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几乎被严邦的人找了个遍,任何的可疑车辆逐一排查。没能找到蓝悠悠和林雪落的下落,但却给警方抓了不少的粉贩子和儿童贩子,让那个简大队长立功再立功。
封行朗突然意识到:太过密集的严查,只会让蓝悠悠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躲藏,反而会将林雪落藏得个严严实实。
蓝悠悠多藏林雪落一天,也就意味着林雪落母子要多受一天的苦头。
“邦,你把你的人都撤了吧。”
封行朗清楚:暂时给蓝悠悠自由,也就等同于给了林雪落自由。
“不找你老婆孩子了?”严邦问。
“你的人这么高调,蓝悠悠她敢出来活动么?”
封行朗微微叹息一声,调整了一下左腿,想侧起身来。
往左侧,左半个匈膛疼得封行朗连说话都染上了疼;
往右侧,右腿上固定的夹板,限制他的行动不说,稍不留神就会触疼。
他真的很想下地去申城的各个角落去找寻林雪落母子,但别说下地走了,估计连爬都有些费力。
老楚给封行朗带来的消息,让他更加的眉头直蹙。
衙门已经施压,必须还河屯和他的游轮以自由。要不然,老楚跟他弟弟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迫不得已,老楚的弟弟不得不从游轮上撤人。
以为河屯会去公海,可没想到河屯却调转方向回了申城,目标浅水湾。
“河屯他还敢回来?”
封行朗低厉着声音,恨不得要将河屯给撕吃了。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可是有特殊身份的人!李局已经迎在浅水湾,准备给河屯赔礼道歉了。”
老楚无可奈何的说道。
“那我报警抓他总行了吧?我这身上的枪孔,都它妈是实打实的!流出去的血,不是自来水!老子差点儿就死在他的游轮上!”
太过激动的封行朗,厉声质问着老楚,“他河屯有特殊身份,难道我封行朗和家人的性命就命如草芥?”
“行朗,你冷静点儿!衙门那边,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当时我们登船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和林雪落!甚至于连一丁点儿血迹都没有!”
“滚它妈的证据!难道老子身上的伤都是假的?”
“行朗,你冷静点儿……”
“老子冷静不了!要是你们对付不了河屯,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对付他!”
“行朗!你理智点儿!千万别鲁莽行事儿……”
老楚的好言相劝,封行朗实在是听不见去了。他已经恨不得现在就将河屯给千刀万剐了。
“行朗,你要怎么对付河屯,我全力以赴的帮你!”
严邦实在是心疼怒火中烧的封行朗,还有那因气息难平而重新迸裂开的伤口。
“阿邦,你这是要跟着起哄还是怎么着啊?你要做的,是劝劝行朗!而不是怂恿他去跟河屯冒险!”
老楚肃然着面容轻斥着严邦的唯恐天下不乱。
“劝什么劝啊,老子也认可去跟河屯正面交锋!我告诉你老楚,我还真看不惯你们那帮只知道吃饭造屎兵痞子!拿着衙门的俸禄,p大的事儿都干不成!”
严邦将老楚一行人抨击得体无完肤。
良久,封行朗才缓过心头的那股无法遏止的愤怒。
一把揪过了严邦的衣领,阻止了他继续跟老楚争吵下去。封行朗清楚:老楚的弟弟再如何的英勇善战,可上头毕竟还有衙门压着。服从命令听指挥,就是他们天职!过多的为难老楚兄弟,纯属小心眼的无理取闹。
“怎么了行朗?哪里不舒服?要尿还是要撒?”
严邦是粗鲁的。但对封行朗却是体贴入微的。
“邦,你去一趟浅水湾,陪李局一起跟河屯好吃好喝。最好将他稳在浅水湾几天。”
封行朗平声静气的说道。
“什么?让我去陪河屯好吃好喝?老子给他下毒药还差不多!”
严邦毫不掩饰着自己对河屯的愤怒与不满。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不说,而且还敢伤了封行朗。他说什么都不能容下河屯!
“邦,听我的好吗?给我争取点儿时间找到林雪落!想除了河屯,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画面瞬息变化,反而换成了封行朗在劝说严邦息怒。
严邦呼哧着粗重的气息,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我去稳住河屯,那你怎么办?”
严邦托起封行朗的腰,“老子离你半步都放心不下!”
“你还真想把我当亲老子伺候啊?”
封行朗乏力的冷幽默一声。
“难道我就不能把你当……亲儿子伺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