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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生系统(慢穿) 第479节

  肯定是爱他爱惨了。

  作者有话说:

  爱谋权篡位的杨.岳父.坚:想亡国就来娶我女儿吧。

  有参考历史情节,《隋书・帝纪一・高祖上》:齐王宪言于帝曰:“普六茹坚相貌非常,臣每见之,不觉自失。恐非人下,请早除之……普六茹坚貌有反相。”帝不悦,曰:“必天命有在,将若之何!”高祖甚惧,深自晦匿。

  有参考杨坚诛杀宇文氏一族的情节。

  第448章 高湛不荒唐(145)

  ◎武成帝的光光初识人◎

  定下迁都一事, 一家人搬家去长安。

  萧靖带着张嫣重临旧地,心中百感交集。当年的西汉未央宫已经不在, 这里早已没有两人生活过的痕迹。

  他们暂住进去北周皇帝的房子, 只是放眼四望……

  连张嫣都忍不住说:“这叫人怎么住啊?怎么俭朴成这副模样?”

  张娘娘活了好几辈子,没住过这么破的皇宫。

  北周的宫殿不是没有,只是地板用的不是上好的青石, 而是土块。梁柱上没有雕花装饰,光秃秃的房门和屋檐,看起来特别穷, 别说是皇宫, 连大户人家的府邸都比不上。

  好一派抠抠搜搜的天家气象!

  全怪周武帝宇文邕过得太抠了。

  萧靖叹了一口气,难怪历史上的隋文帝杨坚不乐意住在这里,要重新兴建大兴宫城。换做是他, 他也不想住。

  他安慰老婆:“这里条件艰苦一些, 我们克服一下,暂且住一段时间。我让人选个好日子,安排大赦天下,牢里改正过来的犯人,全让他们来修房子,保证年底能拎包入住。”

  “除了皇宫,还有公主们的府邸, 也要修好。裴大不在家,小蠕蠕带着淑英,房子要做得大而美。光光的公主府要一并修好,她在宫外能有个落脚地方。”

  他这么说, 张嫣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贪图享受, 宫殿是皇帝的脸面。皇帝自己住得破烂, 怎么展现雄厚的实力,让四周的小国臣服?

  这是吞并北周的第一年,裴世矩被派出去出使西域,齐国能建交多少国家,全靠这位驸马的本事。裴大的嘴皮子利索,应该能哄好多国家过来朝拜上贡。

  萧靖相信,大女婿是有这个能耐的。

  说起女婿,张嫣更发愁了。她怕光光住得不开心,多有赏赐,她派宫女去查看,人回来说永昌公主最近胃口不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唉,光光随你,看着精明,实际上是个呆的。”张嫣横了萧靖一眼,“她都二十岁了,过完生辰就是二十一。小蠕蠕在她这个年纪,已经生下淑英……”

  光光一直没对象,从未看上哪个帅哥。裴淑英是小蠕蠕和裴大的女儿,经常入宫玩耍,追在光光身后笑着喊“姨姨”。

  光光很疼爱这个外甥女,亲手给淑英做衣裳,将小姑娘打扮得非常可爱。

  永昌公主压根没烦恼,但她的亲妈担忧极了。

  张嫣急得要死,巴不得一个月安排十场赏花宴,邀请全城的未婚青年来相看。反观萧靖一点儿不急,他闺女才二十岁,急什么。

  放在后世,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在上大学,没对象没结婚多正常啊。

  他劝道:“你不要给孩子压力,说不定缘分在后面。你一催她,她着急,随便找个人嫁过去,这样反而不好。”

  “我许她一块令牌,让她出宫玩耍,她在外面见识交友,说不定能遇到喜欢的人。”

  张嫣沉默,舅舅说得很有道理。

  她不忘替儿子争取:“令牌也给太子一块,我们要一碗水端平。更何况大明自幼长在皇宫,若不出去闯荡,会越养越傻。”

  再聪明的孩子,天天被关在皇宫这一座牢笼,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他会被人坑死的。

  如同“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他没去过民间,完全不知道肉比米还贵。历史上的司马衷那么蠢,晋武帝司马炎起码要负担一半责任。

  一个月后,萧靖让人打好两块铜牌,一块给光光,一块给大明。

  光光握着牌子,高兴得很,她牵着弟弟的手,说要带弟弟去见见世面。她换上一身普通的衣裳,兴冲冲地说:“大明,我们走,我带着你,你带着钱,我们逛街去。”

  大明:“……”

  二姐,其实你是想找人给你买单兼拎包吧。

  太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亲姐姐的请求,表示自己热爱学习,不想出去玩,要在家里写作业。光光信以为真,给弟弟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自己提着钱袋子跑了。

  反正她有零用钱,花自己的也行。光光是个好姐姐,承诺回来给弟弟带宫外的点心,太子装得好,挥着手说二姐再见。

  后来大明后悔死了,他没有陪着出门,他姐被人哄走了。

  他姐以貌取人,她蠢啊。

  ……

  陛下要大兴土木,要修建皇宫和诸位皇亲的府邸。

  劳改的犯人不够用,工程队在城中在大肆招人建房子,听闻酬劳挺高的。长安好多人家皆去报名,查过家世清白之后,可以被录用。

  路边卖水的大叔扯着破嗓子,高声道:“我家儿子报上名,说给永昌公主修房子。他有幸见过公主一面,说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永昌公主有没有看上你家儿子?”旁边有人打趣道,“看上就好咯,能当驸马都尉,家里的金银堆成小山。”

  “公主那样的人品,我家那个蠢货,想都不敢想。但他回来说了,公主挑剔,怎么建房子都不满意,这回折腾了好几天,几份图纸被送上去,连地桩都不叫打。”

  “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工钱照给,我老汉倒想公主建十年的房子。听闻公主说了,谁能把房子设计得合她心意,能封官给赏赐!”

