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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杂院小甜妻 第94节

七零大杂院小甜妻 一九四夕 7052 2024-06-30 08:23

  想到分房的事儿,宋建国准备攒攒烟酒票,到时候上门走走他的路子。

  =

  梁家三人和宋建国分开后,梁宝珍送大姐和二哥上了公交车,二人还赶着回家,临出门的时候她给家里准备了两斤糕点三尺布让带回去,挥挥手送别二人。

  出来一趟已经耽误不少时间,梁宝珍着急赶回大杂院,走到家门口没听见孩子哭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距离她离开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唯一担心的就是孩子突然醒了又哭又嚎。

  “珊珊还睡着呢。”周云正在客厅就着外头的明亮光线给孩子织毛线,等入冬的时候孩子就七八个月了,得提前织好毛线衫,这回她去买的大价钱的羊毛毛线,和百货大楼卖的羊毛衫差不多,摸起来特别舒服,柔软不扎手,小孩子皮肤嫩,什么都得注意。

  以前家里是没条件,什么粗布衣裳都往身上穿,现在条件好些了,自然要注意。

  “行,我进去看看。”

  “你大姐的事儿怎么样了?”周云大概知道点情况。

  “姐夫说想办法,这回怎么也要把人接城里了。”

  “那还成。”周云看不上宋建国直接假离婚回城,可也知道知青多多少少熬得辛苦,要是能把媳妇儿和孩子接回去倒是也算有良心。“那以后你们姐俩还能常来常往,见面也方便多了。”

  “就是啊,我们这儿过去半小时公交就到了,可比回村里快多了。”

  梁宝珍走回卧室,只见闺女还躺在床上,竟然已经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了。

  “呀,珊珊怎么醒了。”梁宝珍快步过去,坐在她旁边,摸摸闺女的小脸蛋。“今天居然没哭呢,可真稀奇。”

  珊珊刚醒,只睁眼四处瞧,见到妈妈回来像是已经认出来了她,嘴巴一咧,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能看见光秃秃的牙床,发出啊啊啊的吭哧声,小手小脚也动了动,像是想往上伸。

  “饿了不?要不要喝奶?”梁宝珍把闺女抱起来坐着,见她已经张开嘴发出些听不懂的吭哧声,知道她是着急了,“这么着急啊?”

  珊珊用实际行动告诉妈妈,她是真饿了,嘬着奶吃得可卖力!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在努力喝奶的珊珊

  第102章

  ◎三更◎

  梁宝珍就大姐和二哥来看她这天出了一回月牙胡同,其他时候都被奶奶周云监督着好好在家坐月子,周云有自己的准则,天大的事儿也没有坐月子重要,虽然她已经为孙媳妇儿妥协了不少。

  梁宝珍在炕上躺着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只能安慰自己这是看书复习的好时候。

  幸好还能下床还能下地,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也可以,再远就不行了,奶奶担心她见风。

  尤其是洗头洗澡更容易见风着凉。

  “要不忍一忍?”周云想着孙媳妇儿天天在家待着头发也脏不到哪里去,可要是坐月子没弄好,以后病痛可是一辈子的。

  这些天梁宝珍都是在屋里擦擦身子,就是头发难受,不洗头真是感觉人都不好了。

  “奶奶,真没事儿,我肯定注意着。”梁宝珍身上难受,可不得想洗头洗澡嘛。

  许盛杰帮着搭腔,他不懂女人坐月子的忌讳,可是奶奶坚持这是为她好,担心她以后身体难受,许盛杰左右为难,后来看着媳妇儿实在难受还是决定站在她这边。

  “奶奶,挑个太阳最大的时候洗呗,抓紧就给晒干了,应该也不会见风着凉。”许盛杰说着就往铁锅里接水,准备给媳妇儿烧水洗头洗澡。

  “行吧,你们年轻人真是熬不住哟。”周云也去屋里找干毛巾,到时候给宝珍掸掸头发,也干得快一些。

  梁宝珍准备在许家搭的偏房里凑合着洗澡,木板一挡,再挂上一张旧帘子,就是里头黑漆漆的,只有木头缝里能投进来一丝光。至于洗头就在院里洗,这样有太阳晒着暖和些。

  许盛杰提前烧了两大锅热水,又临时用竹子编了个篓子,拿根铁钉钉到墙上,再将煤油灯往里头一放,能有光从竹篓子四面八方的缝隙中漏出来,又不会被水汽给淋湿。

  “有什么事儿叫我啊,我就站门口。”

