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贱女人。
他每天都去偷看她,那次下雨,还偷偷的给她送伞,她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分明是装的。
vcr里,吕德水带着安露又采购了一大批东西,什么爱马仕的围巾,什么雅诗兰黛的各种套装,什么江诗丹顿的表,然后齐齐装进后备箱。
粗鲁估计,这么一套下来,几百多万就花出去了。
梅姐感叹道:“吕先生对安露是真的尽心尽力啊。”
“哪里哪里。”吕德水微微抬了抬下巴,嘴上谦虚,表情却很诚实的因为恭维而布满了春风,“安露是我最爱的人,对她好那是最基本的。”
安露也笑意盈盈地看着吕德水,“他啊,总是乱花钱。”
“男人给女人花钱,天经地义。”
“是啊。”时歌一脸真诚地表示赞同,“不给自己女人花钱,不给自己老婆花钱的男人叫什么男人,那叫垃圾。”
说完,时歌娇俏地哼了一声,“是吧,吕先生。”
吕德水志得意满地点头对时歌表示赞同。
时歌说道:“吕先生,你可不知道啊,这天下像你这么好的男人可太少了。我就认识那么一个,长得丑,想得花。吕先生,你别误会啊,说的不是你。”
不说这句话,吕德水压根儿不会往自己身上想。
时歌一提,那不往自己身上想都不行了。
第54章 叶公好龙
时歌再度娇俏地哼了一声, “哼,什么东西,简直比不上吕先生你半分。那男的啊, 不仅丑, 还没钱,穷得兜里掏不出十块钱,结婚前靠着父母养,结婚后靠着老婆养, 天天拽得人五人六似的,就会装, 每次工资一到手,几把麻将下去,输得精光,一分钱不拿回家, 天天和老婆干架。你猜怎么着?这人还说老婆嫌他穷, 看不起他。合着,这十年时间, 都白养他了。”
“哎呦。”范晓林接过的情感咨询多,对这种事情是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 “垃圾。”
梅姐看向吕德水,果然,时歌一开口, 嘉宾脸色就得黑。
梅姐呵呵一笑,看向时歌, 嘴里说着责备的话,“你说你提这些干什么?这跟咱们今天的节目没关系。像吕先生这种全心全意为自己老婆付出的人, 肯定不是那种眼高手低,忘恩负义的人。”
梅姐这话说得就更有意思了。
吕德水的脸色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青。
安露假装听不懂,单纯地笑着。
反正,只要吕德水对她好就行,其他的她管不着。
反倒是蔡述评来了一句,“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两个人相处,谁都有毛病,如果那男的没有优点,女的又为什么会养他十年呢?一张床睡不出两样的人,夫妻一般都是一种人。”
“那没办法啊。”时歌摊摊手,“这女的命苦啊,爹妈收了彩礼,给弟弟买了房子,被逼着嫁了人,又生了儿子,住在婆家,娘家没留地,离了没地方去。”
范晓林也哀其不幸地叹息道:“我接受过的情感咨询中也有很多这样的女性。说她们不幸吧,但是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又不愿意改变。一般老公不说离,自己也不会离。其实说白了,还是没依靠,心里惧怕改变,怕离了,自己的生存环境会变得更加恶劣,被圈养在父母老公这样一个圈子里,没出去过,害怕外面的世界。”
【什么叫老公不说离,自己也不会离?离啊,干嘛不离?】
【你到底听明白没有,没依靠。】【自己给自己当依靠啊。】
【出生环境不同,认知很难改变。我以前也那样,十六岁结婚,十八岁就开始带孩子,二十岁才领证。明明老公□□出轨也不拿钱回家,还是没离,对自己说,就当男人死了,后来老公为了小三,把我给踹了,被逼的没办法换了个城市,才发现,我勒个去,我以前过得都是什么鬼日子。】
“所以啊。”时歌看向吕德水,“我看吕先生越看越觉得好,好男人啊,这才是真正的好男人啊。”
“呵呵,呵呵。”
吕德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时歌,sb女人,就你特么的话多。
人蔡先生都说了,夫妻之间的事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吗?
这一听就知道那女的和他老婆一样,丑,穷,没文化,爱计较,嗓门大,控制欲强。
俗话说,贫不择妻。
要不是穷,当他的愿意娶那么一个泼妇似的。
vcr里,吕德水已经开着车带着安露回到了老家。
俗话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这一次,吕德水就是专门带着自己漂亮媳妇,回家秀一把的。
“哎呀,大宝马啊。”
邻居张婶子走了过来,“咋开这来了?”
“张婶子,是我。”吕德水春风得意地从车上下来,拉着安露介绍,“张婶子,我媳妇,漂亮不?”
“哎呀,德水啊,你再婚了?”
