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怨他,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俞一归遭遇的那场意外与他有间接的关系。如果他没有送她回肖家,她或许会矛盾,会难过,会沉默一段时间,但在理智上,她不会选择离开他。
这一刻,邢唐才真正体会到,她的爱。
他心中酸涩,说:“对不起。”
明知道不该怪他,明知道他也不好过,可她不想听对不起,不想他对不起她。俞火踢他打他:“我说不让你等你还答应!求我两句很跌份吗?要不是我出了车祸,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管我了?是不是再给我七年,让我自行消化一切啊?你知不知道,那一瞬间,我多怕再也见不到你!”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带着哭腔低吼出来的。
对于那起车祸,邢唐更是心有余悸,他拉着她的手,用力往自己脸上打:“是我的错。我不该想太多,顾虑太多了。我只是怕你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我怕你和我说,邢唐,你放过我吧。”回想自己忍痛送她回肖家时的心情,他忍不住抱住她:“我想着,让你看不到我,让你没有机会说,那我们,就不算分手,就还有希望。火火,我没有不要你,我是太想要了……”
听出他的哽咽,俞火再也下不去手,却还嘴硬:“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谁知道是不是以后一吵架,又送我回娘家。我求的婚不作数了,想要我,你得重新求,答不答应,看我心情。”
她原本只是随口说的,却听邢唐说:“好,我再求。”然后他松开她,单膝触地跪了下来。
俞火还没反应过来拽他起来,邢唐已经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了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握住了她的手:“这一跪,不是跪你,是跪俞一归大夫,跪谢他救了我的命,并向他承诺,我邢唐愿用自己这条命,用至死不渝的爱,守护他女儿的余生。”他抬头仰望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波光涌动:“俞火,救命之恩,我想以爱,以余生相报,你愿意接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话唠小剧场】
作者:“本想直接走剧情的,想想前几章出手有点重,先撒把糖吧,邢总还满意吗?”
邢唐:“不满意,不够甜。”
作者:“车都开了,你说不满意?”
邢唐:“素了四个月,这就够了?那不是让别人质疑我的实力吗?”
作者:“我怎么觉得你想证明的不是实力,而是……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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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明天生日……照更哈,是不是以为我要请假,哈哈,没有了,只是可能会更的有点晚,因为下章会涉及一些医学的东西,我得再琢磨琢磨,大家别着急哈,先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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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红包依旧,大款和火火和好了,红包他发,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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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说,其实好像完结在这里,也可以的啊,我可真能给自己挖坑,偏要再来个中医副本。好吧好吧,我承认故事还不完整 ,我明白,我就是撒个小娇,耍个小赖,明天继续┗|`o′|┛ 嗷~~
第八十一章 【结局下】
渔火已归
文/沐清雨
俞火本不是爱哭的人, 可自爱上邢唐, 她变得比从前脆弱了很多, 眼泪也快泛滥成灾了。
面对这一跪, 面对他发自肺腑的感恩宣言, 她哽咽了:“邢唐,请你余生, 尽量少让我哭,哪怕是喜极而泣。”
可当邢唐尚不及为求婚成功高兴, 准备再次把戒指为她戴上时,又听她抱怨:“还想让你多求几回呢,你却搬出我老爸, 以救命之恩相挟。邢总, 能收着点你高人一筹的智商嘛, 太聪明,容易谢顶。”
眼中的湿意尚未压下去,又控制不住笑了。这回邢唐却没顺着她, 霸道把戒指戴到她手上,“那你以后又多了一项任务,有空的时候多研究一下, 看看如何帮我防脱发。否则等老了,只能和一个谢了顶的老邢散步了。”
这是什么画风啊, 好好的求个婚不行么,浪漫的气氛请保持住啊!俞火也憋不住乐了,“脱发不用怕, 俞大夫生发有妙招。”
邢唐抱紧她,以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俞火惦脚搂住他脖子,与他交颈相拥。
风雨过后,我爱的人,依然站在面前,除了拥抱,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欣喜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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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志愿队返程回g市,托俞火的福,荆诚被升舱了。他坐在头等舱里,笑呵呵地对邢唐说:“有姐夫真好。”
俞火白他一眼,“没姐哪来的姐夫。”
邢唐抚她发顶一下,换了个话题:“头发长了不少。”
她闻言顿时皮起来:“待我长发及腰,大款娶我可好?”
