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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穿成反派白月光 飞雨千汀 6820 2024-06-30 07:53

  赵总管又给使臣满了一杯酒又手敬上,这便抱着拂尘回到皇上身边。

  待又换一曲歌舞,不太打眼儿了,赵公公才提着一个空酒壶从侧门离开大殿了。

  寻了纸笔,赵德海将打探来的事情详细写下,卷成小卷儿,回大殿后交给先前递信儿的宫婢。宫婢再将纸条呈回给世子。

  陆锦珩面无表情的将纸条捻开,借着桌案的遮挡,他低头扫了两眼,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之后愤愤的将那纸条攥烂。

  青州时,他以为苏鸾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想不到她竟偷摸着出去拈花惹草,欠了一堆风流债。

  如今还有找上门儿来的!

  不过陆锦珩如今已能冷静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便是将这个使臣打死打残也解决不了问题。

  他只是个来传话的,问题的根本还是在西凉太子身上。

  不过这西凉太子多大年纪?长的如何?

  陆锦珩皱了皱眉,怪只怪他翻脸太早了,如今已被人看出异常,不好再亲自去套话了。

  陆锦珩看了眼赵德顺……

  很快赵总管又收到了小宫婢递过来的纸条,他心里郁闷,可脸上却不敢显,高高兴兴的又提了一壶酒去找西凉使臣唠嗑了。

  没多会儿陆锦珩又收到宫婢送回的纸条儿,看后脸色变得更难堪了。

  与自己同龄,就顺利坐上了西凉的太子之位。偏偏使臣还形容他端如华岳,玉树琳琅,乃西凉第一美男子!

  “滋溜”一声,陆锦珩将面前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满酒!”陆锦珩不耐烦的乜了一眼身旁侍奉的宫婢。

  没多久,对面的西凉使臣便喝的五迷三道,绯色渐渐爬上了面颊。

  这时圣上挥了挥手,示意舞姬们退下,只余琴师于一旁奏乐助兴。

  大殿中央的位置空了出来,大臣们知道这是皇上让他们自由进行了。而今日的攻克重点自然是这位西凉的使臣,大家都想在他口中多套出些西凉的情报来。

  于是礼部尚书梁大人最先端着酒杯凑过去了,毕竟西凉太子要求娶的是他礼部官员的家中女眷,他做为苏鸾的亲爹苏道北的上峰,理应上前与对方好好聊聊。

  毕竟他是皇上的心腹臣子,最懂圣心,知道皇上已下了道密旨将苏家丫头指给世子了。

  梁大人先与西凉使臣寒暄一番,劝了几杯酒,这才问道:“不知贵国太子为何非苏姑娘不可啊?”

  西凉使臣又将先前给赵总管说的,太子与苏姑娘之间的渊源,再说一遍。

  说话间,梁大人为表诚意已饮了不少酒。为了开导西凉使臣回去拦阻此事,梁大人只能不断的陪他饮酒,想着把对方灌醉了才好交心。

  西凉使臣看出梁大人的目的,也看出他不胜酒力,有心反过来灌他。为了两国的交好,梁大人只得舍命奉陪。

  直到梁大人实在喝不动了,感觉脑袋一晃全是酒,便将杯子一推,歪倒在了桌上。

  “梁大人?”

  “嗯?不喝了……不喝了……老夫虽然没醉……但喝撑了……”

  见是时候了,西凉使臣便低头悄声问道:“不知你们周朝的郡王世子,与这个苏鸾姑娘有如瓜葛?”

