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所以说找男朋友不能找比自己大很多的,三年一代沟,恰好他们之间就有,跟多了个爹似的,这哪儿是谈恋爱啊。
简直跟伺候亲爹一样!
没一会儿,水声停了,纪元洲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俞玉漫不经心地抬头一瞟,猛地顿住了。
纪元洲穿着松松的米色裤子,身上一件衬衣只扣了胸前那颗扣子,走动间下摆吹开,露出结实整齐的腹肌。
俞玉不自觉吞了吞口水,眼珠子恨不能蹦出来在他小腹上滚一滚。
纪元洲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更加乌黑,衬得他一双清冷的眼如同浸了水般,更加明澈诱人。
啪——
一滴水落在了俞玉的手背上,如同落入了热油,唰地蹿起了熊熊火苗。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纪元洲缓缓开口:“看够了吗?”
不够!
还想摸!
俞玉心中呐喊,面上却做出一派六根清净的庄严佛相,淡淡地道:“我就是好奇,怎么一年不到,你这不仅肌肉轮廓加深了,还多了两块……不会是自己偷摸着拿修容笔画的吧?”
纪元洲嗤笑,突然伸出手,抓着她按在了自己的小腹。
俞玉的手贴在紧实温热的肌肉上,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不由死死咬着牙,才忍住没有跟个变态似的抚摸个不停。
纪元洲淡淡地问:“是画出来的吗?”
俞玉一脸严肃地唔了声,忍不住动动手指,沿着轮廓细细摩挲片刻,鉴定般道:“真的。”
纪元洲哼了声,一双眼了然地看着她,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直看得俞玉控制不住面红耳赤,火烧火燎一样收回手,才得意地转身离开。
俞玉呼出口气,用力握了握拳,感觉摸过之后,这只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他们分手这一年,纪元洲怎么偷摸着练出了这么好的身材?
俞玉脸色微沉,怕不是孤枕难眠想要勾引外头的小妖精了?
“不早了,洗洗休息吧。”
俞玉沉沉看了他一眼,突然弱柳扶风地往沙发上一倒,捏着嗓子娇娇地道:“哎呀,人家脚好痛,没法自己洗澡啦~”
一个啦字,拉出了荡气回肠、百转千回。
纪元洲被拉得头皮发麻,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俞玉撅起嘴:“昨天是疼得麻木了,今天缓过劲儿来,更疼了呢。”
纪元洲缓缓、缓缓地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突然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纪医生:最爱吃旺仔小馒头
小鱼:你才是旺仔小馒头,这分明是……奶窝窝!
纪医生:我尝尝,到底是小馒头嘎嘣脆,还是奶窝窝软糯甜
小鱼:呸,我才不上当!
第20章 同床共枕
纪元洲三两步走了回来,俯下身,俞玉自觉地伸出双手环上他脖子,乖乖地被抱起来,去了洗手间。
房间里残留的热气氤氲,朦朦胧胧的水汽让气氛更加暧昧。
纪元洲将俞玉小心放下,地上还有水,怕她不小心滑倒,确认她站稳了,才放开手去外头搬了凳子来。
俞玉在凳子上坐下,翘起受伤的那只脚,由着纪元洲给她层层裹好。
忙活完,纪元洲回过身,就见自己的宽大运动服,领口那原本拉到头的拉链,现如今被拉到了底,大大的领子敞开,露出半拉圆润的肩头,细白的脖子下,是一派大好春光。
俞玉上身微微前倾,两条胳膊紧紧并拢,双手交握放在腿上。
这个姿势,让胸前那条诱人深入的沟,如同打了阴影和高光,更加明显而深邃。
俞玉用力挤着胸,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若无其事地审读着纪元洲的表情。
纪元洲一边眉毛轻挑,抬了抬下巴:“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俞玉眨了眨眼,面色微红,毕竟一年多没有过亲密接触,这咋一准备坦诚相见,还挺让人羞耻的。
不过都到这份上了,俞玉也不矫情,红着脸犹犹豫豫地捏着衣摆,一咬牙脱了下来。
脱完了就有点后悔,应该脱得慢一点,更诱人一点才对。
俞玉身上只剩下内衣,温热的水汽蒸腾,皮肤一点点泛了红,如同从玉石里头渗出般,带着莹润的光泽。
纪元洲的眼神陡然转深,目光从她的脸上,一寸寸描摹往下。
俞玉咬了咬唇,挺起胸膛,盯着他小声哼哼:“要不要检查下,猪蹄汤的效果?”
