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袖里乾坤,但他自己还没有修炼出来,尤铭好奇地拉住了江予安的手。
江予安穿的短袖,没有古代那种宽大的袖口,这样也可以用袖里乾坤?
尤铭觉得这个术法很方便,自己确实应该认真的学一学。
江予安被尤铭拉着手,低头看着尤铭,明明面无表情,却叫人觉得眉眼温柔,尤其是一双眼睛,盈满了笑意。
但是当尤铭抬起头来的时候,江予安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那木木呆呆的样子。
尤铭吃过饭以后又看了看新闻。
他这个习惯还是跟着尤爸爸养起来的,吃饭之后必须要看看新闻。
虽然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但按尤爸爸的话说,那就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关注国家大事是每个公民应有的权力。
翻新闻的时候尤铭还翻到了娱乐新闻。
里面有一条吸引住了尤铭的目光,他点进去看以后才发现,这是孟家的新闻。
继孟冲脱离孟家,跟孟中华断绝父子关系之后,孟家的私生子近日来遭遇了几起大型事故,现在人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并且是永久性截肢。
这条新闻下面有不少评论,尤铭草草看了几眼就没再看了。
之前那个老头的阴兵都被江予安夺走了,数十年的心血白费,受创巨大,他已经这个年纪了,不可能像年轻人一样从头再来,他自己会遭反噬,指使他的人也会遭到反噬。
私生子断了一条胳膊和腿,老头只会更惨。
这大约就叫做报应吧?
尤铭喝了口水,他对江予安说:“你先去楼下等我,我去退房。”
江予安没反对,原地消失了。
本来他也不是走路上来的。
尤铭去前台退房,保洁阿姨检查了房间之后前台就把押金退给了他。
他直接下楼去提车,江予安就站在路边等他,吃过饭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下班高峰期,这边的人流也多了起来,江予安站在路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不远处还有几个小姑娘拿着手机窃窃私语,讨论着到底要不要上前问联系方式。
尤铭一出现,路人的目光就更多了。
几乎每个过路的都要看他们,就是走过了都要回头看。
现在好看的人不少,但好看的特别出众的还是少见。
尤铭对江予安说:“走吧,我们回家。”
江予安没有表示,跟着尤铭一起离开。
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窗户,风从窗外灌进来,不开空调也很凉快。
回到江家,江妈妈和江爸爸都在家,自从江予安出现以后,江爸爸基本是一到下班的时间就赶着回家,一家人聚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江妈妈也没招呼尤铭吃饭,她知道自己儿子担心媳妇饿肚子,把她中午做的饭一样挑出来一小盘给媳妇送了过去。
江爸爸知道后还笑,说儿子随自己,都疼老婆。
把江妈妈臊得不想跟他说话。
于是只有老两口坐在一起吃饭。
尤铭和江予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真人秀,很有笑点,但尤铭和江予安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这两个倒是出奇的笑点统一。
保姆洗好了水果端到桌上。
江妈妈又把保姆叫回来了,不过在她口中江予安是她的远房亲戚,要过继到她和江爸爸的名下来,也就是江家的儿子。
所以保姆还是很尽心的。
毕竟保姆没有见过少年时期的江予安,光凭照片也只觉得两人长得相似而已。
中央空调送着凉风,江爸爸端了一杯茶过来,舒出一口长气后坐下,感叹道:“我也好多年没过这么轻松的日子了。”
“对了。”江爸爸转头看着尤铭,“小铭现在是在做天师吧?最近有活干吗?”
尤铭:“刚解决了一单,只剩下点收尾工作了。”
收尾工作就是等着杨轩把后续通知他。
江爸爸:“是这样的,我有个老朋友,他儿子和媳妇结婚十多年了,一直生不出孩子,但是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夫妻俩身体都很健康。”
“我想问问这种事情你接不接?”
