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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修真)大逃杀 莲花郎面 7004 2024-06-30 08:00

  鼓点紧凑,断缘人与结缘人身着华服,祭祀天地,上告神灵。祷词十分古老,还带有些荒蛮之气,跃动的纤巧手足与那些血肉牲礼交织成奇诡画面,让人不由入神。

  焚香烧出的紫烟从下方祭台缭绕而起,熏得白琅昏昏沉沉,眼眶发红。

  她坐在太微身后,头一栽一栽的,这时候忽然一声清鸣将她惊醒。

  “怎么了,有人拔剑?”

  太微回头,不屑地指着下面大殿说:“是钲。”

  小鼓已经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几面大鼓,鼓上站着裸足露腰的舞姬,身绕红纱,手执铁钲。击鼓声急急切切,嘈杂如雨,钲鸣震耳欲聋,夹在暴雨似的鼓点中犹如阵阵雷鸣。

  白琅怔怔地听了很久,心里知道这又是司命的暗喻。

  击鼓进军,鸣钲收兵。

  此乃战歌。

  太微闭目静听,似乎很欣赏其中的壮阔雄美之意,但白琅依然能从他身上看出些微寒凉。

  “师尊,琢玉现在在哪儿?”

  太微眼睛都没睁:“忙着呢,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可以听着歌打瞌睡?”

  白琅站起来,不由抬高了声音:“太微上人,他是不是去找司命……”

  太微厉声打断道:“坐下!”

  白琅吓得连忙坐了回去。

  太微睁开眼,俯瞰下方鼓乐歌舞,话音在冗长沉闷的祝祷声中尤为鲜亮:“好好坐着,待此曲毕,我们就能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了作者股股民们的加更请求,然而真的更不动,我每天瞎写点番外吧。

  *

  特别番外8《防狼十八式》

  鉴于琅妹对某些事还处于“差不多都懂但有点一知半解”的年龄段,所以决定为她讲一堂意义深远的课。请大家关爱圣母,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

  (ps:讲课的是钟离,时间点大概是认识鬼之野后不久。)

  1、如何防止走火入魔型套路

  钟离异(敲黑板):“这个太典型了,不得不第一个说。如果有人告诉你他走火入魔、中毒、内伤,必须要你献身才能解,或者不问你直接就动手,你怎么办?”

  白琅:“先看看是真是假吧……”

  钟离异(激动地扔飞了教鞭):“不行,这怎么能看是真是假呢?肯定是假啊!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走火入魔、中毒以及内伤是必须交合才能解的,记住这点就行。先打晕,观望,真病找医师,没病来找我,保证他从入魔到入土一步到位。”

  白琅:“……”

  2、如何防止“你和我喜欢的某个人很像”型套路

  钟离异(敲黑板):“这也很典型,低端搭讪手段,见面就跟痴呆似的看着你,泪眼婆娑地说姑娘你跟我喜欢的人长得可真像,可惜她已经死了/嫁给其他人了/变心了……等等等等。要是遇上这种情况你怎么办?”

  白琅:“问清楚他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住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然后让他找万缘司商量。”

  钟离异(欣慰):“可以,这个套路对你没用。就让他去找万缘司,别跟你逼逼一堆有的没的。”

  3、如何防止直球型套路

  钟离异(敲黑板):“什么叫打直球?就是直截了当地说出‘我喜欢你’,‘我没有你就不行’,‘你是最美的’这样充满倾慕感的话。这种路数本不叫套路,但喜欢的人多了,它也就成了套路。如果遇上这种人你怎么办?”

  白琅:“……会很不好意思。”

  钟离异(扔了教鞭):“完了,害羞就完了。这种直球型的就是要用充满羞耻感的话攻破心房,让你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恶心而脸红还是动心而脸红。不过这种也好办,多听一点,听习惯了就不会随便来劲了,我可以给你讲讲……”

  白琅(毫不犹豫):“不用。”

  4、如何防止强迫型套路

  钟离异(敲黑板):“这种是最难防的。因为强迫型就是通过武力压制来逼迫就范,如果真的遇上,那贞操肯定没有命重要是吧?之所以它也属于套路,是因为某些人(重音强调)可能觉得只要通过强迫手段上过一次,以后你就会离不开他,甚至会爱上他。这种属于脑子坏了,不用……”

  白琅:“但是确实可能会因此留下阴影,产生某种心理扭曲,进而喜欢上施害者。”

  钟离异(教鞭掉了):“你不要吓我???你会吗???”

  白琅:“我是从客观上说……”

  钟离异(捡起了教鞭):“其实说这个主要是考虑到上次夜行天的事情。我觉得一般人渣你还是打得过的,折流上人也不会看着不管。要是再遇上这种情况就不要挣扎了,你挣扎起来会让人更有施虐欲。下次就直接盯着他,哭,一声不吭地哭,不说话也不反抗,他估计过会儿就自己跑了。哎,说起来,某些施暴者的兴奋点可能完全相反,看见你哭着说不定更开心。算了……也不指望你在这问题上能随机应变。反正命比什么都重要,忍一时等以后反杀吧。”

  5、如何防止美颜盛世型套路

  钟离异(敲黑板):“这种套路就是通过天下无双的好容颜来取得青睐,简单粗暴,而且特别有效。我觉得它对你是行不通的,你喜欢脑子聪明,而不是长得好看的人……在这点上其实大多数套路都已经输了。”

  白琅(低头看脚尖):“确、确实比较喜欢聪明的人……”

  钟离异(粉笔折断了):“我认真地问一个问题,你喜欢琢玉吗?”

