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滚字还未出口,一道低低哑哑,好似盛着久远深重感情的好听声音响了起来。
“为你而生,信么?”
第386章 只想爱你,只想……占有你
为你而生……
淡淡静静的嗓音,像是最纯粹的钢琴音,仿佛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人的心里。
可夏晚听着,只觉心悸。
除此之外有的,也只是……
害怕!
而视觉莫名其妙的缺失,更让她整个人毫无安全感可言,情绪失控崩溃,刹那间,她的身体僵硬到了极致!
“你……啊!”
手腕再度被握住。
她条件反射想要挣脱,然而只是徒劳!
一下又一下,男人轻缓摩挲着,夏晚只觉身体冰凉的更彻底了。
“晚晚……”
她听到他用磁性低冽的嗓音叫她,像是对待最亲密深爱的恋人,温柔无比,就连空气中,都盈满了他的深情。
夏晚身体僵硬的更厉害了,内心深处的恐惧也越积越多。
“晚晚,你不记得我了么?”男人低缓的嗓音再度贴着耳畔响起。
陌生的气息就喷薄在肌肤上,夏晚脑袋空白了有几秒,下一瞬,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崩溃猛地盘踞在心头,她几乎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和声嘶力竭:“你到底是谁?!”
“嗤。”
她好像听到了男人低笑了下。
“晚晚,你怎么能不记得我?”男人的指腹还在摩挲着她的脸蛋,他的嗓音里,似乎永远都缠绕着笑意,“左易,左右的左,容易的易。这一次,不许再忘了?嗯?”
左易……左易……
是谁?!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即便强忍着,夏晚没有焦距的眸子里仍是藏不住茫然和害怕:“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不认识!”
她奋力挣扎,手腕却被越握越紧。
而男人的气息,亦是越来越近,到最后,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们……鼻尖相触!
心跳仿佛在这一刻骤然停止跳动。
直到――
男人低而哑的嗓音重新幽幽响起。
“我说了,我为你而生。”手指温柔的替她拭去眼角一滴不知何时出现的泪,左易望着她,俯身凑到她耳边,用辨不出音色的沙哑声音宣告,“晚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爱你,只想……占有你。”
占有……
赤裸直白的两个字,让夏晚更加心悸恐惧的同时,又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她!
“滚!”胸膛剧烈起伏,想也没想的,她抬脚就要踹上去!
“啊――”
她的脚踝被男人捉住。
夏晚恍若触电,脸色煞白!
下一秒,男人略显粗粝的指尖开始在她脚背上来回抚摸着把玩着,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在他的低笑声中滋生出了别样的暧昧。
夏晚呼吸彻底紊乱,条件反射的,她想要把脚抽离,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就是抽不出来,她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
她害怕,她恐惧。
她现在看不见,但其他的感觉却因此格外敏锐被放大到极致,她甚至能想象的出来此时此刻男人是俯着身体靠近她的脚踝的,因为……他的呼吸就喷洒在那。
夏晚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而这种颤抖,在两片炙热的东西忽的覆上她的脚背时,瞬间变成利刃划断了她所有紧绷的神经!
“你变态!滚开!”她失声尖叫,身体恨不得蜷缩起来离他远远的。
但悲哀的是,她逃脱不了。
“滚!”
除却霍清随生死未卜的那一次手术,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像现在这样恐惧到想哭。
霍清随……
脑中赫然冒出他无比清晰的样子,夏晚终是忍不住,眼泪一滴滴的往下砸,嗓音颤抖:“霍清随……霍清随……救我……”
脚背上的温热蓦地消失。
夏晚没有察觉,她只是哭,一颗心犹如被撕扯般疼得厉害:“霍清随……啊!”
下颚冷不丁被扣住。
下一秒,男人冷漠阴鸷的声音响起,似是威胁:“霍清随么?他不会来救你的,晚晚,不准叫他的名字,也不准叫其他任何男人的名字。”
每一个字,都是森寒幽冷的,见缝插针的渗透进了夏晚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中,与此同时,战栗感开始游走,肆无忌惮的拉扯她紧绷的神经。
夏晚死死咬住了唇,每一个细胞都处于紧绷防备状态。
将她的抗拒排斥看在眼中,左易微微眯起的眼中当即沁满了绵长的冷意。
“呵。”
唇侧掀起冷酷的弧度,无视她的恐惧,他的指腹重新摩挲起她的肌肤,这一次,动作不再温柔,而是略显粗暴:“晚晚,他有什么好的?嗯?一次又一次,他都护不了你,他让你难过,让你哭,让你受伤,他有什么资格爱你?嗯?”
“唔――”
夏晚吃痛,闷哼出声。
她皱眉忍耐的倔强模样愈发的清晰,左易看着,眸色随之变的深暗:“晚晚,忘了他。”低声诱哄着,他的声线又变回了温柔:“忘了他,听话,和我在一起,嗯?”
“啪!”
循着方向,夏晚用尽全力打开他的手!
“你做梦!”
左易的脸一寸寸的幽暗了下去。
愤怒和战栗交缠着在一块涌出,理智全无,夏晚想也没想,不顾一切的胡乱挥舞手臂试图打退他:“滚!滚开!唔――”
手腕再度被轻易扼住。
“放手!”
“放手?”眼底蓄满了冰凉,左易俯身逼近,一字一顿,“晚晚,我怎么可能放手?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你放手,你是我的,我爱你。晚晚,我爱你……”
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他贴着她的脸,低声呢喃:“晚晚,我爱你啊。这些年,找不到你,你知道,那种绝望孤单的感觉么?嗯?”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空气里都染上了绝望的滋味。
绝望……
绝望?!
无神的双眸蓦地瞪大,夏晚呼吸滞住,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在此时冒出!
声音颤抖着,她答非所问:“那些鸢尾花……是不是……是不是你送的?”
她记得,鸢尾的花语是……绝望的爱。
绝望……
“是你?”
“是。”男人明显愉悦的低笑声贴着她的耳畔钻进了耳中,“晚晚,你终于想起来了?鸢尾,是那时候你最爱的花,我送给你的,都是我亲手种的,还喜欢么?”
喜欢?
哪里喜欢?她现在有的只是害怕!
他到底是谁?!
一次次的送花让人查不出来,甚至还能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带走。
他是谁……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一遍遍的说他们是认识的,说是她忘了他?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忘?!
血液在这一秒停止流动,夏晚呼吸跟着停滞。
记忆里,曾经……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左霆川……
手指一根根的攥紧,细细麻麻的心慌颤抖随即蔓延而来,夏晚的脸色仍是止不住的泛白,木着声音,她问:“左霆川,你根本不是什么左易,你是左霆川,对不对?!”
到最后,她的情绪还是控制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你说话!”
“呵……”
回应她的,是男人低哑的笑声。
然后,她听到了男人极为不屑轻视的话语――
“左霆川?呵!我怎么可能是那个废物?他连爱你都做不到,我怎么会是他?不过是相同的姓罢了,可是晚晚,你怎么能把我和他混为一谈?”
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