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冷月:……
“秦姑娘,别唱了,你唱得实在难以入耳。”
“不要,我偏要唱。大河向东流,天上的――唔唔唔,姓冷的,刚才跟个小媳妇似的,我好哄歹哄才让我亲一口,现在居然敢主动亲我了?你这个假和尚,你唔――”
一番深入的唇齿纠缠之后,冷月言辞凿凿地道:“因为已经坏了礼数,再坚守底线已经没了任何意义了。”
秦星闭着眼,嘴角微微一弯,“你个老色鬼,憋了一两千年憋坏了吧,还给自己找一堆道理。”
冷月沉默,只是紧紧抱着她,“我很快就来娶你。”
“秦姑娘,请你告知岳父岳母的生辰八字。”
“你想干嘛?”
“我要去给跟岳父岳母提亲。”
秦星听到这话,被逗得不行,“请问冷公子,你要怎么提?”
“自然是托梦。”
秦星朝他竖起大拇指,“你牛掰。”
然后,往旁边一滚,睡觉。
“秦姑娘,你别睡,快告知我岳父岳母的生辰八字。”冷月轻轻推了推她。
“啃都啃了,还叫什么秦姑娘,叫我星儿或者小星就好。”
“……小星姑娘?”
“去掉姑娘两个字,谢谢。”
“小星,请告知我你爹娘的生辰八字,如此我才好上门提亲,你我虽私定了终身,此事还是要告知你的父母才行,不然以后我无言面见岳父岳母。”
秦星被他念得不行,就把自个儿爹妈的生辰都说了,“只有年月日和大概时间,我爸是晚上生的,我妈是下午生的,他们那个年代不兴记几点几分,就算当时候记得,后来也忘了。”
“八字里有六字,足矣。”
“我困了,先睡了。”
“好。”冷月看着躺在身侧的女子,一直睁着眼,眼里偶尔掠过一道芒光。
如此轻薄了他,还想脱身?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虽年纪轻轻便入了官场,但却从父亲叔父祖父那里学到了不少为官之道,在官场浸淫数载,尔虞我诈见多了,他若真是那任由欺凌的主儿,又哪能一路高升,坐上大司徒的位置。
等秦星熟睡后,冷月一点点靠近,覆上女子的唇,辗转片刻后,在嘴唇上重重一咬。
“嘶~”秦星被疼得睁眼,只是那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便被冷月食指点了点额头。
一阵凉意入骨,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秦星缓缓睁眼,只觉眼皮和身子都沉重不已。
昨晚上明明睡得很早,现在却还是困得不行,不仅困,还很累。
而且,头有些昏沉沉,嘴唇也莫名其妙地有些刺痛。
屋里有一面简陋的方形玻璃镜,秦星拖着身子懒洋洋地走到镜子前,打算看看,自己这嘴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在看到镜子的那一秒,秦星一声惊呼出声,连忙凑近了看。
我去!
什么鬼?
为什么她的嘴巴破皮了,不禁破皮了,还肿得跟腊肠一样!
等等,这又是什么?
秦星拨开衣领子,在脖间看到了一个一个的红点,好大一片,看着怪吓人的。
昨天熏驱蚊水了,应该不是蚊虫咬的,而且也不痒,所以,这是过敏了?
她昨天也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秦星在脖间搓了搓,越搓越红,还有一些轻微的痛感。
等等!
秦星陡然间瞪大了眼,又往镜子前凑近了一些。
一片青红下面,怎么好像是几排……牙印呢?
“我的天,这到底怎么回事?”秦星惊呼一声,不停地挠自己的头。
她连忙去检查房屋门窗,在确定门窗都关死了之后,心里松了口气,然而更加纳闷。
“冷琅?”秦星连忙掏出白玉扳指,对着那扳指叫人?
一连叫了好几声,那被肌肤温热了的白玉扳指才散发出一阵凉意,男人清朗的嗓音响起,“我在。抱歉,方才在修炼,没及时回应你。”
“没事没事,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昨晚上这屋里进人了吗?好奇怪。我的脖子间多了几排牙印,嘴也被人咬了,可我很确定昨晚上没人靠近我,真是见鬼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玉扳指里的声音沉默了很久才重新响起,再响起时那声音降了好几度,“昨晚上的事情,你都……忘了?”
秦星纳闷,“昨晚上,昨晚上我一早就睡了啊,发生啥事了?”
“秦姑娘,你真的……一点儿记不起来了?”声音更冷了。
秦星挠头,使劲儿挠头,“你别生气啊,我告诉我,说不定我就记起来了,我记性虽然不太好,但也不算太差。所以,你稍微提点一下?”
秦星这话才出,屋子里突然狂风大作。一阵阵的阴风吹得屋里的东西东倒西歪,木架子上的水盆直接被吹翻在地,发出砰地一声脆响,还来回震动了好久。
“秦星,你怎能如此对我?你怎敢!”那声音恼怒不已。
秦星被这阵仗吓到了,连忙往屋外跑,可是平时一踹就开的屋门此时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焊死了,一动不动。
“冷琅,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你这17馐歉陕铮课艺饧柑煳了你的事情来回奔波,人都瘦了一圈了,现在事情了了,你就要过河拆桥了吗?不管做人做鬼都不能这样吧!?
