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我是维护京城和平的英雄,呔,前方是谁!给我下马!
纨绔子弟:你谁啊!
照照:你管不着。
纨绔子弟:呵呵,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照照:管你是谁。
纨绔子弟:信不信我——
锦衣卫:→ →
纨绔子弟:qaq
纨绔子弟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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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mua,有亲说想知道皇家兄弟姐妹的谱系
说实话,我一直都是开着宪宗的百度百科页面……otz,他们兄弟太多了,有时候我都会忘掉谁是谁,赶紧查。等有空我在作者有话说里面列出来
第450章 广送礼物
朱秀荣跟着哥哥去南北杂货铺面里转了转, 挑选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带回了宫。她性情温和体贴, 自然每个人的礼物都不曾落下。周太皇太后与王太后都得了小姑娘的孝敬, 脸上的皱纹皆笑得舒展了许多,越发喜欢这孩子了。连那些位平日里不怎么出现在人前的太妃亦是人人都有礼物,心里自然觉得很是妥帖。
回了坤宁宫,朱秀荣便将给爹娘的礼物取了出来:“娘, 听说这是从云南运来的茶饼。原来茶也能做成饼呀。”她抱着偌大的茶饼,献宝似的递了过来。不过, 想来小姑娘所想的“茶饼”应该是能吃的抹茶饼, 而不是眼前这种压制而成的茶饼。
张清皎挑起眉, 接过沉甸甸的茶饼, 心中暗道, 她险些将普洱茶给忘了。原以为后世才流行起来的普洱茶,此时只是专供茶马古道,却不想已经流通出来了。虽然她不懂茶, 却也知道制普洱茶的原茶并非甚么好茶,须得天然发酵才能孕育出独特的滋味。若是眼下贸然拆开来冲泡,说不得只能品尝到粗茶的味道。
“桐桐,店家可曾说过,这是多少年的茶饼?”
朱秀荣眨了眨眼睛:“说是已经存了好些年啦。刚开始有人尝新鲜,但是觉得滋味不好, 后来就没有人买了。他觉得再存下去该坏了,就算成搭头给我哒。”小家伙照着店家的话学了一遍:“娘,是不是放得不新鲜了?我还想尝尝茶饼的味道呢。”
朱厚照在旁边听了, 简直哭笑不得:“你就拿这个搭头送给娘?”他当时也没怎么注意妹妹都挑了些甚么,只是听着店家算价钱不教她吃亏罢了,却没想到,她谁的礼物都选得好好的,偏偏给娘送了这种玩意儿?
朱祐樘也忍俊不禁,揉了揉女儿的双丫髻:“桐桐,还有没有别的礼物?”乖闺女,赶紧把送给爹的礼物转送给你娘!爹不挑,就算是只是送了个搭头也很高兴。唉,闺女到底年纪太小了,贴心小棉袄还有点薄,不够体贴保暖啊。
朱秀荣撅起小嘴:“可是……这个很新鲜呀,比咱们平日吃的茶饼大好多呢。娘甚么新鲜的东西都见过,就数这个最稀罕啦。”她成日里跟在自家娘身边,没少见过下头的店铺里贡上的小玩意儿。但凡东西南北有甚么精致的玩意儿,必定头一个送进宫里,那家南北杂货铺面里的很多小东西她都见过模样相似材质却更精致的。曾祖母和祖母大概还觉得新鲜,可娘肯定早就见过许多次了,所以她才想着给娘送特别的礼物。
张清皎勾起唇角,将女儿揽进怀里,横了父子俩一眼:“别理他们,娘很喜欢。不过,这茶饼可不是咱们平日吃的抹茶饼,而是用来喝的。云南所产多为粗茶,因着须得从茶马古道去乌斯藏交易茶叶,所以特意压制成饼状,方便运输。不过也正因此,这些茶饼放得越久滋味越是香浓。桐桐,你倒是让娘想到了一条不错的商道。”
小姑娘天天目睹娘处理宫务以及皇庄店铺等各种事务,对经济庶务也极为敏感:“茶饼?”