  “噢,这个嘛……世子心仪苏姑娘,皇上要将苏姑娘指给他做世子妃……”

  哦,原来如此。

  西凉使臣的一双眼,阴仄仄的落到了对面的陆锦珩身上。心道看来太子委托的这事,难以顺利达成了。

  宴会又进行了一会儿,西凉使臣知道无论如何大周皇帝也不会当晚给他一个答复,便以酒水洒身为由先回了趟歇脚的住处。

  小公公将他送至门外,便在外等候。

  使臣回到房里,先将有意弄湿的外袍换下,又命随行护卫取来偷偷带进宫的报信鸟。他写了张短信绑好,将鸟从窗中放出。

  这种报信鸟是西凉皇室专门训化的,作用与信鸽相似,却因着身型小极易避过查验,放飞时也不易引人注意。

  之后,西凉使臣便随着小公公回了宴席。路上他还特意抬头看了眼那只报信鸟儿,它正坚定的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鸟儿飞出紫禁城,又飞了一个时辰,最终在京郊的一处别苑落下。

  院中等候已久的侍卫动作熟练的将鸟儿抓在手里,鸟儿极配合的让他取下脚上的纸条。

  侍卫片刻不敢耽搁,取下纸条便一路小跑着拿去主子房里,给主子过目。

  第127章

  刚刚沐完浴的男人正出西间, 便看到急急往这赶来的侍卫。

  他知道定是宫中传来消息了。

  男人唇角微扬,在他看来这场联姻是断不会有任何岔子的。为了大周与西凉的黎民百姓, 便是苏姑娘与人有过婚约,大周皇帝也定会出面瓦解, 成他之美。

  然而展开纸条看完后,男人的眉头渐渐揪起……

  蓦地将那纸条攥成团儿,男人将它丢到院内的草丛里。

  “殿下, 可是有何不妥?”侍卫意识到使臣那边的进展并不顺利。

  那纸条上其实并无字,只是约定的一个暗号罢了。因着预料到进宫大约有这么几种可能,故而提前约定了各种进展的暗号,这样即便是报信鸟被周人捕获, 也泄露不了什么。

  而使臣传回的这个暗号,正是“苏姑娘另有婚约, 此事难办”的意思。

  男人借着廊凳轻轻一跃, 便跃上了别苑的屋脊。他眺望着某个方向, 他知道那是苏府的方向。

  不久前, 他们于青州相遇。如今他来了大周的京郊, 与她即将再度重逢,不知她看到他后会是喜是忧。

  “呵~”男人突然笑了笑, 找到了足够的自信与底气。

  他缓缓掏出怀中的银袋,心道有婚约又如何?她被他光明正大的抱过,还偷偷的摸过, 那就是他的人了。

  从屋脊跳回院中后, 男人冲着侍卫吩咐道:“准备准备, 明日一早便进宫。”

  此时,紫禁城内宫宴业已临近尾声,周幽帝不胜酒力先行离开了。

  然而走出大殿后,原本需赵总管搀扶才能走路的周幽帝,突然清醒了。赵总管早看出皇上是厌倦了今日的气氛,待的烦闷。

  周幽帝转头吩咐赵总管:“让珩儿来御书房见朕。”他怕陆锦珩今晚会冲动行事,打算先与他交个底儿。

  然而回到御书房后,皇上没等来陆锦珩,而是赵总管的一句:“老奴回去请世子时,世子已然离席不在大殿了。”

  皇上抬手拍了拍脑袋,很是不安:“珩儿今日饮了不少酒,他那副神情你也看到了,朕怕他会冲动……”

  赵德海想了想皇上对“冲动”的定义,大约是指世子会去将西凉使臣揍一顿,亦或是去找苏姑娘兴师问罪。

  想了想,赵总管便提议道:“皇上,不如这样,今晚就留世子在宫中,且将西凉使臣的住所加强守备。”

  周幽帝想了想,“就这么办,一但找到珩儿,立即让他来见朕!”