  路过的宇文恺一听,瞬间精神起来。

  搞建筑设计,他懂得不少。

  他年少时候不爱弓马,只爱往书房里钻,说他爱读书写文章,又不准确。他爱捣鼓一些偏门的东西,曾得到一份魏晋的宫殿残图,废寝忘食地研究数日,爱若珍宝。

  他爱写爱画,买来昂贵的颜料打草稿。母亲怕他闷着,送来两位红袖添香的美貌丫鬟,第一个把他刚调好色调的颜料洗了,第二个把他辛辛苦苦堆好的积木小房子拆了。

  宇文恺气得炸裂,把两女赶出去,骂道:“我这里用不着你们伺候,你们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

  兄弟们都笑他傻,送上门的美人都不知道享用。

  那时候的宇文恺想什么呢?

  他在想,积木小房子有模有样,但终归太小,落不到实处。他跑到乡下,不要工钱,只求能学习建房子的技艺。

  这么一个贵公子,出身许国公府,身上有安平郡公的爵位,居然说要帮人搬砖。

  工头不敢拒绝,让他跟建房的匠人学习,有问必答。宇文恺他娘见儿子老往乡下跑,晒得黑不溜秋,却乐此不疲,国公夫人以为是乡里的大姑娘把他勾住,急得坐马车到现场要捉人。

  后来一看,骇,这个傻孩子给人在打桩呢!

  少年沾得一裤腿的泥,热得满头大汗,并不嫌脏。他见着亲娘过来,笑呵呵地从陶罐倒了一大碗水,道:“娘,喝茶,村里的野茶泡水喝着挺甘甜的。”

  国公夫人瞬间没气,她生的儿子,傻就傻点,健康快乐就行。他们姓宇文的家大业大,只要不亡国,总能富贵一辈子的。

  可坏就坏在,北周居然亡国了!

  杨坚砍下开局第一刀,他心狠,大肆铲除宇文一族的宗室,给姓高的腾位置。宇文恺一家本来也在被杀的行列,得亏宇文恺的二兄宇文忻跟杨坚的关系不错,被放过一马。

  一家子侥幸保存下来,但是日子过得没那么好了。

  齐国皇帝不承认宇文邕封的王爵,重新册封宗室,杨坚依旧当隋国公,位列有功之臣。

  原先的许国公府被更换门庭,住进去一处宅院,连门牌都不敢挂。生怕新皇想起他们一家姓宇文的,要搞大清算。

  什么官职爵位,统统没有了。

  一家老老小小挤在府里,家产入不敷出,两位嫂嫂对于养着蠢笨的叔叔,开始颇有言辞。宇文恺察觉后,红着脸跑到街上,想要挣得一些钱,证明自己不是吃白食的。

  他问路找到永昌公主府的地址,那里是一个庞大的工地,烟尘滚滚的,尚未正式开工。府邸门口坐着一个小吏,看到他在左顾右盼,大声呵斥道:“喂,你是来干什么的?闲杂人等,不许窥探!”

  “我是来应聘的,我会画图懂建筑,公主说不定会喜欢我的草图。”

  宇文恺情急之下,张嘴就说。他的眼神有些心虚,他是会画图,但关键他还没画啊。

  没图你说个屁啊。

  小吏没想那么多,他一听这人会画图,顿时眼前一亮。他打量宇文恺的装扮,虽然年轻,但看着像文化人,当即扯着宇文恺的衣服要领他进去。

  “你这个小子好运气,随我来,公主要见你!”

  永昌公主今日正好过来,三位负责营造的官员作图,皆不能令她满意。

  公主不满事小,万一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以为他们怠慢公主,所有人都会被连累的。天下人皆知陛下最宠爱这个女儿,连传国玉玺上的字都拿来给她作封号。

  这是何等的盛宠!

  小吏是病急乱投医,想要找出能建房子的人,好早日解除一场危机。宇文恺低着头,他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要去见公主。

  “我,我这是要见永昌公主?”

  “对,放尊重点,眼睛别乱瞟,记得拿出你的真才实学。”

  小吏再三强调,不能乱看,惹公主生气。他想着永昌公主的那张脸……哎哟,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公主二十岁了,尚未成婚呢。

  小吏握拳惋惜,他倒是愿意娶,只可惜公主看不上他啊。

  宇文恺被领到一座临时搭建的亭子里,亭子四周落下纱幔,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女子窈窕的身影。他心想,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建昌公主。

  关于永昌公主的传闻有很多,她被高氏几任皇帝教养过,说她嚣张跋扈都是轻的。好多人说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郎君们畏惧,无人愿意娶她。

  能被文宣帝、孝昭帝和当今陛下教出来的姑娘,她能是软柿子吗?

  不能啊。

  宇文恺以为永昌公主会是很严厉的人,若是他惹她不高兴,要掉脑袋那种。他小心翼翼地跪下行大礼,声音忍不住颤抖:“公主,

  小民是会建房子的,只是时间紧凑,草图尚未画出来。只要公主给我三日,不,两日时间,我定把草图做出来!”

  “可以。”

  纱幔后的女子声音很好听,语气甚至有些雀跃。

  她好像有些开心。

  宇文恺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心。

  直到一双织金的绣花鞋出现在他眼前,原来是公主掀开纱幔,走到他的跟前。她握着一柄凉意沁人的玉骨团扇,在他的双肩比划几下,又命他抬起头来,眼神往他腰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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