邢唐看一眼她头发的长度,说:“等不了。”
俞火伸出胳膊抱住他劲瘦的腰,仰着小脸,望着他笑。
邢唐低头亲她眼睛。
头等舱果然不是好坐的,狗粮来得如此猝不及防,饶是吃货荆诚,也被当场撑死。
飞机经停a市,邢唐和俞火回了趟外婆家,顺便给唐开蒙解压。
给倪妩号过脉后,俞火恭喜大蒙舅舅:“等着吧,五个月后容升当爸。”末了又禁不住悄声说:“婴儿用品选男款哦。”
“是男孩儿?”邢唐震惊:“这都号出来了?”看向未婚妻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万一我砸了自己的招牌,”俞火绵软地说:“求替背锅。”
像是自己要当爹似的,邢唐兴奋地亲她一口,“这辈子只要有锅,都我背。”
俞火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晃,撒娇的小模样,又娇又俏。
唐开蒙抚摸着倪妩微微隆起的肚子,老泪纵横到说不出话。
外婆却责怪邢唐:“邢宝有了媳妇儿都不要外婆了,过年也不回来。”
俞火立即挺身而出替未婚夫说话:“是我想他了嘛,非闹他去看我的。外婆,你要怪怪我啊。”
外婆哪舍得怪,拉着俞火的手说:“都瘦了,怀孕要注意营养啊。”
俞火一脸黑线:“外婆,怀孕的是你儿媳妇儿。”她歪着小脑袋凑过来,“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准孙媳妇儿啊。”
外婆很认真的盯着她和倪妩看了看,恍然大悟:“火火你和邢宝也要抓紧啊,再晚外婆怕是等不到喽。”
邢唐像对待孩子似地摸摸外婆全白的头发,看着俞火,笃定地说:“能等到。”
俞火垂眸,唇角微微上扬。
晚上的时候,邢唐刚洗完澡上床,俞火就扑过来撩他。
未婚妻如此热情,邢唐自然十分受用。但是,他笑问:“房子隔音不好,你不怕被外婆听见?”
俞火脱他睡衣,“……你不会轻点啊。”
“未婚妻这么热情似火,我怎么把持得住?只能辛苦火火……忍着点。”邢唐翻身压住她,把她送上浪尖那一刻,低头把她细碎的□□含进嘴里。
平静之后,俞火低喃着训他:“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想通的?又在怕我难过吗?那你安慰我就好了啊,就知道回避。”
邢唐一只胳膊被她枕着,另一只手在她胸前捏了下。
俞火弓着身子躲。
邢唐把脸埋在她发间,不愿再去回想那起车祸。
俞火却憋不住,她说:“我给你讲一个聊斋的故事。”
“什么?”邢唐的声音闷闷的。
等俞火把车祸发生瞬间,看到的那些画面和听见的话讲给他听,邢唐沉默了很久。他不确定当年的情形是不是那样。俞一归已不在,外婆也病了,唐开蒙和倪妩当晚又恰巧没在家,一切已无从求证。但邢唐愿意相信,确是如此。
原来,他们的缘分是从九年前起。如果俞一归没有发生那起意外,如果他痊愈后多过问一句大夫的情况,如果外婆没有病,如果他不是先认识了赫饶……可惜,一切的假设没有机会成立。
好在命运虽然残酷,却不是一个悲伤的结局。
俞火用手指戳他胸口:“外婆眼光比你好。”
邢唐抓她的手,吻上她发顶,“难怪她总是能轻易记住你的名字。”或许潜意识里,她是记得俞一归的,更对他十五岁的女儿念念不忘。不然怎么解释,初次见面,她便把赫饶认成了俞火,而错认了那么多年后,邢唐只和她强调了一次,她再没认错过俞火,似乎瞬间掰过劲来,从此忘了赫饶是谁。
曾经,我只信事在人为。终于,我不再怀疑命中注定。邢唐抱她更紧。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扫墓。
到了俞一归墓前,邢唐半点含糊都没有,双膝跪地磕头,一谢俞大夫救命之恩,二诺守护其女余生,三愿与俞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有祁淑珍,邢唐也给老人家带了花和酒来。
俞火对两位至亲说:“这个人,你们都不陌生。以后,他会代替你们照顾我。要是他违背了誓言,中途变心转头照顾别人去了,你们就把他带走,我不会心疼的。”
邢唐握紧她的手:“我会疼爱火火,二老放心。”
之后邢唐又把俞火带到母亲面前:“这是我给你追来的儿媳妇儿。走了很多弯路,浪费了很多时间,险些把她弄丢了。”
俞火与他十指紧扣:“我方向感很强,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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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得知俞火和邢唐和好如初,几乎都流下了老母亲般欣慰的泪水,颇有众望所归之感。只有楠楠,稍显失落地问赫饶:“我还是不能做干爹的女朋友是吗?”
