样的‘丰功伟绩’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忙拽了拽他的衣服,软软道:“我脸好疼。”

  晏归澜果然没心思再多想,托起她的脸细瞧着。

  马车外汇报的人哭笑不得,要是魏寄荣没昏过去,听到这话估计得回一句‘你他娘的脸再疼有我的屁股疼?!’

  不过到底是世子看中的女郎,真是…非同凡响啊。

  她肌肤娇嫩,很容易留下痕迹,魏寄荣用的力气又颇大,因此脸上的巴掌印子十分明显,上面血丝红痕交错,他瞧得心都拧起来了,他取了药膏来:“玉露膏是晏家世代流传的方子配制的,对外伤最管用不过,你忍着些。”

  她原来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弄的他再火冒三丈,他也从来没舍得弹过她一指,魏寄荣那个狗才居然敢下这样的重手。他想着想着,戾气又翻涌起来。

  沈嘉鱼本来是想转移他注意力,可被他哄的真起了小脾气,牢骚道:“别的不说,那香的事儿肯定和卢湄脱不了干系,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妹!”

  他用纱布给她轻轻揉着脸颊:“只有你是我的表妹。”

  沈嘉鱼抿着唇角斜晲着他,他不知想起什么,又笑了笑:“不过你很快就不是我的表妹了。”比起表妹,他自然更想让她做他的夫人。

  她正要回话,却不想两欢香的药力居然拖到这时发作起来,她觉着小腹翻涌着一股燥热,没过多久,连眼神都不对了。

  ……

  卢湄已经到花神庙里拜完了花神,等出来之后才听得了晏归澜进山的消息,她心下不安,连护卫也没敢带,只带了两个婢女,轻装便行,想下去探个究竟。

  马车恰巧行至沈嘉鱼遇袭的林子里,卢湄掀开车帘查看,却见两个魏家的死士扶着面貌如鬼的魏寄荣过来了。

  魏寄荣几度昏昏醒醒,方才又被硬灌了两欢香,这时候虽然已经醒来,但人彻底神志不清了,晏归澜派人给魏寄荣简单接好骨,又告诉两个魏家死士,让两人和魏寄荣找到跟他联手策划此事之人,他可以留二人一命。

  晏归澜要找出跟魏寄荣合作的人,这般直接让魏寄荣过去,卢湄就是再巧言善变也无法抵赖。死士虽然不怕死,但能活着自然最好,所以当即答应了他的要求,两个死士就架着魏寄荣来了这里,晏归澜的人则远远地跟在三人身后。

  卢湄在马车里见到不成人形的魏寄荣,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了声。不料魏寄荣听到这声音却跟发了狂似的,用尽仅存的力气向她扑了过来。

  卢湄仅带的两个婢女瞬间被制服,她自己也被拽出了马车,她吓得哭叫不止,魏寄荣直接扯开她衣襟,他那处虽然彻底废了,不能真把卢湄怎么样,但男人的本能还在,在卢湄柔嫩滑腻的肌肤上重重啃咬掐捏起来,连她的脸颊都不放过,转眼卢湄清雅的俏面上就被咬出了血。

  卢湄哭的尖利,双腿腾的不住踢腾,神情绝望,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她想让沈嘉鱼声名狼藉,凭什么到头来倒霉的却是自己?!

  第48章

  魏寄荣不过是借着一时的药力才这般凶恶,其实身上没剩多少力气,很快就被人架开了去,不过卢湄此时也是衣衫残破,浑身狼狈,靠在车边嚎哭不止。不过两欢香和魏寄荣都是她亲自带来的,如今她这样狼狈,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对于卢湄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美貌才学,哪怕她真的被魏寄荣强辱了,等过上几年事情,她也照样能风光嫁出去,但魏寄荣现在已经没了下面那根东西,而是直接咬伤了她的脸,那结果可就未必了,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一摸摸到一手鲜血,心头一凉,几乎要昏厥过去。

  晏归澜的人制服魏寄荣之后,这才站在卢湄跟前,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卢娘子,魏寄荣已经承认了这次沈娘子遇险,是您和他一起联手害的沈娘子,几个帮您料理此事的下人也招认了,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把事情都说清楚吧。“

  卢湄这才悠悠转醒,捂着脸慌乱道:“不!不是我做的,都是魏寄荣攀诬我,我并不知道此事!”

  她瞧见晏归澜的马车在林子外经过,她勉强要撑着要站起来,冲着那辆马车冲过去:“我要去见表兄,我要跟他说清楚!!”

  她想坏了沈嘉鱼的名声,彻底断了她嫁入晏府的可能。此时她又恰好打听到魏寄荣求亲不成被沈嘉鱼奚落的消息,所以就联络上了魏寄荣,而上山拜花神娘娘,恰巧就是一个摆在眼前的机会,可以说她这回设下的局天时地利都不错,要不是沈嘉鱼厉害,这回只怕她真的要成了。可是晏归澜是怎么赶过来的呢?