纪元洲自己熬的汤,当然得亲自检查下了,大手缓缓伸出,毫不客气地触到那碍事的内衣。
修长的手指沿着肩带慢慢游移,从肩头划过,若有似无的触碰引得俞玉越发脸红,心脏剧烈跳动,一声声敲击在耳膜。
微凉的指腹终于停在了背后,这个姿势也让两人贴得极近,如同被纪元洲搂在怀里般,俞玉的旺仔小馒头,隔着布料,贴在了他灼热的胸膛。
胸前微紧,俞玉不自觉坐直了身子,怕痒一般,肩胛骨高高往后耸起,露出脊柱那道沟壑,却更方便了纪元洲作乱的手指塞入了搭扣之中。
俞玉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双灵活的手就轻轻巧巧解开了扣子,胸前猛地一松,霎时间如同按下了某个开光,一激动,一股熟悉的热流唰地涌出。
纪元洲刚准备将她最后一点阻碍脱下,就被狠狠踹了开去。
地板上很多水,瓷砖湿漉漉的特别滑,纪元洲踉跄着撑住墙,好悬才没有一世英名摔碎在地,不由恼怒地瞪着她:“你干什么?”
俞玉嗖地缩回脚,紧紧并拢双腿,弯着腰欲哭无泪道:“那、那个来了。”
纪元洲嗤笑:“这借口真烂。”
俞玉也觉得这像借口,哭丧着脸道:“真的,我没骗你……”
纪元洲怀疑地看着她,见她实在不像说谎,而且他都祭出那么性感的腹肌了,这小色鬼怎么可能舍得推开。
纪元洲不由皱了皱眉:“你上个月不是十号来的吗?”
俞玉惊呆了,震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上个月是十号?”
上个月十号他们俩还没见过面吧,她可是月底才去医院报道的。
纪元洲瞥她一眼,淡淡地道:“你的周期是三十天,跟上了闹钟一样准,很好推算。”
俞玉:“……”
不是,你记着这个是想干什么?
纪元洲眉头紧皱,平静的语气中难掩关切:“这次是怎么了,推后那么多天?”
俞玉有点尴尬,小声嘀咕道:“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吧,换了个新地方有点不适应……”
纪元洲不解地看着她:“你现在不过实习阶段,都没有工作量,压力大什么?”
而且虽然地方是新的,可他却是旧人啊,难道不应该有他的地方都是家?
俞玉不知道他的心思,无奈地叹息,随口玩笑道:“这不是有你盯着吗?”
纪元洲不说话了,半晌冷哼道:“我以前盯的比现在还紧,也没见你月经紊乱。”
俞玉撇撇嘴,岔开话题道:“你、你能给我去买点那啥吗……”
纪元洲叹了口气,将衣服扔她头上:“先穿起来,别着凉了。”
俞玉连忙挥了挥手,催促着他快去快回。
纪元洲一走,俞玉立马套上衣服蹦跶着出去,满屋子检查一番,还把沙发扒拉个遍,没发现遗留下的血迹,这才松了口气。
俞玉又蹦跶回了洗手间,想了想干脆先冲了个澡。
好在小区外头就有超市,纪元洲没多久,就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俞玉刚好洗完,打开一点缝,身子躲在门后头,探着脑袋问:“浴巾呢?”
纪元洲拎起来扔给她,微潮的触感让俞玉不满地皱眉:“你用过的,怎么没买新的吗?”
纪元洲淡淡地道:“忘了。”
俞玉多了解他啊,明显不信,指着那大包小包道:“中午都知道给我买内衣了,你能忘记给我买浴巾?还有这些……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纪元洲就是故意的,若不是自己的贴身内衣她穿不了,连裤衩都不给她买!
纪元洲面上无动于衷,哼了声反问道:“你又不长住,我为什么要多花这个钱?”
俞玉顿时无言以对,伸手接过袋子,愤恨地摔上了门。
小气鬼!
俞玉收拾好自己出来,耷拉着脸,看到一包一包又一包的超大分量各种型号的卫生巾,不由无语了。
“你买这么多干吗?”
纪元洲扔给她新买的吹风机,淡淡道:“有备无患。”
俞玉冷笑:“反正我又不长住,买这么多也用不完,纪老师勤俭持家,怎么会多花这个钱?”
纪元洲淡定地翻过一页书,头也没抬:“谁说都是给你准备的?”
俞玉瞬间大怒,莫非还真准备往家领小妖精?
纪元洲的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起身边走边道:“早点休息吧。”
俞玉恨恨地瞪着他,抓起吹风机,开到最大档,跟头发有仇似的,吹得满头长发噼里啪啦狂抽自己。
俞玉停下来,坐在床边沉思片刻,梳了梳头发,挠出一个慵懒又风情的发型,将领子拉下半边肩膀,蹦去了门口。
纪元洲还没躺下,正弓着腰整理枕头。
俞玉楚楚可怜地扒着门框:“纪老师,我肚子疼,有热水袋吗?”
纪元洲一挑眉毛:“袋子里不是有暖宝宝?”
俞玉一哽,委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肤容易过敏,用暖宝宝很容易就泛红发痒……”
纪元洲了然地看着她,谆谆善诱地问:“那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