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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修真)大逃杀 莲花郎面 5954 2024-06-30 08:00

  “嗯,另一柄通体深红,名为碧主听秋。漆灯夜照似乎已在斗法时被毁,不过现任峰主还是常常将它带在身边。”

  白琅沉默了一会儿。

  “给我看看伤口。”折流忽然说。

  “没有伤口……”

  折流想了一下:“你怎么会跟白沉忧打起来?”

  他能认出剑气也不奇怪,毕竟现在仙境厉害的剑修就那么几个。

  白琅叹息:“不是打起来……误伤吧,误伤。”

  “怎么误伤的?”

  折流这个榆木脑袋非要追根究底,白琅又气又疼,靠在床柱上直哼哼。

  他还一本正经地分析:“剑气从正前方灌入胸口,除非你是扑上去为人挡刀的,否则应该不会是误伤。”

  白琅想了个法子堵住他的嘴:“你还是给我看看伤口吧。”

  折流看了一眼,发现她胸前已经隐隐有血渗出来。剑伤是由内到外的,再过会儿口子会越开越大,很难收拾。真气可以恢复外伤,但首先要有人给她把血肉里磨着的那分剑气逼出来。

  折流让她躺平。

  白琅也想躺啊,可是她胸口太疼,只能弓背蜷着。

  折流拔剑往她身侧一插,她瞬间像根绷直的绳子似的躺平了。冷飕飕的剑意和横亘胸前的剑气一起发作,白琅立马哭了出来。

  她踢了折流一脚,直接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不出来了。

  折流见她滚得到处是血,只好缓下口气:“先出来,不然等下更麻烦。”

  琢玉推开门就看见这杀人现场似的画面,床上被子上到处是血,枕头边插着煌川剑,折流正在小心翼翼地抠被子,不知道是想把白琅挖出来还是卷进去。

  要是其他人,这会儿肯定已经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可琢玉简直是“搞事”俩字成了精,他反手在门上布了禁制,跑到床边问折流:“要帮忙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想补上白沉忧名字出处,但是考虑到后面白言霜两把剑,强行忍到这章补了。

  李商隐《十字水期韦潘侍御同年不至,时韦寓居水次故郭汾宁宅》:

  伊水溅溅相背流,朱栏画阁几人游。漆灯夜照真无数,

  蜡炬晨炊竟未休。顾我有怀同大梦,期君不至更沈忧。

  西园碧树今谁主,与近高窗卧听秋。

  ps:取名纯属个人喜好,没有寓意。我一直觉得这诗写这么好还小众是因为它名字太长……

  第97章 神交结胎

  白琅知道琢玉回来了,一想到会被他看见狼狈的样子, 更加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

  “她怎么了?”

  “被公子期君的剑气伤到心肺……”

  “怎么会跟他起冲突?”

  白琅听出琢玉口气里有种微妙的喜闻乐见, 于是掀被子出来了:“不是起冲突, 是误伤。”

  折流趁机扣住她的手:“我逼出剑气,你自己护好心脉。”

  “不行!”等琢玉出去再说。

  话还没完就被折流灌了一道剑气进去,白琅又哭出了声。她感觉身体里有两道剑气横穿而过, 一道很快被推出体外, 另一道环绕心肺附近的经脉运功,没有找到其他伤处,于是也从原处退出。

  伴随剧痛而来的震荡感平息后,白琅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样很疼吧。”

  “这样比较快,她已经流太多血了。”

  “不重要啊……只要带来了一时的痛苦,人们就不会将其理解为‘善意’。”

  琢玉朝白琅伸出手, 白琅避开了。他取扇轻压她穴位, 一缕春风般的玉清真王律真气顺着经脉流淌, 帮她愈合伤口。

  “短痛不如长痛, 根除不如久患,是吗?”他笑着问。

  白琅隐约觉得他意有所指,但不敢细想。

  琢玉不动声色地紧逼道:“你还是跟白沉忧挑明关系比较好。”

  “太微会怎么想?”

  “太微用人全凭眼顺, 赏罚只看结果, 不用太在意他的想法。”琢玉似乎在认真跟她分析问题,“如果你不跟白沉忧说明身份,以后这种冲突肯定少不了。”

  白琅疑惑道:“我难道不能跟他稍微搞好一下关系吗?”