当然,肖远山是把两人骂了的,警告他们:“再敢折腾,看我怎么打断你们的腿。”末了还抬手指邢唐:“自己的女人自己管好,别没事就给我往回送,嫁出去的孙女泼出去的水,我懒得给你们断官司。”
邢唐知错不敢反驳,俞火却小声嘟囔:“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让孙女嫁了,养她一辈子。”
肖远山作势拍她:“你还犟嘴!”
俞火活蹦乱跳地躲到邢唐身后:“我说实话嘛。”
邢唐伸手护住她,对肖远山承诺:“没有第二次。”
肖远山哼一声,撂狠话:“再敢有,阿砺拆的就不是椅子,而是你那一身骨头。”
爷爷和舅哥都是专业打人一辈子,邢唐不敢造次。俞火则小声说:“他敢!”
本以为所有的风波就此过去。毕竟,肖远山已经发话说:“那就抓紧时间把事办了,我等着抱曾孙,孩子的名字我来取。”
婚还没结,孩子更是没影,却连取名这种事都预定了?俞火无语:“爷爷,你步伐也太快了。”
邢唐倒觉得确实该快马加鞭,他立刻动起来,翻黄历择吉日,约时间拍婚纱照,给俞火定制中式礼服,准备迎娶未婚妻,以求尽快立住俞大夫家属的人设。
一场威胁到全球健康的传染性疾病悄然而来。
俞火重回治未病中心上班后,院里颇有些风声鹤唳,听小喇叭谷雨说,西医那边近期内发烧,上呼吸道感染的患者持续增多。经左欲非证实,这些患者都先后出现高烧不退,干咳、呼吸急促、气短、胸痛等症状。院方采取一系列治疗手段,收效甚微,已经有人因该病死亡。目前,抗生素都要供应不上了。
俞火把左欲非提及的症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随即把小农村那个男孩的情况向华主任做了详细的汇报,建议院方把现有的患者进行隔离治疗,并向k市医大一院调取该病例参考。而在此之前,院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报了疾病控制中心,并逐级报到省里。
与此同时,邢唐得知,向阳药业生产的板蓝根颗粒,板蓝根含片,所有含板蓝根成分的中成药全部脱销。经向阳的销售人员反应,坊间都在传,板蓝根能治一种怪病。
俞火给倪易舟打电话,了解小农村那个孩子的健康情况。倪易舟带来一个很坏的坏消息:“孩子没事。但孩子的父亲……死了。”
俞火愕然。
倪易舟才把打听到的细节告诉她。原来,是男孩的父亲先病的,这位父亲觉察到身体不适时并没有在意,直到回老家看完儿子再回城,打工期间昏倒入院,也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在他接受治疗时,孩子又进了医院。当孩子脱离危险,父亲已经不行了。
难怪当时孩子病得那么重,只有他妈妈赶来了。
俞火先给邢唐打电话:“我们院出现了和小农村那个男孩相同的病例,我怀疑那个病毒具有传染性,孩子是被父亲传染的,是一起输入性病例,且新发输入性病例还在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