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节
苟十八冷冷地瞥了吴盈盈一眼,没有再说话。
他本来就是一个话少的人,而且他不觉得自己跟这种生活在良好环境的小姑娘有什么可说的。
想当年,自己在这种年纪的时候,还在帮里跟同龄的男孩子抢夺着能让自己强大的资源。
“盈盈,不得无礼,这个哥哥以后是我们自己人。”云妮笑眯眯地拍了一记吴盈盈的屁股,这个女孩子就是欠揍,不打她一下还真是不行。
吴盈盈被拍了一板屁股却反而对云妮笑了起来。
她从小脾气古怪,性子别扭,哪里有人敢对她做这种亲昵的动作?其实在她的感觉中,你越是跟她不客气,她却反而觉得你把她当作了一家人。
“刚刚还说要去何记大酒店看车,怎么又耽误了十几分钟?陈大力可能都等急了。”伍再奇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云妮的目光看向街口,“不用去,陈大力已经把车子开过来。”
原来陈大力提了车在酒店久等他们不回,就自作主张地把车子开到港兴武馆来了。
“ 这就是我们的新车子吗?”狗蛋高兴地围绕在车子边看了又看。
停稳车子,陈大力和吉仔被黑压压的一群人吓了一跳,才一个晚上不见,这个杨小姐就多出了这么多人马?
伍再奇利落的分配任务,“梁日红你的任务最重,你带上两个保镖出门找厂房。”
“伍再伟你也跟着梁大哥去学习东西。”
“我和云妮有事要办,剩下的人你们自己想跟谁就跟谁。”
“不想跟着去办事情的就自己组队去游玩,记得找梁日红要一点港币,人家不收人民币。”
“小伍同志。”陈老大局促的问,“我现在出去找工作,一个月后我还来这里找你们吧?”
云妮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找什么工作?我们这么一大群人不用吃饭的呀?你只管帮我们做饭就行了,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发两千港币的工资。”
“小妮。”李红梅过来了,“你怎么这么聪明?出门还知道带上会做饭的陈老大。”
“不,不用给工资。”陈老大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他平白得了云妮的两个金锭,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要人家的钱,“我帮你们做饭就行了。”
伍再奇没有再理会他,到时候自己塞给他,他还能不要。
周荣斌拍拍手,“回武馆的人就跟着我走,狗蛋,你说过帮我教小朋友的,走,回武馆,你可别跑了。”
一群人在冠利茶楼门前做鸟雀散,云妮转身回到茶楼找到老板,“老板,埋单,刚才我们吃了多少钱,麻烦你算一下数。”
半秃了头的老板干笑了一声,“都说我请客了,小姐跟我这么客气,是不是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伍再奇在他门口前这一战,直接震慑了这一整条街的人,在这种武力至上的时代,冠利老板对他们巴结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收他们的钱。
“丁是丁、卯是卯,我们怎么可能吃了不认账?”云妮随手扔了几张钞票过去,“如果有多就算给你们的小费。”
冠利老板感到极其意外,还有人上赶着要给别人钱?他活了这些年还真是没有看见过。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冠利的老板偷偷摸摸地告诉他们,“我听说你们赢了司记珠宝金行那间铺子?那个铺子是金腿王的姐姐在经营,她姐姐可不是一个善男信女,你们千万要小心一点。”
云妮精神一振问他,“他姐姐有没有什么铺子洋楼之类的。”
“......”冠利老板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这不是在说着金腿王的姐姐很凶吗?为什么又扯到人家有没有铺子之类的呢?
“没有这些东西还想让我白白打架?”云妮现在算是知道了,劳动的付出要跟收获成正比,这么辛苦的打架什么东西都捞不到怎么行呢?
第六百四十九章 再次相逢
趁冠利老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伍再奇和云妮大笑着扬长而去。
新买的车子让梁日红开走了,他还带上了陈大力做司机,吉仔和林仔在冠利茶楼门口等着他们。
“伍生,我们要去哪里?还是开我的车子吧?”赵孟林摸摸头上的短发。
他现在面对伍再奇有些小心翼翼,这个敢空手夺链子枪枪头的人,虽然还是一袭白衬衣黑裤子,但在他眼里,这个人似乎忽然拔高了不少,他觉得自己甚至要昂起头,才可以看清楚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伍再奇点点头,“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回何记大酒店吧。”
一行人匆匆忙忙回到了何记大酒店。
云妮让他们在车上等着,她坐电梯上到十二楼自己的房间里,然后从空间拿出那个装钱的背囊下楼交给林仔,
“赵生,你把钱点一下,这里面是六十三万,五十八万是给房东的,另外那五万你拿着办手续,我知道要交不少的费用,如果不够,你再跟我说,我们俩还有事情,就不跟着你们去了。”
赵孟林吓了一大跳,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以前经手的房屋交易,别人也不可能对他有这么毫无保留的信任,直接这样把一大堆钱交给他。
“拿着吧,我既然敢给你就不怕你跑了。”伍再奇的声音里,有着无比强大的自信,“你好好地帮我们办事,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林仔一瞬间镇定了下来,他接过这个背囊直接放在副驾驶座上,“伍生,我赵孟林办事你放心。”
“办了这件事,你就去把金腿王那件事情也处理了。”伍再奇一一交待,“然后你就带梁先生看厂房,如果能买到现成的服装厂房,多给点钱也无所谓的。”
看着林仔载着路达吉开车远去,伍再奇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筋骨里传来一阵噼啪的声音,他感觉一晚没有睡觉的自己,全身还是充满了力量,
“终于有空了,小妮,我要赶紧去修炼。”
伍再奇由衷地感觉到一种紧迫感压抑着自己,今天这一战,如果换作修炼前的自己,根本就赢不了这个苟十八。
实力不够,那就用勤奋来凑!
