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嗑瓜子边看电视剧的老板娘闲闲的看了几眼,耸耸肩。
“年轻人啊。”
年轻人们抱了一堆零食来付账。
越绵趴在柜台上眼巴巴地看着老板娘扫码结账,小脑袋不自觉地晃悠,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温叙算是把她哄好了。
后面的几天相安无事。
因为马上就要月考了,越绵还得等温叙给她讲题,带她一起复习。
她偶尔闹闹小脾气,但都是几句话能哄好的那种。
认真学习的两三天一过,高三第一次月考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呀更晚了。
感冒了不太舒服,没啥精神码字好难,从6点码到现在才写了这么一点,很绝望了。
希望你们还喜欢。
圣诞快乐晚安。
留言给你们发果果啊!
第7章 小祖宗
还剩最后一场考试。
中午的教室里看书的人比平时多了许多,大部分都在拿着下午要考的生物看。
越绵拖了板凳出去,在走廊护栏前坐着晒太阳,书摊开放在膝盖上,偶尔被翻动一下。
旁边看书看累了的谢知微在喝奶茶休息,她背靠着栏杆,见越绵开始胡乱翻书了,开口问:“看得怎么样了?”
越绵揉揉眼:“还行吧。”
“要不要帮你抽背?”
“不用啦,我自己理理回顾一下就好了。”越绵合上书,在和煦的暖光里惬意地眯了眯眼,语调都懒洋洋的,“你呢?”
谢知微耸肩:“我不行,你让我默写我能写,图都能给你画,就这样让我背我脑子一片空白,晒会儿太阳进去自己默就成了。”
“嗯那。”越绵点点头,捏着拳头伸了个懒腰,“对了,微微你等会儿考完就回家吗?”
月考考完接着就是国庆假,七天假是没有的,好在还剩了包括周末在内的五天。
谢知微家不在市区内,上课期间都住校,这回放假要回家。
“是啊。”谢知微拿吸管挑着珍珠,“行李都收拾好了,考完回去拎着包就走,正好能赶上末班车。”
她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才不想回去,我妈铁定又要说一大堆。哎,不说这个了,你跟江宿青呢,车票宾馆都订好了?”
国庆短途旅游是三个小姑娘前几天中午吃饭时凑一堆提起来的,当作月考后的放松,也是高三学年最后一次好好玩。
江宿青那边没问题,一早就确定了要去,越绵在家撒娇卖萌打滚征得了通知,就她谢知微的请求被严厉驳回。
“好了。”越绵抱着书和笔记本站起来。
“啊啊啊啊啊超想跟你们一起去玩的。”谢知微唉声叹气,“可我妈就是不准。”
她吸干净杯底最后一颗珍珠,弯腰,手搭在越绵肩头,表情严肃,“绵啊,都高三了,还玩什么玩,假期都是不存在的,看书做题才对啊,咱们一起好好学习!”
她学着她妈妈教育她的口气说话。
越绵一手拎着板凳,一手抱着书,弯着唇笑吟吟的,还俏皮的眨了眼:“微微你加油噢!”
谢知微垂下手,一脸惆怅,她收好东西跟着越绵进教室:“我嫉妒得书都不乐意背了。”
教室里都是哗哗哗的翻书声,准备考试的同学人埋着头认真地看书背题,有种弓弦拉满的紧张感。
越绵慢而轻地推开半掩的教师门,轻手轻脚的,她手肘拐了拐谢知微,稍垫着脚凑到她耳边说话,本就低软的声音压得更轻小。
“给你带礼物,再加三杯招牌奶茶。”
“行。”谢知微痛快的点头。
越绵搬着椅子走回座位,把椅子放好,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桌柜里。
桌肚里满满的,她使劲塞,然后听到了细碎的撕拉声。
这下再抽出来一看,笔记本和课本中间夹了一张皱巴巴的、戳了个小洞的英语试卷。
是今早考的试题卷。
“……”
“啧。”
同桌温叙笔夹在手指间,手掌托着侧脸,歪头看她,眉头微挑。
“没有让你看!”越绵声音虽然小,但凶巴巴的,她白生生的小手盖到他脸上,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找理由,“你都不提醒我一下的,你说怎么办嘛。”
估计是刚晒过太阳,她手上都带着阳光余留下来的温暖和清新的味道,撩的他鼻尖微痒。
