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怎么打的。”沈丽珍说道。
“这个是一人一天交一分钱,热水随便用,你给那个老大爷交钱,他会给你一个号码牌。”小伙子解释道。
“号码每天要还给大爷吗?”要是不还的话光是准备号码牌都要准备好长时间。
“要的,每天会有人专门去病房里收。”小伙听她的话,心想这个姑娘应该是第一次来。
那要是有的人收牌子不在病房,或者忘了给,那怎么办,不过这不是她该操心的。
她到时候跟付远说声,把牌子留给他,收牌子的人来了让他给人家。
“谢谢。”沈丽珍对着身前的小伙子一笑,接着排队。
小伙子连忙说了声不用谢,也接着排队,本来有些弯的背挺的笔直。
轮到沈丽珍,交了一份钱,分了一个号码牌,上面写着大大的三十八号,有些心塞的看着这个数字,是个好数字。
把水放在水龙头下接满,刚要拎,站在她前面的那个小伙子说道
“你在几号病号,我给你拎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拎就行,谢谢。”沈丽珍拒绝了他的好意,
男人听见她的话有些失落,强挤出笑跟她告别,沈丽珍点头拎着水走到病房门口,看见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屋里跟付远说着话。
“把水放在屋里,十分钟后进来。”付远看着沈丽珍拎着两壶水,让她放在一边先出去,这次山洪抢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再不洗身上要臭了。
又要做什么?还要十分钟后才能进来,猜不透这男人,但也没说,点头出去,正好可以逛逛这个医院。
她生产的时候要是能来这个医院就好了,这医院看起来不错,一般带上军字的都不会差,这个时候生孩子等于在鬼门关前走一趟,一个不好她可能就要去下面喝茶了。
再她的印象中,军医院只对部队里面的人服务,也不知道她到时候行不行,等付远好了问问他。
她当年大学的第一志愿填的就是军医院,但是没有成功,看着来来往往的军医,心里莫名的崇拜。
把整个医院溜达了一圈,回到房间,其中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端着水盆出去。
一边的付远扣着衣服上的扣子。
时间赶的还挺巧,沈丽珍对着另外穿着军装站着的男人轻轻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付远扣完衣服上的扣子一抬眼就看见沈丽珍对着别人笑的一脸灿烂,脸一黑。
“按我说的做,其他的等我回队里再说,你先回去吧。”付远对着身边站着的人说道。
“那我先走了,团长你照顾好自己,队里见。”一边的男人说道。
付远嗯了一声。
男人又跟团长说了几句起身离开。
她什么时候可以走,知道付远没事她也就放心了,等着男人出去,开口说道。
“付团长,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事。”沈丽珍说完等着他的回答。
付远:“姑姑在家吗?”
“在家。”付华馨还有几天才去上班,话一落音,看着他眼望了她一眼不开口,忽然反应过来。
怪不得问他姑姑,要是付华馨在家,她急着回去干吗。
意思就是不想让她走。
她不走在这也没事干,只跟着他大眼瞪小眼,还有些尴尬,只好盯着他挂着的吊水,要是空了她就要去喊护士过来换。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里,晒的人暖洋洋的。
晒了一会,有些犯困,昨晚为了卫卫睡觉弄到大半夜,早上又早起收拾屋子,甩了甩头,她不能睡,她还要看着吊水。
渐渐的头低下,眼皮慢慢合上。
付远翻着左手的大头书,余光看着板凳上沈丽珍头抵着睡着了,转过头看着熟睡的她。
阳光从侧面打在她脸上,照着脸上的小绒毛,付远望着眼前睡的毫无防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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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身子突然往前一冲, 惊醒的沈丽珍惊慌的看着四周。
吓死她了, 她梦到自己从楼上掉下来。
付远看着她的动作眼角一抽。
缓过神的沈丽珍看着躺在床上的付远,她睡着了, 头有些疼伸手摸了摸头。
看了一眼挂水的瓶,里面还有不少,她睡了不是很久。
“醒了。”付远翻了一页书,语气淡淡的问道。
“嗯。”看人看睡着了,沈丽珍有些不好意思应答。
付远扫了一眼她有些干的嘴唇, :“水壶里有水。”
?听到他这一说, 她还真的有点渴了,但是桌子上只有一个茶缸,那个绝对是他喝水用的, 她怎么喝。
“最底下的抽屉有新的。”付远看到她一脸为难的盯着茶缸,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沈丽珍拉开抽屉看见最里面果然有个新的茶缸, 用热水烫了一下,倒了大半茶缸的水放在一边晾凉。
看着付远翻着本红色皮壳的书, 沈丽珍有些好奇,不敢明目张胆的伸头去看, 用着原主的好视力看到了书上的子, 看了几行有些无聊, 伸手端着茶缸喝着热水,看着病房的情况。
自从来到这间病房,她还没有仔细看过,可能是单人间的缘故, 房间没有对面三人间的大,但是对于一个病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墙体刷的雪白,房间桌子椅子都是配套的,整体来说,这间单人病房是十分的不错。
付远看着她头扭来扭去,一刻也不清闲。
“医院旁边有个国营饭馆,你去打份饭菜回来。”付远拉开抽屉拿了十元和粮票递给的她。
不是刚喝鸡汤没多久吗?