尤铭想了想:“不好说,要见过真人以后才能决定是他们自身的问题还是外在元素。”
“不过我可以去看看。”
江爸爸笑了笑:“看你时间,你有时间爸就去联系。”
他这是在给尤铭介绍生意呢。
尤铭也笑:“就明天吧,接下来我都比较有空。”
江爸爸点头:“行,我让他们明晚到家里来吃饭,你们正好见见,因为是我的老朋友,就不要搞得太拘束了。”
一家人都围在电视跟前,江爸爸和江妈妈笑点都低,看一集综艺笑得不行,江妈妈眼泪都笑出来了,转头一看,儿子和尤铭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她的笑就憋回去了。
她真的觉得挺好笑的,就是不懂儿子和儿媳为啥都不笑。
看到晚上九点半,江妈妈他们去洗漱睡觉,尤铭也就跟江予安一起回房间。
尤铭对江予安说:“我去上厕所。”
江予安没有表示。
尤铭进了卫生间觉得不太对。
他也不上厕所了,冲出门外,看见江予安坐在床边,尤铭一步步朝他走去,走得颇有气势:“江予安?”
江予安抬头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
但江予安没有回话。
尤铭:“你恢复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江予安终于破功,笑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尤铭:“你今天晚上没闹着要给我扶。”
江予安诧异地问道:“扶什么?”
尤铭毫不羞怯:“扶鸟。”
江予安一脸震惊,他处于混乱状态的时候还有这个爱好?
尤铭刚要说话,江予安就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尤铭躺在床上,被江予安禁锢在双臂间,江予安笑道:“我现在来帮你扶一扶?”
尤铭脸有些红,但是没有拒绝,反而说:“重一点。”
江予安闷笑着去亲他的脸颊:“憋很久了吧?”
尤铭点头:“你天天跟我睡一起,我不好意思自己动手。”
江予安咬住尤铭的耳垂:“还有你不好意思的?”
尤铭认真道:“我脸皮比较薄。”
江予安的手用力了一点,尤铭闷哼出声,但他双颊绯红,说文艺点是面若桃花,说直白点就是白里透红,尤其是眼睛最红。
他攀着江予安的肩膀,咬着下唇,很快咬出了牙印。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尤铭的大脑是空白的。
每到这个时候,尤铭就格外的忠实于自己的欲望,会告诉江予安自己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江予安嘴角带笑,心里快把尤铭爱死了。
放尤铭结束的时候,江予安把手握上去,忘了拿纸巾。
江予安:“有点浓。”
尤铭餍足地躺在床上,诚实地说:“很久没解决过了。”
江予安轻轻地打了尤铭的屁股一巴掌,肉颠了颠,尤铭转头看了江予安一眼,不跟他计较。
江予安去洗手,他现在更愿意像人一样生活,虽然不用水洗他也能把自己弄干净,但还是更爱人类的办法。
毕竟他也曾经是人。
尤铭舒服了,但出了一身汗,江予安全身冰凉,一躺下来尤铭就过去抱住了他。
“你什么时候好的?”尤铭问道。
江予安的手从尤铭的脖子后面伸过去,搂住了尤铭的肩膀:“昨天你走以后。”
尤铭:“有原因吗?”
江予安笑道:“混乱平息之后当然就会好。”
尤铭闭上眼睛:“你这样很危险,吞噬的太多了。”
江予安问了问尤铭的额头:“不相信我?”
尤铭睁开眼睛:“说不准的,比如我们谁都不知道这次你吞噬阴兵会造成这么久的混乱。”
江予安眼眸低垂:“严格说起来,阴兵不是我吞噬的,也算因祸得福吧。”
说着江予安就低头和有名接了个长长的吻,缠绵极了。
江予安轻声给尤铭解释:“白天我一般不会出现,要去修养,其实就是把吞噬的鬼煞完全消化,如果不能完全消化,它们就会跟我共生,一旦我虚弱了,它们就会想尽办法抢夺这副身体。”
“所以你召唤我的时候,我的意识并不在表层。”
“吞噬阴兵和跟你离开只是我无意识做的决定。”
江予安笑道:“但是这么多天我才恢复,是因为一口气吞噬的阴兵太多了。”
尤铭转头看他:“因祸得福是什么意思?”
江予安揉了揉尤铭的耳垂,尤铭的耳垂很有肉,小时候算命的说他这是大富大贵的征兆,以后肯定能当官,结果尤铭这辈子当的最大的官就是小学时当过大队长,三条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