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个坐着的女生拿着手机,偷偷地拍了几张照片。
肖止寒心里有些烦躁。
他今晚没去学校,故意的。
没了他,迟意还怎么装逼,怎么立她的好学生人设。
不是学习成绩好,样样出色,深得各科老师喜爱吗。
看,连老师交代的,最基本的任务都做不好,说什么乖乖女好学生。
反正明天班主任提问,倒霉的可不只有他一个。
他是习惯了,就是迟意这种长年累月被夸奖的人,被说一次估计就受不了了。
可是这样想着,就更烦了。
肖止寒猛地站了起来,踢了下一旁的方禹城和骆嘉善。
骆嘉善一激灵,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寒哥,怎么了。”
“走,”他垂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回学校。”
清吧就在学校不远隔几条街的位置,五分钟的车程。
路过学校外一家药店的时候,肖止寒让骆嘉善停了车。
“你们先回去,我买个东西。”
车门砰的一声合上,骆嘉善看了眼肖止寒走远的身影,问道,“寒哥这是干嘛去?”
“估计是去买烟吧。”方禹城窝在副驾驶上打着游戏,随口回道。
骆嘉善抿着唇没说话。
他刚刚要没看错的话,肖止寒口袋里露出的一角是烟盒吧。
作者有话要说:绒绒:?
肖止寒,配钥匙,三元一把十元三把,您配吗?您不配!什么您配?您配几把?
不,您不配!
不配和我咬耳朵!
今晚九点还有一更哦^o^
第12章 别看了
肖止寒是在第一节 快下课的时候才走进教室的。
班里人显然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了,要说肖止寒准时上晚自习他们才奇怪呢。
就比如昨天晚上。
迟意做完作业又刷了会习题,将耳机线藏在特意披散下来的头发里,刚要听音乐放松下,一支药膏放在她跟前。
她动作一顿,条件反射地就偏头看去。
肖止寒靠着桌边,微微倾身,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天生笑唇,意外的多了丝往常没有的温和,“我问过店员了,云南白药膏是最合适的药。”
迟意目光一凝,落在了桌上的白色药膏上。
活血化瘀。
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他一说完,也不管迟意是收下还是拒绝,拉开椅子坐下。
前桌的骆嘉善和方禹城不经意听到后面的动静,彼此对视了一眼。
看不出啊,寒哥还挺关心小姑娘的。
“老师早上说要背什么?”
“什么?”
迟意完全没料到肖止寒会主动开口和她说话,还是这么正常的语气,一下子没听清楚。
肖止寒忍着气,咽下自己的不耐烦,又重复了遍。
他虽然看她不太顺眼,但出于自己无意造成的错误,正好背诵减轻她的负担,功过相抵。
迟意自认也不是怼天怼地怼出宇宙的性格,肖止寒这次这么好声说话,她的态度不禁也跟着好了点。
拿过他皱巴巴的课本,翻到陈发枝指定的诗词,“就这三首。”
肖止寒没说什么,视线落在她露出的手腕,皱了下眉。
散落红色的,还未消退的指印。
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隐秘。
他突然就想起刚刚在药店里的场景。
店员是个年轻的女生,红着张脸,一副完全不敢多看他又忍不住偷看的样子,却在听到他的描述时,表情一下子一言难尽起来。
“你还是学生吧?”
他没穿校服,店员一下子也猜不出这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只能隐晦地提了一句,“有些事情,还是要节制的好,不然伤身体。”
?
肖止寒懒得开口解释,拿起药膏快速结账。
他放空了好几秒,将自己的思绪从回想中抽离出来。
一下课,班级照例开始群魔乱舞,也有几个外班的男生过来找肖止寒。
“寒哥。”他们在外面叫了一两声,见肖止寒见鬼地居然在看着课本,忍不住就直接走进来。
“要死哦,太阳打东边出来啊,寒哥你居然待在教室看书?”
十四班的杨泽林走在最前头,自认为特别酷炫的在耳后别了根烟,快嘴地说道。
“书就不是我们该看的,小卖部走不走。”
小卖部,嗯,极好的抽烟场所。
肖止寒往后一仰靠着墙,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一旁的迟意像是没看到自己桌旁围了一圈人,拿着把尺子在数学立体几何上画着辅助线,很快地写出答案。
这一对比,肖止寒觉得自己气更不顺了。
人和人,怎么就这么气死人。
顺着肖止寒的目光,杨泽林才看到缩在角落的迟意,眼睛顿时一亮。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一直默不作声的肖止寒突然站了起来,恰到好处地挡住他的视线,只拿起放在抽屉的手机,“走。”
距离下课不过两三分钟,小卖部照例有不少人。
肖止寒从冰箱里拿出一根雪糕,撕开包装,松松的咬在嘴里,和一群吞云吐雾的少年坐在一起。
“寒哥,大冷天的还吃冰,心里欲.火很旺啊。”
话匣子一拉开,玩笑话也就多了起来,冷不丁地有人提起了迟意。
“寒哥,你同桌长得还挺美的,叫什么名字啊,有没有男朋友了。”
肖止寒咬了一口雪糕,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呼出一口冷气,语气平静,“你警察吗查户口。”
杨泽林不明所以地笑了下,“这不是看到漂亮女生忍不住多问几句嘛。”
“那就忍住。”
杨泽林被肖止寒看似轻飘飘的语气搞得一怔,还未吐出的烟圈不上不下的卡着。
他后知后觉的,感情肖止寒不会是看上了他的同桌吧?
也是,搁这么个美女做同桌,肖止寒要是真忍了,那就太不是个男人了。
坐了一会儿,上课铃响了起来。
在场的显然都是经常翘课偷溜的人,见小卖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肖止寒站了起来,踹了下方禹城和骆嘉善。
“寒哥,你不买个糖果还是零食给迟意吗?”
经过货架,快要走出小卖部的时候,方禹城冷不丁地开口说道。
肖止寒一脸莫名,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买东西给她。”
“迟意这人,看着漂亮乖巧,接触后才知道还是朵带刺的玫瑰,一般这种人心防都很重,可要是有人持续对她好,那估计……”
“那关我屁事啊,”肖止寒出声打断方禹城的臆想,“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上赶着对她好,有病?”
你刚刚递药膏的时候可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方禹城心里默默的想。
他容易吗。
还不是看他平时都不太和女生接触,别人表面不说,私下可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喜欢男生,这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稍微亲近一点的女生,虽然之间相处有点一言难尽……
明明是儿子,他却操碎了一把老父亲的心。
方禹城回到座位后,立马就转头递给迟意一长串阿尔卑斯草莓味的棒棒糖,有好几条。
“这是干嘛?背诵贿赂?”
迟意抬头,转着手中的笔,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那还是开始背诵吧。”
“哪能啊,”方禹城笑了下,将棒棒糖往迟意的方向推了推,“这是寒哥买来给你的。”
“别看他平时对你没什么好脸色,其实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方禹城扫了一眼门外,见肖止寒在卫生间还没回来,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话,“我们寒哥可纯情害羞了。”
见迟意一脸“你框我呢”的表情,方禹城捅了下一旁目瞪狗呆的骆嘉善,皮笑肉不笑的,“阿善你说是不是?”
骆嘉善先是被称呼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在方禹城眼神暗示下不得已点头,添油加火的开口,“对对对,寒哥和女生讲话几乎就是嗯,行,没错,这样的,你还是第一个让他说那么多话的人。”
虽然他看不出方禹城想做什么,不过他这么说没错吧。
嗯,行,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