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双如鬼魅般的身影,飞快的掠过梁州城。
“速速赶去城外百里处,东西要是抢不回来,你们就给自己找根绳子吧。”
月无双的人已经不见,可是他的话音落下后, 暗处出现了好些黑衣人,率先向城外赶去,身影飘忽间就不见了踪影,跟在月无双的身后。
而疾行的月无双虽然是带着面具,可是周身的寒意,却是将要爆发而出,眼中的寒芒闪耀。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觊觎我的东西,真是活腻了。”
自言自语的声音也是冰冷无比的,透露出的都是森然。
另一边的凤殇一身黑色的锦袍,凛凛生风,同样自他的身后也跟着疾行如风的人影,但是却远远的落后在凤殇的身后。
“究竟是谁敢打我凤殇东西的主意。”
声音轻轻浅浅的,但是听在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影卫首领耳中,就是心中一颤,主子这是动了杀心了。
凤殇清贵雍容的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就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深如幽谭,满是昏暗。
而城外百里处的竹林中,两方人马还是在不停的打斗着,双方的人马都是各有损伤,刀剑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却没有什么喊杀响起,都是默默无言,手中的兵器狠狠挥出,眼中的杀意凛现,势必要将敌人弊于刀下。
而站在中间抱着好似长琴的中年男子,没有任何的动作,看着这里的腥风血雨,眼中有着无可奈何还有苦涩。
只要是有一方的人马想来到他的面前,另一方的人马就会去阻止,两边的人都是如此,所以到了现在中年男子的身边依旧是没有一人,他也是没有任何的损伤的,手中紧紧抓住一路上惹来这些祸事的源头。
墨隐一身黑衣,面覆黑巾,眼神冷厉,手中的长剑不停转动和对面的人交手,对面的蒙面人正是飞云,他的心中都是满满的惊愕,究竟是谁竟然有这样的实力,敢抢自己主子要的东西。
双方的人没有任何的留手,招招致人死地。
而正在这个时候,竹林中响起了一阵萧声,呜呜咽咽的透露着一丝苍凉的味道,但是又声音好像是带着丝丝的杀意,向着他们的方向传了过来。
飞云听到了萧声,眼中的喜色闪现,这是主子的箫声,有着杀伐之力的曲音。
“主子过来了。”
听到了飞云的声音,他们这一方的人都是兴奋至极,主子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墨隐看到对方的人兴奋的样子,知道事情不妙了,对方的支援过来了,怎么主子还没有过来啊,他们可要支持不住了啊,眼中稍稍的带着一些急切的神色。
墨隐感觉到了箫声能够影响自己的心绪,赶紧的运起内劲压制,一边还要和对方的人动手,有些应接不暇了,其余的人也是如此。
而在墨隐着急,箫声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大的时候,突然自竹林中又响起了一阵清越悠扬的笛声,打破了箫声造成的影响,顿时墨隐的脑海一阵的清明,眼中同样闪出了兴奋的光芒。
“主子过来了。”
听到墨隐话的人也是一阵的兴奋,两分人马又是势均力敌,杀得不可开交起来。
而一边的抱琴中年男子,脸色也是变得大骇,这下还真是热闹了呢,都过来了。
箫声和笛声交错,那些个黑衣人倒是没有什么毕竟他们都是有着不俗功力的,杀伐之余可以抵挡这两两抵消后的杀伐之音,可是这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可就倒了霉了,笔直的竹子断成好几节,竹叶翻飞,在空中飘舞。如天女散花一般,可是仔细看去,却没有一片竹叶是完整的。
“鸣凤天涯,果然不错。”
一道有些慵懒不羁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平常一样总是带着一些讥讽的味道。
中年男子看去,就见到一个手中拿着青玉笛的白衣公子,脸上覆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可是仍不掩其周身的风姿气度,雅致如仙,不染凡尘。
单脚站立在一根飘飘忽忽的竹节之上,身姿稳如泰山,没有因为竹子的轻盈而将竹子压垮,竹子只是微微的弯曲,可见其功力的深厚。
“璇落九霄,也是不凡。”
浅淡雍雅的声音同样回了一句。
另一处一个黑衣锦袍的手中拿着一个洞箫的清贵男子站在对面的一根竹节之上,雍容清贵,俊美无俦,气度天成
单脚点着竹节,身姿挺立,气势不输半分,看着对面的男子。
“主子。”
“主子。”下面两方的人马都是带着兴奋的目光看着自家的主子。
站在上面的两个人,都是冷眼看着对方,然后两人忽然都是飞身而下,衣袍纷飞间,落在了地上,两方的人马也都停止了打斗,各自回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后。
“月少主,是什么情况,还令你大动干戈的动用了月影卫。”
凤殇淡淡的声音对着月无双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好像还带了一些笑意。
“凤太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的惊鸿隐不同样的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吗?”
月无双的语气可就没有凤殇那么的平和了,心中都是满腔的怒火,语气自然就带着不善的意思。
这可是自己精心挑选要送给顾惊澜的生辰贺礼,还指望着能够博顾惊澜一笑呢,可是没有想到真是哪里都有这个凤殇,来坏他的事情。
自己本来为了以防万一都是让墨隐带着月影卫过来的,可是没有想到凤殇这个家伙竟然也出动了他手下的惊鸿隐。
这都是他们各自手下的暗卫,各个都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好手,这下子也算是碰到了对手了。
“凤殇,鹤唳清霄是本少主的,你要是敢抢,可就不要怪本少主心狠手辣了。”
月无双带着杀意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凤殇。
凤殇也同样的看着月无双,摄人的威势散开,表明了他的意思。
“月冥,本太子的东西也从来没有让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