伸手接过钱和粮票:“想吃什么菜。”
“你看着点。”付远头也没抬翻着手里的书。
“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之前付华馨给她的单上没有写他有忌口,但还是问一下。
“没有”
“那我走了,一会走了,你看着吊水,没了记得喊医生护士。”沈丽珍看着他只顾着看书,也不抬头,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
付远嗯了一声。
把包放好,沈丽珍去医院外的饭馆打菜,国营饭店不大,两间房子大小,里面摆了四张桌子,里面坐了两三个人。
沈丽珍来到窗口,窗口上贴了一个纸条,上面写了菜名和价格。
一共三个菜,梅干菜烧肉、辣椒炒鸡蛋、焖土豆。
“同志,一个梅干菜烧肉,一个辣椒炒鸡蛋。”沈丽珍把钱和粮票递给窗口里坐着的中年男人。
“饭要几两。”男人抵着写着手里的笔记。
几两?付远胃口看起来胃口不错,能吃两碗饭多,但是一碗有几两她真不知道。
一碗饭应该不止三四两吧,要不打一斤回去。
“一斤。”沈丽珍递了一斤的饭票过去。
“一斤?”男人吃惊的写字的手都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的女人,来这么长时间还第一次听有人打饭打一斤。
沈丽珍看着男人吃惊的表情,打多了吗,有些迟疑的点头。
“在这吃?”
“带走。”
男人接过饭票和钱,看了一眼没问题,起身到后面的厨房对着坐在椅上的光头男人说道
“虎哥,一份梅干菜烧肉,一份辣椒炒鸡蛋,饭一斤。”
“好嘞。”光头男人一听,走到灶台前开火炒菜。
“你先到一边坐着,好了我这边喊你。”男人坐在板凳上对着沈丽珍说完,接着拿笔写他的笔记。
沈丽珍把剩下的钱装进口袋坐在椅子上,桌上擦的很干净,不像有的饭桌上油乎乎的,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时候缺油少水。
闻着菜的香味,她也饿了,上午急急忙忙的出门,她也没带饭票和钱,一会给付远送好饭菜,她要赶紧回去吃点。
孩子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饭。
“那位同志,你的饭菜好了,饭盒拿来。”男人的头从窗口伸出来问道。
被打断思绪的沈丽珍起身走到窗口:“同志,没带饭盒,你这边的盘子可以借用下吗,我一会用好给你送来。”
她忘了带饭盒。
“要给五毛压着,送回来才能退给你。”这种情况男人已经习以为常,语气平淡的说道。
沈丽珍拿了五角递给男人。
男人起身去后面,不一会端了三个茶缸出来,其中一个白皮茶缸里面的饭堆的满满的,上面的饭感觉随时要掉下来。
“饭菜好了。”男人饭菜推出窗口。
“谢谢同志。”沈丽珍一手端着两个菜的茶缸把子,一手端着饭,小心翼翼的往医院去,生怕饭掉出来,她饭打的太多了。
沈丽珍把饭菜运到病房,头上冒了一层汗,一路上就怕冒尖的饭掉出来。
把饭菜放到床边的桌上,对着还在看书没动静的付远说道:“饭菜好了,吃吧,一会别凉了。”
“你来之前已经吃了。”付远合上手里的书放在身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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