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了别的闺秀,早就要么羞得抬不起头来,要么恼得泫然欲滴了。小草却大大方方地微笑地看着每一个说话的人,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夫君军中的同僚,关系还挺近的那种。
最后那个年轻的军官,被她看得脸上一阵发红,摸着后脑勺嘿嘿地笑着。其实,他挺关心这个问题的。头儿媳妇厨艺这么好,她的姐妹肯定也不差,上次随着头儿出征,头儿媳妇给他带的肉脯,他冒着生命危险抢了一块,那味道真是永生难忘啊!要是他能娶个有这样手艺的媳妇,还用得着冒着被暴打、魔鬼训练的风险去抢头儿的吗?
“有个姐姐!”余小草看着年轻将领殷殷期待的脸孔,故意顿了一下,在对方闪亮耀眼的视线中,慢条斯理地加了一句,“孪生的那种!”
一屋子的将领“嗷嗷”地发出热情地狼嚎声,气得朱俊阳拿眼刀子一个个地剜他们。什么意思?小丫头的孪生姐姐,就让这些臭家伙们这么兴奋?你们脑子都想什么呢?看来这段时间他忙着准备婚礼,这些家伙们太闲太轻松了点!
众将领:怎么屋子里温度突然降了几度?背后毛毛的?
“不过……”余小草接过朱俊阳递过来的温度正好的茶水,小小地喝了一口,在众人殷切火热的目光中,终于开口了,“不过,她去年的时候,已经嫁人了!”
“啊……”又是一阵凄惨的狼嚎声!
被挤在一旁的喜娘,趁着机会挤到一对新人的面前,用剪刀剪掉小草和朱俊阳的一缕发丝,结发放在一起,笑着道:“永结白头。”
接着喝合卺酒,在众武将起哄的叫声中,余小草和朱俊阳端起青瓷盏,手腕交缠,喝下了杯中美酒。
喜娘接过旁边丫头手中的一盘饺子,把银筷递进小草的手中。饺子包得小巧玲珑,小草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夹了一个饺子,送入口中,嚼了两下,皱起了眉头:“生的?!”
喜娘在一旁乐呵呵地叫道:“早生贵子!”
朱俊阳见小丫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便轻声在她耳旁低语了一句:“饿了?爷让莺儿燕儿准备了小点心,你先吃几口垫垫。已经吩咐厨房做了你喜欢的饭菜,一会儿就送上来!”
接着,喜娘又让两人并排坐在喜床上,往他们身上撒了一些桂圆、花生、枣子之类的,新房内又笑闹了一阵,年轻的客人们才退了出去。
朱俊阳还要到前院待客呢,他微微用力握了一下小草的手,道:“让梧桐她们给你换身舒适的衣服,吃点东西,在床边靠着休息一会儿,爷很快回来。”
说罢,留恋地在小娘子甜美的容颜上,深深看了一眼,旋即转身离开。此时的他,恨不得把前院的客人们都轰走,这样他就可以留下来陪他的小新娘了。
本来乖巧地端坐在喜床上的余小草,听到关门的声音,重重地嘘了一口气,开始好奇地打量起新房中的一切来。新房很宽敞,屋里装饰得华美又不失雅致,大部分陈设都跟她在余府小院中住的闺房相似,不过规格肯定是余府不能比的。
梧桐抿嘴一笑,用自己带过来的花茶,给小姐冲泡了一杯茶水,又端起桌子上准备好的小点心,送到小姐的面前,略带打趣地道:“王爷这是怕小姐您刚来不习惯,所以凭着您的喜好布置的房间呢!王爷可是把您放在心尖尖上的,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拿给您呢!”
余小草把目光,从那对燃放这大红蜡烛的烛台上收回。这烛台一看就是朱俊阳的手笔,赤金做底,图案精美,还镶嵌着拇指大的红宝石。单这颗红宝石,在珍宝阁中,上千两银子都未必能拿下来呢!真是奢侈!
