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花清月也笑,“我才不做虞姬。”
她正说着,一抬头,见叶让关上了厕所门。
花清月:“你要多久?”
厕所里没声。
过了会儿,响起了音乐,还是慷慨激昂的交响曲。
花清月愣了会儿神,突然明白了叶让在干啥。
她翻滚着拍床大笑,拍着拍着,终于意识到,自己还在特殊时期,又“妈呀”一声爬起来看床单。
无事发生。
花清月舒了口气,扶腰起床。
说来奇怪,好像,这次的特殊时期,存在感并没有之前那般强烈,浑身的不适好像也轻了不少。
厕所门开了。
叶让穿好衣服,恰见花清月也收拾完,从卧室出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都转开目光,不约而同红了脸。
过了会儿,叶让灼灼目光又看了过来。
他走到花清月面前,用极其小心的语气请求:“清月……要不要,以后,到我家里来住?”
花清月是真的没想到他会提议同居。
她愣了好久。
叶让似乎觉得不礼貌,但又不舍得她。
踟蹰了好久,叶让郑重提出了邀请。
他一时间大脑短路,cpu中处理感情的区域经验几乎为零,因而遇到这种一时冲动的突发状况,cpu直接烧罢工了。
叶让不经大脑,噗通一下,单膝跪地,拉起花清月的手,却发现自己没拿戒指也没有花。
懵了半晌,叶让深吸口气,说:“你等等。”
他之前还准备了戒指来着!!
虽然不知道之前的他哪来的勇气,竟敢打算向花清月求婚,但不得不说,关键时候,那枚戒指救了他。
他把戒指翻出来,想了想,拉过花清月的右手,说道:“我想请你跟我住一起,一起生活,一起恋爱。在你答应我的求婚之前,如果你愿意与我住在同一屋檐下,那就请允许我把这枚戒指戴到你的右手……”
天才,你可真是天才。
这是花清月内心的感慨。
她的cpu也被叶让的cup操作给震撼到罢工了。
于是,花清月稀里糊涂就:“哦哦,好。”
叶让抖着手,给花清月戴上了原本订婚用的戒指。
开心!
两个傻蛋蛋抱在了一起,并且蹦着转圈。
乐完了,终于大脑恢复控制了,俩人情绪恢复正常之后,又都红了脸。
“那就晚上下班去接你回来?”
“那个,今晚要不要跟我回家吃饭?”
两个人同时问出声。
“……”叶让顿了顿,说,“好!”
这次,是正式见家长,他一定要好好准备,为自己挽回已经不存在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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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清月在单位门口分开,喜悦感渐渐被手头的工作冲淡,这个时候,一直存在的不适感,明显了些。
叶让上午一直往厕所跑,但并不是吃坏肚子。
这种疼痛感,和在花清月身上体验到的女性每月一次的例假痛差不多。都是一种坠痛,不是很猛烈,却一直存在,四肢无力。
叶让捉摸了好久,终于想起了那个梦!
“难道是真的?”
午休期间,叶让给花清月打了个电话。
女同事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坐到他旁边,点头冲他笑。
叶让等电话时,眼睛一直盯着那杯热茶看。
他……也想喝点热的!
花清月接了电话:“哈喽呀,叶小姐。”
叶让低头笑了笑,旁边的女同事托着下巴,笑着看他。
“我想起来,你们族里的旧址还在吗?”
“旧址?”花清月说,“在是在,但那地方在深山里,怎么了?”
“想去拜一拜。”
“你不是不信这个嘛?”花清月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信封建迷信。”
“嗯,确实不信,但还是想礼貌拜访那个地方,算是为年少无知道歉吧。”
“……好呀。”花清月说,“这周末?”
“嗯。”叶让问,“你画展什么时候开?”
“周五。”
两个人聊了会儿,叶让挂了电话,转头看见女同事微笑看着他。
叶让这才意识到,她在这里听了全程。
叶让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刚刚恋爱……”
“可以理解。”女同事抿了口茶,说道,“关系真好,羡慕。”
“关系不好还谈什么恋爱?”叶让这么说道。
“怨偶也能成双。”女同事发表感想,“世界上相爱相杀的怨偶多了去,毕竟与人斗其乐无穷,一辈子时间很长,单纯的关系好太平淡,还是需要斗一斗的。”
“那多累。”叶让说,“想必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叶总工呢?因为喜欢结婚?”
“不然呢,还会因为讨厌而结婚吗?”叶让说完,终于颤巍巍指向她的茶杯,问出了最想问的,“你喝这个是什么茶?”
借她一撮茶,应该……可以吧?
没想到女同事竟然笑了起来。
“暖宫茶。”
叶让讪讪放下手,端着饭盘,退着走了。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然而一分钟后,女同事见叶让又像一阵风似的跑来,问道:“管用吗?什么牌子的?在哪买?”
“……”女同事愣了愣,笑问,“给女朋友买?”
“对!”叶让回答的很干脆。
女同事:“你这人对女朋友可真好。”
“那肯定,对女朋友不好,那还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叶让理所当然道。
等他记完,女同事问:“叶总工,今晚要请我们在哪吃饭?”
叶让懵了好久,忽然想起,自己上周承诺过大家,今晚要请他们去吃饭。
女同事看他懵了,笑着说:“是不是只顾着女朋友,把我们忘了?”
“还真是!”叶让坦诚回答,“抱歉,不然改期吧。我今晚要去岳父岳母家拜访。”
扫地佛端着饭盘子坐下,说道:“那是大事,你还是先去见小月的父母吧。”
“那咱们聚餐……”女同事问。
叶让琢磨了会儿:“明天进舱,看情况,这几天恐怕要加班。”
“那就周五好了。”女同事说,“周五晚聚餐。”
叶让:“周五也不行,周五月团子要开画展。”
扫地佛:“哎唷,那就等项目落地,咱们再去庆祝。”
“这样也好。”叶让说完,又道歉,“对不住,食言了,那就以后再聚。”
叶让走后,扫地佛道:“不要太为难人家,追苍族人可不容易,他追的又是花清月,好几道关等着过呢。”
女同事笑道:“确实不容易。”
下班后,叶让飞奔回家换装,顺便到超市给岳父岳母买礼物,经过女性用品专区时,叶让在一堆女性用品里找那杯茶。
他肚子还是隐隐作痛,他知道,这是他承诺过的苦痛共担。
梦里梦到的那个,并非偶然。
他一定要抽空到苍族的旧址去一探究竟。
“找到了!”叶让眼前一亮,迅速结账,大包小包冲向深巷咖啡店。
“清月!”叶让进门,先灌热水,给她泡茶。
“这个拿着喝。”他把泡好茶的杯子塞进花清月的怀中,又问,“车钥匙呢?我来开车。”
花清月:“……呃。”
顿了顿,花清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叶让,我今天没那么疼,不用这么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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