  “知道了。”

  梁宝珍总算是痛快地洗了头,出来的时候觉得浑身舒爽,这才又放下头发坐在水槽旁边的木凳上,水槽里放着一个瓷盆,里头有热水,黑长的秀发浸入水中,瞬间变得柔和发亮。

  洗头膏是买的友谊牌洗发香粉,草莓味儿的,打在手上沾上水,起了不少泡泡,有股草莓的香甜味道,梁宝珍低着头把头发洗了两遍,正冲水准备结束这场‘战斗’时,突然听到有人站在院里说话。

  “宝珍不是还没出月子嘛,怎么洗头了。”李大妈提着一筐西红柿回来,本来是想通知大家菜站上了新菜的,结果目光先被在院里洗头的梁宝珍给吸引了。“这见了风可不好啊。”

  “李大妈,没事儿,再不洗我难受啊。”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李大妈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周云像是找着知音一般接上话。

  “是吧,正霞,你也觉得她们熬不住嘛,我劝了也没用。”

  “算了,年轻人跟咱们想法不一样咯。”李正霞想起自己年轻那时候,恨不得趁着坐月子多歇歇,被裹得像什么似的,床都不怎么下的。

  “你那拎着什么呢?”周云见她一筐西红柿水红水红的,看着可新鲜。

  “菜站上了新鲜西红柿,三分钱一斤,要去的抓紧去啊,新鲜西红柿,去玩了可只剩下磕着碰着的。”她今天正好从菜站门口过,撞见新鲜西红柿上架,立马就买了四十斤回来,要不是自己今天手里东西多,她肯定不止买这么点儿,现在还得再去一趟。

  梁宝珍刚把头发用毛巾包着拧开,听见这话立马心动,拍拍许盛杰的手臂,“咱们去买吧,多买点儿,去年做的西红柿酱可好吃,小伟小雅也爱吃,今年多做点儿。”

  “你想去?”许盛杰看媳妇儿一眼就看出来她的意图,这人想趁着去菜站的机会再出去溜达溜达。

  “嘘。”梁宝珍冲他使个眼色,担心被奶奶发现。

  周云人好可就是在这件事上爱念叨,梁宝珍又不好驳了老人家的面子。

  许盛杰把板车拖来,出动大家伙,顺便帮院里其他家一块儿买回来。

  “小许,我家要四十斤,你帮我们带回来吧。”

  “我要五十斤。”

  刘念华家要四十斤,徐海和钱晶晶家要五十斤,加上李大妈再要的四十斤,许盛杰拉着板车准备出发,周云嘱咐他注意看看,要是有压坏的得拿出来,说完就和李正霞唠去了。

  几句话说完,一回头,孙子是出发了,孙媳妇儿呢?怎么也没影了。

  梁宝珍正坐在板车上,由许盛杰在前头拉着车往菜站去,这会儿正是太阳晒的时候,有些毒辣的阳光照在身上,她却觉得满足,久违的阳光!

  天天闷在屋里可太难受了,现在晒晒太阳仿佛人都活过来了,什么不舒服都被金灿灿的阳光晒没了。

  梁宝珍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有这么高兴啊?”许盛杰回头看她一眼,只见梁宝珍坐在板车上,半干未干的头发披散着,被夏日微风吹拂得飘来舞去,乌黑的秀发衬得她小脸白皙,金色暖阳正好洒在她的眉眼上,一笑就像是镀上一层暖黄色的光晕,更明丽动人。

  梁宝珍冲着他笑笑,眉眼如水,顾盼生辉,像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在这个笑容里绽开。

  “那当然,你去坐月子试试。”梁宝珍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忍不住伸长手活动活动筋骨,一秒后想到这是在大街上,立马又收敛起来。

  许盛杰笑笑,穿着绿色军装,袖子卷了几卷上去,露出一节结实的小麦色手臂,拉着板车前行时,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那你伺候我?”

  “你想得美!”