  白琅:“不喜欢。”

  钟离异:“好好好,那所有人都输在了起跑线上,很公平。”

  +++

  说是十八式其实只想到五式,以后想到就补。

  单向暗恋的话,你就不用费心防着了。(笑)

  第99章 替罪羔羊

  鼓点嘈杂,钲鸣夹在其中, 每一声都让白琅的心跳停滞。

  太微举杯洒酒, 落下一道水帘, 下方大殿的情形在水帘中若隐若现。

  “映镜吧,你不是想看看琢玉在做什么吗?我也想看。”

  他已经是在下命令了,白琅不得不从。她以水幕为镜, 试图找寻琢玉的位置。琢玉应该离这儿不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映见他所需要的权异常庞大。

  水幕中的场景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一段陡峭的山崖,两株粗壮茂盛的紫桂从山壁上探出,歪歪斜斜伸向空中。琢玉站在紫桂树影中,背后恰好也有一道湍流水幕坠下。

  他手执折扇,闭目静思, 似乎在等谁。

  这时候枝叶被微风吹动, 司命的身影也在树下浮现, 他一袭华服尚未换下, 身上似乎还沾有祭典的凝重氛围。

  “琢玉上人,你总算不再躲躲藏藏了。”朝稚司命冷眼看着他,“可是为何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白琅松了口气, 她的天权进步神速, 现在已经没那么容易被司命发现了。

  琢玉展扇掩唇,笑道:“司命您执掌天下缘法已有千年之久,预感总是灵的。”

  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司命的距离。

  朝稚逼近一步:“当年白言霜主动跳出来挡刀,我就该猜到言言是执剑人。怪就怪在你师弟, 拖了整整十五年,将一个必赢的局拖成现在这步田地。”

  当初朝稚与击钟人达成约定,共同寻找执剑人踪迹。原本找得好好的,结果先是跳了个白言霜出来,自认执剑人,打了一场之后发现不是。很快又跳了折流出来自认执剑人,这家伙更过分,在严刑拷问下煞有介事地沉默十五年,临近事发还逃跑了。

  “他性子是直了些……”琢玉脸上的笑意掩不住,“这也不是坏事吧。”

  “于你而言当然不是。”

  琢玉歪了下头:“司命现在打算怎么办?为了恢复伤势,坚持要杀言言吗?”

  “不要扯现在,我们先把十五年前讲清楚。”司命冷笑一声,“你们三剑在台上到底有谁撑腰,他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插手台下之事?执剑一权和你们剑器的存在,我不相信是奇迹。”

  琢玉温和地回应道:“您这话说得……台上台下,谁还不是个棋子?下棋的人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言琢玉,不要装傻,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你的谕主执剑人是不是在北方神台之下?”

  琢玉合拢扇子:“这与您有什么关系?”

  司命一听他回避的口气就明白了:“果然不是。北方神台做不出这么蠢的事情,北方神自己插手神选,把神剑给台下客用,然后还将这个台下客安排在自己神台之下……这不是等着被其他三方神台废黜吗?让我猜猜,执剑人在西方神台之下,对不对?”

  琢玉笑起来:“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执剑人若不在西方神台之下,那你们的主子拿什么构陷西方神台的东王圣公、西王金母?”

  这话落音,连风都凝滞了。

  祭典之上,白琅听得手心全是汗。

  司命和琢玉谈的道理,她已经明白了。就像她从九谕阁诏令中看见的,四方台分东西南北四个阵营,每个阵营由对应的四方神率领。台上任何人,包括四方神在内,都不得私自干涉台下神选,有违者受重罚。

  而执剑人、铸剑人这类存在,就表明神台上确实有人插手台下。

  这点台上的人肯定也很清楚,他们急需找到那个人。而那个人,则急需找几个替罪羊。

  听朝稚的口气,东王圣公已经因此被害,而西王金母很可能是抓住了什么线索,现在被推入绝境,随时有可能步其后尘。

  她被逼得越紧,就越有可能向台下寻求帮助――因为台上已经不可信。而她越往台下寻求帮助,她涉足台下的嫌疑也就越大,越发无法逃脱制裁。

  这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相比起琢玉和司命,白琅手里其实还握着另一个决定性的证据。那就是她收到的敕令――那封独一无二的,写着“勿示他人”的敕令。

  司命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是北方神干涉台下,那他不可能直接把神剑给出去,然后等着被其他神台发现,这也太蠢了。但是同样的,把北方神剑给出去,再放到西方神台下,其实也有点蠢。西方神台上的人就搞得出这么一目了然的阴谋?

  说白了这些剑、扇、琴、筝的权都只是幌子,是为了让几方神台相互猜忌,各自防备。

  那个插手台下的人真正想给出的,也许不是足以僭越四方神的强权,而是比之更甚的“万权同源”之秘。

  他在指引白琅回溯万权之源。

  这时候白琅才发现,现在台上的人布局拿西王金母当替死鬼,很可能就是在藏她这颗暗棋。再回想一下,执剑人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中的时候,其实也恰好是她出生前不久。

  简直就像某种铺垫。

  那头司命与琢玉还在交谈,但声音忽然模糊起来。可能是他们暗中有真气、天权较量,让映镜不那么稳定。

  “西方神台近况不佳,这一届只可飞升一人。如果台上那位想把你再提上去,就必须除掉月圣和我,月圣我已经帮你除掉,现在你果然等不及跳出来了。”

  “司命多虑了。”琢玉淡然笑道,“我怎么敢孤身前来对您下手?”

  这点也是朝稚觉得奇怪的,如果他真的要动手,不可能孤身前来,至少谕主言言要在身边吧?但是要说他只是出来聊会儿天,肯定也不对。

  这时候注视水幕的太微忽然问:“怎么样,动手吗?”

  过了两三秒白琅才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什、什么?”

  “我问你现在要动手杀朝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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