低头喝了两口茶水,她一大早起来,到现在傍晚时分了,粒米未进。古代的新娘真的好可怜,怕在婚礼途中内急闹笑话,干脆从早上开始就不吃东西。早上的时候,娘心疼闺女,给她煮了两个荷包蛋吃下去,却不敢让她多喝水。渴死她了!一气把花茶喝了个精光,又吩咐梧桐给倒了一杯。
她这才注意到,门口的方向站着两个陌生的丫鬟,估计就是刚刚朱俊阳说的莺儿和燕儿了。她们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两尊雕像似的。在别人看来,这样的规矩是没得挑剔的,小草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顶了大半日头上的凤冠,余小草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现在新房内没有别的人了,她便让枇杷给她把镶嵌了珠宝玉石的金冠取了下来。
枇杷小心地摘下主子头上的凤冠,又给她捏了捏肩膀和僵硬的脖颈,按了按头上的穴位放松一下,才又重新给她梳了个简单的盘发,清清爽爽的,没有过多的装饰。
别看枇杷平日里话不多,大多数时候没什么存在感,其实心最细的就是她了。她的手也巧,这些年负责小姐的衣服妆容,学了不少绾发的技巧,可惜很少在小姐身上有用武之地。小姐平日的服装都是以舒适利落为主,发型也能简单就简单,发饰顶多簪朵简洁的珠花。枇杷每次都能把最简单的发型,变出不一样的花式来。可见她多么用心了。
小草吃了一块点心就放下了,懒洋洋地靠在被子上休息。人,饿过头了,就没啥胃口了。这是,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小草说了声“进来”,门随即被推开了。挽着妇人发型的梅香,满脸含笑地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了几位小丫头,每个人手中都拎着食盒。
“梅香给王妃请安!”梅香屈膝行礼后,让小丫头们把食盒中的食物,摆上桌子。
或许是前世艰辛供养两个弟妹,今生幼年家道艰辛的缘故,小草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是不挑食的,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饭菜,却都是她平日里相较而言比较爱吃的。没想到外表冷漠让人生畏的朱俊阳,竟然有如此细心的 一面。或许,在他心中,小草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值得他细心关注的。
小草喜欢吃虾、蟹,却不喜欢剥壳;喜欢吃鱼,却讨厌挑鱼刺。因而,平时桌上即使有这些食物,她也很少动手。她的好友闺蜜们,乃至她家中的亲人,都以为她不爱吃那些菜肴呢。虾蟹和鱼,出现在她们家饭桌上的几率就越来越少了。
“水晶虾仁”“蟹黄汤包”“蟹肉蒸蛋”,找不到半根鱼刺的“鱼片粥”……都是她最爱吃,而且清淡易消化的。任谁饿了两顿后,吃大鱼大肉,胃都不会舒服的。
余小草再次感叹自己捡到宝了,这么个细心的大暖男,被她给祸祸了。关键是,愿意在自己媳妇身上花心思的古代人,确实是凤毛麟角,世上难找!
梅香见今后的主母眉眼弯弯,笑着凑趣道:“这些可都是王爷特地嘱咐小厨房给您做的,府里的厨娘,虽然比不上王妃您和您手底下丫鬟的手艺,却也是王爷花了大力气寻来的。据说,是前朝御厨的后代,把祖上的手艺学了十成十呢!”
余小草端起鱼片粥,尝了一口。的确不错,鱼肉嫩滑,口感鲜美,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吃了几口,她又夹起一只蟹黄汤包。春天并不是吃蟹的最佳时机。也不知道朱俊阳从哪儿搞到的蟹黄!
皮薄、鲜香,汤到口中,不咸不淡,味道适中,汤水入肚,口中仍残留着一丝余香,让人回味无穷。余小草忍不住赞了一句。剩下的几道菜肴,也各有特色,足见厨娘烹饪之功底。
美味爽口的饭菜,让小草胃口大开,不知不觉吃了不少。等桌子上的碗盘撤下去后,余小草捂着凸出来的小肚子,满足地躺在床上。
“看来,我那小弟的担心是多余的,弟妹你根本不需要我来陪着!”朱俊雅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最小的两个萝卜头——卢家瑜和卢家珮。朱俊阳担心自己小娘子,新到一个环境,没人说话无聊,拜托自己姐姐来陪她呢。
第六百七十六章 含羞
“三舅妈!娘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真正的三舅妈了!”卢家珮努力地爬上婚床,搂着小草的脖子,腻在她身上,跟她亲亲热热地脸贴脸。
朱俊雅有些吃醋,小儿子自从会走了以后,每天猴上猴下,没个老实气儿,已经好久没跟她这么亲密过。不禁感叹小草有孩子缘,自己的几个儿子,好像都挺喜欢她这个弟妹的。
“四哥说,你嫁给三舅舅以后,我们想你了,就可以过来做客,你会给我们做好多好吃的!”卢家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中式点心,立刻移开了目光。三舅舅家的点心虽然也好吃,最好吃的还是三舅妈亲手做的小蛋糕、小蛋挞。三舅妈还说,她会做布丁。布丁是什么?长什么样?好吃吗?
