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难道是因为跟她相处这几天的原因?
虽然很疑惑,但却不在意,拉着孙焱进了粮铺,买了五十斤的白米跟白面。
孙焱都傻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等他把钱付完,拉着他去到一旁,蹙眉问道:
“你买这个做啥?你……你还缺粮食?”
独孤金晏没理他,回到粮前拎起大米,不曾想竟然没拎动。
孙焱见状,赶紧走过去,看着他咬了下嘴唇,说:
“你等等,我喊人过来。”
独孤金晏没敢逞强,站在原地等着。
看起来他的伤真的很严重,也就表面上瞅着没事儿罢了。
很快,黑烟跟黑鹰从外面走进来,二人抱拳一下,一人扛起一袋。
孙焱陪着独孤金晏走在后面,从腰间掏出一粒丸药递给他,说:
“吃一颗吧。撑着回本部,让黑璐帮你看看。”
黑璐的医术完全承袭于齐妙,她母亲是黑冰,父亲是黑风,都是暗门上一代的人。
独孤金晏知道那女人,不想这么多人知道山上的情况,可他现在非常时期,实在不宜拿东西。
想了一下,看着孙焱,说:
“一会儿到地方了,你们别露面,她不喜欢被人打扰。”
“谁啊,救你的那个?”
“嗯。”独孤金晏点头,深吸口气,摇摇头,说,“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孙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道:
“乖乖,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这货一直都是浪荡公子哥儿,除非他没看上,否则不可能没得手。
独孤金晏黑着一脸,不愿意的道:
“那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能用对付其他女人的招数对付她吗?”
“哟哟哟,你还来原则了呢。你要是有原则……得得得,我不说了,不说了。”
孙焱忙不迭摆手,一脸求饶。
独孤金晏收回拳头,不爽的吹了口气的,道:
“你能不能像你大哥一样,稳重点儿?”
“舅母可说了,我这叫活泼、天真。”
“我娘亲的话,你听听就行了,别当真。”独孤金晏说完,继续往前走。
就他母亲那张嘴,死人都能给你说成活的,更何况哄一个二小子。
孙焱撇嘴,赶紧跟上,正经的给他诊脉。
外伤是没事儿了,但是内伤还没好。受了这么重的伤,几天就能好了?
“哎,那救你的人……用的什么药?”
“我也好奇呢。不是我们东陵的,我没见过。”独孤金晏想到这儿,就更加坚定回去问她的决心。
不管怎么样,他眼瞅着就要回京,总得把这女人的底儿,问了明白。
带着他们三个回到山底,指着眼前的一堆树,说:
“就在山上,走吧。”
几个人听了点头,迈步往上面走。听到有微弱的声音,几人全都停下脚步。
声音不大,但几个人功夫都极高,耳力超凡。
有女子呜咽求救的声,也有男人猥琐的声。
这个地方,这个时间,他不认为那名女子是别的人。
快步朝声音方向走,孙焱也不敢耽误,几个人过去之后,果然那名女子被人捂了嘴,买的东西散落在一旁,正在奋力的挣扎。
独孤金晏火到不行,黑鹰从地上抓起几颗石子――
第956章 独孤金晏(四)
“嗖嗖嗖――”
几颗石子打过去之后,三个男人应声倒地,女子绝望的闭上眼睛,起身奋力朝一棵树的方向奔去。
情急之下,独孤金晏运气、闪身,把人截下之后扯掉大氅,将她全都包裹在内。
“为什么想不开?当初我看你的时候,也没见你会这样?”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女子没说话,就是不停的再哭。肩头的守宫砂特别醒目,猩红色,撩人。
独孤金晏因为刚才运了气,这会儿放松之后,感觉不舒服,朝地上吐了口血。
“血座――”
“我草――”孙焱爆粗,随后赶紧过来,把人扶住。
偏偏这个时候,受伤的人竟然不领情,非要将那名女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如果不是了解独孤金晏,他都以为这女人,是这浪荡公子哥儿的情人。
重重叹口气,看着独孤金晏,道:
“别逞强了。先去她那歇一歇,然后再做打算。这三个登徒子,我来处理。放心,绝对不让他们好过,成了吧?”
独孤金晏点头,再次给怀里的女人把衣服整理一下,伏着她的肩头,往屋里走。
女子已经彻底懵了,任由独孤金晏搂着,木讷的往自己的房子走。
眼神空洞,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她完全没有关系一般。
回到熟悉的屋子,独孤金晏坐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呼吸声让她缓过了神,赶紧把自己的衣服重新整理下,然后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
独孤金晏见到这个瓶子,顿时眼神深邃了。
黑鹰跟黑烟二人把东西放在外屋地,进来打算看独孤金晏的伤势如何。当看到瓶子之后,互相瞅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他们不傻,从女人拿东西的方向来看,根本不是主子给的。
既然不是主子给的,她怎么会有血网专门疗伤的药?
女子从里面倒出一颗,收好瓶子回来,喂给他。
独孤金晏没有客气,就着她的手,把药吃下。
盘腿坐在炕上,运气打坐。
黑鹰见状走上前,脱掉鞋子坐在他身后帮忙。
女子深吸口气,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起身去了外屋地。
点火、烧水,看着灶膛内的火,女子撇了下嘴,什么话都没有说。
原本打算在这边过完年再走的,没想到……
地方暴露,又差点被人占了便宜。想到刚才他抱自己的情形,她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年前去哪儿呢?
江南水乡?
早就听人说过,东陵的江南特别暖和,而且还风景如画。
既然形势逼着她,那她也别等什么年后开春了。虽然很舍不得这里,但还是……该走了。
里屋门推开,黑岩站在门口,轻声地说:
“姑娘,我们主子想喝水。”
“知道了。”女子起身,掀开锅盖,看着水里泛开的花,重重叹口气。
如今他们俩……
应该谁也不欠谁了吧!
把茶壶舀满,示意他可以拿走了。
黑烟没有上前,而是看着她,认真的说:
“姑娘,我们主子……想让你端进屋。”
女子闻言顿了一下,随后拎壶进屋,倒了杯热水。
端到那人跟前,没有抬头,只是递给他,一言不发。
独孤金晏接过来,冲着黑烟二人摆摆手,等人走了之后,说:
“这地方以后你都不能住了,难保下次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女子听了点头,十分乖顺的样子。
独孤金晏吹了吹水,温度还是烫,喝不进口。女子起身,用两个杯子折了下,然后递给他。
喝过水后,独孤金晏靠着火墙,看着她喃喃的道:
“咱们也算患难之交了。难道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血网专门的疗伤药?”
面对独孤金晏笃定的问题,女子重重叹口气,坐在炕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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