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柔骨娇娘在九零[穿书]

第106节

  一家子人下车,边上就有人打招呼。

  “建国,回来过年啊?上次都没和你打招呼,这腿还真的是好了。”

  “秀莲,怎么今天才回?我还以为你们在外面发达了不愿意回来了呢。”

  更多的人是将视线放在沈清越和吴烟身上,吴烟从小到大就漂亮,村里人看多了。尽管现在吴烟又比以前漂亮了不少,可在村里人眼里也没有太稀奇。

  沈清越就不一样了,一个生面孔,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这气质这样貌,站在那高高大大的个子,外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吴烟从后备箱拿袋子的时候,就看到周围有好几个年轻的女人看着沈清越脸红。

  有人没忍住,打量了沈清越好一会,开口问道:“秀莲,这小伙子什么人啊?”

  张秀莲以前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人,话也不多的。但做了几个月生意,人开朗大方了不少,这会虽然面带疲惫。可她看了眼沈清越,大声介绍道:“这我闺女的对象,你们叫他小沈就可以了。”

  她还记得之前村里人说她女儿在外面做的事不规矩,现在心里也憋着气,好好的让这些人看看,她闺女的对象是多气派的人。

  “小沈,这是李大娘,以前给烟烟接生的。”张秀莲笑眯眯的给沈清越介绍。

  沈清越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都来不及放下,赶紧过去喊了声李大娘,听话得很。

  边上人一听是吴烟对象,各个都笑着说道:“建国,那不是要喝你们家喜酒了?”

  吴建国笑着摆手,眯着眼睛看了眼吴烟,“看孩子安排。”

  那头张秀莲领着沈清越喊了一圈人,全程张秀莲都很大声,听到这些嘴碎的女人夸沈清越长得好看,人很端正,跟她们家烟烟很配的时候,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吴烟实在看不过眼了,走过去想把人救出来,就听到矜贵的沈清越嘴里不停的往外冒着话。

  “我在烟烟摊位上买东西,就喜欢上了她,追了好几个月才追上的。”

  “我?我开了个公司,人不多,公司也就百来人,能让烟烟过好日子的。”

  “结婚?看烟烟安排,先订婚,结婚肯定请各位叔叔婶婶喝喜酒的。”

  “烟烟明年还要考大学,等她考上了大学。我等她几年没关系的,我家里人都喜欢她,我爸那边还催着我把她娶回去呢。”

  “挤火车太累了,叔叔的腿不大舒服,我就想着开车送他们回来。”

  吴烟嘴角一抽,听着沈清越这嘴里半真半假的话一套一套的,哄得边上的年轻女人,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得不说,其实还挺爽的。

  第103章

  吴烟很明白沈清越说这么多, 是为了什么。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唯一没体会到变化的, 就是人们还有社会对女人苛刻的认知。

  上辈子是制度下的苛刻,女人从根本上就被认作男人的附属, 没有自由的权利, 有各项严苛的教条附加在女人身上。

  这辈子制度很好, 社会对女性也宽容, 倡导男女平等。

  是的,女性确实自由了,可以自由的出入家门,可以出来挣钱,可以读书。

  但实际上呢?大多数人还是会以一种比较很低级的思维去看待女性。

  回来之前, 她妈跟她说过, 到家之后,可能会有人说话不好听, 具体是哪方面的, 张秀莲也都抹着眼泪说了。

  无非就是她在外面挣钱,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居然还能把她爸带出去治病, 那肯定是挣了大钱了。怎么挣来的, 这些人就从她的样貌开始分析。

  用一些恶心的、莫须有的传言添加到吴烟身上, 仿佛他们都跟在吴烟身边一般, 亲眼见到了一般。

  被包养了?找了个好男人?或者是像村里其他女孩一样, 到一些不正经的地方上班。

  他们不觉得像吴烟这么年轻的女孩子, 会靠自己挣到钱。

  哪怕吴烟此时不是十九岁, 而是三十来岁,她就算事业有成了。

  这种低级思想依然会环绕着她,大家会探讨她是不是被背后的男人给了帮助,会探讨她背后有几个男人。

  沈清越给她解释得一清二楚,说她之前在摆摊,这说明了,她没有从事过不好的职业;然后口口声声都是极其看重吴烟的意思,再把他的家人搬出来。

  家长很满意吴烟,也就意味着吴烟确实很招人喜欢。他和吴烟谈对象,是要正经娶回家的那种。

  同时他对吴烟父母也很尊重,没看他都能考虑到吴建国的腿脚特别看重吗?特意开车送他们回家,一般对象能做到这一步?

  从他开着车过来,这里的人就会对他高看一等。但沈清越对吴烟一家人这么看重,无论他们心里会不会觉得吴烟他们是攀高枝儿了。

  至少他们之前藏在暗处的一些龌龊想法,自然会不攻而破。

  村里人对沈清越高看一等的同时,也会高看吴烟一家。边上的人只会羡慕吴烟,羡慕吴烟一家。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家之前确实老实,老实到人家欺负自己,都不会说什么那种的。

  就算吴烟现在也算得上事业小有成就,可她是个女孩子,在村里人眼里,她是当不得家的。

  再有成就,她迟早得嫁出去。

  这就是另一种低级思维了,他们衡量女性的价值标准,落在了女性嫁得好不好,对象条件如何这方面上。

  沈清越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在做一个护盾,告诉所有人,他们家很看重吴烟,很看重吴烟一家。

