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行?”
邱堔昭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是在挑衅我?”他沉下眸,嘴角噙着丝笑。
江衍歆削苹果皮到一半,手一紧,断了,她烦躁地把苹果丢到一边,“邱先生,我们又不是在约会,能不能快点?”
邱堔昭眉峰蹙起,“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她“唰”一下站了起来,将身上的浴巾直接扯开,露出白嫩凹凸的酮体,“操女人,你不会吗?”
她踢开了拖鞋,赤足迈过了被揉在地上的一团浴袍,光滑细嫩的脚背如婴儿的肌肤,邱堔昭记得爱抚她身体的触感,胸腔内有火苗窜动。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邱堔昭的背后就是那张两米大床。
她的眼盛满脆弱,像即将溺死的亡人,紧紧抓着他这根稻草。
邱堔昭眉头紧锁。
她的话让他有些烦躁,操女人,那太简单了。
但操个心在不在此还急于献身的女人,他索然无味。
他狠狠攥住了她贴过来的肩膀,用力扣住,“你怎么回事?”
两人的目光胶着,江衍歆一向充满狡黠的眼里透着股难言的疲倦,她似是累极了,又似是心灰意冷。
邱堔昭明白了。
她在家里受了气,拿他撒气来了。
被人拿来当个情感发泄工具,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可笑。
他甩开她的手,冷漠至深,“滚。”
这是邱堔昭第一次跟她这样发怒。
这个字就像一个开关一样,把她心底的委屈、愤怒、不甘全都放了出来。
这些人,想要她的时候就假以辞色,不想要她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
陈云是这样,邱堔昭也是这样。
她寄人篱下已经太久,委曲求全的戏已经演到恶心,不过就是睡男人,林郁烟都能做到,她凭什么做不到?她今天就要睡了邱堔昭。
蛮横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她将唇贴了上去。
她没有任何爱意地、甚至是疯狂地亲吻着他的下巴、胡茬、嘴唇。
一开始是啃,后来干脆用咬,发了疯的江衍歆力气大极了,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吸在他的身上。
薄薄一层泳衣哪堪他们的蹂躏,在两具近乎赤裸的身躯摩擦下,乳罩已经被蹭来了一半。
殷红的樱桃被他的硬邦肌肉磨得充血,像颗发了胀的小石子,一擦就痛。
若是无痛无恨,她还有路可退,此刻便会腿软想跑。但事情已经撒了出去,她自己封住了路,咬着牙她也要办下去。
她索性用双腿夹住他精干的窄腰,攀附而上,双臂如菟丝花般紧绕在肩头,五指深入他的发根,她狠狠揪住,邱堔昭吃痛地启唇,被她一口吞下喉头的倒吸。
滑溜溜的热舌灵活肆意,闯入他的口中便四处搜刮,舌尖顶着他的口腔上壁,蹭一下又滑入深喉,滚烫地燃起一道火星。
邱堔昭失去了氧气。
脑中的清明也在渐渐模糊。
唯有腰上的紧致夹意越来越重。
江衍歆已经忘了他曾说过什么,也想不起自己上一秒在做什么,她全然凭着冲动,将被她突然打乱节奏的男人扑倒,两人踉跄着,就滚到了床上。
床褥松软,深陷出凹痕。
他们纠缠着的身体难分难舍,江衍歆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骑在了邱堔昭的身上,拽着他的发根跟他疯狂接吻。
她已经吻得眼热。
连呼吸都是烫的。
他触手她的肌肤,一搓,便留下一片红痕。
女人的身体在发烫,浑身泛着令男人热血沸腾的粉。她扑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热烈深吻。
不,邱堔昭觉得那并不叫吻,而是恶犬咬人。
像只打了狂的小野狗。
他在她的口中极其困地挤出一丝新鲜空气。
反手扣住了她的蛮横双手,翻身压在了头顶。
男人粗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江衍歆混乱中只看到他唇边狼狈的一片咬痕,已经泛红。
锁骨、脖颈,无一幸免。
她不知是急切,还是啃咬的过程激烈,面上充血沸腾,如火烧了一般。
圆润的眼湿漉漉,似是渴求极了。
邱堔昭也开始神智不清。
一般不明就里得厮磨与拉扯,他终究开始被她折腾到了床上。
男人的野性在方才的失智中已经悄然觉醒。
他此刻没穿西装,没打领带,他只是一个被撩拨起了原始性欲的男人。
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
烧得她耳边的细软茸毛一阵倒竖。
她无意识抬起身体,蹭过他烙铁般的胸膛。
唇角漏出甜腻娇吟,她难耐,但不知道如何疏解。
邱堔昭猛地倒吸了口热气。
野兽的躯体在她柔软娇小的身体上随着气息起伏。
他的唇片擦过她的脸,淡淡的面霜香味钻入他的鼻尖。
她的腿部肌肤蹭过他的腿毛,丝滑柔软,牛乳一样的触感。
邱堔昭的额头滴下滚烫的汗。
他真是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