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光线对于薛城的眼睛根本构不成任何影响,她看到周围许多保安将他们包围,有举枪的,远处还有狙击枪瞄准他们。
在庙院的门口处,一个身材修长的黑风衣的男子一脸惊讶的盯着薛城,他的口型显示他发出“小城”两个字的读音。
其实薛城听说后龙山被北风集团开发,不愿意过来就是不愿意再与这个人有交集。
但是,既然怼上了,她也绝不会怂。
按照正常的剧情来说,敌强我弱、敌暗我明,在黎明前黑暗的强光手电下,薛城应该什么都看不到的。
她便正常反应的举起双手,伍凤也赶紧举起双手,这个时候做无谓的反抗是傻子。
时永铭一手扛着布袋,一手举起来。燕揽夕一手举着冰激凌杯子,一手举着一只小勺子。
脚下还躺着一个口边有白沫昏迷状的杨教授。
黑风衣男子冲保安队长点点头,转身走出庙门。
保安队长喊道:“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双手抱头,蹲下!”
几人照做,燕揽夕将手里的勺子放进杯子里,杯子放在地上。时永铭将布袋靠在杏树的树干上,蹲下抱住他的光头。
☆、一百八十七 江林
保安队长将一个大布袋搬到黑风衣男子的面前:“江总,这是那个光头扛着的东西。”
“打开看看。”黑风衣男子瞥了眼袋子,袋子所用材质似乎是手纺的纯棉布。
保安队长麻利地解开布袋:“江总,是瓜子,很香的瓜子!”
黑风衣男子有鼻子,当然闻得见花蜜香的瓜子味道。
“那光头下井的时候就背着这袋瓜子?”黑风衣男子问道。
保安队长肯定道:“绝对没有,他们都是空手下去的。我把瓜子倒出来仔细检查。”
“不用了。”黑风衣又扫了一眼那布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抓过一把瓜子来吃。
这瓜子很新鲜,不像是从后龙山中盗出来的文物。
保安队长从旁边小弟手里接过一个瓷杯和勺子,里边还有没有吃完的一点冰激凌,闻起来让人很有食欲的样子。
黑风衣男子接过杯子,认真看了看,这杯子更加不是文物,就是很普通的细白瓷杯。只是里面的冰激凌让他再次有了吃一口的冲动。他可以肯定,这杯子的冰激凌是薛城做的。冰激凌中撒发着只有她才能做出的那种味道。
他将杯子丢给保安,走出工地的临时办公室。
保安赶紧追过来道:“江总,已经把他们分开关押了,您现在要提审吗?”
黑风衣男子看了看迷蒙的雾霾中即将破晓的东方,走到一辆挖土机旁道:“去把杨教授请来。”
保安队长赶紧去提杨教授。
正用毛巾擦一头冷水的杨教授,觉得自己的一脑袋浆糊。
他使劲儿理顺自己的回忆,慢慢记起自己被北风集团请来对他们新开发的一个楼盘地基做研究,然后有个伍凤的漂亮女总裁给了自己一笔钱,让自己带几个人进那个楼盘看看。
他好像是在晚上带着那几个人进了后龙山,然后进了一座半山腰的小庙,然后……他的脑海里记起自己在那小庙里烧香磕头拜起佛来,整整磕了一晚上头,然后磕晕了过去。
杨教授摸着自己被浇冷水的大头,难怪我特么感觉头好疼,我是脑抽风还是脑进水了,竟然大半夜跑去那小庙磕了一晚上头!
杨教授觉得这很不可思议,自己会大半夜跑到一个小庙磕头磕了一晚上,但自己的记忆里明明就是这么记着的。
保安小队长带着杨教授来到一处正待开发的工地。
杨教授一看到黑风衣男子,腿有点发然,心里很发虚:“江……江总……”
“杨教授,”黑风衣男子气质清俊冷冽,声音却很柔和儒雅,“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昨天晚上……”杨教授使劲儿用毛巾抹了抹头,“江总,我……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我带着伍总他们进了后龙山,到达那个半山腰的小庙,然后,然后我就在庙里烧香拜佛,整整拜了一个晚上!”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啊。
江林不是傻子,当然不信杨教授的话,他微微一笑,嘴角稍稍有一点偏向左,原本冷峻的脸上充盈着一丝暖暖的邪意,实足的霸道总裁文味道。“杨教授,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想明白了,我们再谈。”
保安小队长立刻让手下带着杨教授离开。
望着江林那修长冷峻的身影,教授心里哭啊,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保安队长看向老板:“江总……”
“我们去看看伍总。”江林道。
保安队长赶紧带路。
保安小队员见到老总过来,连忙给打开房门。
江林走进房间,伍凤娇小的身影快如闪电的扑上来抱住他的脖子:“江江,你怎么才来看人家?人家已经等了你好久了哦!”
她娇柔的声音简直能把人酥化了,她身材娇小,江林身材修长,她抱住他的脖子,脚都沾不到地,就是挂在他身上。
娇柔美人儿挂在身上,江林依然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你倒是动一下啊,算了,还是这么没情趣!”伍凤自己挂了一会儿,无聊的放手,从江林身上下来,“要不是为了看看你,人家早走了,一个破板房还能关得住人家。想关得住人家,至少也要是你的心!”
江林对伍凤的各种娇嗔媚眼没有任何反应,一板一眼道:“伍总,能说明一下,你昨晚跑到我的工地来做什么吗?”
“当然是来睡你啦,我都不嫌这板房简陋,来呀,江哥哥!”伍凤伸手挽住江林的胳膊。
江林就是一个比较健康的普通凡人,因为经常健身锻炼,比一般男人有力量,但没有练过内功,更不是修真者,在已经内劲小成的伍凤面前虽然算不上脆弱不堪,但差不多没有还手之力。
伍凤想要强上他几乎没有大难度,但是,每当伍凤热情如火的扑上来,他就化身硬邦邦的木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接触他木头一般的身体,浑身的热情就如同即将点燃的干柴上浇了一桶冰冷的冷水,瞬间没有一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