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做了,如果他到时收不住力道,明天沙漠是肯定不能去了。
在沈亦欢身上,陆舟没那个自信可以克制。
沈亦欢没懂他意思,顺着他的话说:“不行你还这样。”
“我怎样了?”他低笑。
沈亦欢瞪他:“手!”
他手指往外一带,捻一把,胸后的束缚瞬间松了。
沈亦欢:!!!
冯司令!你部下耍流氓!!
解开后陆舟也没动,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帮我,宝宝。”
沈亦欢整张脸红的能滴血,她就是个色厉内荏,从前也是,真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脸皮其实很薄。
连眼睛都不敢抬,咬了咬下嘴唇,声音别扭又绵软:“我他妈……怎么帮。”
虽然还没忘记骂人。
陆舟捏着她的手腕,带领她,慢条斯理的做出下流的动作。
沈亦欢在指尖触碰到时就忍不住颤了下,换来头顶的轻笑声,以及一句温柔的哄:“别怕。”
她咬紧牙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放轻,慢慢收拢五指,握住了那个勃然的部位。
房间里只剩陆舟的喘息声,还有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混合房间外各种嘈杂的响声,走廊上的行李箱轮子转动的声音,谈话议论声,都将一墙之隔的地方描绘出更加暧昧而神秘的痕迹。
“快点。”陆舟说。
沈亦欢将额头顶在他肩头,垂下脑袋,自暴自弃似的闭紧了眼睛,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只手上动作加快了点。
她都不记得自己弄了多久,手都酸了,还没好。
她便偷懒起来,手圈的松了些,频率也慢下来。
似乎是惩罚她的偷懒,陆舟垂眸低头,在她耳骨上轻咬了口,缠绵而纵情。
“宝贝儿。”陆舟声音含混的叫她,“说点话。”
“……说什么。”
“随便什么。”
沈亦欢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往脑袋冲,她明白陆舟让她说话的意思和原因。
可是,她哪知道说什么啊……
她咬咬牙,声音有点恼,还带着羞愤:“陆舟,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他又开始笑,沈亦欢感觉得自己额头顶着的胸膛在震动。
他一边笑,还一边指导她:“握紧一点。”
沈亦欢气愤的重重捏了一把。
陆舟“嘶”一声,扣住她手腕,知道这是把小狐狸惹炸毛了。
他讨好的亲了亲小狐狸的额头,脾气很好的哄:“马上就好了,别急,再弄一弄。”
沈亦欢实在有些手酸,陆舟又是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她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将脸整个蒙进他怀里。
声音故意放的软软的,她清楚陆舟最受不了什么样。
一声接着一声。
“哥哥。”
“哥哥。”
……
到第五声的时候,陆舟紧紧搂住她,以一种要将她揉进怀里的姿态。
沈亦欢的手里潮湿粘腻。
陆舟拉着沈亦欢去浴室洗手。
暖黄色的浴霸灯光铺天盖地的下来。
温热的水流打在手心,陆舟握着她的两只手,挤了洗手液,一根手指一根手指都洗干净。
他指节骨干分明,低垂下头时,黑睫在下眼睑铺开,神情太过认真,倒在眼尾飞出点难以接近的凛冽。
可现在他正在干的事却实在暧昧的不行。
从刚才那尴尬的要死的氛围中出来,沈亦欢脸上的红晕总算褪了点,她懒懒的靠在洗手台边,看着陆舟一丝不苟的认真的给她洗手,又拿干毛巾擦干。
她忽然勾唇笑起来。
陆舟偏头,又收回视线,继续认真给她擦手,问:“笑什么?”
