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怎么大家都不在?」原本以为工作室至少会有一、两个人的,结果意外的大家都跑得不见人影。
没理会文嘉的问题,墨觴加快脚步来到饮水机前,从旁边的药袋里拿出几颗药,倒了杯水将药吞了进去。
「你果然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文嘉看到墨觴吃药的动作后心中一惊,她在图书馆时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她是真的不舒服,但为什么不说呢?
「没感冒。」吃过药的墨觴回到客厅,身躯一软任由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中。
「那为什么要吃药?」明知道墨觴不想说而自己也不该一直追问,但不晓得为什么,文嘉心底一直有个声音不断的提醒自己,一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正因如此,相信自己直觉的文嘉才会对这件事异常执着。
看墨觴并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打算,于是文嘉起身到浴室将毛巾弄溼后又回到墨觴身边,轻柔的擦拭她的脸。
「告诉我好不好?」文嘉放柔了语气,她伸手将墨觴额上的发丝拨开,将手掌覆盖在她额上,确定没发烧后才将手移开。
「那只是止痛药。」像是知道文嘉的坚持,过了许久,墨觴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你伤口不舒服?」有些担心的将视线移向墨觴的右手,想起那天的情景,文嘉心里还是有些恐惧,流了那么多血,伤口一定很深吧?!
「有些疼痛。」
看着墨觴皱起的眉头,文嘉心里知道绝对不是有些,而是很痛很痛……
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直觉。
「那你先休息一下,如果不舒服就叫我,好吗?」想起恩佐交代的工作,文嘉决定一边照顾墨觴一边完成它。
闭上眼,墨觴轻轻点了点头,她真的有些累了。
确定墨觴有听到她说的话后,文嘉起身想找寻恩佐说的光碟片,在经过饮水机旁时她顺手将刚刚墨觴拿的药袋拿了起来,看见上面用红笔写着『四小时服用一次』。
「四小时?」文嘉在看到那几个字后忍不住大叫出声,需要四小时服用一次止痛药,就表示墨觴身上的伤口真的很严重,否则怎么会需要定时服用止痛药?
现在是两点,四小时前是十点,那时候墨觴有吃药吗?
那肯定是没有的,她们一整个早上都在图书馆,别说是吃药了,就连一滴水都没看墨觴喝过。
忘记带了吗?
不对,就算墨觴忘记好了,以恩佐的个性也一定会提醒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墨觴刻意不带。
「为什么不带药?」像是已经肯定墨觴是刻意不带药,文嘉一开口就是肯定的问法。
她知道现在的墨觴急需要休息,但心底那股声音却又突然冒了出来,一直要她去找墨觴问个清楚。
闻声,墨觴再度张开眼,原本已经平復的眉又皱了起来。
「我知道你现在不舒服需要休息,但我一定要知道答案,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明明知道伤口需要止痛药来减少疼痛,为什么要刻意伤害自己?
难道她不知道这事可大可小,要是因此让伤口发炎或者变得更严重该怎么办?
「会想睡。」对峙了许久,像是终于认清了文嘉不得到答案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之后,墨觴这才终于开了口。
「什么?」会想睡?这是什么意思?
「吃了药会让我想睡,无法思考。」这也是她不愿带药出门的原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由转移文嘉的注意力,如果因为自己吃了药而中断讨论,那就不是她要的结果。
「你……」泪无声的落下,文嘉瞬间明白了一切,为什么这么傻?就只为了让我有事情忙,你就整个早上忍着痛吗?
「别哭……」一见到文嘉的泪,墨觴慌了,急忙想要从沙发上起身。
「不准起来。」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泪,文嘉急忙伸出手阻止墨觴的动作,不让她再度拉扯到伤口。
「我不哭了,也不问了。」文嘉随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语气里「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墨觴看了文嘉许久,在确定她真的不再哭泣后,才放心的闭上眼睛,任自己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