卢家瑜为弟弟的智商表示捉急,不是叮嘱过这家伙,只说想舅妈,不提吃食的事吗?怎么这家伙又说漏了呢?
余小草眼角扫过卢家瑜又气又急的表情,在卢家珮的小脸上捏了一把,笑道:“是想舅妈了,还是想舅妈做的小点心了?”
“都想!想三舅妈身上香香的味道,比糖果和点心还好闻的味道!”那是被灵石水改造过的身体,没有多少杂质,即使流出的汗水,也是清爽芳香的。只有靠得很近,才能察觉到的特别的味道。小孩子和动物的感知极其相似,这也是小草受小孩子欢迎的原因之一吧。
朱俊雅把自家小胖墩,从弟妹身上摘下来,道:“三舅妈累了一天了,让她歇会儿。老实地坐在椅子上,陪三舅妈说说话。”
有了两个可爱的小家伙陪伴,时间过得飞快,很快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只不过步伐略显匆匆而已。朱俊雅站起身子,抱起开始揉眼睛,有点没精神的小儿子,笑道:“小弟过来了,我就不在这碍他的眼了。”
出门后,跟小弟照了面,朱俊雅还忍不住出言调侃这个冰块脸的小弟几句。没想到,这个最让家里人担忧的小弟,竟先二弟一步娶了妻呢。
随着房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余小草有些紧张和羞赧地双手交握,手指缠在了一起。呃……两世为人,她都没有跟男人亲密接触的经验。这洞房花烛夜,该如何度过?
红烛摇曳,光线跳跃。烛光中,小草那莹滑细嫩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羞涩的红晕,如同三月桃花,娇美不可方物。朱俊阳看得痴了,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把小丫头娇小玲珑的身.躯,揽入怀中,嵌.进怀抱里。他进来的那一刻,屋内的梅香和梧桐她们,都很有眼力劲儿地退了出去,掩上了门窗。
“今日之后,你就完完全全属于爷一个人的了。”朱俊阳的心涨得满满的,好像有无数鲜花在一朵朵地绽放着,又好似绚丽的烟火令人眩晕迷醉。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余小草紧张地身体有些僵硬,她像只被猛虎擒住的小羔羊般,一动不敢动。为了缓解紧张,她小小声地抱怨道:“你一身都是酒味,臭死了。离我远点儿!”
朱俊阳把脸埋进小草的发丝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抬起小草带妆的小脸,脸上的笑怎么都控住不住,坏坏地道:“娘子也尚未沐浴,是不是在等为夫一起啊?爷怎么会驳了你的面子,勉为其难地陪娘子你洗个鸳鸯浴吧?”
余小草脸更红了,羞恼地一把推开他:“谁要跟你洗鸳鸯浴!不要脸……你怎么会知道‘鸳鸯浴’的?老实交代,是不是亲身体验过?”
朱俊阳一眼就识破了小娘子,用张牙舞爪来掩饰自己害羞紧张的本质。此时的小草换了一身绣着金丝牡丹团花的掐腰旗袍,衬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身量修长,颜色妖娆。淡扫过的蛾眉,轻抹的胭脂,细.润如凝脂般光.滑的皮肤……朱俊阳那双凤眸顿时变得幽.暗起来,深邃的眸光中,跳跃着躁.动的火苗。
“娘子误会为夫了。为夫心很小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你,再看不到其他人。你不了解男人,男人有些事是无师自通的,譬如……”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性感的沙哑,诱人的声线,拨动着她的心之琴弦,一抹悸动袭上心扉。
那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小草的耳畔。那颗小巧精致的耳垂,瞬间被那暧.昧染红。滚烫的薄唇,含住了那颗精致的耳肉,舌尖轻微地挑.逗着它,引起主人的一阵阵战.栗。
温软的薄唇,顺着耳垂、脸颊、下巴,然后停留在那瓣散发着诱人芳香的红唇上。朱俊阳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她了,可这一次显然是不同的。小草的呼吸一滞,脸颊变得滚烫起来,像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随着亲吻越来越缠.绵,这把火渐渐袭上她的全身。
“我……我还没洗漱,脸上的粉,都被你吃光了……”小草一紧张,嘴巴就忍不住想说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舒缓紧绷的内心似的。
朱俊阳也发现这一点,嘴巴在她修长的脖子上轻轻一咬,留下了殷红的痕迹,带笑的声音响起:“没关系,爷不嫌弃你。爷不光要吃光你的粉,还要吃你的胭脂……”最后是你整个人!
