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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大佬总勾我撩他[快穿] 上黎 6894 2024-06-30 07:25

  秦深冷眼看着她的沉默,她犹豫的表情击碎了他心底最后的、火星般微弱却真实的希望。

  解释啊,为什么不解释。

  哪怕只是编一个理由,编一个拙劣的借口骗他,他也愿意去相信。

  但是这个骗子,却连一个好听的谎言都不愿意去编。

  他屈起膝盖,架着她全身的重量,掌心顺着她纤细修长的腰线划过,指尖掐着她细白的月几月夫轻轻摩挲,俯下身贴近她,灼烫的鼻息尽数喷在她脸颊,薄唇顺着她鬓角的轮廓舐咬亲吻。

  殷宸被这个姿势整得浑身不自在,抵着他的心口推搡:“等等,我――”

  “嘘。”

  男人握住她的手,强硬的拉到自己后背环着,空出手来一遍遍用指肚按压她红润的唇瓣,语气轻柔:“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也不想听你的拒绝。”

  “我这些年越来越不好了,我的情绪在失控,我阻止不了它,所以请别再刺激我,否则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月光打在他猩红的眸子里,渐渐闪烁出某种诡异的暗光,他的嗓音极为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蠢蠢欲动要冒出来的东西。

  “知道吗,我宁愿战死在三年前,虽然遗憾,却满足,因为我得到了我心爱的女人的回应,我尽了我的责任,完成了我的承诺,倾尽全力保护了她。我知道她会活得很好,所以我没有不甘、没有痛苦。”

  他终于吻住她的唇瓣,强势的动作中却像是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着,却被抛弃,独自承受着欲望和绝望,不知道自己是个人,还是一头随时可能失去理智择人而噬的野兽。”

  殷宸呼吸一窒。

  她直视着他的双眼,看见他微微放大的瞳孔,闪烁着兽性的光泽,眼角的笑意却是那么温柔。

  “不过没关系了。”他轻柔地喃喃着:“你回来就好了,我不会再放开你,你会永远属于我,会留在我身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殷宸终于彻底明白过来哪里不对。

  得不到她的心,就得到她的人,这是特么什么古早狗血囚禁风。

  “他这不是要黑化。”她悲愤大吼:“他这是要强制和我虐恋情深的节奏。”

  规则仰头望天:“这…有什么区别呢?”

  小黑屋,这不是日常的嘛。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殷宸面如土色。

  不,她拒绝,她不要。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各种对策转过一圈,按照凤凰的人设,她选了最合适的一种。

  “啪!”

  清脆狠绝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连呼吸都停止。

  秦深的脸侧到一边,刺目的红印和指甲划破的血痕在他脸上一点点浮现。

  他摸了摸脸颊,抹开指腹上的血痕,慢慢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盯着殷宸。

  殷宸冷冷地回视,毫不畏惧、也无一丝愧疚。

  “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嗯?”

  她突然挥开他禁锢她的手臂,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狠狠甩在对面的墙壁上,强大的力道震得墙壁上挂着的油画都坠了下来。

  她的指尖划过,厚重的皮大衣如被刀割开的豆腐撕裂成碎片,她扯开他的军礼服外套,上面满满挂着的勋章劈里啪啦掉了一地,武装带被扯下来,别着的枪支武器被随手扔开,各种或轻或重的声响她置若罔闻,毫不犹豫地把挺括的白衬衫从月要带里抽出来,然后生生撕开。

  雪白的扣子乱七八糟崩到地上,半敞的衬衫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肌肉,饱满健壮的肌理线条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殷宸定定看了一会儿,抬起手,柔软的指尖微微泛凉。

  秦深的呼吸骤然滞住。

  “你怎么敢那么轻易的说死,你知道我为了救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吗?你以为你的命还只是你自己的吗?”

  她的手指慢慢下滑,他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起伏不定,那指尖最后点在他心口,用力一按,殷红的血珠顺着圆润的指甲蜿蜒而下。

  剧痛夹杂着说不出的酸麻异样,秦深整个人都是一颤,他下意识扬起脖颈,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鼻息沉重。

  “你以为你那颗孱弱的、人类的心脏是怎么重新起跳的?是我,是我生生割了自己小半的晶核为你续命,让你能再变异重生,为此我在荒僻的南疆沉睡了两年之久,无数次在睡梦中险些死去,苏醒之后得一刻不停的寻找猎物,天南海北的游猎,才能满足我进化的需要。”

  她突然拉下他的头,额头相抵,他能清晰看见烈焰一般的光彩在她瞳孔里燃烧。

  “你说我不爱你,我如果不爱你,我会牺牲自己救你的命?我会为你护着车队,护着你的基地,在你们人类最孱弱的时候、压制着族群的肆意妄为、护着你们能保留下生存的火种?”

  她锋利的指甲一道道划开他皮肤,从脖颈到心口,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暴怒的凤凰毫不留情的让他体会着她的怒火和报复:

  “我费尽心血让你活下来,你却在这里软弱的自怨自艾,在这里怨恨我的无情,谁给你的资格?谁给你的权利?”