  吴烟想,他这么一来,她家这个年估计会过得很舒坦了。

  边上人羡慕的眼神,张秀莲和吴建国也接收到了。

  这种眼神,之前他们也感受过,是吴烟每次考试成绩好的时候感受到的。

  但伴随而来的,往往还有女娃娃考得好没用,还不是要嫁出去。

  考得再好,也给家里挣不了多少钱,都得便宜婆家。

  吴建国之前还会据理力争,后来就懒得理这些言论了。

  别人家不看重女儿,他们自己看重就行了。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把他们自己生意做得好这方面的事情拿出来说,可吴建国和张秀莲也懂一点,那就是财不露白。

  做人低调点,能省了很多麻烦事。

  吴烟开厂的事,他们也打定了主意不会说出来。到时候保不齐会有村里人把自己家的孩子塞到吴烟厂里。

  都是一个村的,这种事不好拒绝,可带上了也是麻烦,怎么管教都不好管。

  所以一家人是打定了主意低调过年的。

  沈清越这边的高调影响不了他们,反正他明天就得回去,村里人也不可能有什么事就找到他头上。

  没在这聊多久,他们就要回去了,家里头卫生都没打扫,还得打扫卫生晚上才能住呢。

  一家人把东西都拿出来,沈清越力气大,一个人拎了三大包。

  吴烟自己也拿了两大包东西,跟在沈清越旁边,领着他到家里去。

  路过大伯家门口的时候,他们一家压根就没有打招呼意思,直接略过去了。

  他们家的外面的石板路干干净净的,吴烟把门推开,让大家都进来。

  沈清越把袋子放在廊檐下,打量着这个因为半年没有打理,有些破败的小院。院子里面杂草丛生,大冬天的都枯萎了。

  “阿姨,要打扫卫生吧?我来帮忙。”沈清越高声喊道。

  张秀莲正往屋里头去呢,闻言连忙拒绝,“不用,你坐着休息,我们来就成了。”

  沈清越见吴烟进屋,就跟着一块,小声问道:“你房间在哪?”

  吴烟循着记忆,走到堂屋右边的一个房间,推开门,看了眼里面,“就这了。”

  屋子是土坯做的,地面也坑坑洼洼的,要是下雨下雪,屋顶还有可能漏水。沈清越以前也就是看过这种房子,还真没进来过。

  但进来之后,就发现外面看似破旧,里面却什么都摆放得很整齐。

  吴烟的房间不大,墙上贴满了报纸,床边那一面墙,还贴了满墙的奖状。

  沈清越走过去,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满墙的奖状,全都是优秀学生,优秀班干部,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这些称号,从一年级开始一直到高中的。每个学校的奖状都不一样,但每一年一定有她的奖状。

  越看沈清越还越高兴,他从小到大就没拿过奖状,他家小姑娘真厉害,把他没拿过的份一道拿了。

  吴烟把自己的行李放到桌子上,这是吴建国给原身打了做作业用的。桌子还很新,上面细细的上了一层桐油,边缘都打磨圆滑了,一点也不扎手。

  桌子上面还堆放着原身的书,写作业的本子,码了厚厚一摞。

  还有一把椅子,同一批木料出来的。张秀莲在椅子上用布装上棉花做成软垫,背靠着的那一块还有屁股坐着的地方,都裹上了软垫。

  由此也能看出来,吴建国和张秀莲对原身好到了什么程度。

  她见沈清越一直看着那些奖状,便把凳子拖出来,让他坐下,“你休息会吧,开了一天的车了。”

  沈清越对吴烟的房间很感兴趣,看了会那一墙的报纸,“你以前在学校肯定特别招老师喜欢。”

  他很肯定,几乎能想象到吴烟以前一定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

  “你还做过班干部呢?同学们听不听你的话?你声音这么小,管得住调皮的学生吗?”

  吴烟一边用布擦着床,一边回答道:“当班干部是很小时候的事了,好像也就干过一年,因为管不住同学,就没干了。”

  原身的性子其实跟张秀莲比较像,很软的性,说话声音又小,哪里能做得了班干部啊。所以干了一年,老师就不让她干了。

  沈清越忍不住笑了,“我就说怎么只有三年级有一个优秀班干部呢。”

  吴烟抬头看了一眼那满墙的奖状,也笑了;她看着沈清越的侧脸,突然问道:“那你要是碰到以前在学校读书的我,还会喜欢吗?”

  “你这个问题不成立,我没碰到过以前的你,哪里知道当时的自己会不会喜欢你。”沈清越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

  吴烟红唇翘着,轻轻呢喃了一句,”也是,以前也没见过,谁知道呢。”

  沈清越还是坐不住要帮忙,吴建国就把清理顶上的蛛丝任务交给他。

  竹竿上绑着扫把,举起来把梁上的蛛丝什么的都扫下来,他没怎么干过这么活,但还算有模有样的。

  吴烟端着一盆热水进了屋,躲过落下来的灰尘,就看到他眯着眼睛认真的清理着蛛丝,头发上沾了一些蛛丝都不知道。

  她把水盆放下,走到沈清越身边。

  沈清越自然的把头虚搭在她头上,“你到房间里去,这里灰大。

  吴烟冲他勾勾手,眸中满是笑意,“你低头。”

  “干嘛?”沈清越乖乖的把头低下来,看着她的双眼。

  吴烟嘴角带着笑,伸手把他头发上的蛛丝给弄干净,“我去看看有没有帽子,头上都落了蛛丝还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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