张清皎在她白嫩嫩的额头上亲了亲:“是啊,茶饼。将粗茶的茶饼囤积起来,等到发酵到滋味不错的时候,便高价卖给乌斯藏与鞑靼,还能卖去西域。”普洱茶饼不怕运输不怕积压,只要推广做得好,价格翻多少倍都不成问题。西藏蒙古的王公贵族们不想喝好茶吗?不,他们也想,只是如今的名品茶不适合运输,也不适合他们储藏罢了。没有供给,再多的需求亦是毫无意义。
“……”朱祐樘与朱厚照都没想到,转眼间母女俩便能灵机一动想出一条商道。但他们也联想到了这之后的巨大利益。用茶来与乌斯藏互市并不罕见,已经持续了千年之久,但乌斯藏的茶马古道眼下一般是云南土司主持,朝廷专设茶马司收取茶税。而鞑靼的互市在前些年开了几个固定的地点,也有茶商供应茶叶。
“卿卿的意思是,不与人争粗茶的市场,只争好茶?”朱祐樘挑起眉来。
“哪家王公贵族不想享受好茶呢?咱们不与平民争利,只去挣那些王公贵族的钱。用好茶与各种香料,与他们交易金银宝石与骏马。”张清皎道,“之前我还在想,如今茶早已有人卖了,咱们怎么挤占市场,如今只瞄准高端市场倒也不错。”
朱祐樘与朱厚照时不时听她提起那些似是而非的词汇,如今都已经习惯了,也大抵猜得出来是甚么意思。父子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瞧出些许意动。张清皎却不想在这时候与他们商议此事,只笑着搂住闺女:“桐桐给你爹带的是甚么?”
“弓。”朱秀荣脆生生地道,“说是从辽东女真人那里传来的。哥哥有好多张弓,爹爹只有一张弓,所以我想将弓送给爹爹。”
“我很喜欢,桐桐真乖。”朱祐樘笑得几乎要融化了,接过那张看起来有些粗糙但是打磨得甚是精致的骨弓。朱厚照斜了一眼笑眯眯地往爹怀里扑的妹妹——呵呵,傻妹妹,爹只有一张弓,是因为爹不喜欢拉弓射箭好么?送给爹弓,只能沦落到挂在墙上的境地,倒不如送给他呢,就算每日换着弓射箭迟早也能轮到它。
孰知,张清皎仿佛看穿了儿子此时心底的话,眉眼弯弯地道:“万岁爷,既然这是咱们桐桐送的,你可不能将它挂起来沾灰,也该多使一使才好。”虽说每天一家人都会出去散步,活动量勉强算是够了,但时不时也该多运动运动才是。
“好,好,一定多使使。”朱祐樘顺口便接道,“正好大哥儿那里有座小校场,我多陪陪他射箭骑马。”以前他也并不是不曾陪儿子练习骑射,但多数时候都只是骑马小跑几圈,拉弓射两三箭也就罢了。眼下他的骑射功夫定然是远远不如儿子的,也确实须得稍加练习了。
朱厚照愣了愣,没想到爹竟然转了性子,便低头问妹妹:“我的礼物呢?”
“给,狼牙链子。”小姑娘早有准备,“也是女真人那里来的,说是勇敢的人才能戴。哥哥最勇敢啦!”