衣物一件件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在地上铺了一层,分不清哪件是她的,哪件又是他的。被带入帐中的小草,努力地挣扎着:“不行,我要先洗个澡!”
“……”某处胀得生疼的朱俊阳,无语地盯着她坚持的小脸看了片刻,一把将人抱起来,“既然爷的小娘子,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爷体会一下鸳鸯浴的妙处。爷就成全你吧!”
净房中,一个深及小草胸.前的大浴桶,里面正冒着热气呢!已经被剥得只剩下亵衣的小草,被放入木桶之后,努力推拒着想要跟进来的某个厚脸皮男人:“不行,你先出去!你在这里我会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关系,爷知道就行!”这猫儿般的力气,哪里能阻止得了某狼?三下五除二,把身上所有的衣衫都褪.尽,在小丫头害羞躲闪的目光中,某狼成功进入浴桶之中,将某只小羔羊,禁.锢在自己火.热的怀抱中。嗯?怎么还有衣服碍事?脱掉脱掉!
余小草缩在浴桶的一侧,努力想要拉开跟某狼的距离。可木桶就那么大,某人胳膊长腿长的,想要躲开他还真有些难度。水花四溅中,挣扎不已的小草,依然没逃过被扒去身上最后片缕的命运,被迫跟某狼“坦诚相见”。
余小草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地瞪着某个危险人物。虽然隔着一层花瓣,还是能隐隐窥到水汽下面,小妻子玲.珑.有.致的小身.段的,朱俊阳的呼吸变得浓.重起来,那幽深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余小草鸵鸟般地不想去面对。
“你……你不是说婚后什么都听我的吗?先在我命令你转过去,不许看!”小草的声音弱弱的,没有了往日的如虹气势。
某狼眼珠子转了转,厚脸皮地笑道:“娘子,今天累坏了吧?洗澡这么累的活儿,还是为夫替你效劳吧?”说着,不但没背过身去,反而向前侵进了几分,惹来某只小羔羊垂死的水花攻势。
尽管小羔羊竭力抵抗,可实力悬殊,某狼体力上碾压了小羔羊的挣扎,接着帮忙洗澡的由头,把小羔羊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儿,直到水都凉了,两人的鸳鸯浴才告一段落。
“坏人!”小草想扒拉开罩在她胸.前的某只大手,脸红得好像抹了一整盒的腮红。在水桶中,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可该摸的不该摸的,该亲的不该亲的,都被某狼占尽了便宜。
某狼从水里站起身来,把某只鸵鸟般的小羔羊,从浴桶中拎出来,用一块大大的浴巾包裹住,抱着快步走向喜榻。他觉得自己的某处,再不得到纾.解的话,快要炸掉了!
“娘子,为夫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坏人’!”赤红的喜被,衬托着小羔羊肌.肤更莹润,通体晶白如玉,朱俊阳顿时觉得身上心中更热了几分。
他随意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迹,将那个捂着眼睛,却从手指缝隙中偷看他的小丫头压在了身下,声音中满是笑意:“如何,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满意,非常满意!某只待宰的小羔羊,差点把心声吐露出来。宽肩、细腰、窄臀、大长腿,清晰的八块腹肌,匀称结实的肌肉,简直跟西方雕塑家刻刀下的艺术品还要完美。咳咳……当然,如果忽视了某个雄赳赳气昂昂的话!
