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解决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得到这个指环,别的东西都还未来得及用,最先用上的却是里面的空气,真是世事难料啊!
至少,短时间内待在这空间里,是无虑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该寻找出去的方法了。
很快,赤水和小白就在那小湖泊上,飘浮了十多日,但她们仍是没有想到出这个空间的办法。
她就像是坐在井底的一只青蛙,上空的那个瓶颈之长,她驱动引魂笛,都够不上它的一半,更不用说想从上空飞出去了,她只能仰望到那小小的一块天空,偶尔有一朵白云飘过,让她知道她还活着,生存在这世上,给了她那么一点点念想。
某一日,她终于受够了飘浮在湖面上,不能修炼,每天就这样坐着等死的情况,辟谷丹她虽然准备颇多,但总有吃完的一天,这里只有一种属性的灵力,她体内有五个元神,也不敢吸收此地的灵气进行修炼。
这让她在这十多日里,除了想着怎么样才能出去,却是无果外,其余时间都是在发呆,极端的无聊。
她一怒之下,放开感知,探入指环内,在那一片荒芜中,找到了一个大的深坑,比起这汪小湖泊,还要大上倍许。
她调动着感知,开始将这汪小湖泊里碧绿色的湖水,不停地往指环里面送,注入那个深坑中。
这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她的感知用完后,只要一恢复,她马上又继续。
时间又往前行进了两个多月,在她的感知不知道被耗尽了多少次过后,那湖泊的湖面急剧降低,最后,终于让赤水见到了这汪小湖泊的湖底。
在湖面上飘荡了近三个月,她终于又重新踏在地面上,现在,还余一些水,但也仅仅够淹没她的膝盖,而同时,一些被淹没在湖底的东西,也开始一一显露出来。
赤水放眼一看,那碧绿色湖底,隐隐白茫茫的一片,她定睛再望去,却是吸了一口冷气,那些竟全都是森森白骨,沉落在湖底,铺成一片,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兽类的。
赤水一想到,若不是因为她有一个芥子空间,肯定就如这些一般,化为一堆白骨,沉入这湖底,永世再无见光的机会了。
她的身体就不由一颤,觉得混身冰凉,不知什么时候,竟已出了一身冷汗。
良久,她才平静下来,继续调动感知,将那淹没湖底的最后一点湖水全部移入指环内。
然后,她找了一个位置,将那些白骨推开,露出十来尺大小的一块空地,坐了下来。
这湖底,也同那木壁一般,光滑无比,除了这些尚没有被炼化的白骨外,竟无一点淤泥。
然而,她坐在湖底,心里却并不平静。
接下来她要做什么呢?被困在这方天地里,若是修炼,那么她以前所想的五个元神各由一系属性灵力滋养,保持几乎同样大小的情况将会发生改变。
这里只有木系属性的灵力,也就是说,她若是修炼,只能吸收到木系灵力,那么,到时,她体内的木系灵力将会远远超过其它属性的灵力,平衡就将被打破,而由大量木系灵力滋养的那个元神,必然会壮大,远超其它几个元神。
赤水不由想到,天极真人,就是因为无法控制体内的几个元神,才会彻底疯魔,难道她最终也要走上同样的道路?
瞬即,她就露出了一个苦笑,她不修炼,仍是死路一条。
她现在修为不够,尚不能完全辟谷,到时候辟谷丹服完,她还不能出这个空间的话,就只有被活活饿死!
