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溜掉了,想要再抓住就不容易了。
所以只管专注精神力,炼化的噼噼啪啪地响。
而那只狐狸也在以眼见的速度变小,变小……
对方见利诱不行,于是又继续蛊惑:“我,我知道你们现在正在查那几件案子,我我知道是谁做的,你放了我,我马上带你们去找他们……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跑的,我我发誓……我可以跟你立下血誓,我可以签订契约……”
签订契约?素辛现在还没有修炼出神识,无法种下神印,怎么签订?
而且这种以吞噬别人生命元力的,她也不想签订。
但是有一点对方是说到点子上了,那就是她也非常希望找到这几件案子的线索,让她可以“一战成名”,在秭归县站稳脚跟。
心中稍稍松动,眨眼间就看到这家伙竟然朝着素辛面门就喷了一口黄色的气团。
只觉刹那间,素辛便置身在一个格外绮丽的场景中。
自己身上穿着华服,戴着凤冠,到处金光闪闪,下面跪伏了一片奴才……
竟然敢用这点伎俩来蛊惑她?
你就算是想要蛊惑好歹也要懂得“对症下药”啊,要是让她现在看到自己曾经的伙伴,或许还会多看几眼。
而这些东西,是她曾经就算是玩剩下没得玩也不会去玩的。
意念一动,左眼顿时精光大盛,眼前的幻境顿时消失,黄色的气团也消失无踪。
却见那狐狸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素辛的,一层一层的能量波散发出来。
素辛刚才在这里施为那么久,觉得这房间里也太安静了,太配合她了吧。
此时转过身一看,几乎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或站着或坐着,表情如痴如醉。
嘶,好强大的蛊惑力量。
素辛的意志十分坚韧,最重要的是左眼,可以直接破开迷障,果真不愧为灵眼。
看了想要从这家伙口中得到一点可靠的信息是不可能的了,那她也就不用再客气了。
灵力疯狂灼烧,不过一会便只剩下一团跳动的元灵。
在继续炼化,将上面所有残存的意念和血煞怨气都炼化掉,最后只有一缕最为精纯的能量,才慢慢融入到灵力中。
终于将那东西解决了,房间里的人也慢慢醒来。
躺在床上的人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消失,只剩下铁青。
素辛说道:“快,现在给他灌参汤,越多越好。”
这不是病弱的虚,虚不受补,而是因为生命元气稀薄,就快要死了,用人参来续命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妇人急的都快哭了,“……可是三儿嘴巴不张开,这这可怎么办啊。”
素辛看她们是生怕把男子伤到了,所以都是轻轻地去扳嘴巴。
上前一步,将那妇人拉开,然后一手扣住脸颊的地方,稍稍用力,那嘴巴自然就张开了,然后端过碗直接往里面灌去。
只要没死,身体就会有吞咽的本能。
一碗参汤下去后,周三少爷呛了两下,眉头皱了皱……
大家虽然很心疼素辛刚才那么粗暴的对待,但是看到人有醒转的迹象,都非常高兴,对素辛连连道谢。
素辛说道:“他现在是元气虚弱,多给他灌两碗参汤,醒来的快一点。”
实际上她是想等对方醒来后,好问一些事情。
直觉告诉她,这人可能和死掉的王婆子的儿子之间有些关系。
人们一通忙碌,而素辛则被当做贵宾请到前厅去了。
一番寒暄客套后,周老爷也是挺会做事儿的,让人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个大大的银元宝,看制式应该是五两重的,两个就是十两。
想到外面的物价,一个烙饼一个铜子,油饼才两个铜子,而一两银子是一千个铜,所以这绝对算得上是一大笔钱。
“一点心意,还请恩公笑纳。”
素辛便果真笑呵呵地将银子收下,放到腰间的袋子里,一边说道:“呵呵,周老爷真是客气了。不用恩公恩公地叫,我叫素辛,直呼其名便可。”
齐武威虽然没有亲眼看到素辛甚至怎么救回那个据说已经“快不行”的少爷,但是看到这一家人对她都感激涕零,便知道她肯定是做了什么。
不过……以他以往对那些有手段的“世外高人”的认知,他们不都是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的吗?
比如明明就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就算是几十两银子都很难搞定,但是人家偏偏就说“只要给我一碗饭就行”。
有些就算是人家把银子拿出来,也会推迟不要……
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收了,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要是素辛知道齐武威此时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告诉他,是他对真正的“高人”的误解太深了。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付出了,拿回报酬才是公平交易之道。哪那么多“免费”的好事。
素辛喝了一口茶,吃了两块点心……刚才跟那东西一番交手,虽然最后自己凭借霸道的灵力取胜,但是对身体能量也消耗不少,感觉早上吃了那么多就像没吃过一样的饿。
周老爷见此,连忙叫人再端几盘点心上来……
素辛吃了一点,空落落的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这才抬头看向周老爷,神情郑重地说道:“刚才作法对身体消耗太大,实在饿极了,还请大人和周老爷见谅。”
周老爷问道:“刚才你说犬子被邪祟迷惑,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129章 准备开店
素辛一本正经地道:“周少爷是被邪祟迷住了,如果是再迟一点,就算是我来了也回天乏术了。”
“你来了也回天乏术?”真当你自己是大罗金仙吗?