“当然……”朱厚照接过那串不知是真是假的狼牙链子,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嘿嘿,妹妹夸他勇敢,他可不就是勇士么?自家妹妹果然有眼光,以后一定要多带着她去宫外转一转,瞧她淘换的新鲜玩意儿多讨人喜欢啊。
“弟弟也有礼物。”说着,朱秀荣奔到角落里,给弟弟看她手中的琉璃兔儿,“弟弟,喜欢吗?这是你的属相,我一看就觉得很喜欢,送给你啦。”
朱厚炜方才也一直听爹娘兄姐说话,只是挂念着他放在角落里的物事,才赶紧过来看看。他瞧着姐姐掌心里的琉璃兔儿,难得露出了笑脸,用力地点了点头:“喜欢。”这琉璃兔儿做得真好看呀,颜色和他已经有的琉璃玩意儿都不太一样。
“你在这里做甚么?”朱秀荣低下头一看,就见弟弟跟前摆着一盆水。
朱厚炜认真地道:“我今天捏了个小雪人,把它放在盆子里端进来了。娘说雪觉得热了就会变成水,它真的变成水了。”他已经三岁多了,小脑袋里总是装满了大家都不甚在意的事,而且格外认真。
“是呀,冰雪遇热会融化成水,水遇冷会凝结成冰。娘都说过,我们也亲眼见过呀。”朱秀荣道。前些日子下雪,哥哥还带着他们去看挂在屋檐底下的冰锥呢。太阳出来了,那些冰锥就融化了,像下雨一样落下了水滴。
年纪小的朱厚炜并不懂得冰和雪的区别,坚持道:“那是冰,这是雪。”说着,他拨弄了一下盆里的水,趁着大家不注意将手指头塞进嘴里吮了吮,“真的是水呀。姐姐,水觉得冷了,真的会结冰吗?”
“会呀,娘说会就会。”朱秀荣对自家娘的话深信不疑。
“那我们把它搬出去,看看它会不会结冰。”朱厚炜提议道。
于是姐弟俩便挥退了想上前帮忙的宫人与小太监,哼哧哼哧地抬着那盆水出去了。张清皎望着他们俩的背影,似笑非笑道:“你们是不知道,二哥儿蹲在外头顽雪都能顽整个下午。手冻得通红都不怕,让他进屋来还非得带上他的小雪人。我说他的小雪人会变成水,他不肯相信,坐在水盆边瞧了许久呢。”她总觉得,这小家伙的兴趣和哥哥姐姐都仿佛不太一样。
“他可真是耐得住性子。”朱祐樘笑叹。大哥儿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满宫飞奔,他们都担心他日后进学怕是静不下心来。可二哥儿这模样,却是怎么都不愿意往外走的性子,这让他们也很担心,生怕他闷着了。
“我带着他多顽顽游戏,他就不会闷在坤宁宫里了。”朱厚照提议道,眼珠转了转,说起了今日的见闻,“爹,娘,今天我们去南北杂货铺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很张狂的书生。听说他一来京城,就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一定会是状元。我偏不信,他说自己是状元,就能是状元了?每天不好好念书备考,带着人到处纵马飞奔参加文会诗会,这样还能是状元?”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有仔细写过小公主和小皇子
大多数时间都写照照了,所以这一章平衡一下,mua
第451章 结识新友
“才子大都狂狷。”朱祐樘中肯地道, “只是这样的性情, 更适合文坛, 不适合官场。”官场需要各种各样性情的人,唯独不需要自视甚高而又狂狷不知收敛之辈。因为这种人往往会在不自知时得罪许多人,也因为太过骄傲,未必会脚踏实地地去做些实事。
做学问只需一个人就够了, 为官可是须得时时与身边人打交道的。简单来说,狂狷于文人而言称得上“才子风流”, 但于官员而言却是不稳重靠不住的表现。纵然有天大的本事, 若不能得人拥戴施展开来, 又有何用?