张婶子眼睛里闪过了几分鄙视,“你这开的大宝马,这是发财了?”
她就说以前吕家媳妇指着吕德水鼻子骂,吕德水都不敢回一句话,只能缩着脖子当缩头乌龟,求媳妇给点喝酒钱,怎么去东南亚开车一年,回来就忽然开始硬气吵着闹着要离婚了。
原来是发了财,开始嫌弃自己媳妇了。
“发了点小财,不值一提。”嘴里这么说着,吕德水脸快笑开花了。
说着,他拿出一个又厚又大的红包给张婶子,“这些年,承蒙你照顾,一点心意。”
心里是看不惯吕德水,但不妨碍张婶子拿钱,张婶子赶紧接过红包,“哎呀,瞧你说得,都是街里街坊的,谁不是帮来帮去,就你小子念恩,还知道谢谢。你看看你,现在出息了吧?有了这么好看的媳妇……”
“还是大明星呢。”吕德水不允许别人忽视安露明星这个身份,特意补充道:“那电影都演了老多了。”
知道吕德水要显摆,张婶子拿了钱也顺着他,“哎呀,那可不得了了,你这可是彻底出人头地了啊。”
说着,她围着安露打量了起来,赶紧招呼自己姐妹们过来,“大家来看看,这可是活生生的大明星啊,是德水的新媳妇,啧啧,可真漂亮,德水这孩子太厉害了。”
“是吗?我看看。”
周围刚才看热闹的邻居们也围了过来,吕德水一个一个的发红包。
那红包一摸就少不了,大家收了钱更是可着好听的话往外抖,哄得吕德水和安露高兴得不得了。
“哎呀,瞧瞧我们,光顾着看新娘子了,这都中午了,你爸妈还等着你吃饭呢。”
“知道了。”
彩虹屁听够了,吕德水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安露朝自家那栋单元走。
摄像机跟着吕德水走。
吕德水牵着安露,镜头扫过老小区道路两旁的绿化。
前面不远处一辆三轮卤肉摊小车从单元楼里推了出来。
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干净,在前面费劲地把着车把。
吕德水轻蔑地扫了一眼,这不那谁吗?
当初口口声声骂他废物,说他只会拿钱抽烟喝酒嫖,连儿子学费都要她四处求人借钱的江来娣吗?
呵呵,现在离了婚,看到他发财,后悔了吧?
后悔也没用,谁让她当初骂他来着。
但凡她当初对他温柔点,少骂他,他说定离婚的时候还念点旧情,甩几十万到她脸上。
现在,呵呵,过你的穷逼日子去吧。
“亲爱的。”吕德水特意在路过江来娣时,叫了安露一声,提高了音量,“一会儿进了屋,你先把那个鹿茸和手表给爸,还有那个燕窝,什么雅诗兰黛的护肤品给妈。”
安露不知道吕德水为什么突然发疯秀财富,但还是温柔地看着他,“好,到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给爸妈,不过啊,待会儿进了门,我要是有什么表现不好的地方,你可要帮我说话。”
“你放心,我爸妈都是老实人,从来不欺负人。”
不欺负人个屁。
江来娣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
那两个老东西,事儿比鬼都多。
同一桌吃饭,她多夹两筷子肉都能骂她一下午,就是她儿子多啃了个鸡腿,老太婆都看不顺眼。
还有洗衣服,要攒起来洗,一个月洗一次就好了。
实在不行手洗啊。
哪有一周洗一次的,不费电啊。
江来娣想起来都觉得在吕家的日子,简直暗无天日。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怎么自己那会儿那么能忍?
现在离了婚,儿子住宿了,她一个人卖点卤肉,居然手头富裕起来了,存下钱了。
以前可都是分文不剩,每到过年的时候都得去借钱。
爸妈没供她读书,她也算不明白账,就是纳闷自己以前明明很节省,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怎么到年底就没剩下一分钱。那钱都花哪儿去了?
“哎?”
时歌开口问道:“吕先生,刚才过去的那个推小吃车的就是你前妻吧?”
吕德水没打算隐瞒,自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就是那个嫌贫爱富的女人。”
“嫌贫爱富还养了你十年啊?”前头时歌一提某个女的养老公十年,范晓林就知道指的是谁了。
“那是她找不着好的。”吕德水不屑地哼了一声,“她要是找到好的,早出轨了。明明自己没本事赚钱,还整天打牌喝酒,天天pua我,骂我没用,没本事,窝囊废。”
“跟这种人生活可实在是太窒息了。”时歌表示赞同。
“就是。”吕德水一仰头。
“再说了,就算是出轨,那人也盯着好看的出啊,谁捡那长得又胖又丑大肚子的要。”
“哼,就是……”
欸?
不对。
吕德水感觉自己被时歌绕进去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