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的想法,隔几天,沈诗梦就会来找她一次。
只不过没想到这次竟然撞上了大新闻。
沈诗梦飞快跑过来,却只看到刚才那个男生的背影,苏妙还在事务所门口站着,连她过来都没发现。
沈诗梦伸出手想拍她一下:“刚才那是谁啊。妙妙,合着你还金屋藏娇呢!”
苏妙脑袋后面长眼一样,反手把她的爪子挥落,“什么金屋藏娇,沈诗梦,你说话注意点。”
沈诗梦却是笑了,“呦,急了啊。”
“急个屁,那是我师父。”
说完转身回去,沈诗梦愣了,追在她后面进去,“什么?什么师父?你最近打游戏了?”
“教我本事的师父。”苏妙重申,“要不然你以为我从哪儿学的抓鬼?”
就刚才那个,虽然没看到脸,但身高腿长看着身材不错的,苏妙师父?
沈诗梦想过苏妙会有师父,但一直觉得应该是个胡子飘飘的老头,兴许已经作古了,听了她的话,如何也不信。
“算了吧,刚才你送他离开,脸上的笑都快咧到眼角了,谁家师徒这样?”
苏妙脸色有点古怪,没回答她。
沈诗梦也不是个爱追根究底的人,见她不想多说,笑眯眯道:“不说没关系,你要是真谈了恋爱,可得请我们吃饭。”
苏妙转开话题,问她:“博物馆的实习怎么样?”
沈诗梦耸了耸肩:“挺清闲的,反正比下田野好多了,而且能见到不少东西,挺长见识的。”
“不过可能馆里放的多是墓里发掘出来的东西,阴飕飕的,气温有点低。”
要是原来,她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跟苏妙成为室友后,她反而注意了起来。
苏妙从柜台里拿出一道符给她,“土里的东西是会阴凉点,太冷了对身体不好,女孩子忌体寒。你在里面呆的久,把这个带在身上,可以趋煞气。”
她给沈诗梦的是一个折叠好的黄色符纸,里面隐约有红色的朱砂洇出来,沈诗梦看了眼标价,抖了抖头皮:“八万八,我买不起。”
“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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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一切正常,年关将近,赵传泽准备这些天做好收尾工作,回青市过年。
办公室门被推开,于映文拿了个文件过来让他签字,赵传泽看也没看就签了。合作多年的信任让他对于映文很放心。
于映文抽回文件,看他仍忙碌于工作,轻飘飘说:“那我就走了啊。”
“恩。”
赵传泽忽然抬起了头,走?上班时间,她要走到哪儿?
于映文挥了挥手里的文件,挑眉,“离职申请书,你刚刚签了的。”
赵传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
“好好的,怎么忽然要离开呢,是公司待遇不满意吗?不满意可以再加,要是想休息,你随时都可以批假。”
“就是觉得累了。”
于映文的舌头抵了抵后槽牙,无所谓道:“在这公司呆了这么多年,我审美疲劳,想去其它地方试试。”
赵传泽示意她把申请书递给他看看。
于映文递给他,他立马把申请书放到了抽屉里,皱眉道:“这种事情不能儿戏,你也是公司元老了,就这么离开不值当,离放假还有些时间,你再好好想想。”
于映文本想拒绝,看他埋头工作,又止住了。
关门出去。
大学的时候她就觊觎赵传泽了,只不过那时候他家里条件不好,一门心思学习,从没谈过恋爱,于映文就借着技术交流的名义跟他套近乎,混得关系不错。
可问题就是关系太不错了,他从没把她当成过女的,当然,身边也没几个人把她当成女的。
年龄大了,事业稳定了,赵传泽当然就谈朋友了,感情怎么样她不知道,也不想了解,但她知道,那些女的都挺像女的,不像她,假小子一个。
以前闺蜜说她要是留个长发穿个裙子肯定漂亮,但她不屑摇头拒绝了,说自己不喜欢,其实她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从小时候奶奶就爱给她剪短发,从此没留长过,她要是那样打扮了,身边的人肯定笑话她。
长长地出了口气,她知道这次赵传泽要带江盼香回去过年,那就应该是要定下来了吧,她留在这儿也怪闹心的,没意思。
正准备离开,外面江盼香过来了。
自从上次赵传泽带她来过,她就时常来这里给他送饭。
瞧见于映文,她笑道:“于姐,要出去吗?”
于映文笑不出来,嗯了一声。
江盼香在她面前停下,似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听说你还是单身,我有个朋友条件挺好的,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啊?”
于映文正闷着,看了她一眼,忽然就不想离职了,“不用,我单身不偷不抢不违法犯纪,一个人挺开心的,不用给我介绍。”
江盼香哦了一声,笑着进了赵传泽的办公室,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