健壮的身躯,将小羔羊困在双臂中,朱俊阳低下头,吻.上了她细嫩的脖.颈,一路向下,来到胸.前精致的小巧,含住、舔.吮、逗弄……游走在滑.润.肌.肤上的双手,仿佛带了电一般,引起了小草一阵阵的颤抖。
小羔羊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似醉非醉懵懂地看着他的时候,却仿佛能够勾.人.魂.魄。
第六百七十七章 敬茶
朱俊阳再也忍不住了,做出行动的他,随即感受到那前所未有的体验……那种无法比拟的感觉从脚趾头一直窜到头顶。
“嘶……”一声隐忍的呼痛声传到他的耳中,朱俊阳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疼吗?”朱俊阳低头亲了亲小娘子微皱的眉头。
余小草咬着下唇,羞红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又轻轻摇摇头。女人难免要经历这一遭的,该来的总会来的。为了他,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
床帐外,红烛高照;喜床上,人影一双。室内春光旖旎……在洞房外守夜的梧桐和梅香,听到房内隐约传来的动静,红着脸对视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墨蓝色的天宇中,浩瀚的星河闪耀着光辉,银河两岸牵牛织女遥遥相对。飞星碎玉,一片绚烂。园内,微风摇曳着花枝,送来缕缕清香,月光洒落一地的温柔……
某狼饗足地抱着被吃光抹净的小羔羊,亲力亲为地为累坏了的小丫头冲洗了身子,塞入被窝里紧紧地搂着。怀中柔软的小人儿,让某狼蠢蠢欲动。不过,考虑到小羔羊是第一次,他还是按捺住心中的小火苗,忍住了。
“真好!”朱俊阳叹息一声,将小丫头腮边的发丝,轻轻拂到她的耳后,轻轻地柔声道,“想到以后你就完完全全属于爷了,这感觉比大冷天围着炉子吃火锅,三伏天吃一碗冰沙,还要爽!”
到现在脸还热热的余小草,忍不住道:“你也要记住,你也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不许用你那双勾人的凤眸,跟小姑娘眉来眼去!不许用你性.感的声音,去撩.拨小美女!在外面,不许像现在一样笑!你的温柔,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专属!!”
“遵命,娘子有令,为夫莫敢不从!爷现在是有主的人了,冷面王爷的笑容、冷面王爷的温柔、冷面王爷的宠爱……只是旭王妃一个人的专享!爷保证!”朱俊阳从小丫头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丝的迷茫,心疼地搂紧了她。这个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小姑娘,原来也有对未来不确定的一面!
“这还差不多!我要睡了——给我唱支晚安曲吧!”余小草酒窝中盛满了幸福,搂着夫君的精壮的腰肢,把脸贴在对方的胸膛上。
“唱曲子?”这可把朱俊阳给难倒了,他纠结了半天,也没从脑库中搜索到一支适合的曲调,低头带着歉意地去看怀里的小丫头时,却发现人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熟了。
均匀舒缓的呼吸声,红扑扑像苹果般有人的小脸蛋,浓密挺翘的长睫毛,唇边挂着的甜甜微笑。小丫头睡觉的时候,像猫儿般乖巧柔顺呢!
小草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三月中旬的天气,晚上还带着清冷的凉意,抱着一个暖洋洋的大火炉,手脚再也不是冰冷的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发觉身子酸软无力,想起昨天晚上她已经从少女变成了一位少妇,羞涩中隐隐透出几分甜蜜。扭过头去,看到账内已然只剩下她一人,摸摸身边,床铺已冷,朱俊阳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一问之下,得知朱俊阳去训练场练武去了。不是说男女之事,男人会更消耗体力吗?为什么她浑身像散架了似的,而那家伙却生龙活虎,什么事都没有?
突然,她动作一僵。冲着屋外面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刚刚辰时初刻。”枇杷的声音响起。余小草顿时松了口气,才早上七点多啊,还好还好,不算太迟。今天他们可是要回靖王府,给公公婆婆敬茶的。她真怕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丢人就丢大发了!
“王妃醒了吗?”朱俊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后是几个丫头请安的声音。枇杷回了句:“回王爷,王妃已经醒了!”
推门声,伴着脚步声,绕过紫檀琉璃四季屏风,朱俊阳的身影出现在内室之中。还在赖床的余小草,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亵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跟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被子拉到口鼻之下,闭着眼睛装睡。
朱俊阳轻笑一声,在床沿上坐下,看着小丫头浓密的长睫毛轻微地翕动着,还有那稍显凌乱的气息,怎么能不知道小娘子在装睡呢?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把被子往下拉了些,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起床了,小懒猫,太阳要晒屁股喽!”
余小草装没听见,继续假寐。朱俊阳笑声再次响起:“好吧,既然不想起来,爷就再陪我的王妃睡会儿……不过,睡之前,要不要做些爱做的事情呢?”