是选择在不久的将来被饿死,还是选择就在此处修炼,她选择后者。
虽有疯魔的危险,但此地灵气充沛,她手里又有一枚筑基丹,若是侥幸能够筑基,那么彻底辟谷后,她将会有更多的时间,到时候想办法离开这里,或者再另想办法克服那疯魔之症,也还有机会。
如此这般想着,她很快就心思一定,已经拿定了主意。不管那红衣怒神能不能找到禁地来,进而再找到她现在所待的地方,她都还没有忘掉他的威胁。
离他所给的期限,还有不足七个月的时间,她在此处安心修炼,她还有一拼的机会。
不过,她仍是召出小白,问出在此地,小白也无法感应到他爹的位置时,她的心才略安。
接下来,自是进入潜心修炼中。
第六十章意料之外
修炼的日子不知日月。在那方小天地里,赤水一待又是八个月。
早在二个月前,她就已经修炼到了第九层的顶峰,她又温养了两个月,至现在,已经达到了饱和。
她手一翻,掏出了那个雕刻着无数仙鹤的玉盒,却没有将之打开,里面自是装着那枚门内奖励的筑基丹。
她的眼里掠过一抹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立即服下去。
现在,已经超出了那个红衣怒神规定的时间一月余,而他并没有找到这里。赤水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一些浮燥,若是连那红衣怒神都找不到这儿,那她又怎么出去呢?
难道真的就待在这里,一直修炼下去?
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她露出一抹苦笑,又摇了摇头,终是又把那玉盒收了起来。
她现在可只有这么一枚筑基丹,虽然她也有数十份炼制筑基丹的灵草,但她没有炼丹之火,而且她也并不会炼丹。还是再看看吧!
这样想着,她又进入了修炼中。
在她的体内,下丹田里,与她进入这方天地之前,已经是天差地别。
以前的五个元神排列成一个梅花形状的情景已经不会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四个如弹珠般大小的小元神,簇拥着一个有鸡蛋般大的大元神。
在她的脉络内,已经塞满了灵力,其中木系属性的灵力已经占据了整个空间的五分之四,而其它四系属性的灵力,合在一起,也才只占小小的五分之一。
赤水每次内视到这个情况,总是感觉很无力。
现在她就已经无法控制,若是筑基成功,到时候各个元神自行运转修炼法诀,个体差异将会更大,她也更加无法控制,那到时,离疯魔,可能也就不远了。
很久,赤水才再次从修炼中醒转过来,她站起身,望了望周围,很是无奈。
那木壁竟是坚硬异常,就连小白的炽焰,都不能伤它一分。
而且。它似是不停的从外界吸收木系属性的灵力,汇聚至此,然后再凝结成那碧绿色的湖水。
只是在赤水到来后,将那些湖水全部转移至了指环内,又转运了一些新鲜的空气入内,才将那浅绿色空气中的灵气冲淡了几分。
刚好可以适合她修炼。
那木壁努力凝聚,她则吸取那些灵气进行修炼,倒也保持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平衡。
而此时,在外界,又是另外一番情况。
那红衣怒神在近一年前,就失去了小白的踪迹。他只能依据他最后感应到的位置,追踪到了这禁地里。
然而,他在这禁地里转了数圈,也没有找到赤水她们的影踪。
他的眼里,盛满了熊烈怒火,找不到,他自是认为赤水为了躲避他,而找地方藏起来了。
但这并不是最让人生气的,毕竟,谁知道有人要来杀她,在无法抵抗的情况下。都会先找地方藏起来。
真正最让他恼火的是,他的修为层次,比起赤水,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他在这个地方转了一个月,居然硬是找不到她躲藏的地方。
很久之后,他才收敛起怒容,跃至最大的一颗巨树上,随意找了一根枝桠,就在上面静坐了下来。
恰巧,就是赤水她们以前留停的那一颗。
他决定,他就在这里停立不动了,他当时明明感应得到,突然之间,那股感应就消失了,那么,这里,定是有什么古怪!