朱厚照琢磨了一会儿, 问:“那他怎么不好好地去当文坛魁首, 来考甚么状元呀。”
“学而优则仕,人之常情。谁都不想仅仅只在文坛留名,只要心中有些抱负, 总是想走得更高些。”朱祐樘道,“而且,朝中也并不是没有打磨他们的地方。在翰林院好生磨一磨,性子磨得圆融些便能好好为官。若是磨不出来,才学出众者也能修书著书,或者给你当先生。”
朱厚照仔细想了想:“西涯先生眼下正是文坛之首, 不仅文章作得诗词写得,为官亦是极为出众。那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么?木斋先生呢?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他也是这样的性子?还有大王先生、杨先生……”
教他的先生们哪个不是学富五车?哪个不是一等一的才子?李东阳年少成名, 少年探花郎誉满京城;谢迁与王华都是状元,学问扎实,为人清正;杨廷和亦是十九岁中进士,潜心在翰林院编修书籍,曾得丘濬称赞多回。还有小王先生,亦是年轻的探花郎,生性稳重,心中与他一样藏着热血,想法与行止常常能给他许多启发。
朱厚照有了这么多好先生,对狂狷才子自然便有些排斥。其实说来也是他尚且年幼,还不够包容,就算知道人无完人,也有些容不下他人的缺点。再说了,他在京城行走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将纨绔子弟们教训得不敢出头,又来了个四处扎眼的风流才子,心里便对人家有了些不好的印象。
朱祐樘笑道:“当然不是。人与人的性情完全不同,你不能强求所有人都能像这些先生一般风趣而又稳重。而且,我给你挑先生也是千挑万选的。翰林院里状元、榜眼、探花还少么?怎么偏偏给你挑了这几位先生?说明他们的学问与为人都是最为出众的。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便不好。世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之人,你不仅须得能看到他们的短处,也须得看到他们的长处。”
朱厚照若有所思,眨了眨眼:“那他要是真中了状元,在翰林院里还是这脾气……”
“你替他担心做甚么?”张清皎捏了捏他的鼻子,含笑道,“那里每个人都是才子,像你爹说的,状元就能数出许多个来。他若是还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狂妄不知谦虚,自然不可能与同僚相处和美。唯有处处碰壁,他才会明白必须改变。若不能改变自己,就只能干熬着,或者换个地方待着了。”
朱厚照觉着爹娘说得都很有道理,但并不妨碍他继续关注那个传闻中的风流才子。不知怎地,他就是认定了这人会在京城里闹出事儿来,所以想瞧瞧热闹。于是,他得闲了就将锦衣卫唤来,问清楚了那六如居士的事儿,出宫去旁听对方参加的文会诗会了。
这一回六如居士参加的诗会,是在一座酒楼中举行的。但都说他应邀,他却迟迟未至,其余文人等不及,便先开始了。朱厚照带着锦衣卫坐了两三桌,点了些茶水点心,兴致勃勃地听底下那些文人作酸诗。他年纪虽幼,但学业进度却不慢,虽在作诗上还没得甚么好句子,品鉴这些诗篇自然不在话下。听得这些酸诗,他便撇了撇嘴,心道先生们随意作的每一句都比他们好多了。
他眼光高,看不上酸诗。底下这些文人也有不少知道这些诗的水准一般,但为了互相吹捧,依然说了不少好听话。朱厚照满脸嫌弃,漫不经心地扫了几眼,发觉隔壁桌也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比他年长些,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但目光清正、举止有度,瞧着便令人心生好感。少年不像他,明明白白地流露出了嫌弃的神色,眼中却也多少透出了几分瞧不上。
朱厚照觉得有趣,便多瞧了他几眼。这时候,名满京城的六如居士终于来了,依旧是带着几位举止颇有几分婉约气的俊美少年,旁边还立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文士。这六如居士见了其他人的诗文,大笑几声,毫不客气地将他们的诗批得一文不值。
朱厚照细细听了,觉得他所说的简直是字字珠玑,确实每一个字都说得透彻明白。但只可惜,这般不给人留颜面,自然令那些互吹互捧其乐融融的文人羞恼万分。有人便阴阳怪气地说让他也作诗让人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应天府解元、翰林学士梁储梁学士爱徒的才华。
六如居士许是见惯了旁人羡慕嫉妒恨的模样,也不以为意,提笔便作了一首诗,还配了一幅画。他挥毫间毫不犹疑,与他同来的朋友瞧着他的诗画,连声赞好。等到这诗画完成,众人争相去看,更是引来了满堂喝彩。即使被他狠狠地落了颜面,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此人的才华确实是无人能及。
朱厚照听得认真、看得认真,也觉得这首诗作得比其他人高妙,画更是出众。就算他对这六如居士印象不佳,心里亦是坦然承认对方确实是位才子。而且爹说过,江南文脉较之北方更厚重,能在应天府取得解元,说明他在科举之道上功力也很深。
可是,知道对方确实身具才华,仍然不意味着他便会欣赏他。相反,朱厚照看着那六如居士扬天大笑与友人以及那些俊美少年出得门去,摇了摇首:“在魏晋的时候许是人人都觉着他好,但如今可不是魏晋狂士风行的时候了。”
他说罢,隔壁的少年也轻叹道:“可惜。”
朱厚照好奇地望过去:“你怎么会觉得他可惜?”