秦星从未见这只老鬼如此暴怒,她背靠屋门,真的被吓到了。
她昨天到底做什么了?
第294章 羞涩,羞涩你个鬼
她没做啥啊,因为太累,早早就睡了。
等等!
难道是――
秦星猛地瞪大了眼。
我去,那春梦不是她的梦吗?难道这老鬼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因为梦里她对对方百般调戏,惹得这老鬼恼羞成怒了?
要真是这样,她得冤枉死啊,她以为那就是自个儿做的一场春梦,所以才那么放肆,如果知道对方知道,她绝对不敢!
好可怕,一不小心调戏了保守派古人,她该怎么办,在线等,好急的!
“冷琅,冷公子,如果是因为昨晚上梦里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我我v氐赖狼福鼻匦墙粽诺蒙嗤范即蚪崃恕?
她这话一出,房子里的风终于小了点儿。
秦星干笑,“对嘛,有话好好说,我那真是无心之失。”
老鬼冷哼一声,“你轻薄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我……我错了嘛。再说,我才是女孩子,这种事吃亏的好像是我吧?再再说,我好像也就亲了你一口,没了……吧?”
老鬼停顿一会儿,声音又冷了,“也就亲了一口?后面的事情你莫非都忘了?”
秦星一脸懵,表情快哭了,除了亲你,我还干什么了啊?
她记得自己梦里在陪这只古代鬼喝酒,喝着喝着就开始石头剪刀布了,然后真心话大冒险,再接着,她就把人给亲了,事情到这儿就断片了,莫非后面她还干了更加劲爆无耻之事?
秦星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直接把冷月童鞋扒光强上了吧?
现实中这种事情不好说,梦里,又是喝醉的情况下,这还真有可能。
秦星对自己的节操就是这么没信心。
怕这老鬼再发怒,秦星支支吾吾地道:“都记得呢,但那不就是个梦么?”
冷月声音凉飕飕的,“是么,对你来说是个梦,对我来说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你看你的嘴唇和脖子间的吻痕便应明白,这不全是假的。
秦星摸了摸自己肿成腊肠还破了皮的嘴唇,心虚地嘟囔道:“对不起么,我都说了我酒量差,一喝就醉的,你要是不信誓旦旦地跟我说那酒不醉人,我肯定不喝那么多,结果你看,失态了吧。”
“所以,你轻薄了我,这件事怪我?”
秦星:……
“怪我,亲爱的冷公子,这事儿都怪我。”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罢了,反正昨晚已经互许终身,你的无礼我便不计较了,只是日后嫁与我为妻,你切不可再如此孟浪了。”
秦星连忙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说啥?昨晚我俩……互许终身了?”
“秦姑娘如此口气,莫非,你又忘了?”
眼瞅着又是阴风阵阵,窗户玻璃都快被这阴风撞碎了,秦星扒在眼前如论如何都打不开的房门上,欲哭无泪地道:“没,人家都记着呢,不就是互许终身了么。”
阴风骤然一停,男人清朗中满是凉意的嗓音响起,“如此甚好。我昨晚算了算日子,三日后和十日后都是宜嫁娶的大好日子,不过三日的话过于紧迫,我们十日后举行大婚。秦姑娘觉得如何?”
秦星一副哭脸:哟,你还会算黄道吉日呢?但是,我能说不么?
“那个,冷琅,你不走了么?你看,我帮你把你的千年心愿了了,你也没啥执念了,如果不赶紧走的话,魂体会不会越来越弱,最后消15谔斓匕。俊币桓狈浅5s堑谋砬椤?
“昨晚上,你说你心悦我。所以,为了你,我不准备走了。”
秦星一脸懵逼。
“你也不用担心我的魂体减弱,一则,我已是一名鬼修,二则,等我们成了亲,我与阳间的你便有了牵绊,魂体可常留人间,直到你也入土。”
秦星咧了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上次刚听可可讲了阴婚的陋俗,没想到现在就轮到她了,所以,她这是要嫁鬼新郎了?
“冷琅,我承认我对你很有好感,但是我不能对不起我爸妈,我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这么帮你,你也不能祸害我性命是吧??
冷月不解,“秦姑娘此话何意?我怎会害你?”
秦星立马道:“你别欺负我不懂,我们可可说了,但凡人与鬼结阴亲之后,这人都是要供养鬼妻或鬼夫的。
如何供养?那自然是用自己的阳寿供养了。结了阴亲之后,阳寿减半,虽然我觉得自己原本能活个九十、一百岁吧,但人哪有嫌自己命长的,我分你一半,不久只能活个四五十了么?”
冷月的声音带了一丝诧异,“所以,你推辞许久,便是害怕我夺你一半的阳寿?秦姑娘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助我安葬冷家军众烈士,我不胜感激,又怎么可能祸害你?”
秦星听到这话也很纳闷,“难道不会吗?可可是不会骗我的。或许你也不想,但若真结了阴婚,你就算不想,我的阳寿也会被你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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