温叙半点不恼,他挪开她手,拿过那张惨不忍睹的试卷,卷着笑说话:“怎么没有放试卷夹里。”
“我还没来得及。”越绵皱皱鼻子,“我哪知道会这样嘛。”
温叙将放在桌面上的试卷一点点摊开、抹平,剪了一段透明胶带把破损处粘好,给她放进试卷夹里:“不省心。”
闻言的越绵一把抢过自己的试卷夹,跟书一起塞回课桌里,不满地瞪他:“你自己要弄的。”
“因为我喜欢多管闲事。”温叙若有似无的扬了扬唇,顺着她的话讲,语气特别坦然。
越绵想不到话说他,只好踢了他椅子一脚。
“复习好了?”温叙问她。
“不知道啊,就又翻了一遍。”越绵扯过他挂在椅背上的校服,几下卷成个团,“我睡了,等会儿你叫我,不准打扰我。”
她趴下去,手臂圈着校服团,埋脸上去蹭了蹭,闷声闷气的跟温叙说话。
“嗯。”温叙点头,手中的笔拨了下她翘起来的头发。
越绵闭着眼睛,脑海里回顾着刚才看过的内容,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温叙回过头继续看书,看了一会儿,他放了份写了理好重点的便签纸在越绵手边,又把她扔在桌上的笔袋拿过来,钢笔墨水、2b铅笔、橡皮擦挨个检查了个遍。
正转过身来准备问他借笔记看一眼的谢知微意味深长的摇着头,气音说话:“您养小孩子呢,管这么多,怎么不替她把试给考了。”
温叙笑而不语,把笔记本给谢知微,又将越绵的笔袋放过去压着她校牌。
他动作十分轻,但不能避免的有丝微声音。
不知道越绵是不是听见了,鼻音哼哼了声,格外软腻,搭在桌上的手指轻弹了下,她往温叙的校服上蹭着,慢慢转过脸对着他。
没醒。
小脸睡出薄粉,眼睛闭得紧紧的,密密的眼睫弯出好看的弧度,带着唇翘的嘴巴抿动着。
发丝在阳光底下带了点灿金,有点像栗色,被风扇吹起来的风拂动着,一下下撩着她脸颊。
大概是痒了,她皱巴着脸,一个劲地蹭,蹭舒服了才又美滋滋的睡。
就像晒着太阳用肉垫揉脸顺毛的小奶猫。
可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虽然她小时候比现在还麻烦。
温叙心道。
*
考完试,温叙跟越绵一起去了她家吃晚饭。
饭后,长辈们在聊天,他被撵上楼陪越绵玩。
但越绵根本不理他,她让他自己看着办,然后兴冲冲地收拾起行李。
温叙倚在门边,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房间翻得乱七八糟,要用的东西胡乱往行李箱里塞,容量颇大的箱子没一会儿就装得满当当的。
“绵绵,”他屈指扣了扣房门,很礼貌的问,“你是在拆家吗?”
回应他的是扔过来的毛绒玩具。
温叙接住向着他脸丢过来的水滴状玩偶,看见越绵恼羞成怒地望着他,秀眉拧成八字。
他走过去,把毛茸茸的玩具放在她头顶:“收拾东西这么难的吗?”
蹲在地上的越绵甩甩脑袋,把头顶的东西弄下去,毫不客气地把锅甩给温叙:“都怪你看着我!”
温叙扫了眼一片狼藉,还没说什么,越绵就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她气哼哼地把行李箱里塞不下的东西拎出来扔在脚边,任性道:“都不带了。”
“不带了?”温叙挑眉。
越绵怀抱着一条裙子,仰起头来,清透的眼里浮上薄薄的水汽:“我就是弄不好呀!”
温叙生怕她哭。
算了,要锻炼她自理能力有的是机会,不急的。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温叙蹲下,捡起毛绒玩具塞她怀里,揉揉她脑袋,问:“我来?”
越绵迟疑了一秒,想着贴身的东西都已经塞隔层了,剩下的这堆没所谓,立马抱着小水滴点头。
“好了,”温叙抖开一条折得乱糟糟的牛仔裤,抚平折好,“别坐地板上,站起来,带着它去旁边玩。”
越绵不乐意听,揪着手里的东西看他动作。
“绵绵。”他侧头。
越绵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嘴里还咕哝着:“温余又你怎么把那双鞋拿出来了,我要穿的!”
“这双不好走路。”
“那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