  她知道晏归澜的能耐,哪怕他不要她的命,如果真要下决心惩治她,她也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她要赌一把,这么多年表兄妹,她相信晏归澜对她总归会有怜惜之情的。

  马车没有半点动静,晏归澜的门客笑了笑:“世子现在没空见您,卢娘子,您也是世家出身,给自己留些体面,别逼着咱们把人证物证都拿出来,跟您对质。”

  卢湄咬着唇瓣,神态惶然,见抵赖不成了,身姿柔弱地跪下来,对着林外的马车楚楚哀求:“表兄,那沈娘子太过跋扈无礼,又多番陷害我,我这才弄坏了她的马车,想教训她一二,哪里想到魏寄荣会做下这等禽兽之事,我真是不知啊…”

  晏归澜在马车里只给沈嘉鱼脸上细细涂药,沈嘉鱼自己却听不下去了,掀开帘子骂道:“我呸!谁陷害谁你心里没点数吗!你要是真的只想教训一二,会给我车里用那等恶药?!颠倒黑白,无耻之极!”

  晏归澜见她还能生龙活虎的骂人,稍稍放心,把她拽了回来,让马车继续往山下走:“何必跟她计较,左右你很快也见不到她了。”

  卢湄被骂的彻底哑了火,她这次设局不光诓骗了家里人,还骗了一向疼爱自己的卢皇后,不然这计划也不可能这般顺利,卢皇后就是她最大的倚仗,但知道自己被内侄女骗了之后,定然不会再帮她,她现在彻底是走投无路了。

  她心里一片哀凉,真真正正地昏死过去。

  门客叹了口气,却没有半分怜悯之心:“把卢娘子带走,再把她做的好事告诉卢家和卢皇后。”

  晏归澜随口吩咐马车继续下山,见到门客回来才稍稍掀起车帘:“事情都办妥了?”

  门客颔首:“卢娘子已经塞上了马车,卢皇后也被皇上叫去责问了,还罚了禁足和抄经,她知道此事也很是震怒。”

  卢皇后也是倒霉,卢湄跟她说沈嘉鱼嚣张跋扈还想勾引晏归澜,所以她想教训沈嘉鱼一二,卢皇后以为小姑娘的手段无非就是放只虫子放只老鼠吓唬吓唬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没想到卢湄竟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晏归澜唔了声,手下不停地给沈嘉鱼上药。

  沈嘉鱼却觉得身上越来越不对了,那两欢香她吸入的少,所以发作的也晚,她小腹越来越难受,身上像是有把火在烧,忍不住把手指攥的根根泛白。

  晏归澜怕她指甲刺破自己的皮肉,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问她:“怎么了?”

  他说完就看她一张柔嫩腻滑的小脸染着桃花色,急促的呼吸带的胸口不住起伏,花房显得越发丰盈酥软,他微微蹙眉:“两欢香发作了?”

  沈嘉鱼迷茫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她现在觉着天地间哪里都是热的,只有他身上才存了一缕清凉,让她忍不住紧紧搂着他,在他怀里又摸又蹭,身上的衣襟散开了也不知道。

  晏归澜确实想要她很久了,更何况被这般逗引着,他身子绷紧,搂着她的手稍加了力道,引得她嘤咛了声,他却在这时候退开了,几分疑问几分抱怨地出声:“晏归澜?”听着倒似在撒娇一般。

  晏归澜被她这一声唤的眉眼和缓,连原本冷厉的神色都好了许多,他声音喑哑地哄她:“可是想让我帮你解药性?”

  沈嘉鱼难受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主动向他靠近,纤纤十指先摸了摸他的下巴,又慢慢抚着他的胸膛,还觉得不够似的,把他的衣裳都扯破了一块,手指抚过之处皆撩起了火气,她做这套调戏动作倒是熟练至极,晏归澜被她弄的既起了火气,又觉着哭笑不得。

  他小心避开她的伤处,垂头先是试探着亲了亲她,她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大,竟伸出双臂勾起他的脖子主动亲吻起来,他见她这样,干脆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两人唇舌交缠,极其暧昧撩人,幸亏他的马车建的严密,放下车帘就如同与世隔绝一般,不然两人唇齿相抵的声音只怕都要传出去。

  她胸前的柔软跟他坚硬的胸膛紧紧抵着,其中的难言滋味,让他用几乎要把她吞下肚的力道吮着她的唇瓣,

  沈嘉鱼难得这样配合,他也发了性儿地亲她,很快她就有些受不住,靠在他怀里软了身子,抬起眼无力地看着他。

  晏归澜这才回过神来,撑起身子,伸手抚着她的脊背:“觉着好受些了吗?”

  沈嘉鱼唇瓣微张,含糊道:“还…想要。”她仰起头:“你再亲亲我。”

  他无奈一笑,只能低声哄她:“再等一会大夫就来了。”

  他默念了几遍晏家家训,强压着身下的蓄势待发,他不是不想要她,只是不想在她失了神智的时候草率地夺了她的身子。

  这时候马车已经到了山下,晏归澜先带着她去了最近的一处别院,幸好大夫此时急忙赶了过来,不然他也不知道被她这样撩拨着还能忍多久。

  大夫世代都受晏府供养,这一任大夫医术高明,早就被晏归澜收归己用,他自然也忠心不二,站在车边给马车里伸出的手搭上了帕子,细细诊断片刻,压低声音回禀晏归澜:“沈娘子吸入的两欢香不多,要解倒也不难,解药也不会伤身,不过既然是媚药,最容易的办法就是…您帮沈娘子…”

  晏归澜直接打断他:“去配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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