这口气,未免太大了点吧。
周老爷脸上有些尴尬,不过据管家说,这个素辛好像是跟县爷一起的,隐隐有引荐的意思。
现在县爷就在旁边呢,他看了看齐武威只自顾地喝茶,他也不好说什么。
周老爷身体前驱,神情急切地问道:“那,请问我儿子究竟被什么迷住了?”
素辛:“我看那“东西”的样子,应该是一只修炼的有些道行的狐狸。”
“狐狸?莫非真的有狐狸精?”
素辛没有搭对方的话,世间万物只要时间足够条件足够,皆可修炼成精,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素辛面露疑惑之色:“其实这些精怪一般情况很难招惹上人的,除非是……”
“除非是什么?”
“除非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简言之,自己招惹上的。
“联系?我我儿子能和那些精怪之间有什么联系?”
素辛看到对方脸上隐隐的怒意,不以为意,淡淡地道:“这个就要问你的儿子了。”
周老爷“哼”了一声,以前好歹也是一方的二把手,虽然算不上一个正经的朝廷命官,但是县里的事情几乎都要经过他,权力大着呢,不管是谁说话都要让着几分。
不过看在对方刚刚救了自己儿子的份上,没有发作。
素辛补充了一句:“有一点我要提醒周老爷一句,那东西虽然被我除掉了,但是因为令公子签订了某种契约,若是不能从根本上解除契约,你儿子就算能醒来,以后也怕是后患无穷。”
“你――素辛,你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周某敬你几分,可是你竟然诅咒我儿子。我还有事,请恕周某失陪了,请自便吧。”
呵,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吗?
素辛淡然一笑,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拂袖扬长而去。
齐武威见素辛来晃悠了一趟,卷了银子就走,虽然心中依旧对对方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保持怀疑态度,但是心中却已经开始在动摇了。
他站起身来,对周老爷说道:“既然周老爷还有事,本官就不打扰了。”
周老爷心中很是懊恼,刚才竟然因为一个丫头片子把县爷得罪了。
虽然他在秭归县的人脉深厚,实际上那些新来的县爷多方面还要仰仗于他,但是这样拂了人家面子以后若真要给自己穿小鞋,借口多得是。
周老爷连忙站起来行礼告罪。
齐武威说道:“对了,可否问一句,令郎究竟得的什么病?素辛的言辞虽然偏激了点,不过总归是要了解清楚,以后也好有备无患。”
周老爷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道:“这个……”
“你若是不方便说的话就不说,衙里还有事情,就告辞了。”
“多谢大人关心……其实,昨天晚上犬子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大概就在半夜的时候,守门的小厮听到他房间里传来嚯嚯的声音,以为是犬子起夜,便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小厮推门进去,就看到犬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见势不妙,就叫人了。然后先是找了黄大夫,增大夫来看,施针灌药都没用,情况反而愈发的严重了。然后就让家里的家丁小厮去城里找大夫,不管开门没开门都去找……然后就……”
齐武威心中也连声称奇,虽然他才来秭归县不到一年时间,但是也初步有些了解。
这黄大夫增大夫都是很有名望的,因为人丁逐渐稀少,生意越来越冷清,其他好多药铺都关门了,但是他们仍旧有生意维持的下去,就足见人们对他们的医术是非常认可的。
连他们对这病症都束手无策,可见是真的非常棘手。
如此也就说得通,以周老爷的身家背景和人脉,怎会随便让一个没有任何声名和根底的陌生的且年轻的女子给他儿子看病呢。
周老爷听齐武威的言下之意,也顿时明白过来。
刚才自己为了维护周家和儿子的声誉,竟是把真正救了自己儿子的命的人给得罪了。
现在虽然听人传话,儿子已经醒来,吃了东西,情况稳定下来了,但是万一真被那个素辛说中了呢?
思及此,顿时懊悔不已,对齐武威说道:“刚才言语唐突,恐怕对素辛神医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能够看在小民护子心切的份上,帮小民美言几句。”
齐武威这个顺水人情是很乐意应承下来的,之前他刚来的时候,想要摸清秭归县的状况,这老儿便借口多有推搪,现在总归是放低了姿态。
且说素辛这家伙拿到了银子,心思就活络开了。
根据现在县城里的行情,十两银子已经可以买下一个小的铺面了。
不过她觉得自己又不是卖包子馒头,不需要那么当道的地方。
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自己的名头出去了,自然会有人问着来的。
所以偏僻一点也无所谓,最重要是能够宽敞一点,清静一点,也方便自己修炼。
之前素辛去周家的时候,三娘便先回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