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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昏了醉了 响萍 5780 2024-06-30 07:47

  任意扁扁嘴,使出撒手锏。

  她抓着他的手,放到被窝里面,然后摆出一副乖乖女的样子,闭上眼睛,气哼哼地说道:“睡觉!”

  姜智豪黑沉的眸子里闪现出危险的气息。

  第54章

  即使闭着眼睛,任意也能感受到男人炽热滚烫的眼神, 如热浪般的气流, 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的面颊, 撩动她耳侧柔软的发丝。

  她仿佛沐浴在炽热的光源里。

  任意眼睫翕动, 轻轻睁开了眼睛。

  虽早有预料, 但她还是被男人灼热的眼神给烫到。

  姜智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黝黑的瞳孔里全是她的影子。

  任意害羞,她抓着他那只手,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背对他, 严丝合缝地窝进他的怀里。

  而他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胸前。

  那是她想给他的温暖。

  “睡吧。”她手指覆在他的手背上, 轻声说道。

  “你喜欢这样睡?”姜智豪浓郁低哑的嗓音响起。

  任意脸颊红了红,反问:“你不喜欢?”

  姜智豪稍一停顿,“喜欢。”

  任意再次拍了拍他的手背:“喜欢就睡吧。”

  被吓傻了的任真,像条疯狗一样搭车回家,在家门口, 她砰砰砰拍门, 像是被人追杀一般。

  夜半时分的敲门声, 将正睡得好好的袁丹果惊醒, 她胆战心惊地走到门口,隔着门板小声问:“谁呀?”

  门外传来任真惊慌失措的声音:“妈,是我。”

  袁丹果表情惊厥地开门。

  门刚开了条缝,任真慌不择路地跑进来,唇角的血迹沿着下巴流至颈项处, 丝丝缕缕的血迹让她看起来格外狼狈。

  她眼神呆滞地看向母亲:“妈,汪郁,汪郁是……”

  不等她说完,袁丹果惊慌莫名地捂住了女儿的嘴,她拖着女儿往里走。

  两人趴趴悄悄地进了任真的卧室。

  袁丹果反锁房门,拉着任真的胳膊往里走了几步,她低声问:“你脸怎么了?”

  “汪郁打的,”任真呼呼喘气,“她说三年前在a市的病房里见到过我。”

  任真害怕慌乱,连身上的血迹都顾不上擦。

  袁丹果眼睛瞪大,她死死地盯着任真,声音颤抖地问:“她,她说自己是任意了?”

  任真想了想,缓缓摇头:“那倒没有。”

  “她原话是怎么说的?”袁丹果追问。

  “她问我见没见过她,我说没有,她就打了我两巴掌,说三年前在病房里见到过我。”任真眼神放空,“再就没有了。”

  袁丹果提着的心慢慢放下,她表情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应该是没恢复记忆。”

  她心有余悸地说道:“如果恢复记忆,她用不着半夜再去打你,她肯定会直接回家,找你爸,找我们。”

  “会是这样吗?”任真的眼神有些飘忽,高高肿起的脸颊像两块膨发了的馒头,别扭而难看。

  袁丹果推着女儿来到卫生间,拿了干净的毛巾帮她擦拭脸上的脏污和血渍。

  任真疼得“咝”了声。

  “她下手够重的。”袁丹果皱着眉头问道,“你还手了吗?”

  任真龇牙咧嘴的:“没来得及……”

  两下就被打蒙了,哪有机会还手?

  袁丹果瞪了女儿一眼,语气埋怨地说道:“下次,给我狠狠地打回去。”

  “妈,我怕,怕她恢复记忆。”任真苦着一张脸,脸上是胆怯和后怕。

  袁丹果叹了口气:“早知道姜智豪能找到合适的配型,就该按原计划进行。”

  任真:“什么?”

  袁丹果摇了摇头:“算了,你不必知道。”她一边帮女儿擦拭一边轻声嘱咐,“别自乱阵脚,稳着点儿。”

  任真用手抓住老妈的肩膀,“妈,我们会没事吧?”