伍再奇抬头仰望高高的何记大酒楼,在这栋大楼的阴影下,自己显得是多么的渺小。
“走吧,上楼去休息一下。”云妮伸手拉住了伍再奇。
“小妹妹,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分。”
一个悦耳的声音如银铃般随风飘到云妮耳朵。
云妮转过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叫黛西的女子。
这个女子今天一袭白色的长裙,裙摆绣了一朵朵含苞待放的兰花,一根红色腰带松松地在腰间打了一个蝴蝶结,不但显出了窈窕的身段,还给人一种高贵典雅的感觉。
那种奇异的熟悉感又涌上了心头,伍再奇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这么出色的女子,自己没有理由见过还会忘记,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呢?
“先生,请问你是谁?我们以前见过吗?为什么我会对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下一秒,这个叫做黛西的女子歪着头问了他这么一句。
伍再奇缓缓地摇了摇头,“女士,我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你。”
“是吗?”女子用一种极轻的声音喃喃自语了一声。
她一双明眸有一刹那的怅然若失,“我总觉得生命中好像丢失过一样极重要的东西,可是认真去想的时候却觉得头痛欲裂。”
女子的声音委婉低徊,还带着一丝哽咽,云妮觉得自己心里蓦地有了有一丝说不出的酸楚。
“呀,你们看我,竟然这么失礼于人前,实在是不好意思。”女子甩了甩头似乎从一种恍惚中醒了过来。
她伸出两只纤细的手指,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不能再想了,一想头就十分痛,小姑娘,那天我说要请你吃饭,你为什么这么客套?”
那天伍再奇和云妮吃完饭,是自己付的款,所以这个女子才这么问。
“我哥哥说不能占人家的便宜,姐姐,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请你。”云妮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们正在这里说的话,一辆白色轿车停到了黛西的面前。
车子停稳,一个穿戴整齐的司机一溜小跑地打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对黛西说,“小姐,请上车,我们这就出发到机场。”
黛西朝他们微微一笑,“我还有事,先走了,有机会一起吃饭吧。”
伍再奇的眼神微微一闪,这个女子的身份不简单。
这个司机穿的衣服是何记大酒店的工作服。
而这辆白色轿车,车头前脸直瀑布式进气格栅,双圆大灯的细节处有双r的标志,一个银色天使女神赫然立在直瀑格栅之上,每一处不起眼的细节都在告诉你这台车的高贵和典雅。
――这是一辆价格不菲的劳斯莱斯银影。
云妮朝车子里面的黛西挥挥手,一双凤眼笑成了月牙,“再见,期待能与你再次重相逢。”
“走吧,咱们上楼去。”伍再奇抛开一切的杂乱思绪,一把拉起云妮向酒店走去。
刚刚走到酒店的大堂,云妮对迎着自己走过来的许彦霖笑着说,“你来找我们吗?不是说好明天早上我们去傅氏影业见面时再谈?”
“我先把剧本送过来给你看一看,为了争取时间,明天早上就举行开机仪式。”许彦霖递给云妮一本册子。
云妮伸手接了过来,随意翻了一下,封面写着《侠女江湖恩仇录》,编剧署名是许彦霖。
把剧本合上,云妮对许彦霖浅浅一笑,“好,我今晚就把它背熟了,明天八点我会直接到你们傅氏影业。”
看着眼前这个一颦一笑都是风景的女孩子,许彦霖小小地激动了一下:我这眼光实在是太好了,不出意外的话,许彦霖这个名字会因为这部片子而名震香江。
第六百五十章 忙里偷闲
第六百五十章 忙里偷闲
这个剧本的内容,十分符合现在人的胃口,既有刀光剑影爱恨情愁,也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这部电影主要讲述了一个生长在武林世家的女孩子,父亲为她定了一门亲事,她打听到对方不但长相十分平凡,而且是个不会武功的平常人,她一怒之下带了一个贴身侍女深夜离家出走,打算自己去找一个武功高强英俊潇洒的江湖少侠托付终身。
走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城镇之时,她听到自己家遭遇到灭门之灾的消息,她因此和侍女踏上了寻仇之路。
既然是恩仇录,有了仇恨,也少不得有人在她落难的时候对她施以援手,经历了一系列起伏跌宕的际遇之后,女孩子终于大仇得报。
而兜兜转转之中,她发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不是英俊的少侠,而是那个貌不惊人的恩人,而这个恩人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那个她父亲为她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剧情发展到最后,自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部片子有一个情节,是现下最流行的坠下山崖获得绝世武功秘籍,当然还少不了要捡到那种吃下去就内功大涨的神奇果子。
伍再奇草草地翻了一遍,就把剧本还给云妮。
“我要练功去了。”伍再奇没有兴趣。
这种桥段也只有现在可以糊弄一下观众,再过二、三十年,你再掉几次崖也吸引不了观众的眼睛。
“我觉得挺好的呀。”云妮看得津津有味,“人家不是说了?艺术来源于生活,据我所知,我们玄明大陆很多强者都是有奇遇才能成就绝世神功。”
她自己的亲爹杨帆远,据他跟自己吹嘘,也曾经得到过一个仙府的传承,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他怎么可能以二百岁的椎龄冲上元婴境界,称雄于玄明大陆?
云妮对伍再奇谆谆教导,“我们俩要不是有奇遇,现在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你还看不起奇遇?”
“你说过,这个杨云妮本尊,原来过的什么日子?食不果腹也就罢了,还每天做牛做马,最后被一个臭男人抛弃。”
“而你自己呢?认贼作母,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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