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安全的地方,摆脱了那些追击的人,众人才停了下来,碧心第一时间就去看顾惊澜的伤口。
抬起顾惊澜的手臂,看上面一道不算浅的刀伤,狰狞的伏在顾惊澜洁白如藕的手臂上,碧心的眼中都是心疼的神色。
“小姐,我给你敷上药,包扎一下,你忍一下。”
这是外伤,所以碧心也是可以处理的,就没有让顾青辰给顾惊澜治疗,碧心的那里也是外伤药的,那都是莫忧精心炼制的,给了顾惊澜很多。
上了药,碧心用自己的衣摆给顾惊澜仔细的包扎起来,准备等到了他们住的客栈中,再好好的给顾惊澜包扎。
“嗯,都听你的。”
顾惊澜用另一只手,拂了拂碧心的发丝,轻声的说道。
顾惊澜对碧心的好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掩饰,那温柔亲切的眼神,众人都是看的清楚的,都看清楚了顾惊澜和碧心和不仅仅是主仆的关系,亲姐妹恐怕也没有她们那样的感情了。
众人休整了一番,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悄悄的回到曲靖的城中,各自回到了房间中,还可以在休息一会的,碧心亦步亦趋的跟在顾惊澜的身边,顾惊澜也没有阻止,两人便住到而来一个房间。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计划算是成功了,顾惊澜的心中也安心不少。
现在他们只要等顾修远带着人来就可以了,到时候这里的事情就可以交给了父亲,而且这回姜濯说不定也会跟着过来,有了姜濯这里的事情,就更用不上顾惊澜的操心了。
第二天的时候,顾惊澜起来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明华的时候,就在明华的房间中,看到了顾青辰也在。
“看来大哥起得够早的。”
顾惊澜看着相谈甚欢多的顾青辰和明华,笑着说了一句。
“看来大哥已经将昨夜的事情到告诉你了,这样也好省的我在说一遍。”
顾惊澜又对着明华说了一句,然后坐了下来,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惊澜,你的伤没有事吧。”
明华看着顾惊澜无奈且担心的问了一句。
“无事,不必担心。”
顾惊澜一如既往的语气,让明华有些气结,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自己的身体就可以这么的不当心吗?
“好了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不信你们看看,要是不好的话,碧心回放心的走开吗?”
在碧心的心中,顾惊澜是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的存在,碧心既然都没有那么的担心,看来顾惊澜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了。
“对不起,澜儿,要不是你帮我格挡了一下,也不会受伤,你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无地自容。”
顾惊澜看着顾青辰这个样子,淡淡的笑了一下。
“我们兄妹,不必见外。”
顾惊澜简单的几个字让顾青辰的眼中亮了一下,就是如此,不管是不是有没有血缘关系,他们都是最亲的兄妹。
既然是兄妹自然是守望相助的,可是终究是他这这个做哥哥的连累了顾惊澜,看来日后还是要好好的练功的,不然那的话难道每回有事情都让小妹来救吗?
顾惊澜已经帮助了他太多了,漫漫人生,他还是要自己努力。
“惊澜,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看的我的牙都疼。”
明华在一边凉凉的说了顾惊澜一句,明明是一个小丫头,却跟一个老头子一样的语气,看来真的是跟她那个师傅学的。
如此一行人在曲靖等了十来天的时间,顾修远也终于到了,如顾惊澜所料的一样,姜濯也跟着过来了。
顾修远来了之后,顾惊澜等人就没有再住在客栈中,而是随着顾修远住到了曲靖太守的府中。
之前的顾青辰和顾惊澜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默默的隐藏在曲靖,这里的太守自然是不知道的。
可是一下子权倾朝野的定国公,大皇子还有三皇子竟然都来到了曲靖,他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诚惶诚恐的将这些人迎了进去,连忙令人去上茶。
顾惊澜的身份自然也是瞒不住的,毕竟顾惊澜的名号现在也算是名扬天下了,那一身标志的红衣,绝色的容貌和气质,只有皇上亲封的朝华郡主才最符合眼前此人的形象。
太说很是聪明,顾惊澜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身份,顾修远看到,便笑着和太守说了一句。
“这是小女,天性顽劣,非要跟着,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还请太守见谅。”
顾修远看着身边的顾惊澜笑着对太守说了一句。
“那里啊,郡主大才,整个西梁何人不知,国公自谦了。”
顾惊澜的名头这些日子在西梁确实是传的纷纷扬扬的,一舞惊天下,南楚太子和月族少主都被朝华郡主的风采倾倒,但是皇上却是说是依着郡主的心意,那可是公主们都没有的待遇,顾惊澜是真的得皇上厚爱。
就这样寒暄了几句,众人就被太守安排到了各处风景雅致的房间中。
不是顾修远想住在太守府中,而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让曲靖的太守出面解决的。
顾修远还有姜濯顾青辰等人和太守说了一下山中私兵的事情。
顾惊澜回了房间中休息,这些事情他们去解决就好了,用不着她了。
太守大人觉的顾惊澜是个女子,便给顾惊澜安排了一个有尤其雅致的院子中。
等顾惊澜来到这个院子中,竟然发现了这里有一小片的紫竹,和一些开的正好的花草,端的是一个雅致至极的院子。
看着这些紫竹,顾惊澜一时之间停住了脚步,脑中不自觉的出现了那个白衣绝世的人影。
那个抛却了自己的性命,来换顾惊澜性命的人,那个相识近十年的人。
“月无双,你现在还好吗?”
顾惊澜在心中默默的问了一句,可惜的是没有人回答她一句。
而在遥远的月族,月无双泡在冒着寒气的寒池中,脸色苍白的吓人,俊逸至极的脸上也有了痛苦的神色。
“惊澜,惊澜。”
月无双费力的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手腕上的吊坠,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喊着这个吊坠原来主人的名字,思念充斥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