  “是。”退下后,赵总管便命人通知几道大门的禁卫,今日不许放世子出宫。

  周幽帝这厢正愁着,太监又来禀报太子求见。

  犹豫了下,周幽帝面无表情的道:“让太子进来吧。”只是跟着这话的,是一声并不怎么高兴的叹息。

  太子与二皇子不同,自然要多给几分颜面。

  太子躬身进来,先毕恭毕敬的朝着周幽帝行了大礼,起身后,便道:“父皇,儿臣前来是想与父皇商议西凉太子求娶苏家姑娘之事。”

  “坐吧。”周幽帝眼神示意了下对面的玫瑰椅。

  “谢父皇赐坐。”太子颔首落坐,只是坐姿端正拘谨,在周幽帝面前更像臣对君,而非子对父。

  “有什么话就说吧。”

  “父皇,儿臣……”稍顿了顿以示惶恐,太子接下去说道:“儿臣得知二弟今日冲撞父皇了。”

  周幽帝以叹气代答。

  太子则明知故问道:“不知二 弟今日是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才惹得父皇动此大怒?”

  周幽帝抬眼看了看太子的表情,双眼不易察觉的微眯了下,透着股子看穿把戏的精明。

  看出太子早得了消息,又来这儿明知故问,周幽帝也不拆穿,只将今日二皇子之事简单说了说。

  太子比起二皇子来要沉稳一些,但毕竟还是稚嫩。丝毫未察觉父皇早已了然,只顺着这事明劝暗讽道:“父皇,二弟为人是薄凉了些,不过也算是为国为民考虑了。”

  “呵,”周幽帝失笑,却是不未曾带怒。

  太子则继续说道:“父皇,二弟虽鲁莽绝情,但本心还是想为您分忧的。当时大家都以为西凉国是冲着皇子来的,谁能料到竟是出人意料的冲着苏家姑娘。”

  “不过不管是冲着谁来,总要有人做出割舍。二弟这种性子尚能为了大周割舍掉二皇子妃,如今,是到了世子表决心的时候了。”

  听到太子提及陆锦珩,周幽帝眼中波动了下,“太子的意思是,珩儿应当舍弃所爱,成全西凉太子?”

  “父皇,这种事放到谁身上自然都是两难之选,但再伟大的爱情,也伟大不过国家。为了大周的黎民百姓,为了周朝与西凉的世代和睦,唯有世子做出些牺牲。”

  太子早早得知周幽帝下了道圣旨给陆锦珩和苏鸾赐婚,也听到过一个消息,皇上与陆锦珩已有约定,一但陆锦珩娶妻,便要搬回宫来居住。

  搬回宫的意思不言自明,那便是要认回他的皇子身份。可一但如此,凭着父皇对陆锦珩的偏宠,陆锦珩将会成为太子继位路上的一大绊脚石。

  以往二皇子再怎么不服太子的气,再怎么惦记太子之位,也掀不起多大浪花来。而陆锦珩就不同了,一但认回身份,许多事就有可能生变。

  思及这些,太子是咬牙切齿的急于除掉陆锦珩。

  可下了两回手,均不能得逞。太子也明白陆锦珩不是那么好动的,是以当下的打算,便是先破坏掉陆锦珩与苏鸾的亲事。

  偏巧这时西凉使臣就出现了,这不禁让太子觉得连老天都在帮自己。

  见周幽帝冷肃着个脸,迟迟不表态,太子觉得有必要再哄哄。

  便道:“父皇,世子是通情达理之人,定会明白父皇为国为民的一片苦心。他虽会失去苏家姑娘,可我大周人才济济,美女如云,世子很快便会遇到另一段缘分。”

  这话纯粹是说来哄皇上的,太子很明白陆锦珩的那股子执拗劲儿。

  正因如此,太子更想要破坏他与苏鸾的亲事。那样陆锦珩将会长久的沉浸在痛失所爱的悲苦当中,不能自拔,更遑论野心。

  且此事后,陆锦珩与皇上必生嫌隙,他心中会永远有根刺儿。

  周幽帝的视线落在地面上,没抬头看太子。无需看,他只听着他的语气,便能看透他的内心。

  原本周幽帝还担忧自己对陆锦珩的偏爱,可能会影响到太子的未来。不过如今看来,他是无需再为自己的私心抱愧了。

  太子,也不是个心性良善的。

  二十年前,失势的他曾弄丢了自己的一生挚爱。如今他坐在这龙椅上,又岂能再弄丢他最爱儿子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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