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星试探性的增开了一只眸子, 未有痛感传来，她弯了弯唇角，“幸好。”
“幸好什么？”楚韫的声音里更哑了几分。
“！”
赵灵星猛然, 眼前是楚韫温润如玉的面容，近到仿佛能数清他密长的眼睫，连着呼吸声都似被放大了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赵灵星怔怔的看着他的眸子，下意识解释道。
“嗯，我知晓。”楚韫淡声。
赵灵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能把这事解释清楚了。还不等她说完，耳边那道醇厚的似是融了清酒的声音响起，“是故意的，也无碍。”
“……”
很好。
又在逗她玩。
赵灵星眨着眸子，“楚韫，你可太会说话了。”
“彼此彼此。”楚韫低笑着应。
“是不是该考虑下，放开我让我去睡个觉？”赵灵星捏着他的指尖，眸底隐隐浮上了些困意。
这人的身子暖，冬日里能抱着是极好的，但如何都不是以这个怪异的姿势抱着睡。
“嗯？”楚韫笑声晕开，小姑娘的温软在怀，他贴着她的耳畔，“睡觉？”
赵灵星察觉到了不对劲，脸颊一瞬涨红，贝齿咬着红唇，“楚韫！”
“是哥哥。”楚韫顺着她的青丝抚下，似不知晓自己方才的那番作为，“叫夫君也是可的，虽阿星喜欢。”
“你越来越过分了。”赵灵星埋首在他颈/窝间，额间感受着他身上的热度，多一眼多不敢在看了。
“过分么？”楚韫拖长了语调，慵懒的尾音里都是不正经，“还有别的。”
赵灵星张唇言语，但两个人靠的过近，动作间樱唇不经意蹭过他的锁骨，如蜻蜓点水一般，短短一瞬。
锁骨处传来的的软，他顿了一瞬便察觉出来是何。
楚韫眼底的深意更甚，低哑的声音连着尾音都是撩人的。
“闹？”
“……”
赵灵星险些想让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事做不得，她偏偏就非要都做一遍。
“这回也不是故意的？”楚韫轻笑。
“我说不是，你信吗？”赵灵星怯怯的问。
“不信。”
“……”
赵灵星觉得，她现在不管说什么，楚韫都不会信她了。
她在这里躁的不行，偏的楚韫还在煽风点火，如何都不肯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不继续了？”
“……”
你说呢！
赵灵星这回算好了力道，想起身，却被他宽厚的手掌按在腰间，止住了动作。
“作何？”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转变，他的手掌撑在她的脸侧，英挺的五官如被精雕细琢过一般，沉如黑曜石的眸子倒映出她的容貌。
赵灵星几近要溺在他的眸光里。
“阿星，不帮帮我？”他低声开口，音色里似带着某种魔力，让人忍不住跟着他所言去行动，就像是指南般。
“帮你。”赵灵星眨着眸子，未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什么……？”
――
由着昨夜楚韫的死乞白赖，赵灵星今日再一次成功的睡到了日上三竿都未醒。
楚韫把她脸颊上的碎发挽到耳后，露出了那张娇中带媚的小脸，淡粉色的樱唇似晕染了一层浅浅的水光，衣领微张，修长的颈部线条似天鹅般，白灼如玉。
许是察觉到了动静，赵灵星不悦的排开了楚韫的手，如睡梦中的呓语，“楚韫你别闹我了。”
“不闹你。”楚韫弯了眉眼，还是忍不住，附身吻在樱唇上。
“别吵！”赵灵星是被强行闹起来的，睁开眸子的时候，眼前似蒙上了一层水光，手的想法要比脑子里的快上许多，手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悦耳。
赵灵星被这声音，醍醐灌顶一般，眼眸都睁大了不少。
她的手准确的“放”在了楚韫的脸上，听声音，方才下的劲也不小。
“！”
这回是真的醒过来了。
“呀。”赵灵星从床榻上坐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戏份十足，“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都说了不可以打人。”
“哥哥见谅，有时我也控制不了我的手。”赵灵星说的十分的诚恳。
楚韫似笑非笑，眼底带着某种恶劣因子的玩味，看的赵灵星后背一凉。
每当楚韫是这个神情，下一刻便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
“那我帮着你控制？”
“……”
赵灵星似是被触碰到了什么开关，耳根一片通红，小脸上的娇羞神色如何都掩饰不住，“闭嘴。”
“真不？”楚韫轻抚了她的手。
小姑娘的肌肤滑如珠玉，白皙的似能在反出一层光影来，指尖未染蔻丹，指甲上一圈小小的粉色，更衬的精致小巧。
赵灵星不知他又要作何，昨晚被闹怕了，现下桃花眸都是怯生生，“青天白日的，你不准胡来……”
“想到哪去了？”楚韫敛眸，亲吻着她的手背，轻柔的动作里带着几分的虔诚，似在对待什么珍贵不过的宝。
“才没想到哪去。”赵灵星咬唇，“反正你不准闹我。”
尽绯敲了房门，站在门外道，“公主，轻颜姑娘来了。”
“她来做何？”楚韫微蹙了眉。
赵灵星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原因，“今日有个赏梅宴，我怕轻颜姐姐在宫内觉着烦闷，便让她与我一同过去瞧瞧。”
楚韫盯着她的目光未有半分松动。
赵灵星不解，“怎的了？”
“你觉着我还会信你的胡话？”楚韫半眯了眸，生出几分危险来。
赵灵星眨了眨眸子，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上回。
上回在环采阁门口被抓到的事。
“那是个意外！”赵灵星解释。
这个男人衣冠楚楚的，任是谁都想不到他究竟有多记仇。她就是陪着去环采阁看了场正经不过的表演，就被遇上了这么一次。
楚韫也就着环采阁这个话题，不知晓究竟是缠了她几日问，到底是不是爱他。
连着昨夜，在那个时候都非要逼着她说。
胡闹的很。
“嗯，意外。”这略带敷衍的语气，显然就是不信。
赵灵星无言了。
她觉着她今日若是不让楚韫跟着去，这件事他能念到后年、大后年、大大大后年去。
“那哥哥陪我们去？”赵灵星问。
“你要我陪着？”楚韫回答的果断，弯起了眼眸，“那便陪你去好了。”
“……”
太委屈你了可。
――
赵灵星梳洗完，未耽搁时间，便去寻董轻颜。
她的身影停在门口。
楚韫立在她身后，“怎么了？”
赵灵星小心翼翼的指着前面的方向，“轻颜姐姐身边那人，像不像四皇兄？”
楚韫顺着看了一眼，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我觉着像。”
“你说四皇兄是跟着轻颜姐姐出宫的，还是误会？”赵灵星眼前闪过亮光。
“不知。”楚韫毫无波澜道。
“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呢？”赵灵星不大满意的瞧他。
楚韫直视着她的眸子，收起了那点慵懒，薄唇轻启，“我只关心你。”
赵灵星耳根微热，被他这说来就来的情话弄的心跳都快了几分，“这也不是不行。”
两人嘀咕的声音有些大，赵呈注意过来。
“你们小夫妻，习惯在门口说悄悄话？”
赵灵星入门，“才不是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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