  蓬勃的火焰自她身上燃烧,灼烫的空气让他喘不上来气,他死死盯着她,在她高傲的眼睛里看见一个无比狼狈的自己。

  他突然挣开她的束缚,扑过来狠狠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烈焰冷厉地灼烧着流血的伤口,那些残忍的痛苦一瞬间却仿佛无数电流蹿过身体,让他兴奋得浑身发麻。

  他怀抱着最美丽的宝石,上天把她拿走,在他绝望到怨恨的时候,又把她放回他怀里,告诉他这颗宝石只愿意属于他。

  他无法想象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

  殷宸猝不及防,两个人的重力直接倾斜,重重跌倒在地上,好在地板上铺着厚实的毛毯。

  还不等殷宸呲牙咧嘴一下,男人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袭来,他紧紧压着她,全身都在轻轻颤抖,喘着亲过她的脸、她的脖颈。

  殷宸皱着眉头,心想这家伙真是死不悔改,正琢磨着是不是得给点更沉重的教训,就听他在她耳边呼吸不稳的一遍遍呢喃:“对不起,对不起,阿宸,但是我爱你,我爱你啊。”

  他颤抖着握住她的手,爱不释手的亲吻,把它放在自己脸颊上,顺着他的轮廓勾勒、摩挲。

  “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账,是我不对,是我被迷了心智。”

  “但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得几乎疯了魔,我思念你,我渴求你,我无时无刻不想拥抱你、得到你,想成为你的唯一,想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殷宸看着他泛红的眸子,有点心软,嘴上却冷冰冰说:“有病。”

  秦深低低笑起来。

  “对,我有病。”他的声音轻柔,握着她的手慢慢下滑,嗓音愈发沙哑:“请你救救我,阿宸,你救了我一次,就得对我负责。”

  掌心异样的触感让殷宸头皮一紧,她下意识要挣扎,秦深却猛地握紧她的手、不允许她挣脱,黑暗中那一双幽邃的眸子闪烁着异光。

  “对我好一点,阿宸,对我好一点。”他轻喘着,开始还是温柔小意的哀求,等最后变调的嗓音里才终于显露出狰狞的强势和决绝:“无论如何,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离开我。”

  ……

  隐约的光亮从天边升起,透过大开的窗户打进来,寒凉的风吹进来,烧焦了大半个走廊的火焰渐渐燃尽,吹散满屋呛人的焦味。

  殷宸一手枕在脑后,面无表情对着昏暗的晨光打量自己的手,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

  这男人果然病得不清。

  那么大一个男人,说心智大变就心智大变,该说是人类基因太垃圾呢,还是变异药剂太凶残呢

  ――反正跟她是没什么关系。

  男人环着她的肩膀,下巴摩挲着她的鬓角,指尖在她手臂上摸摸碰碰,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一刻不得安生。

  “天还早。”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咱们回屋吧。”

  殷宸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装得再怎么温柔小意,她也不会忘记昨晚上那个野兽般疯魔的变态。

  他撑起身体坐起来,刚要去抱她,她一脚踹过去,踹得他的腿嘎嘣一声,眼看着形状就有点扭曲。

  秦深眉头都不皱一下,只专注看着她,已经恢复漆黑的眸子沉稳温和。

  “我说原谅你了吗?”

  女人懒洋洋说了一声,揉了揉散乱的长发,慢悠悠站起来,跨过一地乱七八糟的军装布料碎片,还恶劣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下。

  “我要去补觉,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只别在我眼前晃悠。”

  她打了个哈欠儿:“今天我要去找苏凝小乐她们,还要在基地逛一逛,你最好别说我不爱听的话或者做我不爱看的事儿,否则我要你好看,明白吗?”

  她白软的小脚在他的军靴上踩出两个小小的凹陷,重若千斤的力度他只当不存在,定定凝视着她小腿上几个红印,眸色渐渐幽沉。

  “问你话呢。”

  他的沉默让殷宸很不满意,又用力踩了踩,巨力晃得地板都震了震,秦深才微微垂下眼,低低嗯了一声。

  殷宸冷哼一声。

  小样儿,还敢给她整黑化,这种臭毛病绝对不能惯,昨晚上是怕他憋出毛病来才给他尝点甜头,稍微舒缓舒缓,但以后没说的,冷战先走起,暴力做调剂,一定给他整治得服服帖帖。

  殷凤皇殿下宸如是想着。

  见秦深乖乖服软,殷宸矜持的颔首,转身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门,啪的一声就把门甩上。

  听见甩门声,秦深才慢慢抬起头,看着紧闭的房门,他往后靠着墙壁,面无表情把腿上扭曲的筋脉压回去,强大的修复能力很快就把伤势恢复。

  他抬起手臂,看着小臂上斑驳的伤痕,昨天被她的火焰恶意烫过,现在虽然结了疤,但疤痕显然还得再留些日子。

  他低低一笑,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隔着一层墙壁,能隐约听见里面女人的动静。

  他仰起头,缓缓阖上双眼,绷了三年的神经终于舒缓下来,久违的平静和喜悦让他的心脏在微微发烫。

  真好。

  三年了,他终于重新体会到,自己是真实活着的。

  第105章 末世危情(十六)

  清晨, 天城基地主街转角,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停下。

  后座上,殷宸侧过脸,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秦深。

  他又换了一身崭新的军礼服,布料挺括板正,衬得他身姿更加挺拔威严,金线勾出的大帽檐下, 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薄唇习惯性地抿住, 整个人显出难以言喻的冰冷和锋利,像一把染血的利剑, 锋芒、严谨又铁血。

  感受到她的注视, 他慢慢看来,眼神平静又温和, 唇角隐约勾起一点笑意。

  殷宸的目光下滑, 定在他被礼服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胸膛上, 谁能想到呢, 这个威严又冰冷的男人, 在军服下还留着一身纵横交错的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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