  “肯定没事。”袁丹果安慰女儿。

  嘴上说着没事,其实袁丹果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说来也怪,任意打完两巴掌之后就真得没有了动静。

  她在积极跟医院方面沟通,确定手术时间后,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姜智豪的病床前。

  那天的阳光很温暖,任意站在医院走廊靠窗的位置,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她整整站了一个下午,终于听到沈英博如释重负的声音:“手术很成功!”

  两滴透明的眼泪自任意脸上缓缓淌落。

  太激动了。

  一个多月后,姜智豪出院。

  在住院部楼下,沈英博单独将姜智豪拉到一边。

  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

  姜智豪本来还笑容灿烂的脸立马黑沉下来,他面色不愉地盯着沈英博:“你确定?”

  沈英博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饥不择食,所以才特地叮嘱你一下。至少忍半年,半年后,你爱干嘛干嘛。”

  他嫌弃地摆手,“走,快走吧,别在我这儿碍眼。”

  在任意悉心照料下,姜智豪身体恢复情况相当好,身体恢复得好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任意妄为了。沈英博特地嘱咐他,起码半年之内不要有夫妻生活。

  自从认出任意之后,姜智豪和任意还从未越过亲密接触的那条线。

  做手术之前,两人还勉强可以搂搂抱抱以慰相思之苦,手术后有二十天姜智豪是在无菌仓里度过的,连搂搂抱抱都成了奢望。

  这好不容易出院了,姜智豪攒了一身的力气,却换来沈英博再三强调的“医嘱”。

  他脸色沉郁地坐上车子。

  任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笑着跟沈英博告别后,跟姜智豪一起坐到车子后排。

  车子启动后,任意探究地看着姜智豪的脸色,小声问:“谁惹你不高兴了?”

  姜智豪看向窗外:“没有。”

  任意丝毫不在意他僵硬的脸色,她主动拉起他的手,“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一定不要憋在心里。”

  姜智豪淡淡“嗯”了声。

  坐在前头的司机悄悄通过后视镜瞟了眼坐在后排的夫妻俩。

  眼神中是对任意的无限同情。

  姜智豪如冰山一样的表情是出了名的,跟他坐一起,他的低气压会笼罩很远的范围。

  回到家,任意拉着姜智豪来到他原本住的卧室。

  门一打开,姜智豪站在门口,愣住了。

  三年多不见亮光的卧室,此刻被温暖的阳光给填满了。

  床单、被罩全换了新的,两个大大的枕头紧紧地挨在一起,桌子上插着馨香四溢的鲜花。

  任意盯着呆愣的姜智豪,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小声问:“我擅自更改的,喜欢吗?”

  姜智豪揽住她的肩,“你安排的,我都喜欢。”

  他深深地呼吸一大口,“花香真好闻。”

  “你喜欢花香吗?”任意笑了,“我只是选了我喜欢的花。”

  任意转了个圈,走到床前,她大喇喇地躺上去,“被褥和床单也是选的我喜欢的,”她抬起胳膊捶了捶床,露出满意的神色,“太舒服了。”

  姜智豪往前走了几步,盯着她无所顾忌的躺姿,微微皱了下眉头,“你睡床,我睡地板。”

  任意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她瞪着眼睛问他:“你说什么?”

  “你睡床,我睡地板。”姜智豪面色不改地说道。

  “为什么?”任意讶然极了。

  她以为他是很爱很爱自己的,出院后,他最想做的事情,难道不是跟自己同床共枕?

  姜智豪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委屈巴拉地说道:“沈英博说,半年内不许我近你的身。”

  任意:“……”

  姜智豪鼻尖蹭了蹭她的:“三年多都熬过来了,就不差这半年了。你睡我旁边,我忍不住。我们还是保持点儿距离。好不好?”

  任意抿唇,姜智豪说得貌似有道理。

  “你刚出院,睡地板对身体不好。”任意起身,“我打地铺,你好好睡床上。”

  她伸出手指,掩住姜智豪欲开口的嘴唇,“听我的,否则,”任意做了个凶恶的表情,“我就不理你了。”

  任意的威胁很奏效,姜智豪乖乖不说话了。

  下午两人并没有出门逛街,而是各自在家里打发时间。

  潮流公司派人送了一沓资料过来,姜智豪戴上眼镜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任意在阳台摆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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