  琢玉有些忍俊不禁:“那就更糟糕了……”

  白琅没懂他的意思。

  折流居然反应比她快:“不挑明身份的话,确实不要拉近关系比较好。”

  ……

  坐了半个时辰, 太微还是没回来。白琅念及林小鹿随时有可能生产,所以硬着头皮去了荆谷。

  幸好林小鹿还活蹦乱跳的。

  白琅一回来,她就说:“你知道吗?荆谷也有人在找我!”

  “谁?”

  “不清楚,反正是谷中人,正在挨家挨户排查孕妇呢,幸好我躲过去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受了点伤。”

  有人怀孕待产这件事,白琅只跟白沉忧说过。所以要么是他说的,要么是封萧说的。

  荆谷估计也想知道司命在找什么。

  “是封萧伤的吗?他这条老狗,也就会冲你这样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家吠了。”

  封萧跟林小鹿肯定很不对付,这两人对对方的评价都极低。

  “没有,他被我劝走了。”

  林小鹿不解:“那你伤从何来?”

  “你别管我,赶紧生,生完我们都轻松了。”

  “就算是生火也得先钻木,何况是生孩子?你耐心点行不行?”

  她自己都不急,白琅就更没办法了。算算时间,离诞辰祭典还有五日,太微要求她一定要到场,那天肯定没空。万一就是这么不赶巧,在祭典当天生了怎么办?

  白琅问:“你除了我,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吗?”

  “朝稚算吗?”

  白琅只能叹息。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白琅往梳妆镜上一瞧,天目睁闭,看见外面站着白沉忧。

  真是什么不好来什么。

  “你藏好。”白琅回头小声说。

  林小鹿眨了眨眼,身影转瞬就没入桃木衣橱消失不见。这手居然不是道法,不是天权,她身上不会有什么异族血统吧?

  白琅开了门。

  白沉忧像都没发生过似的问好,又说:“接生的人已经找到了,请问孕妇身在何处?”

  之前荆谷派人搜查林小鹿踪迹,似乎是有所图。

  “已经离开了。”白琅躲在门后,“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有派人在出入口守着……”

  “你派人跟踪我?”白琅皱起眉打断他,“再这样我就要上报太微了。”

  说完她就把门关了,也没上禁制,因为她觉得白沉忧不敢破门而入――然而白沉忧还真敢。他闯进来的动静很大,白琅听见店家上楼查看,又小心退走的声音。

  白沉忧环顾房内,不太整洁,衣服随意扔,被子没叠好,除此之外没有异处。

  他说:“你之前拔出的那柄剑名叫漆灯夜照,是扶夜峰前任峰主遗物,自他死后已尘封十五年。我派人蹲守你其实是想询问此事……”

  白琅发现这人虚伪得很,见面就问林小鹿,闯进来发现林小鹿不在,又立即把话题引向白言霜遗物,真当她是傻的吗?

  她将梳妆镜翻了个面,镜上天目开开闭闭,映出光怪陆离的虚像。

  “出去。”她压着嗓子说道,“顺便请你们荆谷换个懂礼貌话不多的来。”

  白沉忧早不想陪她演热情接待的戏码了,但一听她气冲冲地说要换人还是有点不悦。不过之前他们发生过一次冲突,再由他作陪确实有些不合适。

  “明白了,请好好休息。”

  白沉忧离开之后立刻去找了魏不笑,因为他最符合“懂礼貌话不多”的要求。

  魏不笑坐在柜台后面一个劲地瞅金人怡,弱弱地跟白沉忧说:“公、公子,我、我去的话……金、金妹妹会……不、不高兴的。”

  金人怡听见了,没好气地说:“呆子,少自作多情,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看上你?不过公子啊,你怎么不去了?她对你动手动脚?”

  “那倒没有……只是有点合不来。”

  魏不笑答应给白沉忧代班,典当铺暂时由金人怡管着。

  这几日,他偶尔带白琅出去逛逛,给她介绍荆谷人情风物,大部分时候还是跟她一起在破茶铺里下棋。他发现这姑娘棋力惊人,但从不碾压,会尽量顾及对局双方的感受,让人输也输得津津有味。两个人聊天,她也会耐心地等他结结巴巴地说完,从来不会贸然打断。

  跟她在一起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白沉忧不干了。

  离祭典只剩最后两天,白沉忧又找到魏不笑。

  “你探查出点什么吗?”

  魏不笑一愣:“探、探查什么?”

  “就是之前孕妇的事情,她最近有接触过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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