“我就是在想,你那些部下,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肯定都得吓死。”
陆舟神色舒展,把毛巾整齐挂回去,便牵着她的手到床上。
大晚上的出门又回来折腾了半天,沈亦欢总算是有些困了。
陆舟更不用说,他前一天才刚刚在夜巡过程中通宵,只不过他们从前经常有半夜紧急集合突击训练的情况,对睡眠的要求不像普通人那么高。
一回生二回熟。
沈亦欢把枕头扔到地上,拉过陆舟的手臂,枕在上面。
动作一气呵成。
房灯关闭,厚重窗帘拉上,漫无边际的黑暗笼罩下来。
沈亦欢闻到了陆舟身上的烟草味,浸染在浓郁的洗手液柠檬香味中,还有一种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陆舟搂着她,一只手环过她的背。
那些气味便顺着毛孔渗入她身体一般,仿佛在她身上打了标,归属于陆舟。
她也回搂住陆舟的腰,男人如今的身材显然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不知道是流了多少的汗练就的,腰上硬邦邦的,没有一丝赘肉,两侧凹陷,弧度流畅。
沈亦欢往他怀里凑了凑,闭着眼,声音很轻:“你身上有烟味。”
陆舟问:“那我再去洗个澡?”
“不用,挺好闻的。”沈亦欢嘟囔,说着又软着身体往他怀里挤。
她其实不太喜欢烟味,可陆舟身上的味道却让她觉得很好闻,淡淡的,隐藏在其他沐浴露洗发水的清新味道底下。
“但是你得少抽点烟。”她闭着眼自顾自说,“这种味道重了就不好闻了,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嗯。”陆舟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以后少抽。”
陆舟的烟瘾挺大,真要戒也不容易。
他高中就抽烟,只不过那时候还不算瘾,真正变成现在这烟瘾还是沈亦欢刚走的那段时间养成的。
现在沈亦欢一句话,他又心甘情愿的戒烟瘾。
“刚才你妈妈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陆舟顿了顿,还是问。
他对沈亦欢的家庭也算了解,只不过那时是沈傅还没有破产的时候了,金钱能暴露出人性中的许多恶来,沈亦欢妈妈过去和现在显然是截然不同的。
他能猜到,沈亦欢在她妈妈那里受到过什么样的委屈。
换作以前,要是她真那么打沈亦欢一巴掌,沈亦欢肯定得上房揭瓦的闹腾。
而现在。
从来不管束女儿的妈妈以“为你好”的名号扇了女儿一巴掌,从来骄纵任性的女儿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也只能在他这里掉几滴眼泪。
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快心疼死了。
“问我什么时候回北京。”沈亦欢说。
陆舟一顿:“你什么时候回去?”
“工作结束回去一趟吧。”沈亦欢睁眼,看到陆舟正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她问,“你呢,会回去吗?”
“会,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陆舟实话实说。
他一个军官,又是年轻有为,军功显赫,再加上不管他愿不愿意,总会受陆有驹地位的影响,调回北京负责其他工程是迟早的事。
沈亦欢点点头:“那要是工作结束后我再来新疆,我是不是不能睡你们军营了?”
陆舟愣了下,黑眸注视着她。
沈亦欢解释:“我不想待在北京,我想跟你待在一块儿。”
她轻叹了口气:“我喜欢这片土地,也喜欢这里的人,和你们军营里的军人们,都给我一种活的很用力的感觉,跟我不一样。”
在这里。
尤其是偏远地区。
有太多人抱着一腔热忱过来,教师医生导演都有,但实在很少有人愿意留下来,愿意在这一片沙土上扎根。
人们一边抱怨城市的喧嚣与快节奏,一边又无法心甘情愿的摆脱繁茂热闹的人间都市,一颗心在两地漂泊犹豫,无地安放。
陆舟看了太多的人过来又离开。
人活在这世上,到处都有枷锁来束缚你。
家庭的,工作的,爱情的,人际的,你想要挣脱,就会被勒的冒出血来。
沈亦欢从前是不受任何束缚的纯粹少女,陆舟从小的军区大院里长大,从语言动作到学习成绩都受层层束缚。
所以他在那一年的初夏,避无可避的被沈亦欢吸引。
少女在几年落魄后学乖了,向生活妥协,直到现在,那一点点根植在她心尖儿上的火苗才又一点点复燃起来。
陆舟觉得自己常年没有波澜的心脏都被沈亦欢那句话熨的热热的。
小姑娘看似娇气任性,其实比很多很多人都要纯粹干净。
陆舟在这一刻相信,就算是让他死在沈亦欢手里,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