  今天菜站上了不少新鲜蔬菜,年轻小两口一共买了两百斤西红柿,又买了五十斤土豆,全部拎到板车上,这回板车上的东西分量可不轻,梁宝珍准备跟着走回去,结果许盛杰抬抬下巴,让她上车。

  “你拉得动吗?”

  许盛杰笑了,带着几分不羁和张狂,听听媳妇儿这说的什么话,“这才多重啊?你自己老实坐稳就成。”

  “你可别说大话啊,要是待会儿扛不住了就跟我说,我下车也行哦。”梁宝珍稳稳坐上板车,还用手虚扶着被绳索捆好的蔬菜,打趣许盛杰。

  “还挺小瞧我啊。”许盛杰在前头拉着车柄,稳稳当当出发,放出狠话,“再来十个你我都拉得动。”

  “你倒是想得美呢,你还想有几个媳妇儿啊?还再来十个。”梁宝珍将身子靠在装着番茄的袋子上舒舒服服吹着风,不时和前头的男人打趣几句。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一会儿到家了,梁宝珍装着帮忙卸菜躲避了奶奶的视线,见奶奶想开口说话,又忙着进屋看闺女,这才逃过一顿念叨。

  吃完晚饭,她坐在书桌前看书,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她看着书做笔记,一个本子不知不啊写到了最后一页,她起身在自己装嫁妆的木箱里翻出一本许久不用的本子,在上头写写画画,记下要点。

  孩子这会儿没睡,喝完奶还和家里人玩乐起来,不哭不闹,笑呵呵的,正在客厅闹腾。

  珊珊不认生,家里人谁都能抱她,又有些认生,外人不能抱,一抱就哭。

  梁宝珍看了会儿书也出去逗逗孩子放松放松,珊珊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兴致大好,谁在她跟前拍拍手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小手四处舞动想去抓手。

  “你去屋里把杯子拿来吧,我喝盅水。”梁宝珍在客厅坐下就不想动,开始指挥起许盛杰。

  两人搪瓷盅都在卧室放着,许盛杰起身进屋,在她看书的桌上拿上搪瓷盅。

  两人的搪瓷盅是梁宝珍陪嫁的时候带过来的,许盛杰那个上头印着漆红大字‘闪闪的红星’,梁宝珍那个印着几朵红艳艳的月季花,此刻盅把儿正在许盛杰手里。

  刚准备离开,外头一阵风从窗户吹进,霎时吹得桌上的书本,纸页乱飞,尤其是那个轻薄的本子,一页页直往上飘,哗啦啦地飞舞着。

  许盛杰伸手想拿书把本子压上,结果突然看到那本子里有张纸条被吹了出来,上头梁宝珍的名字一下吸引了许盛杰的目光。

  上面的字迹工整,龙飞凤舞地写道:‘梁宝珍同志,你就像是天上的燕子,飞到了我心里。’

  最后落款只有一个何字。

  许盛杰伸手捻起这张纸,眉头一皱,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作者有话说:

  梁宝珍:咦,我收到过情书?

  许盛杰:庸俗又肉麻!一看就不行

  第103章

  ◎一更◎

  梁宝珍见许盛杰拿个搪瓷盅半晌没出来,起身进屋去找人,只见他站在书桌前,留个高大宽厚的背影对着自己。

  “怎么了?不会没看见搪瓷盅吧。”

  “这不找到了嘛,你看什么呢?”梁宝珍走近了才发现许盛杰手里捏着一页纸,上头有几个字,跟着凑过去看一眼,就看到一句很露骨的话!

  “这哪儿来的?”梁宝珍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什么飞到心里去?

  “你本子里的。”许盛杰把那张纸条递给梁宝珍,看着下头留言的一个何字,眼神上下打量媳妇儿,“这是有人给你写情诗?”

  “我哪儿知道。”梁宝珍不知道自己本子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张纸条,还有上面这个何是什么?

  何?

  记忆回拨到三年前,那时候的梁宝珍刚刚高中毕业,将要离开学校前,镇上高中的同学们纷纷告别,那时候班长何广胜是借过自己的本子,没多久就还回来了。

  不过梁宝珍再也没打开过,毕业后这本子和其他书籍一起都放在家里,直到今天才无意中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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