“身具如此才华,却放浪形骸,日后如何能静下心来做学问?连修身都做不到,又如何能齐家治国平天下?”少年淡淡地道,“他来错地方了,不该科举,倒是该学学柳三变,做白衣卿相才是。”
朱厚照知道柳永的词,却不知柳三变还有甚么典故,眨眨眼睛:“我爹说了,他若能改,指不定还能当个好官。咱们再看看呗,我也想知道他一直说自己定是此科的状元,最终是不是能成真。就算他成了状元,又能做出甚么丰功伟绩来。”
少年微微一笑:“令尊说得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听说以前他年少时也曾误入歧途,后来遭逢大变才终归恍然大悟,好好读书科举。若是性情还能改一改,指不定确实能为国为民做一些事。小友,咱们俩能遇见亦是缘分,不如好好认识认识?”
“你年纪也不大,叫我‘小友’作甚?”朱厚照道,“咱们年纪相差几岁,也不至于是忘年交呀。”
少年点头,笑道:“是我说错了。我叫杨慎,你呢?”
朱厚照眼珠转了转,清咳一声:“我叫朱寿。杨大哥,听起来你不像是京城人,说话间有些口音。”他这两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听许多人说过带口音的官话。尽管杨慎的官话说得较为地道,但仍有些轻微的南音。
杨慎含笑道:“我确实生于京城,但家中父祖皆来自成都府。许是家人说话间有些口音,所以我难免也学了些。不过,平时都不曾有人与我提过,你竟然能听出我的口音,可见你极为敏锐。”
朱厚照确实对声音很敏锐,他得空了还跟着竹楼先生学弹琴呢。难得交了一位谈得来的同龄朋友,他也没甚么顾忌,惊叹道:“真巧啊。我有位先生,也是姓杨,也是成都府人。不过,他说起话来,口音比你略重一分。若是不仔细听,没有人能听得出你的口音。”
两位小少年因着对六如居士评价相似而一见如故。两人结伴而行说了些话,提起了彼此课业的进度,也说了说他们在读书之余感兴趣的事。虽说杨慎对兵事没甚么感觉,但他甚么杂书都读,别说琴棋书画金石了,便是常人不感兴趣的天文地理他都觉得有意思。
朱厚照敬佩杨慎博学,杨慎也佩服他小小年纪竟然有驱逐鞑靼的志向。两人友好地约定了每隔一段时日便见一回,就各自告别归家了。
就在朱厚照回宫的时候,锦衣卫终于将那六如居士的身世背景以及入京之后的行事查得明明白白。朱厚照听得他提起此人身边那几个俊美少年其实是戏子伶人,又惯常流连欢场,怔住了:“甚么是‘流连欢场’?随时带着戏子做甚么?想听他们唱戏就让他们赶紧唱?”
锦衣卫不敢解释,闷声不语。朱厚照见没人回答,便带着满腹疑惑回坤宁宫问他娘:“娘,我让锦衣卫去打听了。那个狂书生是去岁应天府乡试的解元,叫唐寅,字伯虎,号六如居士。据说翰林学士梁储梁学士是他的座师,不少来自江南的文坛名流都很喜欢他,程先生也赞过他很多回。”
“……”正在啜茶的张清皎忽然似是呛住了,禁不住清咳了好几声。
“锦衣卫还说,他喜欢流连欢场,随身带着戏子。娘,‘流连欢场’是啥意思?为甚么我问锦衣卫,他们都不说啊?”朱厚照又问。
皇后娘娘咳得更厉害了,心道:唐伯虎!你怎么能一出现就成了坏榜样?!这让她怎么和年方七岁的大胖儿子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照照:真巧呀!我有位先生也姓杨!
杨慎:好巧啊。
照照:他也是成都府人!
杨慎:好巧。
照照:他说话的口音跟你挺像!
杨慎:都是一个地方的嘛。
照照:你住哪里?好巧,你们连住的胡同都是一个!!!
杨慎:……
杨廷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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