他可不认为赤水能有什么本事,能够瞬间脱离他的掌控,除非,她碰到了意外的情况。
他敛起全身的气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日过去,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二日过去,仍是没有。
直到第三日的夜晚,那颗巨树似是通过了三日的观察,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终于决定要吞食这位不速之客。
但它并没有立即行动。它喜欢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也是生灵最为松懈的时刻,发动攻击,那样,往往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它,有的是耐心,并不急于一时。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终于,到了它认为的最佳攻击时间点。
它小心的调动其它一些树枝,开始往那人的周围聚集,并潜伏下来。
它见那人并没有发现它的举动,终于决定突袭,驱动三根巨大的树枝,极其快速的往他攻去。
它这是吸取了上次猎捕赤水失败的教训,若不是最后,它动用了空间神通,横空驱动一根巨枝将那小丫头抛入口内,很可能就让那小丫头跑了,哼!这一次,它要一举拿下。
所以,它第一次攻击驱动出了三根巨枝,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可别因为一时的疏忽。让这快到口的肥肉给飞了。
就见它的三根巨枝很快就袭至那人面前,那人好似现在才察觉到它的攻击,往旁边一跃,瞬间就躲开了它三根巨枝的袭击。
它顿时一惊,拟人般的“咦?”了一声,很是讶异他竟然避过了。
不过虽是如此,它也并没有停顿,再次驱动巨枝,往他落脚处袭去。
数根巨枝从不同的角度,同时往他急速袭去,它相信。这次,他总逃不掉了。
果然,这一次,他并没有能避开它的袭击,一下就被它的巨枝缠绕住,瞬间就卷了起来。
它很是兴奋,这又将是一顿大餐,它整个身躯上的树叶,都似在欢欣舞动,唰唰轻响,庆祝它取得又一场辉煌的胜利。
它激动地张大口,卷起那人,就想将之送入自己的口中。
就见那人竟是一点都不慌张,在看到它的巨口时,才恍然般的说道:“原来如此。”
它顿觉有异,但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那人嘴一张,一股大火就从他的口里**而出,往它的主干袭来。
哼!他以为它会怕火么?它在此已经站立了万余年,为了怕被火烧,它早就吸进了无数的灵气,将身躯粹炼的无比紧实,区区这点火,怎能奈何得了它?
它驱动身前的一根巨枝,就将那股大火挡住了。
巨枝上的树叶,被那火席卷,一下就烧了个干净,它不以为意,虽然它将身躯粹炼得无比紧实,但那些树叶,却是太过脆弱了,而且数量又太过繁多,它也不可能一片片去粹炼,反正到了秋季,那些树叶自然会掉落,所以它也就懒得去管。
哪知,在那股大火将树叶烧掉后。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在继续炽烧着它的躯干。它感觉到那被火包裹的地方,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它顿时吃痛起来,口里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吼。
该死的,这是什么火?居然能够破除它如盔甲般的防御,烧进它的躯干。
就见它的那根巨枝,在那大火不足十息的工夫下,就已经被焚烧了个干净。
它顿时大怒,那么大的一根树枝,它得多少年才能长起来,他这样轻轻一下,就将之毁了,这个仇结大了。
它空洞洞的两只眼睛,其实就是两个大洞,愤恨地瞪向那人,今日,他惹到它了,它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它开始调动体内贮存的灵力,想再将那根巨枝重新生长出来。
“咦?”它体内的灵力呢?它贮存了如此多的犹如一汪小湖泊的灵力呢?怎么它只不过打了一个小盹,就全不见了!
它顿时大惊失色,再次确定般的往它的丹府一看,所有的灵力,真的全部不见了,而在它丹府的最底处,它之前吞食掉的那个小丫头,竟还在,她怎么还没有死?
这一定是她搞的鬼!它顿时愤恨交加,可它现在来不及理那个小丫头,在它旁边的那人,现在又喷出了一股大火往它袭来。
它现在连灵力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别仇没有报得了,还要搭上性命,白白便宜对方。
它当机立断,费力将它的无数巨根从地里拔出,就要开跑。
可那人哪会给它机会,瞬间就又喷出了比刚才大了数倍的一条火龙,一下就将它的主干缠住,再也不放开。
它吃痛,大声惨叫,声音从那巨口里发出,轰鸣震耳。
可那人似是毫不觉得刺耳,竟又喷出数股大火,竟连它的其它枝干也不放过,顿时,剧烈的疼痛向它袭来,它再也顶不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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